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瞿探長盯著茶杯底剩下的那一丟丟茶水看的眼睛都疼了也沒看出來里面到底有沒有毒/藥,正要放棄的時候,一旁的林夫人因為角度原因瞥到了杯沿上的一點痕跡,“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杯口有紫色!” 幾人連忙抬起杯子看,最后成功的在杯沿上發(fā)現(xiàn)了一點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的紫色痕跡,瞿探長用手一搓就沾在了指頭上,被子上的痕跡竟然就這么給蹭沒了。 瞿探長無語:“……道具組能不能長點心?我們要是運氣不好早就給蹭掉了,哪里知道這里還有一個證據(jù)?那什么,這個茶杯有誰接觸過?” 趙管家皺眉:“茶是我泡的,東西也是我準(zhǔn)備的,但我沒在里面下毒,至于誰能接觸……今天進書房的人都有機會接觸吧?” 瞿探長:“所以除了林夫人之外,你們四個人都有機會在這個茶杯里下毒?” 褚言看到瞿探長說著話,視線卻飄向自己,頓時覺得有些無力。 不就是沒有毒/藥嗎,都沒有作案工具了你竟然還能懷疑我?! 想到探長因為線索太少投給韓小工的第一票,她在心里重重的嘆了口氣。 這果然只是個游戲! 放下茶杯,瞿探長沖褚言招了下手:“一對一審問,陳千金跟我來。” 褚言乖乖地跟在他身后離開了現(xiàn)場,進入之前舉證環(huán)節(jié)的討論室面對面坐下。 瞿探長:“第一參與這樣的游戲,到現(xiàn)在進程過了大半,感覺如何?” 褚言擺出苦瓜臉:“感覺找出真兇好難,他們每個人的嫌疑似乎都差不多?!毖韵轮饩褪钦鎯床皇俏夷阏覄e人去吧。 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聽懂。 瞿探長笑了笑,然后擺出正經(jīng)臉問:“你現(xiàn)在最懷疑誰?” 褚言思考了一下,決定把鍋推給遲少爺。 “還是遲少爺吧。” “為什么?” “感覺他的解釋實在不像是真的,遇到證據(jù)的時候給出的理由不像理由,倒像胡攪蠻纏,而且我們在書房不是和死者有過爭吵嗎,那個時候下毒的話,其實是可能的,時間也對的上?!?/br> “但如果我說我最懷疑你呢?” 褚言把臉擠成了一個包子:“我沒有殺人啊,雖然我確實很恨他,但是沒想過殺掉他?!?/br> “但是很奇怪,他們手里都有毒/藥,就你沒有,林夫人說她的毒/藥被偷過,很能證明是你拿了之后把它用掉了?!?/br> “我只是不小心弄撒了,沒有拿走,也沒有用。” “為什么不裝回去呢?那又不是吃的,掉在地上重新?lián)旎厝ゾ秃昧税??!?/br> 褚言心里咯噔一聲,但嘴上仍然堅持著。 “我又不知道那是什么,萬一是可食用的東西呢” 瞿探長挑眉,也不知道信了還是沒信。 就在這時,現(xiàn)場那邊傳來一陣驚呼,其中夾雜著遲少爺?shù)摹鞍パ轿胰ミ@人死不足惜??!”的感嘆。 兩人同時一愣,剛想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遲少爺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沖進來了。 “探長!這里出現(xiàn)了一個新的線索!很重要!” 褚言一眼就認(rèn)出他手里拿著的就是套娃里的那兩封信,之前一直懸在半空中的心立刻落回到了肚子里。 很好,底牌出現(xiàn)了。 這個套娃在設(shè)定中陳千金并不知情,所以她沒有辦法主動拿出來,也不能刻意提醒大家那里還有個東西你們沒找到快去找,但只要被他們找到了,她就能用“真兇可以說謊”這一點忽悠大家,是她一直期待著到來的絕佳底牌。 因為打算做個大忽悠,所以在遲少爺拿著東西進來之后她就閉上了嘴,靜靜地聽著二人的對話,假裝自己其實對這個證據(jù)知情。 瞿探長:“這是……哎喲天哪,原來還有這么一出?你們在哪找到的這些東西?” 遲少爺:“韓小工在陳千金的房間里找到的,藏在了床頭柜上的套娃里,那個套娃有個小機關(guān),鎖在那個密碼箱的一個娃娃身上藏著,為了找鑰匙他差點沒把地給掀起來?!?/br> 瞿探長:“沒有其他的東西了?這里面就只有這兩封信?” 遲少爺:“對。” 瞿探長:“對了,我想起來在死者書房里也有一封李夫人的遺囑,你知道在哪不?幫我拿過來?!?/br> 遲少爺:“知道,你等著啊?!闭f完又小跑著離開了。 瞿探長拿著那兩封信看向褚言:“這兩件東西為什么你一直不拿出來?這可是大案,你母親以及外公外婆不是意外死亡,就連遺囑都是偽造的?!?/br> 褚言開始編:“我發(fā)現(xiàn)的時候事情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他畢竟是我父親,還給我錢花,遺囑雖然是偽造的,但他只有我一個女兒,最后還是我的。” 瞿探長:“但是韓小工的出現(xiàn)讓你父親改了遺囑,原本全部屬于你的遺產(chǎn)大部分都給了他,所以你懷恨在心……” 褚言:“那我應(yīng)該殺掉韓小工而不是我父親?!?/br> 瞿探長:“還有你母親的仇恨呢?看得出來你很思念你的母親,把合照什么的都收藏的很好?!?/br> 褚言:“但是我有這個遺囑,我沒必要殺我父親。” 瞿探長:“什么意思?” 褚言:“遺囑有先后,既然我父親繼承遺產(chǎn)是違法行為,只要我拿出這封遺書,那些財產(chǎn)就是我的,他沒資格分配,他就算改一萬次的遺囑也沒有用,我殺他干嘛?” 終于說出來了! 底牌打出,探長這邊的嫌疑應(yīng)該就洗掉了吧? 瞿探長果然如她所料愣了一下,然后很自然的點了點頭:“說的也是?!?/br> 話音剛落,遲少爺拿著那份偽造的李夫人遺囑出現(xiàn),兩人把兩份遺囑的親筆簽名一對照,發(fā)現(xiàn)書房那份果然是假的,從一開始,這些財產(chǎn)就不應(yīng)該屬于億萬董事長。 對此,遲少爺做了一個評價:“這人真是死有余辜,讓他逍遙這么多年都是老天爺瞎了眼!” …… 第四十一章:秘籍 底牌甩出去之后,瞿探長就放過了褚言,依次叫了其他人一對一審問,而褚言就趁著這段時間把底牌亮給了其他幾人看,并且不遺余力的給趙管家栽鍋。 幾人在現(xiàn)場的各個房間又找到了幾樣不重要的線索,而有褚言的干擾,一直到一對一審問環(huán)節(jié)結(jié)束,都沒人注意到有關(guān)她脖子上紗巾的線索。 一對一審問之后就是全體總結(jié),互相交流看法,然后每個人在一分鐘的單獨搜證時間后進入討論室分別投票。 瞿探長:“我有一種這一次我們又找不到真兇的預(yù)感?!?/br> 遲少爺:“可是我覺得我已經(jīng)確定了誰是真兇?!?/br> 趙管家:“我也確定?!?/br> 林夫人:“你們都說的是誰?為什么我感覺你們說的應(yīng)該不是一個人?” 韓小工:“每到這種時候我就有一種聽天由命的感覺?!?/br> 瞿探長:“陳老師有沒有什么要說的?” 褚言苦笑:“感覺智商受到了挑戰(zhàn),線索實在太多了,全都是干擾項,鎖定真兇很難?!?/br> 瞿探長:“那么現(xiàn)在每個人的心里都有了一個想要投票的嫌疑對象,接下來我們每個人只有一分鐘的時間去最后確定嫌疑對象的證據(jù),希望這一次,我們能抓住真兇,拿走金條!” 六人解散,然后各自回到休息室,等待助理過來通知投票。 輪到褚言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手銬只剩下最后一個了,也就是說她是最后一個投票的。 走到屬于陳千金的投票箱前往里看了一眼,本想提前看看有沒有人給自己投票,不過被卸掉后擋板便于拍攝的投票箱對面的導(dǎo)演瞪了一眼所以作罷。 雖然沒看清,但是剛才那一瞄好像看到了點金屬色,所以還是有人給陳千金投票了?是誰?又有幾個人投給了陳千金? 本以為勝券在握的褚言被那一抹金屬色搞得有點心慌,把手銬往趙管家的欄桿上敲的時候都沒有一次成功,等敲完了才想起來自己本來是要投遲少爺?shù)摹?/br> ……算了,反正都不是真兇,投誰都一樣。 雖然投錯人,但褚言不帶任何心理負(fù)擔(dān)的離開了討論室。 投票環(huán)節(jié)結(jié)束,所有人回到攝影棚等待最后結(jié)果宣布,褚言不用偽裝臉上都是一片忐忑,就好像在期待自己能抓住真兇一樣。 廣播按時響起。 【“探案現(xiàn)場”第六案,“億萬家產(chǎn)”,進入最后環(huán)節(jié),首先公布獲得零票的安全玩家?!?/br> 【林夫人?!?/br> 【恭喜擺脫嫌疑?!?/br> 【現(xiàn)在公布其他嫌疑人獲得票數(shù),獲得一票的玩家有——】 【韓小工、陳千金?!?/br> 褚言努力不讓自己露出笑容,憋得面部僵硬,看上去似乎在緊張最后的結(jié)果。 【獲得三票并被指認(rèn)為兇手的玩家是——】 眾人屏息。 【趙管家。】 扮演趙管家的男人一臉悲憤:“我不是兇手啊啊啊你們指認(rèn)錯了?。 ?/br> 遲少爺則在原地轉(zhuǎn)圈圈:“我這么慫的人居然有兩個人指認(rèn)我??還好第三個人擦亮了眼睛!” 一旁的褚言:“……” 我只是一時腦抽,沒把你投出去真是抱歉啊。 【請趙管家進入監(jiān)獄?!?/br> 遲少爺笑嘻嘻的把人塞進了那個超大號的鐵籠子,趙管家默默地蹲在角落里畫圈圈,一邊畫一邊念叨:“怎么能投我呢,我不是兇手啊……” 【現(xiàn)在公布結(jié)果?!?/br> 【各位指認(rèn)真兇——】 監(jiān)獄之外的所有人都露出了緊張而期待的表情。 【失敗。】 場內(nèi)一片寂靜。 趙管家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站了起來,不屑地看著籠子外的一群人:“都說了不是我,你們這些目光短淺的家伙?!?/br> 瞿探長問他:“你投的誰?” 趙管家伸手隔空指了指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