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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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有人走近,它也沒有抬頭, 這是掀了掀眼皮,涼涼的看了來人一眼, 隨即又垂下眼簾, 對外物毫不關心, 巋然不動??娨郧镄南?,難怪自己剛剛忽視它了,沒想到有朝一日居然能夠看到一條狗中男神,不過這也太高冷了吧。 另外一個人走了過來, 這時那條德國牧羊犬才有了一點動靜,但也僅僅是把頭抬起來望著來人而已。王盼盼蹲在繆以秋身邊,伸手摸了摸趴在地上的狗,說道:“它叫閃電。” 繆以秋愕然道:“不是叫男神嗎?” 見王盼盼沉默了下去, 她尷尬的說道:“不,是我亂說的,那個, 盼盼阿姨,你繼續(xù)?!?/br> “閃電是一條搜救犬,之前執(zhí)行任務的時候中槍受了傷。”王盼盼摸著閃電的手停在一個地方不動了,傷口已經長好了,附近因為做手術剃掉的毛發(fā)也重新長了出來,但是那一塊已經長不出了,手碰上去,能夠清晰的摸到手術后留下的疤痕。 “其實當時很難搶救回來,萬幸它撐過來了,”王盼盼的聲音很低:“只可惜傷到了后退神經,再也跑不快了,”因為兩人蹲在門口,因此室內的季嵐將門口的燈打開了,于是繆以秋就看到了王盼盼轉頭對著她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以秋,以后你愿意當她的新主人嗎?” 閃電察覺到了王盼盼摸在自己疤痕上的動作,動了動,但是很快又安靜下來,繼續(xù)把頭趴在自己的前爪上,面前放著的狗糧和清水更是一動沒動。 其實警犬退役是有專門的退場所的,不過有些會被收養(yǎng),甚至還有一部分不得已會執(zhí)行安樂死,大多是因為病痛。閃電退役的時候,徐浩然突然想起有一次跟繆副隊打電話聯(lián)絡感情,聽到他提起家里原來想養(yǎng)一條看家護眼的狗,誰知道養(yǎng)了一個二傻子,吃喝玩樂之外什么都不會,于是便想著為閃電找個下家。 二傻子·米蘭今天難得的吃到了零食大餐:不加鹽烘烤的雞胸rou,它吃的尾巴都搖起來了,突然打了個噴嚏,吐著舌頭汪汪叫了兩聲,然后又搖了搖尾巴,繼續(xù)把半張臉埋到了它的專用碗里。 閃電雖然跑不快不能再執(zhí)行任務了,但是那是根據警犬的標準劃分的,它還是能夠保護主人的,而且繆以秋家還有附近都足夠大,也可以好好照顧這位曾經的功臣。 剛剛繆以秋覺得閃電的行為很高冷,現(xiàn)在開燈之后能夠看清楚它的樣子又聽了它的故事,心里哇了一聲,態(tài)度立刻就不一樣了。只覺得這條狗不止高冷還很威嚴,肌rou勃發(fā),一看就是健美先生,平時有好好鍛煉,還是個功臣,和米蘭簡直是兩種狀態(tài)。 但是這么大一條狗,猛地一見還有點嚇人,繆以秋小心的問:“那我可以摸摸它嗎?” “當然可以?!?/br> 于是她把自己的手放到了閃電的肚子上,毛發(fā)有些堅硬,但是又很溫暖,她甚至能夠感覺到器官跳動的聲音傳遞過來。閃電自然是知道有人在摸它,而且它也知道自己以后要生活在這里了,但是依舊不為所動。 “它好像很不開心。” 王盼盼抿著嘴笑,良久才回道:“因為它還不熟悉你,等以后你們成了朋友,它就會開心起來的?!?/br> 警犬被收養(yǎng)好像有特定的流程,繆以秋炯炯有神的看著王盼盼牽著閃電到他們面前,一個一個的介紹過去,如這個是繆裘卓,家里的爸爸,這個是季嵐,家里的mama,這個是繆以秋,連不在狀態(tài)的米蘭都被介紹到了。 然后就是認地盤了,廚房、客廳、幾個臥室,后院、連衛(wèi)生間都沒有放過,都帶著它走了一圈。 最后王盼盼摸了摸閃電的頭,低聲對它道:“以后這里就是你的新家了?!?/br> 繆裘卓對著要告辭的兩人說要:“今天已經很晚了,要不在這里休息算了?!?/br> 徐浩然相比兩年前,變得更加剛毅了,他開玩笑道:“繆隊,我們明天還要上班呢?走高速不過兩個小時,很快就到了?!?/br> 繆裘卓囑咐道:“那讓盼盼開車,你喝了酒,小心出事。” “你放心,我心里有數?!?/br> 徐浩然和王盼盼上了車,一直沉默寡言的閃電跑到了他們車的身邊,王盼盼搖下窗戶對它告別:“再見閃電?!庇謱φ驹陂T口送他們的一家三口揮手:“我們先回去了?!?/br> 閃電這么舍不得,他們都以為會追回去,誰知道它只是垂著尾巴,目送汽車開遠,然后扭頭走到了幾人面前。見狀繆裘卓松了一口氣:“行了,都進去吧,我來關門?!?/br> 米蘭終于回過神了,它看了看關上的鐵門,又看了看一直沒有離開、體型起碼比它大了三分之一的另外一條狗,汪汪的叫了起來,還露出了鋒利的牙齒,好像在驅趕一樣。 繆以秋使勁揉了揉米蘭的腦袋:“米蘭別鬧,它已經是我們家的一員了,以后更是你的伴侶了?!?/br> 奈何米蘭不止不在發(fā)情期,還早早的絕了育,狗生只剩下吃喝玩樂加保持統(tǒng)治階級的地位,根本不需要另外一條狗來跟它競爭,還是這么有威脅的狗。 奈何閃電面無表情的路過米蘭,回到了客廳門口放著狗糧清水的地方,趴下之后繼續(xù)‘抑郁癥’晚期,壓根沒有搭理的**。米蘭狐疑的看了它一眼,上前兩步走到了它的面前,猶豫了一下伸出爪子它眼前比了比,閃電轉開了頭。 這都不生氣?米蘭齜牙咧嘴的狀態(tài)收了起來,然后試探的開始吃面前給這個大個子準備的狗糧,因為動作豪邁,一些還灑在了地上,誰知道這個新來的對如此挑釁都不為所動。 恩,這條新來的狗一點威脅都沒有,米蘭放心了,汪汪叫了兩聲,尾巴搖了搖,好像在說以后你就跟我混了。 站在一旁的繆以秋看的黑線,沒想到當一條狗也不容易,剛剛米蘭已經吃過晚飯了,再吃就要撐著了,于是就說道:“好了,別吃了,該休息了,或是你自己去院子里玩。” 繆以秋家夠大,有時候不能帶著米蘭出去遛的時候,就會讓它自己去院子里撒歡,但是這樣的話晚上不能睡在家里,只能睡在后院的雜物間里,那里也有它的窩。 米蘭很想出去玩,但是不知道顧慮什么,看了眼大個子,還是跟著繆以秋進去了。 等到第二天繆以秋準備去上學,發(fā)現(xiàn)閃電還是趴在那個位子,面前的食物一點都沒少,昨晚被米蘭弄到外面的幾顆狗糧還是散落在原來的位子。 “mama你看!” 季嵐見了看了嘆了一口氣,安慰她道:“我先送你上學,等一下回來再給它換新的?!?/br> 繆以秋還想著以后會有兩條狗陪自己上學,看來是自己想多了,閃電正在絕食呢? 短期不吃飯還好,不補水幾天就能夠渴死,閃電以前過的是槍林彈雨的生活,肯定是經歷過艱苦的訓練的,可就算這樣,也堅持不了多久。 原修聽到繆以秋再跟他講述家庭新成員的故事,他早就知道小姑娘家里養(yǎng)了第二條狗,也見過幾次,聽說還是因傷退役的警犬。只是沒想到故事也頗為曲折,聽到這里見小姑娘安靜了下來,好像在等著什么一樣,眼中含笑,很上道的問:“那你接下來是怎么做的?” 她此刻給原修講閃電的故事,距離閃電到她家已經快三個月了,三個月過去了,她早就成功‘收服’了對方。只不過原修也回了k市,兩人只能視頻對話,絕食什么的早就成了黑歷史。她坐在椅子上,雙手托腮,看著筆記本電腦那邊的原修說道:“當然是苦口婆心,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嘍。人要向前看,狗也要向前看是不是,天下不不散的宴席,如果每一次分別都傷春悲秋的,那怎么行?生活總是要繼續(xù)。” 相比繆以秋的硬木椅子,原修書房里的椅子看去可舒服多了,聽到這話噗呲一聲笑了起來,好在現(xiàn)在沒有喝水。 繆以秋自然能夠看得出來的,她眉頭高高揚起,似乎有些不高興:“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原修連忙給炸毛的兔子順毛:“當然是沒錯的,可是閃電它聽得懂嗎?” “就算聽不懂,看是看多了,也能夠看出我在干什么了,它可聰明了,現(xiàn)在在家里,它跟我最好,只聽我的話?!笨娨郧镅笱蟮靡?。 她現(xiàn)在夸閃電的語氣跟當年夸米蘭的語氣有過之而無不及,原修忍不住說道:“你這樣,米蘭沒有吃醋嗎?” 繆以秋的臉色一瞬間怪異了起來:“昨天米蘭和閃電打了一架?!睉撜f是,閃電單方面狂毆米蘭。 米蘭這家伙乘著閃電‘抑郁癥’還沒有康復,可著勁的欺負人家,誰知道對方一朝頓悟,新仇舊恨一起算,把它揍得嗷嗷叫。而且讓人覺得神奇的是,兩狗打成這樣,也沒有出現(xiàn)傷筋動骨需要去醫(yī)院的程度,好像就是決定主權的一戰(zhàn)而已。 剛剛到來不久的閃電憑借著自己的能力成了收了小弟,米蘭之前的虛張作勢不復而去,特別是它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依舊挺開心的,更是把這一茬忘到腦后去了。 果然是一條傻狗。 ☆、第59章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閃電大風大浪里走來, 比一般的狗多了一份包容和沉穩(wěn),這樣更顯得米蘭是作天作地的小公舉,閃電沉默寡言,不會賣萌, 但是閃電可以依靠。 更重要的是米蘭三心二意, 家里每回來一個人都會忘記另外兩個, 加之有奶就是娘,時常跟著季嵐身后打轉, 就更加顯得閃電專一了。 閃電經常憂郁的眺望遠方,但是只要繆以秋一喊它, 就會轉頭看她, 然后慢慢的走到她的身邊, 任她為所欲為,平時一回家也會待在她的視線里。 繆以秋很快就變心了。 一日到了學校,她跟季嵐女士還有閃電說再見,轉頭進了學校。 “你換了一條狗養(yǎng)?” 一個男聲在耳邊響起, 她愕然轉頭,才發(fā)現(xiàn)跟她說話的是已經很久沒有說過話的葉正誼,繆以秋收起了臉上的表情,不知道他怎么會跟自己搭話, 對著他笑道:“不是換了一條狗,是家里的新成員?!?/br> 兩人一同往教學樓走去,相比繆以秋還背了一個松垮垮的書包, 葉正誼洗的發(fā)白的校服外面什么卻都沒有,沒有書包,更沒有書,他雙手插在褲袋里,以前兩人還差不多的個子已經比她高出半個頭了。但是衣服雖然穿舊了,卻很干凈:“這么說你家里有兩條狗?” “對。”繆以秋回話之后再沒說什么,不能怪兩人生疏,因為這還是他們到了初中后第一次真正說話,平時就算碰到了,也只是平淡的打個招呼。 “我記得你家以前的狗是叫米蘭吧,它今天怎么沒來送你?!笨娨郧锛矣幸粭l狗每天都會送她上下學,算是他們學校都知道的事了,畢竟風雨無阻、從未缺席,也算是他們學校的一個傳說了。 “沒想到你還記得啊,”繆以秋眉眼彎了一下:“它腸胃不舒服,拉肚子了,要去醫(yī)院掛點滴?!?/br> “那真是太可惜了,”葉正誼停下了腳步:“希望它早日康復?!?/br> “我會把你的祝福告訴米蘭的?!?/br> “再見?!?/br> 繆以秋這時才發(fā)現(xiàn),葉正誼一直送她到了自己班的門口,而對方的班級在教學樓的另外一頭二樓。 “那么再見?!彼胍M教室,卻聽到身后又喊了一聲:“繆以秋!” 繆以秋轉頭問道:“怎么了,還有什么事嗎?” “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繆以秋用一種關愛智障的表情看著他,無語道:“不是吧,好歹也做過一年的同桌,我在你眼里就那么蠢嗎?” “誰知道呢?你總是記不住事,”接著葉正誼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她,糾結了很久后問道:“你都不聽學校里面的傳言的嗎?” 繆以秋現(xiàn)在連眼睛里都打上問號了,不用說出口就能看出她臉上明晃晃的寫著四個字:什么傳言? 葉正誼只是搖搖頭:“沒什么,快上課了,你進去吧?!?/br> 繆以秋:“……我就在教室門口了,你才是應該快回去才對?!?/br> 葉正誼也不跟她多說了,轉頭就走:“放心,沒人管我的?!?/br> 這話淡漠的聽不出什么情緒,繆以秋一瞬間有些恍惚,以前葉正誼是這樣的嗎?上課的鈴聲響了,對方依舊慢悠悠的走,她進了教室,才發(fā)現(xiàn)有人看著她在議論著什么。 繆以秋二丈摸不著頭腦,回到了位子上放下書包,對著張震問道:“你知道他們在議論什么嗎?” 我是班長,不是八婆,張震想這么說,不過還沒開口就聽見坐在前面的謝麗夫對著她說道:“他們在議論,你怎么認識葉正誼?” 開學來報道的第一天位子是自己選的,之后調整過,沒想到同桌依舊是同桌,后桌那個個性奇特的女生坐到了她的前面,這是充分照顧到了身高,謝麗夫是他們班上最矮的女生。 繆以秋有些意外:“為什么會議論這個?” 謝麗夫用一種不解的眼光看著她問:“你不知道嗎?葉正誼的mama吸毒,學校里很多人都繞著他走?!?/br> 繆以秋拿出課本的手一滯,然后不動聲色的問道:“是他mama吸毒,又不是他吸毒,為什么要繞著他走?!?/br> “很多人說他也吸毒,當然,最重要的是有人說他會偷東西?!敝x麗夫雖然是這么說的,但是語氣顯得非常客觀,像是在傳達別人的話,沒有自己的觀點的那種。 不過就算這樣,繆以秋也打斷了她的話,微笑著說:“老師進來了。” 謝麗夫雖然成績很差,但是還是聽老師的話的,于是便轉過了頭開始早讀。 張震靠近她低聲說道:“你以后還是離葉正誼遠一點吧?!?/br> 繆以秋翻開了英語書,并沒有看向他:“為什么,因為他mama吸毒,還是因為他偷東西?” 張震當然聽得出繆以秋在生氣,漲紅了臉想要說什么,卻又聽見對方緩和下了語氣說道:“我只是剛好和他在路上碰見了而已?!?/br> 張震松了一口氣,他當然也知道傳聞不可信,但是所有的人都這么說,你上去解釋兩句,說不定還會被當成一樣的人。但是見繆以秋這樣,就好像自己做錯了事情一樣,顯得非常尷尬,一整個早讀課都心不在焉的。 繆以秋攤開書,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腦子里更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沒想。 第二天下午自習課,班主任蔡老師走到了繆以秋的身邊,伸出手點了點她的桌子,在她抬頭的時候說了一句:“你跟我出來一下。” 她以為有學習上的事情要說,因為以前每一次叫她談話要么就是成績,要么就是關于競賽,誰知道等她在走廊上站好之后,對方劈頭蓋臉的就問道:“你上午的十一點鐘的時候,在哪里?” 繆以秋瞪大了眼睛,不知道他問這個的意思是什么,但還是回道:“在學校?!边@問題頗有些莫名其妙,他們學校初中雖然也是走讀的,但是只能下午放學之后才能回家。 蔡老師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說道:“你是個優(yōu)秀的學生,所以我才當面問你,你mama剛剛打電話給我,說十一點鐘的時候看到你的q q上線了,持續(xù)了起碼半個小時,于是打電話問我是不是你偷偷去網吧了,繆以秋同學,你誠實的告訴我,你有沒有逃課去網吧?!?/br> 繆以秋瞬間覺得一股氣血上涌,蒸騰的她話都說不出來了。她嘴唇顫抖了一下,竭力維持自己內心的平靜,咬著牙說道:“今天上午最后一節(jié)課是計算機,做完老師做的作業(yè)之后就可以做自己的事了,所以那個時候我掛了一下q q?!?/br> 蔡老師聽到了回答,說道:“我知道了,你進去吧,替我把張震叫一下出來,我有課上的事情要吩咐他?!?/br> 繆以秋板著一張臉回到了位置上,張震看著她臉色不對想問,卻聽她語氣僵硬的說了一聲:“班主任叫你,你出去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