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這個單元里居然有連、環(huán)、任、務(wù)?! 褚言盯著那個“中樞”看了好半天,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總覺得任務(wù)四并不是完結(jié)呢…… 呸呸呸,不能隨便立flag,一定是找到中樞就算完成任務(wù)了,一定是! 懷揣著幾分悲憤之情,褚言抱著安吉拉小心翼翼的朝階梯挪去,一步一步,慢騰騰的向下蹭。 好在亞瑟的下行速度也不快,否則她抱著這么大一個累贅恐怕會被甩很遠。 大廳里空無一物,墻壁上的裝飾物破損嚴重,地面到處都是掉落的石雕碎塊,隨便踩踩就能激起一捧灰塵。 安吉拉被嗆的不輕,捂著鼻子鬧著要出去,但注意力已經(jīng)全都在遺跡上的亞瑟哪里還顧得上她? 褚言更干脆,她對安吉拉說:“您就在我的懷里休息吧,一覺睡醒就到家了,我會給您準備小羊排還有熱牛奶和布丁的。” 安吉拉開開心心的閉上了眼睛睡覺,總算安靜下來,讓褚言松了口氣。 不知道是不是設(shè)定問題,這具身體抱著這么大一坨活人到現(xiàn)在也沒感覺到累,雖然行動不便,但總比有個作死怪一直在旁邊bb來得強,只要早點找到中樞完成任務(wù)就解脫了。 亞瑟在大廳通向未知區(qū)域的門口找到了一份刻在石板上的簡筆畫,看起來似乎是遺跡的地圖,彎彎曲曲的線條就像是小孩子的隨意涂鴉之作,參考價值極低,但總比沒有強。 “諾亞,記住這份地圖,我一定要找到遺跡里存在的遺產(chǎn),成為新時代唯一的魔法師!” 記住這份地圖? 褚言瞥一眼線條凌亂不明所以的石板,嘴角抽了抽,但還是認命的用心記著上面的內(nèi)容,誰知剛看兩眼,一個彈窗就突兀的彈了出來。 【是否截圖?】 【是】【否】 嘿,居然還有這功能! 褚言連忙選擇了截圖,然后截下來的圖片就像古老的rpg游戲小地圖一樣停靠在視界右上角,上面還用三個小點代表了他們?nèi)齻€人的實時位置。 直到現(xiàn)在,褚言才終于有了一種“原來我真的在玩游戲”的感覺,然后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率先走出了大廳。 亞瑟跟在她身后,一步三回頭的看那塊石板:“地圖上的內(nèi)容你都記住了?” “是的?!?/br> “這么快?那地圖很復(fù)雜?。 ?/br> “相信我。” “……” 亞瑟不再質(zhì)疑,沉默的跟著褚言前進。 一路上,他們看到了零星散落在遺跡各處的骸骨,這些骸骨有些屬于人,有些則看不出是什么動物,但這些動物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額頭位置有一個雞蛋大小的窟窿,不像鈍物擊打造成的傷害,倒像什么東西鑲嵌其中又被撬掉了的樣子。 亞瑟對這些動物的頭骨有著極大的興趣,每看到一個都會撿起來拿在手里仔細端詳。 “這一定是魔晶核留下的痕跡!這些動物都是魔法師們制造出來的魔獸!” “我們說不定能在遺跡里找到遺留的魔晶核!” “動物可以用魔晶核改造魔獸,不知道人能不能用?!?/br> “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br> …… 亞瑟的情緒隨著沿途骸骨的增多越來越亢奮,一張臉像喝醉了酒一樣漲得通紅,眼睛亮的可怕,不停地在骸骨中間掃視,試圖找到有關(guān)于魔法的蛛絲馬跡。 然而這一切熱情都在阻擋三人前進腳步的大裂谷前消散殆盡。 在看到這猶如天塹一般的大裂谷時,亞瑟的臉瞬間變得慘白,如同見到了世界末日。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三月八號……嗯……我永遠十六歲,才不要過婦女節(jié)哼╭(╯^╰)╮ ☆、第十五章:頭腦風(fēng)暴 “怎么會……橋怎么會斷了?!” 亞瑟踉蹌著撲到懸崖邊朝下望,喊出的話因為情緒激動而有些破音,他趴在立著橋樁的位置,似乎非常不能相信這一事實,又喊了一遍:“為什么這里的橋會斷?!” 褚言發(fā)現(xiàn)懷里的少女被喊聲驚醒,摟著她肩頭的手輕輕拍了拍:“不用擔(dān)心,請繼續(xù)休息,稍后我就帶您回家?!?/br> 安吉拉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腦袋在“諾亞”肩頭蹭蹭,再次閉上眼睛,根本沒有關(guān)心自己的未婚夫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褚言的目光落在了亞瑟身上,眼神有些意味深長。 而亞瑟并未注意身后發(fā)生的一切,失魂落魄的跪坐在那里喃喃自語。 “這里的橋有魔法力加持,不應(yīng)該會斷,可是誰能告訴我為什么它竟然斷了?這不可能啊……” 聽清他自言自語的內(nèi)容后,褚言看亞瑟的眼神更深了。 如果亞瑟只是一個有幸拿到了遺跡地圖,為了探索魔法的奧秘才跑到這里來的普通貴族少年,他為什么會知道這里的橋有魔法力加持,又為什么這么肯定這座橋不應(yīng)該斷? 難道說除了那張地圖,亞瑟對這座遺跡知道的更多,又或者其實他本人曾經(jīng)與這座遺跡有過什么牽扯? 可是這樣一想就更奇怪了。 遺跡在森林里的位置其實并不算隱蔽,只要有地圖,再加上些許耐心,找到那塊石頭一點也不難,亞瑟身為伯爵的兒子,應(yīng)該輕而易舉就能找到得力的同行者,可是為什么與他同行的卻是他作天作地死命拖后腿的少女未婚妻以及她的騎士? 同樣的情況如果換成她自己,褚言肯定會找兩個心腹秘而不宣的跑來這里,等探索有了結(jié)果之后把結(jié)果據(jù)為己有,最多與兩三有限的可信任者分享,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帶一個像安吉拉一樣的豬隊友給自己添亂。 還是說……其實安吉拉在這個遺跡探索過程中也充當(dāng)了一個非常重要的角色? 那她身為安吉拉的騎士,如果在接下來的過程中有需要犧牲安吉拉利益的情況發(fā)生,她是該順著亞瑟的意愿以任務(wù)為重呢,還是以維護自家主人的利益為重? 啊……好混亂…… 這真的是初級單元嗎? 998這個超出了500的數(shù)字,難道意味著她現(xiàn)在所經(jīng)歷的其實是中級單元? 這樣一想,似乎連系統(tǒng)的連續(xù)任務(wù)都有了解釋呢! 好想對天翻白眼怎么辦。 越思考,褚言腦袋越大,她似乎已經(jīng)看到了一大片漆黑的陰謀朝著自己籠罩而來,陰謀之后,等待她的大概就是通關(guān)失敗了吧? 褚言頭腦風(fēng)暴的同時,亞瑟懷疑人生結(jié)束,站了起來,開始在懸崖邊尋找可能通向?qū)γ娴姆椒ā?/br> 見他有動作,褚言也上前幾步,朝下望去。 這條地下的巨大裂谷橫亙在整個地下空間內(nèi),裂谷兩頭因為有弧度看不到盡頭,而他們站立的平臺面積有限,根本沒有繞路的空間,目前看來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下去的路,然后再從對面爬上來。 然而裂谷下方的風(fēng)景卻讓褚言打消了這個念頭。 手電在亞瑟手中,但這個空間卻在沒有明確光源的情況下,很神奇的能看清內(nèi)部的東西,剛開始褚言還有意識的尋找光源,可現(xiàn)在只能把這樣的情況歸結(jié)于單元設(shè)定。 在這樣的光線下,她看到裂谷很深,深不見底,并且在視線的盡頭蒙上了一層灰撲撲的霧。 霧氣將裂谷底部遮擋的嚴嚴實實,天知道下面是不是有什么危險,在情況不明的前提下貿(mào)然下去純粹是找死,更何況這片崖壁根本不像有路的樣子。 亞瑟從旁邊拖來了一具人類的遺骸,拋了下去。 很明顯,他有著和褚言一樣的想法。 遺骸很快落入灰霧之中沒了蹤影,但崖下遲遲沒有聲音傳來,就好像有一張大口將它無聲吞噬掉了一般。 亞瑟的臉色更差了。 大概是不甘心,他先后扔下去了五具尸骨,有人的,也有那些額頭有洞的魔獸的,但無一例外沒有任何回音。 褚言看他臉色灰敗,伸腳輕輕將崖邊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踢了下去。 石頭蹭著崖壁滾落,擊打崖壁的聲音十分清脆,并且越來越遠,然而就在它落入灰霧范圍后,清脆的聲音便戛然而止,沒了下文。 亞瑟見狀,依樣畫葫蘆用石頭換著位置也試了幾次,但情況并沒有變化。 褚言的目光落在了斷橋的橋樁上。 既然先下后上的辦法不可取,那么現(xiàn)在他們唯一的希望就是這座斷橋了。 如果亞瑟之前所說,這座橋以前曾有魔法力加持是真的,或許用些手段能讓它重新連起來也說不定? 抱著安吉拉,褚言的行動十分不方便,但身為玩家,她又不愿意把一切交給亞瑟這位“npc”來主導(dǎo),最后只能把觀察技能發(fā)揮到極致,差一點就能把那兩根樁子看出花來。 還別說,她這么一看,就真的發(fā)現(xiàn)了端倪。 這兩根橋樁是石質(zhì)的石樁,粗細差不多是成年男性大腿的兩倍,上面刻著花紋,只是年代久遠大部分都已經(jīng)損耗,只剩下小部分淺淺的印記供人分辨。 褚言越看這些花紋越眼熟,等瞟到視線右上角的小地圖時才恍然大悟,這兩根石樁上刻的分明就是地下遺跡的地圖! 將截圖疊加在石樁上看,褚言發(fā)現(xiàn)兩根石樁各自刻了地圖的一半,而截圖上的部分僅僅占了石樁的三分之二,石樁下部的三分之一的內(nèi)容并不在外面的那塊石板上。 所以之前截的那張圖其實并非完整地圖? 截圖提示適時彈出,褚言把那剩下的兩個六分之一截下來和之前的截圖拼接在了一起,雖然新截到的部分比較模糊,但總比沒有強。 更別說她還在這其中找到了一條看起來能繞過這條裂谷的路。 “亞瑟少爺?!瘪已栽囂街傲艘痪?,在看到對方表情后微微松了口氣。 這個稱呼看來沒錯了。 她接著說:“我發(fā)現(xiàn)了新地圖,我們可以繞路?!?/br> 亞瑟的眼睛噌的一下亮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過節(jié),和家里幾位女性長輩出門玩了一圈…… 感覺成都周圍的景點在今天都被雌性生物給攻占了,好多單位包了大巴一車一車的把半邊天們送出去玩…… 唯一的感想是油菜花太好看了。 然后因為太累……今天又是短小君_(:3ゝ∠)_ ☆、第十六章: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