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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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一個上午, 繆以秋不斷的看手機了, 每次看了時間之后又重新將屏幕按掉,原修察覺了好幾次,抬頭對著她問:“出了什么事嗎?這么魂不舍色的。” “如果, 我是說如果,”繆以秋一臉糾結(jié):“你以前的一個朋友, 突然有一天, 變成了危險人物,你會怎么辦?” 原修都不想去拆穿她那‘如果’等于‘就是’的樣子,只是問道:“那么要看是什么樣的危險了?” 繆以秋仰頭躺倒, 把頭靠在了沙發(fā)的抱枕上,扯了另外一個抱在懷里:“我也不知道, 總感覺,挺奇怪的?!?/br> 葉正誼請繆以秋吃的是晚飯,是一家私房菜, 還特地訂了包廂, 包廂雖小卻很雅致,一角還放了一個金魚缸, 里面一紅一黑兩條金魚在鵝卵石還有水草之間不斷擺動。他招呼繆以秋坐下后說道:“我以前就想, 我要是遇到了最好吃的東西,一定要帶你一起嘗一嘗, 等到這一天真不容易?!?/br> 繆以秋的手指有些發(fā)僵,想起了貼在了裙擺處的qie聽器,還有肯定會在qie聽器另外一端的警察們, 干咳了一聲后四下觀察了一下包廂的環(huán)境:“這里就有你覺得最好吃的東西嗎?” 菜還沒有上來,葉正誼拿過她的杯子,給她到了一杯牛奶,笑了:“這里只能算是不錯,事實上,我每吃到一個好吃的地方,總想著下一個地方說不定會更美味,于是周而復(fù)始,不到盡頭,而且,我也是剛剛回y省不久,估計還沒找到真正的美味,但是這里肯定合你的口味?!?/br> 繆以秋還真覺得自己有些渴了,她端起牛奶想喝,卻發(fā)現(xiàn)牛奶是溫的,葉正誼看她頓了一下的動作說道:“我可沒有忘記,當(dāng)初你因為吃了一個冰激凌就生病了的事,你就是個大小姐,也只能喝溫牛奶了。” 這話說的并沒有貶義的意思,繆以秋的臉卻騰地一下紅了,她另外一只手摸了摸裙擺道:“你不是吧,多少年前的事了,還記得那么清楚,我看你現(xiàn)在也不錯,就說你手上戴的這塊手表,沒有六位數(shù)下不來吧。” 沒想到葉正誼的臉色一下子變的非常難看,但是很快又恢復(fù)了平靜,他摘下那塊手表將他和手機扔在一起,隨口道:“我舅舅給我的畢業(yè)禮物。” “你舅舅?”繆以秋愣了一下。 “我考上大學(xué)之后,才知道我mama那邊還有親戚的,”此時服務(wù)員敲門進來逐一上菜了,等到菜都上齊了,服務(wù)員關(guān)門離開后,他才接著說道:“當(dāng)時我奶奶身體不好,我大學(xué)的學(xué)費都出不起,更不要說給我奶奶看病的醫(yī)藥費了。我都準(zhǔn)備輟學(xué)去賺錢了,這時我舅舅找上門了,說可以幫我奶奶找最好的醫(yī)院和醫(yī)生,還能請人照顧我爺爺,順便供我讀大學(xué)。” “這不是挺好的嗎?”繆以秋不解為什么葉正誼一臉復(fù)雜的樣子,小心翼翼的問道:“你不喜歡你舅舅?” 葉正誼的語氣里聽不出什么情緒,但是絕對不是高興的那種,他拿起了被扔到一邊的手表后又放下:“怎么會呢?我之后再也沒有為錢cao過心,連畢業(yè)禮物都是幾十萬的手表?!彼匦聦⑹直矸呕亓俗雷由希贿^這一次沒有發(fā)出任何動靜:“而且他對我也沒有什么特別的要求,只要我好好讀書,然后去幫他做事。” 繆以秋看著他眼里突然掠過的一絲譏誚,突兀的問道:“做什么?” qie聽器那邊的兩個警察聽到這句話頓時為她捏了一把冷汗,心里想著這姑娘怎么這么沖動,聲音還在從面前的筆記本電腦里傳出來。 “我看你很不高興的樣子,你舅舅是做什么的?” 葉正誼并沒有回答,只是夾了一筷子鱸魚到她碗里:“沒什么好說的,吃這個魚,冷了就不好吃了?!闭f罷把另外一盤魚整盤端到了自己的面前,一副準(zhǔn)備獨享的樣子。 繆以秋看的愣愣的:“你為什么要點兩個魚,不對,你怎么可以吃獨食!” “這是河豚,盡管已經(jīng)處理過了,還是有百分之零點零零零零一的幾率吃了要中毒,你還是吃鱸魚吧,鱸魚比較安全?!?/br> “那你也不要吃??!”她氣憤道。 葉正誼吃的有滋有味:“我又不怕死,你怕死嗎?” “你真是莫名其妙,世上哪有人不怕死的!”說著她把那盤河豚拿過來搬到自己的面前:“百分之零點零零零零一的幾率,我就不信自己這么倒霉?!?/br> 葉正誼哭笑不得:“雖然這家店賣這道菜還沒出過事,那個百分比也的確是宣稱而已,但是你要是出了事,也能算是中彩票吧?!?/br> 繆以秋已經(jīng)挑了一筷子到自己嘴里,瞪著眼睛看著他道:“的確比鱸魚好吃啊?!?/br> 葉正誼的眼神一瞬間變得特別溫柔:“行啊,好吃你就多吃一點,要是出事了,我肯定送你去醫(yī)院。” “你能不能想我一點好?。 ?/br> 繆以秋拿到那個qie聽器之前,王盼盼跟她說不用特地問什么,一切都隨意來,安全第一,但是她只要一想起那邊不知道有什么人聽著他們說話,就感覺隨意不起來,總覺得帶了任務(wù)一樣。 桌上的菜都沒少多少,她就放下了筷子,問道:“你說有很重要的話要跟我說,是什么?。俊?/br> 葉正誼的心情剛剛好起來,聽到這里又往下沉了幾分,他的手放在桌子上,按著眉心顯得特別頭疼的樣子:“你之前也見過的,我的表哥葉青。” 繆以秋點了點頭。 “如果他纏著你,或是找到你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不要搭理他,對你說什么都不要答應(yīng),如果出事了,打我的電話。” 繆以秋看著他不可置信道:“你說的很重要的事就是這個?!” “他現(xiàn)在就是一個神經(jīng)病,瘋起來什么都咬,誰也不放過,雖然我已經(jīng)警告過他了,但是我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瘋,”葉正誼不斷的強調(diào):“離的他遠遠的?!?/br> “……如果他是瘋狗,為什么會纏著我?”繆以秋道:“我之前并不認識他?!?/br> “還有我?!?/br> “……什么?” “也要離我遠一點?!?/br> 繆以秋被他氣笑了:“是你打電話說要請我吃飯的。剛才說,出事了打你電話,現(xiàn)在又要說離你遠一點,你不覺得,這很矛盾嗎?” “除非葉青去sao擾你,否則,不要跟我聯(lián)系,”葉正誼想著眉頭松開了,像是找到了什么辦法一樣:“你爸爸不是緝毒警嗎?那肯定認識很多警察,退休的沒有退休的,請個人過來給你當(dāng)保鏢?!?/br> “喂,”繆以秋真的生氣了:“你到底想要跟我說些什么,你知不知道,我聽你說這些話很不明白什么意思,很難受的!” 另外一端聽著這些話的兩個警察臉色大變,其中一個對著王盼盼道:“葉正誼知道繆以秋的父親是緝毒警?” 繆以秋正在等著葉正誼的回答,誰知道他突然問了一句:“你化妝了嗎?” “沒有,”繆以秋飛快的回道,接著皺起了眉頭:“你問我這個問題什么意思?” “我聽說有些女生化妝之后跟沒化妝一樣。”他頓了片刻,看著她馬上要生氣的樣子飛快的轉(zhuǎn)移話題:“你還記得,你曾經(jīng)跟我說過的話嗎?” “我曾經(jīng)跟你說過那么多話,我怎么知道是哪一句?” “你說,吸毒是永遠戒不了的?!?/br> 繆以秋深深的擰起了眉頭:“我忘了我有沒有說過這句話,但是,這話說的沒有錯?!?/br> 葉正誼的表情一瞬間變得讓人看不懂,轉(zhuǎn)而問道:“如果,你面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戒毒成功多年沒有復(fù)吸的人,你會怎么樣?” 不知道為何,繆以秋突然的的心中一滯,胸口悶悶的,低聲道:“還能怎么樣,恭喜他唄?!?/br> 葉正誼突然笑了起來,喃喃自語道:“果然沒有記憶?!惫植坏卯?dāng)年能跟他說那些話。 “什么?”繆以秋沒有聽見他在說什么,湊近想要聽清楚。 “沒什么,”葉正誼突然又變的輕松了起來,畢竟繆以秋跟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的確是真心的,他道:“但是不是每一個人都是像你這么想的,世上多的是瘋子,而遇到這種瘋子,我們除了離他遠遠的之外,什么都干不了?!?/br> “怎么會呢?”繆以秋反駁道:“瘋子嘛,關(guān)起來就好了?!?/br> 葉正誼拿起杯子跟她面前還放在桌上的杯子碰了一下:“你說的很對,但是沒有被關(guān)起來的時候,還是要繞道走。” 即使很多年沒有交流過了,繆以秋也覺得葉正誼怎么說這么怪異,她抿著嘴道:“我覺得你變了很多?!?/br> “人總是會變的?!?/br> “你奶奶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已經(jīng)去世了。” 繆以秋啞然道:“抱歉?!?/br> “沒有什么好道歉的,她年紀(jì)很大了,算的上壽終正寢,現(xiàn)在住在她原來療養(yǎng)院房間的,是我爺爺?!比~正誼嘆氣:“只是可惜你沒有吃到她做的面疙瘩?!?/br> 繆以秋不知道這是不是又是什么時候說好的而她卻忘了的話,只能默不作聲的裝鵪鶉,只聽對方繼續(xù)道:“不過沒關(guān)系,以后我做給你吃就是了?!?/br> 還沒等她翻白眼,自顧自就先笑了起來:“說好了以后少聯(lián)系的?!?/br> 繆以秋托著下巴看著他道:“你得了絕癥?” “咳咳咳,”葉正誼剛喝的水差點嗆到了氣管里,臉都咳紅了,接過對方手忙腳亂遞過來的紙巾,“為什么這么說?” 繆以秋覺得非常尷尬:“我只是隨口一說,你怎么還當(dāng)真了呢?” “你這是咒我呢?”不過話音剛落聲音就輕了下去:“其實,跟得了絕癥也沒什么差別?!?/br> 繆以秋顯得憂心忡忡:“你到底在做什么,是不是跟你那個舅舅有關(guān),你知道,我爸爸是警察,有問題,讓他幫你好不好?” “又不是什么事都能靠警察解決的,”但是他動作頓了一下,接著又道:“把叔叔的聯(lián)系方式給我一個吧?!?/br> 繆以秋把繆裘卓的手機號碼寫給了他,還重重的囑咐:“記得一定要聯(lián)系他?!?/br> 第118章 繆裘卓正對著徐局拍桌子, 即使徐局是他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 是省會市局的局領(lǐng)導(dǎo),他也全然不顧,臉漲的通紅, 脖子上的青筋都蹦出來了:“你們怎么能把以秋牽扯進去呢!” 王盼盼看的他氣狠了的樣子,面紅耳赤的站在一邊, 低眉斂目的不發(fā)一言。徐局也坐的住, 就這么讓繆裘卓發(fā)火,直到他平靜些許之后才對著他問道:“氣順了嗎?” 繆裘卓一身警服,還在喘著粗氣, 板著臉坐在他對面:“如果不是那個叫葉正誼的問以秋要了我的手機號碼,這事你們還不會告訴我是不是?!”他咬牙切齒道:“你們看你們辦的這是什么事, 以秋她并不是我們系統(tǒng)的人!” 王盼盼連忙對著他勸道:“繆隊,我們當(dāng)時是在充分考慮到以秋安全的情況下這么做的?!?/br> “我不管你們考慮不考慮,這事讓我來做, 我保證眉頭都不皺一下, 但是我女兒,不行!”繆裘卓的態(tài)度很堅定。 徐局正視著他, 問道:“葉正誼聯(lián)系過你了嗎?” 繆裘卓眉頭皺了起來, 到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過去兩天了, 可是他并沒有接到過這個電話,平復(fù)了一下情緒道:“還沒有?!?/br> 徐局拿了一份早就準(zhǔn)備好的資料推到了他的面前,繆裘卓抬頭看了他一眼, 接過來翻開,一見到資料里夾著的幾張照片,就露出了一臉不能直視的表情。 幾年前季嵐找過女兒當(dāng)時在看的一部美劇《行尸走rou》,還跟他說過,女兒看著文靜乖巧,怎么會看這么血腥的劇,還說不理解年輕人的想法??墒乾F(xiàn)在,面前拍攝出來的照片比起行尸走rou里的喪尸也不逞多讓,不同的是,那是電視劇,是演的,可是這些明顯一看就不是,背景還是z國的建筑,人物也是。 一張張翻過去,陸陸續(xù)續(xù)差不多有十幾張照片,有些是全身照,有些是或手或腳,大多照片上每一塊肢體上的rou全部潰爛到深可見骨的程度,即使還沒,也快了。更讓人覺得驚悚的是,那些紅的讓人發(fā)憷的血rou上面沒有一滴血在往下流,那么多張照片,有兩張骨頭都看到了,傷口也沒愈合,愣是沒見到一滴血。除此之外傷口之外的皮膚也顯得很怪異,還有這一個個不知道多深的孔洞,傷口處都已經(jīng)發(fā)黑潰爛了。要不是被拍攝的人還看著鏡頭,會讓人懷疑,這些人是否還活著。 但是這樣活著,跟死了又有什么區(qū)別呢,繆裘卓將這些照片扔到了桌子上:“這是什么?” “這是鱷魚?!?/br> 繆裘卓愣了一下:“這種東西怎么會出現(xiàn)在z國。” ‘鱷魚’是一種廉價毒品的別稱,因吸食者的皮膚會變成綠色的鱗片狀而得名。它的活性是ma啡的810倍,與海luo因高度相似,于是在國外,便成了相對于昂貴的海luo因的代替品。要說注射海luo因每次需要150美元,那‘鱷魚’則便宜得多,每次注射只需要68美元的成本。更重要的是,它的主要成分二氫脫氧嗎啡可用其中一個衍生物□□還原。(□□是俄羅斯還有部分國家的非處方藥,被用作鎮(zhèn)痛劑,這代表鱷魚極其容易獲得,并可以自行合成。) 盡管‘鱷魚’與海luo因性狀活性高度相似,但是持續(xù)時間卻比海luo因短不少。因此任何人一旦上癮后,必須頻繁并且大劑量的使用。加之它本身的特性,相比于其他毒品,使用‘鱷魚’的成癮者身體組織會極快的由內(nèi)而外開始腐爛,在兩到三年內(nèi)死亡,大部分人更會在首次注射后一年內(nèi)斃命。 但是不管‘鱷魚’在別的國家是多么的臭名昭著,不管z國和毒品的戰(zhàn)爭是多么的嚴(yán)峻,它之前從來沒有在z國出現(xiàn)過的,可是照片上的那幾個人,的確是z國人。 徐局看著繆裘卓,臉色很嚴(yán)肅:“這種毒品,年初首先出現(xiàn)在j省,當(dāng)?shù)毓矐岩捎腥俗遱i偷渡?!眏省是和俄羅斯接壤的,會有這種懷疑也純屬合理,誰知道他繼續(xù)說道:“可是當(dāng)?shù)鼗舜罅烤訌娮遱i打擊力度,并沒有排查到來源,后來,它在j省消失,這事暫且不了了之。但是幾個月前,它出現(xiàn)在了s省還有y省?!?/br> s省可是內(nèi)陸省,它的某地區(qū)毒品的確猖獗,但是并沒有鱷魚出現(xiàn)的可能性,因為根本無法合成,y省雖然靠近邊境,毒品情況相對內(nèi)陸嚴(yán)峻,但是也沒有鱷魚的生存之地,因為根本無法獲得來源。 “它是在s省還有y省突然出現(xiàn)的,而s省、y省與j省必經(jīng)的幾個省份,并沒有出現(xiàn)鱷魚的蹤跡?!蓖跖闻卧谝贿吔忉尩馈?/br> 繆裘卓猛地反應(yīng)過來:“有人在合成鱷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