第23節(jié)
揉了揉瑩草的頭發(fā),卿洛露出個甜度超標的微笑:“等武林大會結束的,我們好好算算這個賬?!?/br> 類似這樣的事情,不勝枚舉,這么跌跌撞撞地過,眼看著武林大會還差半個月就要開始,影也終于通知卿洛準備啟程了。 ‘古代就是不方便,武林大會還有半個月才開始呢,這就要出門了。要是有火車的話,撐死了也就兩三天的事兒啊……’這么吐槽著,卿洛還是使喚這影十一給他收拾包裹。 這次武林大會,【紫煙谷】自然是由卿洛帶隊了。除了卿洛這個負責鎮(zhèn)場子的輔助,瑩草這負責加奶的奶媽當然也是要跟著的,更何況這個奶媽還有個輔助功能(給卿洛加增益),主力輸出是包括影在內(nèi)的四個堂主級人物,比往年卿紫煙帶隊的時候多了兩個堂主級人物。隊伍中的其他人員則是同往年一樣,都是武功高強的負責補刀打殘血的小魔頭。 而真正的少主卿柯,自然被影安排留守。 卿柯開始也是堅持要隨隊離開的,畢竟瑩草和卿洛都在隊伍里,他擔心兩人的安全。 可在影這個老狐貍的三言兩語之下,卿柯就改變了想法,選擇老老實實地呆在【紫煙谷】了。 全程目睹了影‘勸說’卿柯全過程的卿洛表示‘這孩子,果然iq沒加夠啊,真好騙……’ 于是,萬事俱備,揚鞭啟程~ 十匹馬,三輛馬車,一行人在距離武林大會開幕還有十四天的時候,離開了【紫煙谷】。 三輛馬車,一輛拉著卿洛那些堅持要隨身攜帶的行李,一輛拉著四位閣主,最后一輛拉著卿洛和瑩草。 【紫煙谷】的馬車本來就是豪華版的,又在卿洛的指導下改裝了一番,立即從豪華版馬車升級為超豪華版馬車。 馬車的內(nèi)壁全都包了軟墊,減震效果良好,坐在車上并不是很顛簸。 “給我剝一下……”卿洛收回視線放下車簾,有些無趣地伸了個懶腰,懶散地靠在軟乎乎的車壁上。 “你干嘛呢?”卿洛萬分嫌棄地瞅著已經(jīng)把整個腦袋都彈出窗外的瑩草,恨不得直接一腳踹在瑩草的屁股上,把她踹出去。 “我從來都沒離開過【紫煙谷】,外面的世界好不一樣哦!”瑩草癡癡道。 卿洛挑了挑眉毛,用腳尖蹬了蹬瑩草的屁股:“你沒離開過【紫煙谷】,你的蠱術哪學的?” 瑩草往前縮了縮,頭都沒回:“我?guī)煾附涛业膰D~” 卿洛深知這小丫頭的性子,這小丫頭要是想說,你不問她她都會忍不住地全都抖落出來,她要是不想說,嘴巴比鎖頭還嚴實的多。 而現(xiàn)在,很明顯這小丫頭不想提這件事,卿洛也就不再追問。用了巧勁把瑩草蹬翻,然后直接將一盤榛子遞到瑩草面前。 “你搞我干嘛?”瑩草嫌棄地把碟子推了回去:“我不吃?!?/br> “誰讓你吃了……”卿洛嗤笑,把碟子放到瑩草身邊:“我讓你剝,剝好了,我吃?!?/br> “你自己不會剝么?”扭著小屁股,又趴到了窗戶旁邊。 “不剝就趕緊出去,把影十一換進來?!鼻渎宀患辈痪彽芈曇翥@進瑩草的耳朵。 瑩草撅著嘴巴,在和風吹日曬地駕車(況且她還不會)與給卿洛剝榛子之間,最終還是老老實實地給卿洛剝榛子。 一個不情不愿地剝,一個高高興興地吃,一盤榛子沒多大一會兒就見了底兒。 “沒了……”瑩草呼了一口氣,擺出終于解脫了的架勢。 “到后面的馬車再取一盤子過來?!鼻渎灏炎詈笠活w榛子扔進嘴里,向后面一指:“知道哪輛馬車吧?” “你……”‘欺人太甚’三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來,瑩草就由于馬車忽然急停而被甩了出去。 就連正吆五喝六的卿洛都愣了,在馬車急停的時候只來得扶住桌子穩(wěn)住自己的身體,完全沒時間解救一下直接空心滑出車廂的瑩草。 “怎么回事?”卿洛攬起門簾,相當不爽駕車的影十一。 “屬下,也不知道……”此時的影十一也一臉懵逼地望著正在馬車前忘我打斗的十幾人。 由于走在最前方的卿洛等人忽然停下,后面的馬車和隨行人員也隨即停了下來。各路人員該下馬的下馬,該下車的下車,前來查看到底是什么情況。 “看樣子,不像是沖我們來的啊~”卿洛摩挲著下巴,瞇著眼睛看向正在亂斗的十幾人,然后,他發(fā)現(xiàn)了個老熟人…… “這些人是不是有病……”瑩草也揉著后腰從車底爬了出來,幸虧她機智地滾到了車下,不然非得讓馬蹄子踩出幾個窟窿不可。 “影十一,去幫幫他?!鼻渎搴鋈坏馈?/br> “幫誰?”人太多,影十一哪知道卿洛說的是哪個‘他’。 “就是……”卿洛舔了舔下唇,嘴角勾起一抹笑來:“被圍攻的穿白衣的那個?!?/br> ☆、第31章 和主角的蜜汁緣分 卿洛一聲令下, 影十一就帶著【紫煙谷】的小魔頭們加入了戰(zhàn)團, 原本一面倒的戰(zhàn)勢瞬間被扭轉(zhuǎn)過來。那群正在圍攻白衣人的, 霎時被殺的節(jié)節(jié)敗退。 “且慢!”其中一身著藏藍色勁服的青年一揮手,示意暫時休戰(zhàn)。 這人想必是那群人的頭領,他一發(fā)話, 那方的人馬登時都停下了手中拼殺的動作, 轉(zhuǎn)攻為守, 朝著藏藍勁服青年靠攏。 而【紫煙谷】的人見狀,動作也下意識地慢了下來, 不再刀刀致命,有了退回卿洛身邊的意思。 卿洛挑了下眉毛笑道:“不乘勝追擊,是不是傻?!留一個活口, 你們就給我拿自己的命來填!” 一聽這話, 影十一他們就瞬間點了竄天猴似的沖了上去,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這種突變情況的時候, 殺瓜切菜似的擺平了所有人,只留下一地尸體。 笑出一個小酒窩,卿洛滿意地靠在車框上, 慵懶地打了個哈欠‘這才是正確的殺敵方式好不好?什么大喊一聲‘且慢’, 就不管正派反派就全部停下然后好好談話……我呸!‘且慢’這么好用, 還打什么打?!做作!人家喊‘且慢’,他們慢了,你們就應該趁火打劫好么……’ 看著對方只留一地尸體,己方卻只是幾個輕傷員, 卿洛相當滿意‘這才是‘且慢’正確的打開方式!’ 而從頭到尾見證了卿洛所有行徑的影,此刻也有些目瞪口呆‘這家伙不安套路出牌啊……’推上了自己被驚掉的下巴,影拉著另一位出來查看情況的閣主轉(zhuǎn)身回到他們自己的車廂‘夠無恥,夠魔教,干得漂亮!’ “少爺,他該怎么辦?”影十一單手拽著已經(jīng)力竭暈倒的白衣人的衣領,硬生生地把人提到了和自己相同的高度,完全沒有注意對方由于領子卡住脖子而憋得青紫的臉。 卿洛蹙著眉看著暴力的影十一:“送到車廂里……” 想了想又說道:“別扯他領子了,一會讓你勒死了?!闭f完,卿洛就縮回了車廂。 “哦……”影十一放下手臂,看著軟塌塌地靠在自己腿邊的人。歪著腦袋琢磨了兩秒鐘,就甩麻袋似的,把手里的人甩成后背朝地的姿勢,然后直接把人拖上了馬車…… 而此時,一直呆呆地盯著白衣人臉若有所思的瑩草也終于恍然大悟似的拍了下自己的大腿:“我想起來他是誰了?。。∷褪悄莻€……那個……”撓了撓腦袋,瑩草愕然‘自己好像不知道這家伙的名字誒……’ “不進來,就出去,別掛在馬車邊上?!鼻渎宓芈曇魪能噹飩鱽?,瑩草癟了癟嘴巴,最后還是乖乖地爬進了馬車。 “幫他看看傷勢如何。”卿洛靠著車壁坐著,白衣人的腦袋枕在卿洛的大腿上。 瑩草有些不滿:“這樣好擠哦!”是啊,原本兩個人呆著,現(xiàn)在冒出一個身高體壯的男人,能不擠么? “是啊,挺擠的?!鼻渎逋摬?,嘴角微翹,半垂著眼皮:“要不,你給他診治完畢,就出去吧……” 盡管牙齒咬得‘吱吱’作響,可知道自己斗不過卿洛,瑩草只得憋住脾氣,一把抓起白衣人的手臂給他診脈。 “瞎么?看不到他手臂上的傷口?!?/br> 由于瑩草小動物似的本能,她用短短半年時間練就了一副看著卿洛神色分辨卿洛情緒的好本領。所以,瑩草自然能意識到卿洛此刻是嚴肅認真的。‘炸毛的狐貍精不能惹。’深知這個道理的瑩草只得忍氣吞聲,乖乖地把動作放輕柔。 摸了脈,查看了身上的外傷,確定對方的傷勢不是很重,瑩草完全沒來由地松了一口氣:“內(nèi)傷不重,吃點藥修養(yǎng)兩天就沒事了。外傷也都是些輕傷,沒有太深的傷口,養(yǎng)個七八天就能落痂?!?/br> 得知躺在自己大腿上的人沒事,卿洛眉頭蹙的更緊:“什么事都沒有,他怎么暈了?” “困的……”瑩草說著,也有些忍俊不禁:“估計那群人一直在追殺他,怕是有幾天沒睡個好覺了?!?/br> “……”沉默兩秒鐘,卿洛把對方的腦袋從自己的大腿上行挪開,還順便拍了拍粘在自己身上的灰‘我特么還以為是我診脈診錯了!竟然真特么屁事兒沒有!主角啊主角!這么久了你都沒個長進!你怎么日/天啊!你怎么幫我恢復武功??!’ 沒錯,這個困到力竭的白衣人,就是我們的主角大人——陳令。 “給他把衣服換了,傷口包扎一下,擦擦身子什么的。”卿洛說著,又靠回了車廂的一個角,端著盤小糕點開吃。 “我是女孩子誒!”瑩草感覺到車廂里幾乎壓到自己腦袋上的烏云突兀地消失,于是恢復精神開始奮起反抗:“我怎么能……” 瑩草的兩個小爪子在陳令和自己之間劃拉來劃拉去:“我怎么能給他換衣服擦身子呢!男女授受不親好不好!” “你是大夫,醫(yī)者仁心,你見死不救?”卿洛喜歡‘以理服人’。 “屁!誰告訴你我是大夫了?”瑩草抱著小肩膀,一臉驕傲:“我是毒醫(yī)好不好?毒醫(yī)你知道不?不是救人滴!” ‘我靠……毒醫(yī)?影這個死老頭子,找這么個丫頭來醫(yī)【紫煙谷】的人?特么的喪心病狂??!就不怕【紫煙谷】后繼無人?!’想起瑩草大筆一揮給【紫煙谷】的傷者開藥的樣子,不由得感嘆‘魔教中人,就是命硬??!’ “毒醫(yī)不是醫(yī)么?” “那你讓我毒死他么?” 卿洛喜歡‘以理服人’,可‘理服不了人’的時候,卿洛也只能采用非常手段了:“要么幫他,要么出去,你自己選?!?/br> 瑩草眨巴幾下眼睛,咬著嘴唇半晌:“那我出去……”那委屈的小樣,一雙眼睛都濕漉漉的了。 ‘這么有志氣?’卿洛也是驚訝,還從來沒見過這個小丫頭這么強硬的時候:“這幅樣子,好像我欺負了你似的?!?/br> “你還沒欺負我!你讓我看男人裸/體!你還想怎么欺負我!”這要是別人,瑩草早就一把□□撒過去,毒的他爹不認娘不愛了。可這是卿洛,是卿柯的大哥!更重要的是,瑩草害怕卿洛。 瑩草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害怕無論怎么看都相當人畜無害的卿洛,如果非要打個比方的話。瑩草覺得那是有些類似于兔子天生怕老虎的感覺,瑩草天生怕卿洛,沒得救的。 越想越委屈,瑩草的眼睛相當紅:“就會欺負我,你天天欺負我!” 眼看著瑩草的眼淚掉下來,卿洛有些無奈地笑了笑‘真是……我也沒怎么她吧,我還沒淪落到靠要欺負小姑娘滿足自尊心的地步好么……’ 把馬上要從馬車上掉下去的小丫頭拉回來,卿洛隨手拿起瑩草放到小桌子上擦手的手帕給瑩草擦臉:“哭什么?不幫他擦身就不擦了,你給他包扎下傷口,然后到后面的車廂去拿身干凈的衣服過來,行么?” 沒人哄還不委屈,有人哄了,瑩草覺得更委屈。原本要掉不掉的淚珠子全都噼里啪啦地掉下來,抽抽搭搭地鼻涕都要流下來。 ‘這還來勁兒了……’卿洛看著瑩草要流下來的鼻涕,一陣蛋疼,直接把手帕按到了瑩草臉上:“別哭了,哭丑了卿柯肯定不要你了,擤擤鼻涕出去擦把臉,去取衣服?!?/br> 一聽到‘卿柯不要你了’這幾個字,瑩草的眼淚就跟擰上了的水龍頭似的,瞬間不流了。 把眼淚憋回去,瑩草擤了一把鼻子把手帕從車窗扔了出去。 “乖,去取衣服吧?!卑烟鹛鸬母恻c塞到瑩草嘴里一塊,卿洛摸了摸瑩草的腦袋。 ‘好溫柔……狐貍精溫柔一點的話……也很好啊……’盡管內(nèi)心已經(jīng)被卿洛所馴服,但瑩草還是撅著嘴巴囔囔道:“你以后不許欺負我!”說著,就出了馬車,老老實實地去取衣服。 ‘傻孩子,真好哄……’搖頭嘆息一聲,卿洛看向昏迷或者說睡著的陳令,煩悶地揉了兩下眉心,最后還是湊了過去:“看在你伺候了我那么久都任勞任怨的份上,我也伺候你一次,不過等你醒了,你必須還回來!” 這么說著,卿洛幾下撕爛了陳令那原本就碎的看不出原來款式的衣物。 反手將自己散著的長發(fā)捋上,簡單地用發(fā)帶一扎,卿洛向車外喊道:“影十一,幫我端盆水進來,要溫水?!?/br> 至于荒郊野外,哪里去找一盆溫水,就不關卿洛的事兒了。 水還沒回來,瑩草就回來了,一拉開車簾,就直面赤/身/裸/體的陳令。 “?。。。。。。 被芈晜鞒鋈ヒ焕镞h,地面都被震了三顫,樹林里的鳥也被驚飛無數(shù)。 “喊什么喊……”被□□了耳膜的卿洛相當不滿地把從陳令身上撕下來的破布扔到瑩草臉上。 “你……”瑩草指著卿洛:“他……”又指了指完全沒有被高分貝尖叫驚擾的陳令“你們耍流氓!” 嘴角綻開酒窩,卿洛眼睛都瞇起來:“謝謝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