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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教主有毒在線閱讀 - 第15節(jié)

第15節(jié)

    第22章 暫更通知

    抱歉各位,雖然小胖已經(jīng)更得很慢了,但對不起大家,教主要暫停一陣子更新了。

    小胖得了挺嚴(yán)重的病,已經(jīng)治療吃藥很長一段時間了,但一直恢復(fù)不到以前那樣。

    一個月要跑幾次醫(yī)院復(fù)檢,今天小胖去醫(yī)院檢查,化驗結(jié)果沒有起色,很難過,每次拿著單子的那種感覺,面對冷冰冰的醫(yī)生,就像在砧板上待宰的魚,痛苦的只剩下絕望。

    小胖很喜歡寫文,也許得病的很大程度就是愛熬夜的壞毛病,但后悔是沒有用的,每天的心情也好不起來,被病痛折磨的苦兮兮的,有時真的覺得一了百了算了,至少不用那么痛苦。

    謝謝大家喜歡小胖的文,等小胖身體好了,一定會回來的。

    希望自己能戰(zhàn)勝痛苦,得勝歸來,謝謝一直,耐心等待著小胖的各位,謝謝你們。

    第23章 番外:教主的喜好

    仇韶其實也是《江湖軼聞》忠實讀者這件事,白教上下,無一人知曉。

    仇韶雖然自幼不喜讀四書五經(jīng),自幼便活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但骨子里還是尚且殘留著一絲絲人類對于八卦這種事物的好奇天性。

    所以每月《江湖軼聞》一出,仇韶便會不動神色的弄上一本,作為在廁上、床上的消遣之物。

    但近來仇韶卻對《江湖軼聞》產(chǎn)生了些微的不滿。

    首先是在那個武林至尊風(fēng)云榜中,此榜是江湖百曉生所做,按實力為天下群雄所排,如果沒有記錯,他仇邵已經(jīng)委居第二許多年了,而那第一的正是已經(jīng)消失了十年的劍圣。

    十年前他父親只身赴會,慘死途中,而劍圣卻并未現(xiàn)身。

    十年過去,這家伙,竟然可以如此恬不知恥的高居他頭頂,最可恨的是他連與對方過招的機會都沒有,就這樣被草率一筆放在了別人名下。

    他仇韶又何曾位居人下過?

    但最讓他蹊蹺不已的是:這么多期的《江湖軼聞》,竟然從來都沒有對他仇韶進行過深入的介紹。

    雖然他不在乎這些紙上虛名,但眼睜睜看著每期那些曾經(jīng)敗于他的手下敗將們風(fēng)光上頭條,明明都是一群敗將,還被書中吹噓成武功高強高風(fēng)亮節(jié)的俠士,受到天下人仰慕追捧。

    明明自己才是第一,是戰(zhàn)無不勝的強者,為何卻從未被《江湖軼聞》著墨過。

    中午與好友一起用膳的時候,他就忍不住旁推側(cè)引的提起這事,用膳的地方是在迎風(fēng)居外頭的荷花池旁,菜色清淡,花香陣陣,吳凌向來食不語,連給仇韶布菜時也是一言不發(fā)。仇韶神色平常的吃著好友夾的菜,整理了思緒,狀似閑聊道:“昨日聽人說,歐陽家的家主下月要在華山之巔與‘鞭神’西門哲決一勝負(fù)?!?/br>
    吳凌停下筷子,道:“是有此事,如今江湖中許多人都想提前趕去華山看個究竟,沒記錯的話,他們是不是都與你比過?”

    仇韶一聲冷哼,似乎從不將這些人掛在心上,淡淡的,以遺世獨立的傲慢語氣道:“不過都是手下敗將罷了?!?/br>
    吳凌也只當(dāng)仇韶是閑來無事聊聊而已,就順著說:“那你覺得哪個的贏面大點?”

    “半徑八兩罷了,要真說贏面誰大,西門哲吧?!背鹕嘏e起茶杯抿了口水,又道:“畢竟這兩年西門哲的排名也在歐陽之上。”

    “排名?”

    仇韶慢吞吞的嗯了聲,憐憫的看了眼老友,他的這位老友日日忙于事務(wù),就連江湖中的風(fēng)吹草動都疲于知道了。

    于是他好心相告:“就是百曉生每月所排的江湖榜?!?/br>
    吳凌微皺的劍眉舒展開來,聽到仇韶的話甚至難得的輕笑起來,仿佛冰雪初融,清俊逼人,他一邊給仇韶舀湯,一邊說:“你是從《江湖軼聞》這本書里看到的嗎?這本書就愛搞些江湖門派之間的恩怨情仇博人眼球,亂七八糟的,沒什么意思。”

    聽到自己每月必看的書被這樣詆毀,仇韶也忍不住辯駁道:“我覺得,還是挺有意思的?!?/br>
    “是么?”青年抿嘴笑了下,心情愉悅:“那回頭給他們加月銀?!?/br>
    “…………”

    “《江湖軼聞》是方堂主底下的人辦的,他們的情報工作向來做的不錯,我也看過一兩期,覺得未免也太長舌了些,開始的時候也不怎么賺錢,現(xiàn)在尚有點盈余,既然教主喜歡,我讓他們繼續(xù)好好辦下去吧?!?/br>
    身為一教之主,教中產(chǎn)業(yè)太多,似乎也不是一件好事。

    “我怎不知?!?/br>
    青年的聲音里帶著連仇韶自己都能聽出來的縱容與笑意:“是教主您貴人多忘事了?!?/br>
    于是話題到此處就戛然而止了,仇韶真正想傾訴的事情一點也沒有傳遞到老友那里,又不好繼續(xù)追問,要真再追問下去,矛頭又會對焦到他不管俗事這個問題之上,而且既然是自家所辦,自然沒理由自己人八卦自己人。幾日之后仇韶也漸漸忘了此事,他那日中午吃得有些多,就坐在湖邊發(fā)了陣呆,沒一會飯氣上涌,他迷迷糊糊間耳力還是極好的,就聽到湖上小橋邊上有兩個教徒正在閑聊說,這期江湖軼聞?wù)娌毁嚕档靡毁I,終于有提到我們白教了。

    另外一位也頗為激動,與有榮焉的說正是如此啊……

    “大中午在這里偷懶么?!?/br>
    兩個教徒一個激靈,沒想到在這里居然遇到了難得一見的教主大人,兩人恭恭敬敬行禮,教主今日著一件幾乎墜地的素黑廣袖長袍,唯在袖口衣擺處以金線繡祥云紋,烏發(fā)以金絳束起,散落的發(fā)從頸邊垂下,一派閑適。

    教徒們臉皆漲紅,不敢多看,低著頭道尊主萬福。

    仇韶微微垂目,看到教徒手中卷著的土黃色冊子正是最新一冊江湖軼聞,因為是被卷著,所以他只能驚鴻一瞥的看到封冊上,的確有白教二字。

    原來那日吳凌早就知道他內(nèi)心所想,他們從小一起長大,這般親密,原來吳凌早就與他心靈相通,只不過想給予他一個驚喜,才假裝對他的心思半點不知——在毫無準(zhǔn)備下的驚喜更能帶來快樂,顯然吳凌是對他的喜好了如指掌,才故意在那日的飯桌上對他的心思假意不知。

    有友如此,人生何求。

    仇韶忍住要微笑的沖動,輕咳一聲,溫聲說:“以后當(dāng)值的時候不要看這種閑書,我白教子弟,怎么能被這些江湖異聞八卦污了心智?!?/br>
    教徒們誠惶誠恐,說謹(jǐn)遵尊主教誨。

    仇韶繳了教徒們手上的那本冊子,揮揮手下去吧,當(dāng)值辛苦了——此時此刻,仇韶感覺到整個白教洋溢著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樂,無論是耳旁的鳥鳴還是拂過臉頰的湖風(fēng),都是這樣可愛親密,他內(nèi)心激昂,恨不得輕功飛上云霄直接飛回迎風(fēng)居好好拜讀那篇有關(guān)自己的文章——

    他的成就自然不是筆墨簡單就可以一筆概括的,他突然明白了為何天下無人敢寫他了,若非有驚天動地的才思,又怎么能真正寫出他的天下獨絕呢?

    十年磨一劍,便是這個意思吧。

    他將冊子收在懷中,為了不引人注目,他低調(diào)至極的一路走回迎風(fēng)居,屏退了侍女們,將那本冊子放在桌上。

    仇韶甚至親自沏了壺香茶,一切準(zhǔn)備就緒,他小心翼翼的翻開書冊,開始拜讀自己的豐功偉績。

    映入眼簾的卻是——

    白教護法牧謹(jǐn)之:從無名英雄到天下第一教的十年奮斗路。

    啪啪啪——房間里所有的花瓶、茶壺、瓷器擺設(shè)都在一瞬間無法承受如此大的怒氣,頓時被真氣爆裂成渣滓,guntang的茶水打濕了冊子,從桌上蔓延到了仇韶手背上,整間屋子里寂靜無聲,唯有水滴答不停,仇韶一動不動,臉微垂,無喜無悲,側(cè)臉像一座白玉雕,手指甚至還保持著翻書那時候的動作——

    牧謹(jǐn)之,你終會為你的傲慢付出代價的。

    第24章 番外:七夕

    仇韶有日突然發(fā)現(xiàn),在他迎風(fēng)居寢室門檻邊上的石縫間,居然有一抹淡綠。

    他蹲在地上細(xì)細(xì)觀察,就在石縫間隙出,也不知何時,更不知何故,長出了幾根嬌弱的嫩草,極其柔軟的根莖不堪一折,甚至多吹幾口氣都能將其徹底抹掉,但因為是長在石縫間,一硬一柔,灰石與嫩綠,就顯得那股柔弱就格外引人憐愛。

    仇韶喜歡這種在絕境中生長出來的生命,他甚至覺得生命最初的顏色,也一定是與這股淺綠一樣,雖然柔軟,但絕不軟弱,于是每日蹲下觀察這些野草,變成了仇韶每日練功完后最大的樂趣,清晨一大早,仇韶還未更衣,漆黑如鴉的長發(fā)披了滿背,又照舊蹲在門邊:這幾日葉子日漸茁壯,前端開始長出了羽毛一樣的嫩葉,仇韶日日都有新的發(fā)現(xiàn),他屏住呼吸,用指尖輕輕的去碰觸葉子,對方便像害羞了一般,緊緊收起來,十分可愛。

    仇韶每碰一下,自己也忍不住彎嘴瞇眼笑——

    你看世間萬物,都是這樣充滿活力與生命,行云流水、山石花草,他身在其中,沒有一日覺得煩悶,每一株草都值得欽佩,每一天都并不一樣,但仇韶不會將他的發(fā)現(xiàn)告訴旁人,就連吳凌也不會,這是屬于他自己的天地,旁人不會理解他每日觀察一株野草的心情,更不會理解他心中那種奇異的快樂。

    圓桌旁,他的左護法正在跟他匯報教中今月收支進賬,牧謹(jǐn)之的聲音低沉而溫柔,這些繁瑣雜事在他嘴里不急不躁的讀出,倒像是在吟誦一首古謠,仇韶左耳進右耳出,面無表情的視線越過男人寬闊的肩頭,停留在窗外的荷塘上。

    好像,要起風(fēng)了。

    男人終于是念完了,端起面前的茶水,輕輕壓了一口,笑意充盈,神色悠哉:“尊主,對屬下的建議可還滿意?”

    仇韶這才收回點心神,垂下眼,說可以,就這樣辦吧。

    辦完事就該拍拍屁股走人的男人卻沒有要走的意思,在仇韶數(shù)次的眼神質(zhì)疑下,牧謹(jǐn)之才看著仇韶,慢條斯理的說:“下月七夕,教中兄弟想大辦一場,畢竟教中許多兄弟還是獨身,我想不如就在城中包個場弄熱鬧點,尊主覺得如何?”

    “嗯?!?/br>
    他不喜熱鬧,但不代表所有人都不喜,教中兄弟們最愛與年輕姑娘調(diào)笑打鬧,在仇韶看來,這可真是件費心神的事,于是他說:“此事交由牧護法全權(quán)辦吧?!?/br>
    他繼續(xù)看向窗外,窗外細(xì)雨紛飛,烏云滾滾,待會必有一場疾風(fēng)暴雨,那幾株野草如此細(xì)弱,面對突如而來的暴雨,也不知道能不能撐得住。

    但是不經(jīng)歷風(fēng)雨,那就是有違天道,世間哪有雙全法呢?仇韶心中翻來覆去的思考這個問題,像個思考子女未來的父親,悠悠的嘆了口氣。

    牧謹(jǐn)之說:“尊主似乎有憂心之事?不如七夕的時候,屬下陪尊主去城中走走如何?”

    仇韶臉色略凝,說本尊不喜熱鬧。牧謹(jǐn)之又笑,溫潤十分:“但是七夕那日大家都在外面,尊主一人守在教中,也未免太孤單了點,而且教中兄弟看到尊主去,一定也會大受鼓舞的?!?/br>
    仇韶皺起眉,他仔細(xì)端詳了下牧謹(jǐn)之那張極為英俊的臉,他對這位左護法并沒有什么交情,但乍看下,牧謹(jǐn)之平日言談舉止瀟灑大方,言笑晏晏,也算是位風(fēng)流的人物,卻不明白這位左護法為何如此婆媽。

    “大家不會歡迎本尊去的?!?/br>
    此乃事實,大約是幾年前,他有一次實在耐不住大家熱情冷著臉去了一回,結(jié)果又被教中兄弟們哭著求著的勸了回來。

    女人如虎狼,吃虧的明明是自己,但以后的每年七夕,卻都沒有兄弟再來邀請自己同去了。

    牧謹(jǐn)之輕笑一聲,說如果這樣的話,那就屬下一個人陪著尊主,這樣可以嗎?

    暴雨襲來,屋內(nèi)頓涼,這個時候大雨瓢潑的,也不好再趕人走,仇韶見這位左護法臉皮略厚的點起了蠟燭,又熱了壺香茶,一切自如,就似自家。

    燈光搖曳,仇韶?fù)?dān)憂屋外野草,眉頭微蹙,對旁邊男人的一舉一動全不在意,待到暴雨漸歇的時候,烏云散開,陽光微現(xiàn),牧謹(jǐn)之也終于說,那雨停了,時候也不早了,屬下告辭了。

    一直無動于衷的仇韶突然站起,隨牧謹(jǐn)之走到屋外,男人詫異的看著他,似乎還帶點受寵若驚的喜悅,仇韶也懶得解釋,任由對方誤會自己在相送,到了屋外,仇韶一看,那幾株野草葉上還沾著雨珠,在風(fēng)中搖曳,枝干略彎,但傲骨猶存,顏色青綠,依舊是頑強得生機勃勃的樣子。

    仇韶心情大好,只覺心中烏云也一并散去,他為這幾株野草的劫后重生感到愉悅,所以難得的在外人面前也笑了起來,他朝面前的男人嘴角一彎,露出一個極其喜悅的笑,“牧護法,那走好不送?!?/br>
    牧謹(jǐn)之明顯呼吸一滯,在這個任何人都無法拒絕的笑容中微微紅了耳根,但很快他恢復(fù)了平靜,眼底也有了旖旎的笑意,他以一種慢到溫柔的語調(diào)說,那謹(jǐn)之就敬候佳音了,尊主。

    七夕那日,仇韶并未赴約。

    因為就在那日早晨,他照例起床后去門外看那幾株野草,卻發(fā)現(xiàn)石隙間空蕩一片,寸草不生。

    仇韶覺得自己心里也跟著空了。

    他呆呆的蹲在地上,任由長發(fā)墜在地上染了灰,他伸出手指,心下茫然,管家的聲音隱隱約約傳到他耳中,因為今日七夕,教中上下都被仔仔細(xì)細(xì)的被清掃了一次,連帶著他屋外這幾株野草,也被當(dāng)做垃圾連根拔起了。

    從此之后,仇韶對七夕二字,深惡痛絕。

    第25章 二十二計

    出發(fā)前一日,牧謹(jǐn)之命人備好了出行的四輪馬車,馬車為匹配教主逼人的氣勢,自是從大處到細(xì)節(jié)都走富麗堂皇錢勢逼人的路子,車廂比常人所坐要大上兩倍還有余,車輪漆成亮金色,四周繪有白教圖騰,兩邊車窗掛有薄如蟬翼的紗簾,一眼看去像一塊會移動的金磚。

    仇韶尚不及提出意見,跟在他身后一步的青年卻大步跨前,二話不說撩開簾子上了車廂,目光如炬,左右環(huán)顧廂內(nèi)狀況,而后單膝跪地,一個一個的抽開暗格,仔細(xì)檢查里頭的物件是否齊全。

    吳凌的這番警惕過頭的舉動,倒像是衙門出來的仵作,生怕這車廂里暗藏了什么玄機,非要掘地三尺將毒瘤挖出來一樣。

    而真正的毒瘤此刻開了口,牧謹(jǐn)之閑閑的靠在車廂邊上,漫不經(jīng)心的沖仇韶微微一笑:“嘖嘖,吳護法的心可真細(xì),尊主現(xiàn)在后悔帶我,還來得及啊?!?/br>
    吳凌檢查完畢,躬身跳下,下落的位置恰好停在仇韶與牧謹(jǐn)之中間,視線冷淡的掃過對方:“出門在外,總是多備些心眼為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