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大腦控制左手握拳再張開。 很好,行動沒有受限,只是暫時沒了知覺。 這就是體質(zhì)改善的過程? 正想著,褚言忽的發(fā)覺心口一涼,緊接著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 啊……每周都總那么七天不想碼字啊…… _(:3ゝ∠)_ ☆、第二十一章:新密鑰 大開著倉門的營養(yǎng)倉內(nèi),褚言雙目緊閉的靠躺在座位上,她的呼吸非常微弱,近乎沒有,心臟要四五秒才會勉強跳一下,體溫低的可怕,就像剛剛從冰層中挖出來的新鮮標本,如果不是面色還算紅潤,恐怕任誰來看這都是一具尸體。 營養(yǎng)倉的內(nèi)部設計非常符合人體工學,從誕生之日起就有人用它代替了床滿足睡眠需求,但很少有人會開著倉門睡覺,如果褚言的兩位室友現(xiàn)在在外面的話,見狀很有可能會過來查看,到時說不定會鬧出一番烏龍。 好在褚言維持這樣的狀態(tài)并沒有多長時間,她的心跳呼吸和體溫就逐漸恢復到了正常水平,又過了一會兒,她的肚子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 下一刻,她捂著肚子醒了過來,然后一臉菜色的往營養(yǎng)倉外爬,結(jié)果腳一沾地就是一陣發(fā)軟,差點跌倒。 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這就是所謂的虛弱期? 扶著營養(yǎng)倉外殼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直到雙腿終于有了些力氣,褚言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撐著墻,一步一蹭的朝廁所挪去,等好不容易關上門坐上馬桶,額頭上都冒出了一層汗。 解決完生理問題,她又一步一蹭的挪回營養(yǎng)倉,關上倉門后也沒有登陸全息世界,而是就這么閉上眼睛睡起覺來。 雖然登陸全息世界靠的是精神,但營養(yǎng)倉會把身體狀態(tài)部分反映到全息身體上,她現(xiàn)在虛弱的連動動手指都覺得困難,還是睡覺吧,說明書說最長虛弱期也才四個小時,一覺醒來應該就沒事了。 沉沉睡去的褚言并不知道,在她陷入夢境中的這段時間,全息世界里發(fā)生了一件和她有關的事。 全息世界奇跡公司總部某間辦公室內(nèi),兩個男人相對而坐,年輕的那一個不管是穿著還是坐姿都十分隨意,手里端著一杯茶也不喝,就那么端在手里輕輕的晃,眼睛盯著茶水,就好像在欣賞茶杯內(nèi)茶葉隨著波動上下翻飛的景象。 和他相比,坐在辦公桌后面的正裝中年男人看起來位高權重,但一臉無奈怎么也掩藏不住。 “500號之后的密鑰本來是下周才發(fā)放的?!闭b男說著,抬手揉了揉太陽xue,“您這樣完全打亂了我們的計劃?!?/br> “計劃向來沒有變化快,事實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你改一下計劃不就行了。” “可萬一您說的那位……她把消息泄露……” “放心,她什么都不會說?!?/br> “……好吧?!?/br> 見對方妥協(xié),年輕男人滿意的點點頭,把茶杯放回桌上,站起身來,看了一眼正裝男面前的計劃單。 “放心,我做事向來不會讓別人覺得為難,作為補償,我再給你開放三個入口的權限,當然,補償?shù)牟粌H僅是這一件事?!?/br> 正裝男一愣:“還有什么事?” 年輕男人笑笑:“還沒發(fā)生的事,誰知道呢?!?/br> 說完就朝對方擺擺手,原地消失了。 已經(jīng)制造麻煩并且留言仍將制造麻煩的人消失了,負責解決麻煩的人坐在位置上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哭笑不得的揉了揉臉,重重的嘆了口氣。 “真是任性啊……好歹多得了三個入口,嘖,誰讓他是祖宗呢。” 三個小時后。 原定于下周才發(fā)放的501到1000號密鑰以同樣的方式從不同渠道流入到了玩家手中。 五個小時后。 柳橙橙咣咣咣地敲著褚言的營養(yǎng)倉,把她嚇醒了。 看一眼時間確定已經(jīng)過了四個小時的虛弱期,沒來得及確認自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褚言打開了營養(yǎng)倉,無語的看著倉外的室友:“你就不能溫柔點嗎?我正在做夢,你一敲我心臟病差點嚇出來?!?/br> 柳橙橙滿面潮/紅,一看就是激動到極點的樣子,根本沒在意褚言的吐槽,激動的把腕表上懸浮著的一張照片展示給她看。 “奇跡公司又發(fā)新的密鑰了!我哥說他愿意先給我玩,你陪我去拿好不好,拿到了你先玩,然后告訴我攻略,等我一次通過了氣死我哥!” 褚言看著照片上顯示的編號“692”的新版密鑰,再看柳橙橙激動的好像馬上要昏過去的臉,決定暫時不告訴她自己手上也有一張的事實。 “可以陪你……但是我剛睡醒,所以……” “沒事沒事!我等你十分鐘!” 柳橙橙一臉“十分鐘一定夠了你千萬不要讓我多等”,看的褚言嘴角抽抽,最后只能點點頭,然后慢慢地從營養(yǎng)倉里鉆出來,一步一步走向浴室。 剛從營養(yǎng)倉里出來她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身體和之前有了很多不一樣的地方。 最直觀的一點就是動作輕盈,走起路來都像在飄,好像身體沒有一點重量一樣,讓她不得不小心翼翼的邁步落腳,生怕讓柳橙橙看出什么端倪。 說起來,因為睡過去了,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虛弱期到底有多長,藥效發(fā)揮的如何也沒人告訴她,她又不敢因為這件事跑去醫(yī)院檢查,萬一檢查出什么變異來,她上哪找解釋去? 要是有什么辦法能知道就好了。 在浴室里用最快速度沖了個澡,并且一邊洗一邊熟悉這個不像自己身體的身體,等再出來時,她的行動已經(jīng)和以前一般無二了。 從柳橙橙的哥哥那里拿了密鑰回來,褚言收到了意料之中的系統(tǒng)提示音。 【嘀】 【檢測到宿主已觸發(fā)新任務】 【任務信息已發(fā)放至宿主控制面板,請使用692號內(nèi)測密鑰登錄“天機”進行查看】 然而等回到寢室,她拒絕了柳橙橙立刻馬上開始玩的建議,無視她可憐兮兮的臉,拿上她的工作牌去了學校圖書館。 游戲和任務當然重要,但是學習和工作更重要,更何況今天是學校圖書館進新書的日子,能第一時間看到那些新作品,她可是比拿到新密鑰更開心! 作者有話要說: 大發(fā)慈悲放男主出來小露一面……距離他正式出場還遙遙無期,同情。 ☆、第二十二章:斗志 此次進的新書數(shù)量比往次多得多,所以等褚言回到寢室已經(jīng)是三個小時之后的事了,她本以為柳橙橙會等不及先玩,結(jié)果進門后發(fā)現(xiàn)柳橙橙把密鑰盒放在了她桌上,并附上了一張紙條。 【我和我哥打賭你能一次通關,要是我們贏了,下一次他拿到新密鑰還會第一時間給我們玩,所以你一定要加油??!】 拿著紙條看一眼柳橙橙緊閉的倉門,褚言無奈笑笑,灌下半杯水之后把密鑰插/進卡槽,然后躺進了營養(yǎng)倉。 …… 進入單元,褚言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無力,手腳還被限制了行動,再看看所處環(huán)境,似乎是一個幾千年前的古式牢房。 牢房的光線很差,但因為設施簡單,所以還算看得清,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混合著霉臭的腐臭味,乍一聞到讓人反胃,但胃部痙攣幾下后也只是兩聲干嘔,什么都沒吐出來。 褚言很快就總結(jié)出了目前所能確定的細節(jié)。 首先,她扮演的應該是個囚犯的角色,并且從她住單間、已經(jīng)都餓得渾身無力手腳仍然捆了極重的鐵質(zhì)鐐銬來看,大概還是個重刑犯。 牢房的柵欄是木制的,每一根都很粗,間隔很密,透過柵欄能看到對面是一堵青磚墻,墻上掛著一盞油燈,是牢房的唯一光源,小小的火焰靜靜地燃燒,證明這里沒有風,空氣流通性很差。 難怪臭得能熏死人。 褚言花了點時間確定臭味來源,然后面目扭曲的發(fā)現(xiàn),這個來源應該是她“自己”。 被束縛了行動,又餓得沒有力氣,人之三急只能原地解決,而她身下躺著的是干草垛,在潮濕陰冷的牢房里本就散發(fā)著霉臭味,所以…… 這個單元的策劃是誰她想立刻找他來談談人生。 要不要這么真實啊啊啊,稍微意思意思不就行了,味道搞這么大她現(xiàn)在連自己犯的什么罪都不想知道了只想立刻自裁謝罪?。?! 本就沒什么力氣,又被熏的暈暈乎乎,褚言在進入游戲后只清醒了幾分鐘就感覺自己的思維開始游離。 她很想打起精神,但是不管怎么進行自我暗示也仍然阻止不了意識滑向無盡深淵,于是在昏迷的前一刻,她突然明白了,這大概是劇情設定,是身為玩家的她無法改變的情況。 為什么不多留給她哪怕一分鐘讓她看看系統(tǒng)任務呢?! …… 褚言是被雜亂的呵斥聲吵醒的,醒來之后頭疼欲裂,整個腦袋像是要炸了一樣嗡嗡直響,外界聲音忽遠忽近十分嘈雜,好半天她才聽清一句話。 “tmd這么臭你讓大人怎么審案?!還不快去打兩桶水來沖一沖?。 ?/br> 說話的是個公鴨嗓,每個字都像摻了玻璃渣一樣硌的人耳朵疼,不過也正也虧得如此,才讓褚言在自身狀況不佳的時候聽到他說的內(nèi)容。 接著,她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地上被人扯著雙腿拖行,后背也不知道是不是磨破了,木木的沒有什么知覺。 眼皮很沉睜不開,渾身依舊沒什么力氣,但好歹耳朵鼻子還在照常工作。 周圍除了嘈雜到聽不清內(nèi)容的說話聲之外并沒有其他雜音,這些說話聲很敞亮,不像在牢房那樣逼仄的空間里,再加上鼻子聞到的新鮮空氣…… 她這是離開牢房了? 剛得出這個結(jié)論,拖她的人停了下來,抓著她腳的手一松,兩腳就這么帶著鐐銬砸在地上,腳跟傳來劇痛,可能骨裂了。 被這痛感一激,褚言終于有了些力氣睜開眼睛,但也僅僅睜開了一條縫,加上有凌亂的頭發(fā)遮擋,在場的人都沒發(fā)現(xiàn)原來她已經(jīng)醒了。 費勁的讓雙眼聚焦,等她終于能看清周圍環(huán)境時,她看到有人用扁擔擔了兩桶水過來。 “秋哥,直接沖?” “怎么的,你還想給他脫衣服啊?行啊,只要你不嫌臟手?!?/br> 問話的人默了兩秒,干笑兩聲,端起水桶直接往地上躺著的那個人胯部一沖! “?。。。?!” 褚言一口老血梗在喉嚨里,差點從地上跳起來。 之前因為沒能好好查看自身情況所以并不清楚這個角色的性別,可她現(xiàn)在確定她扮演的是個男人了,那種重點部位受到直接沖擊的感覺實在太酸爽,足以給她留下心理陰影。 當她看到那人又舉起第二桶時,整個人下意識的給出了生理性反應——渾身一抽,然后拼了老命翻了個身,把命根子護在了身下。 第二桶水沖在了他屁股上。 一股黏糊糊的感覺從襠部傳來,就好像那里揣了一大塊漿糊。 沖水的人把桶放下發(fā)出咣當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