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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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班顯然是不要想了,輔導員顯得很頭疼,沒想到了大學還要解決女生們鬧矛盾的問題,聽說另外一個女生都感冒了,家長都找到學校了要求當事人道歉了。繆以秋看著她糾結的樣子道:“我覺得你最好不要去插手這件事?” 輔導員有些驚訝:“為什么?” “因為這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問題,這是由于貧富差距帶來的矛盾,這個社會問題一直存在,只不過我那位室友的落差感更大一些而已,她應該學會調節(jié)自己,這個社會本來就是不公平的。” 輔導員只知道兩人起了口角,沒有了解過內(nèi)情,她以為是小打小鬧,原來并不是。 “當然是小打小鬧,就憑她們兩還鬧不出大事,不過原因卻不是小問題,如果上網(wǎng)發(fā)帖什么的就更加……”不過想著那位室友用的手機支付功能都時不時能出問題,也不是很會用的樣子,應該想不到這一茬,她便停住了接下來的設想??娨郧锖苤锌系恼f道:“你可以去勸那位潑水的女生放寬心態(tài),與其抱怨社會不公,不如自己努力,像之前一樣不是很好嗎?不是人人都可以考上b大的,她至少做到了,以后還可以更好。而時間是很寶貴的,為什么要浪費在這個上面,世界不會停下來等你想通的?!?/br> 繆以秋是在課間被喊住的,她現(xiàn)在馬上就要去上公選課了,雖然公選課在很多人看來沒有專業(yè)課重要,但是她還是不想缺課啊。 她準備離開,最后還很夸張的說了一句,非常雞湯的那種:“即使不能成為富二代,至少可以成為富一代不是嗎?” 輔導員看著她的背影心中想著:沒想到繆以秋同學平時看著不顯山不露水,平時也低調的不行,思想居然這么向上嗎?不過這樣,她為什么不參加學院的學生會選拔活動。 這兩個可以混為一談嗎,壓根不能放在一起比較好嗎? 繆以秋在上課鈴聲響起前到了階梯教室,教室里烏壓壓的都是人,前面的位置已經(jīng)沒有了,她在最左邊一排的后面找了一個空位坐下。出乎意料的是,平時一向準時的老師今天遲到了,上課五分鐘后,他還沒來,已經(jīng)有學生開始議論了,直到一位不認識的人走上了講臺。 他的大概四十多歲,穿著黑色的風衣,頭上打過發(fā)蠟,帶著金絲眼鏡,一副精英的派頭,也許相貌是偏年輕的那種。他在講臺面前站好的時候調整了一下上面的話筒,然后每一個人都聽清楚他講了什么。 “大家下午好,你們的選修課老師出了一點事,無法前來上課,所以,只能由我來暫代他來上這一節(jié)課。”接著他伸手點了一位舉手的男同學:“這位同學有什么話要說?” “那么請問您是b大的老師嗎?我認得出每一位b大的老師,包括輔導員,”這位男生的聲音響起:“可是我并不認識你,請問你的名字還有職位?”從他說話的語氣能夠聽出他對自己非常自信,并不懷疑有記錯的可能。 老師先讓這位同學坐下,他說道:“如果,你能夠把q大所有的老師順便都認全的話,想必就不會有這個疑惑了,還有,我猜想你不是心理學專業(yè)的學生?” 這話是像剛剛站起來提問的同學說的,在對方明確的回答了不是之后,又道:“因為要是你是心理學專業(yè)的學生的話,不可能不認識我。” 整個教室里頓時一片嘩然,這話真是太囂張了,結果接著他又道:“因為你們手中的這本《心理學教材》,就是我的出版書?!?/br> 現(xiàn)在所有的人都被他吸引了注意力,對方年紀相對于大學老師來說,是屬于年輕的那一檔,可是編寫的出版書卻能夠成為b大學生的教材,這是怎么樣一個牛人啊。 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人懷疑他能不能夠代替上這一節(jié)公選課了,就憑他是q大的老師,加上手中的這本教材,足夠使人閉嘴了。大部分學生都翻到了封面或是扉頁看這位老師的名字:鄭博,書則是由人民出版社出版。 “我的名字是鄭博,現(xiàn)在是q大心理學專業(yè)的副教授,你們可以直接喊我鄭老師。” 歷年來q大還有b大第一第二的紛爭不止,相互攀比學生老師,簡直是‘勢同水火’一般,當然,都是學術上的競爭,相互進步,值得推廣。但是有學生開玩笑的舉手問他:“石老師是怎么請到您到我們學校來替他上課的,還有,你是怎么進來的,應該被群毆才對吧?!?/br> 教室里響起了一小片笑聲,鄭博就很配合的順著他的話往下說:“所以我冒著生命安全來給你們上課,在下一堂課開始的時候一定要說我半節(jié)課好評才行,我相信肯定能夠氣死石老師的?!?/br> “特別是還用到我的書當教案時。” 同學們哄堂大笑。 繆以秋以前也沒有關注過作者的姓名,可是看著這兩個字時,好像時光是一節(jié)飛快掠過的火車,一下子把她帶到了十年前。 她抬頭,看著面前站在講臺上和同學們互動的老師,恍惚間的確能夠和印象中給她做過心理咨詢的人重合在一起??娨郧镆呀?jīng)記不太清當年兩人間的對話是怎么樣的了,但是從此時的這堂課可以看出來,對方是一個很專業(yè)的老師、或是心理咨詢師。 而且在學生中好像也挺受歡迎,也許是新老師的原因讓他們反響熱烈了一些,但是她覺得,那因為年紀而沉淀下來儒雅的氣質還有英俊的相貌也是能夠加不少分的,至少女同學們比之前更加專注了,她可以想象的道,要是下節(jié)課還是他的話,估計不會有女生缺課了。 相比于鄭博,石老師在顏值上首先就輸了。 可是不知為何,整堂課繆以秋幾乎都沒有聽進去多少,下課的時候,她坐在階梯教室靠后門的地方,先一步就離開了教室,不至于和其他同學們擠在一塊就出了教學樓。 十分鐘之后,剛剛還人聲鼎沸的教室走的一干二凈,哦,不對,還有三個男生,其中一個還顯得很失落,“我觀察著門口走出去的每一個人,怎么就找不到呢?” “兩百多個人呢?你就算找到了估計也看花眼了。” “我坐在了她上次坐的那個位置的后面,我以為她不會換位置的?!彼脦状喂x課提前到教室等著,誰知道那個位置每次坐著的人都不一樣,不過這種課,本來就是隨意占位子的,他只能默默沮喪了。 “這也怪不了別人,”小伙伴一臉沉痛,卻毫不留情的給他插刀:“我們可以等待下一次機會?!?/br> “可是一周一節(jié)公選課,我已經(jīng)找了五周了,不,加上這周是第六周,”他一臉生無可戀的走出了教室,接下來最愛的籃球都沒有興趣了一樣:“要不是我之前在上課時拍的照片還在手機里,我還以為自己看到幽靈了呢?” “會不會是對方故意躲著你?看出你想追她,想拒絕卻說不出口的那種。”小伙伴們表示要什么自行車,一起來當單生狗啊。 “應該不會吧,只是說一起加入心理研究小組,又沒直接說,就能看出有人要追自己?說真的,奧黛麗·赫本最驚艷人的時候都不會那么自戀?!?/br> “那你覺得是因為什么?六周哎,除非兩人之間是真的沒有緣分,不然就算兩百人的選修課怎么都該找出來了!” 對方沉吟了一下:“我覺得你說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估計是真的沒有那個緣分?!?/br> 此刻心已經(jīng)被傷透的某人:“……”兩種他都不想接受好嗎? 你暗戀著一個人,那個人不知道你喜歡她并不可怕,畢竟你們還可以當好朋友;可怕的是你暗戀著她,她卻壓根不認識你,你也不知道她叫什么。 而這樣的情況,已經(jīng)維持了快兩個月了。 “我看就是傻,拿著照片去找計算機專業(yè)的同學幫幫忙唄,在學校里找一個人還難嗎?” 所有人包括說話的:“……”之前怎么沒想到。 繆以秋有些不在狀態(tài),她回家后原修對著她了什么也沒有注意,對方久久沒有聽到回答,抬頭看著她問:“你怎么了,這么魂不守舍的?” 繆以秋深吸了一口氣,在地毯上坐了下來,就是因為她這樣隨時隨地會在地上坐下的壞毛病,才導致原修對該買什么地毯鋪在家里都很有心得。 “小哥哥,你記不記得,在k市的時候,給我們做咨詢的心理醫(yī)生?” 原修看了她一眼,繼續(xù)拼手上的模型:“你說鄭博?” “對,就是他。”繆以秋是看了這個名字之后才把他和自己十歲時候的心理醫(yī)生對上的,是那種,對,就是他,讓她直接回憶估計想不太起來。 而原修只要一提就能夠知道對方是誰,記憶力一如既往的優(yōu)秀。 “好端端的怎么會提到他了?” 繆以秋道:“今天我上選修課的老師請假了,他來給我們代課,我才發(fā)現(xiàn)居然是自己的老熟人。” “那你跟他打招呼了嗎?”原修看了她一眼問道。 “沒有,畢竟那么多年過去了,也許他已經(jīng)把我忘記了也說不定?!?/br> 原修不想提醒她,作為一個心理咨詢師,經(jīng)歷過的每一個病人肯定會留下檔案的,而且人的記憶力也沒有那么差。不過介于她經(jīng)歷心理咨詢的原因并不愉快,他便揭過這個話題,轉而問道:“原晗下周五就要回國了,母親打電話給我邀請我們回去吃飯,你覺得呢?” “原晗這么早就放假嗎?” “英國學校放假時間跟我們國內(nèi)不同,他們的圣誕節(jié)相當于我們的春節(jié),所以他們要早很多?!?/br> ☆、第98章 “那原晗什么時候的飛機?”繆以秋問。 原修回道:“下周五?!?/br> 繆以秋愣了一下:“剛下飛機就安排吃飯嗎?” 原修的手一直放在她的肩膀上, 繆以秋只要一動,一些發(fā)絲就落到了他的手背上, 他鼻子抽動了一下, 好聞的香氣從頭發(fā)上傳來,只不過和以前不太一樣, 他問道:“你換洗發(fā)水了?” 繆以秋有些不好意思, 她點了點頭:“阿姨之前派人給我送了一整套的護理工具,我化妝品不太用, 但是里面的洗發(fā)水還有沐浴露特別好用,你聞的出是什么味道嗎?” 原修靠近她低頭,好像在親吻她的頭發(fā)一樣,半響后悶悶的笑了:“是玫瑰, 那真的是你喜歡的了?!?/br> “不澀對不對, 只是我搜索了盒子上的logo, 國內(nèi)并沒有這個牌子的產(chǎn)品,也沒有銷售專柜。” 原修輕輕放開了她:“那就從國外買?!?/br> 這本來就不是什么大問題, 繆以秋繼續(xù)剛才的問題:“原晗下周五回國,周五就請客嗎?我的意思是, 不用倒個時差之類的?!?/br> “也許要, 所以可能會推遲?!痹拗浪睦镞€是有點猶豫,所以寬慰她:“沒關系, 你可以慢慢考慮,說真的,如果是我, 我不會去的?!?/br> 繆以秋怔了一下:“那你為什么還要來問我?” “因為這不止邀請了我,還邀請了你,我不能替你做決定。” “可是,他們邀請我,只是因為你,所以你可以替我做這個決定?!笨娨郧锟粗f道:“而且你要知道,我如果去原家的話,無關其他,只是因為你原修,因此,如果不喜歡那里,我也不喜歡那里,你愿意去,我才愿意去?!?/br> 原修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后把她摟到了自己懷里,兩人一同看著窗外突然飛揚下來的雪花,這場雪很大,很快,樹葉草地以及在外界的萬物上,都積累了薄薄的一層銀色:“那我們就不去,反正我們都不喜歡熱鬧?!?/br> 繆以秋抬頭想問會有多熱鬧,可是還未說出來的話卻被淹沒了,原修半響后放開她的唇,兩人的頭扣在一起,他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讓她五感都覺得模糊了。 室外寒風凜冽,室內(nèi)溫暖如春,“是熱的。”他說了這么一句,繆以秋閉上了眼睛,聲音低不可聞:“你也是?!?/br> 原晗還沒回國就接到母親的電話說要在家里辦一場聚會,他當即就想拒絕來著,可是話還沒說出口就聽到她說還想把原修一起介紹給大家,便咽下了口中想說的話。 他多年前還想過把原家繼承人身份還給原修的中二想法,現(xiàn)在卻是再沒有過了。但是他也知道,他的大哥是怎么樣一個有才華的人,如果以后能夠在原氏幫他,必然能夠如虎添翼,把原氏經(jīng)營的比在爸爸手上還要好。而且他們遲到了二十五年,也該讓大家知道原家回憶起還有一個兒子了。 但是原晗回到家之后站在樓上的一間琴房里對著慕容問道:“大哥拒絕了是什么意思?!” 樓下用餐還有舞會場所已經(jīng)布置的差不多了,而且請?zhí)家呀?jīng)發(fā)出去了,雖然大家不明白原家的公子離畢業(yè)還有好幾年呢,怎么就發(fā)這么正式的請?zhí)耍嵌己芙o面子,紛紛表示將會出席。 慕容的手按在鋼琴鍵上,發(fā)出了刺耳的混合音,她的語氣里也有一些氣急敗壞:“他說和繆以秋兩人不喜歡熱鬧的場合,所以拒絕了這個邀請,明明都已經(jīng)通知他的了?!?/br> “請?zhí)趺磳懙?,拿一張來我看看!”原晗伸手,很快有人把請?zhí)f了一份到他的手上,他打開掃了兩眼:“怎么是因我舉辦的宴會?” “你是我原家的繼承人,不以你為重以誰為重,不然一邊立你當繼承人,一邊這么隆重的介紹原修,外人還以為原家內(nèi)部不穩(wěn)呢,到時候把原修介紹給大家就是了?!?/br> 原晗又問:“你怎么跟大哥說的?” 慕容把話給他復述了一遍,原晗聽完后道:“就是說大哥不知道你要舉辦宴會,只是普通的家宴?” 慕容有些委屈:“說的這么清楚了,怎么會是家宴了,慣例不都是這樣的嗎?而且后來還發(fā)了請?zhí)?,這個時候他就應該改變想法?!?/br> “這么說哥一開始已經(jīng)拒絕過一次了?還有,哥以前在y省待了那么多年,不知道我們這里的慣例才是正常的吧!” 慕容一瞬間有些啞然,一個小時后,劉姨聽到敲門聲,趕過去開門,看到站在門口的人有些驚訝,后退兩步連忙讓他進來:“您怎么來了?” “大哥呢?” “原修在書房呢?” 原晗這里來了不是一次兩次了,根本不用帶路,當然,這里也不大,他走進書房,一瞬間就看到了他哥的身影。原修正在畫畫,他站在身后看著那幅畫說道:“你真是百畫不厭,怎么沒想到換個人畫?” 原修只要畫人,那么肯定只會畫繆以秋一個,他聽到聲音放下畫筆,轉頭對著原晗問:“我不畫她還能畫誰?你不是今天的飛機嗎?晚上還有宴會,怎么有閑情逸致到我這里來了?!?/br> 兩人到沙發(fā)上坐下,原修給他倒了一杯白開水,推了過去:“我這里只有這個了,別的沒有。” 原晗把水喝了大半:“能有這個我就心滿意足了?!?/br> “說吧,怎么這么急的過來,我還以為你會在家里倒時差。” 原晗把來意都說了,原修聽了就笑:“我開始還以為是家宴,沒想到還邀請了各界名流,就更沒興趣了。” 原晗一聽他言下之意,話不知道該如何繼續(xù)下去,連家宴原修都拒絕了,晚宴就更不用說了,他語氣有些黯然:“哥,你就不能給爸媽一個機會嗎?” 原修似乎有些意外:“這話從何說起?” “他們是真的盡心彌補的,而且已經(jīng)放出風聲了,會把你作為原家的一個重要人物介紹給大家,哥,你才是今晚的核心,你是今晚必不可少的主角?!?/br> 原修沒有說話,他站了起來,走了幾步拿起放在桌上的日歷對著他的弟弟問道:“原晗,你知道我們差幾歲嗎?” “五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