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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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你還想知道什么?”姜到底還是老的辣,陌晟堯一眼便看透了聿兒心中的想法。 心意2 “除了把我娘親丟進冷宮外,你還做過哪些對不起她的事情?”聿兒緩緩問道,臉上并沒有表現(xiàn)出有關(guān)驚訝的表情,可見他對被陌晟堯看透心思一點也不感到意外。 “違背了對她的誓言?!蹦瓣蓤蛳肓讼?,如實說道。 “什么誓言?”聿兒往前微微地探了探身子,追問道。 “我曾經(jīng)說過,這輩子只娶她一個女人的,終究還是沒能做得到?!闭f到這里,陌晟堯的語氣里有著說不出的惆悵與苦澀。 黎妃,終究是他和若兒之間的一個死結(jié),連他都很介意黎妃的存在,何況是曾經(jīng)愛他如命的她。 “嗯?”聿兒的眼睛瞇了瞇,他雖然對陌晟堯后宮的狀況是一無所知,可是問起問題來卻是絲毫不含糊,“沒能做得到?這話是什么意思?除了娘親外你到底又娶了幾個女人?” “一個?!泵鎸矁旱淖穯?,陌晟堯很是配合,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的不耐。 “蔣黎兒?”聿兒摸了摸下巴,經(jīng)陌晟堯這么一說,他下意識的就想起了這個名字。 “蔣……”陌晟堯愣了一秒,差點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這個蔣黎兒是誰,平時都是黎妃黎妃的叫,如今若不是聿兒提起,他幾乎都快忘了黎妃的名字,“嗯,是她,你娘親可是提起過她?” “這個倒沒有,在我印象里,娘親是從來沒有提起過你們這些過往的,蔣黎兒這個名字我聽還是前些天念夏jiejie她們說起的?!表矁簱u了搖頭,否認道。 璇璣,三清先生,夏荷,倚翠,還有蔣黎兒等,這些出現(xiàn)在念夏jiejie嘴里的名字,哪怕只有一次,他也會下意識的記在心里,因為這些人,都多多少少會和娘親有點關(guān)系。 夏日的陽光從窗外灑進來,照在聿兒剛起身有點散亂的頭發(fā)上,偶爾幾縷在微風(fēng)吹拂下,在陽光下閃著晶亮。 這里雖然看上去只是一個普通的民俗客棧,可到底是被帝王臨時征用了的房間,解暑這類硬件設(shè)施自然做的極好。 《上客舍議》稱,“冬有溫廬,夏有涼蔭”,大抵也就是這個待遇了。 時值盛夏,可聿兒卻在這房間里卻感覺不到絲毫的熱意,大概是涼快的久了些,反而讓他覺得那窗外偶爾漏進來灑到他身上的點點陽光很是可愛。 想起念夏,他下意識的抬眸打量了幾眼外邊的天色,從那將掩不掩的窗子里發(fā)現(xiàn),天上的太陽在此時已經(jīng)漸漸收斂了耀眼的光芒,開始隱隱有了向西落的跡象,說明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過了申時,自己儼然已經(jīng)被他們擄來兩個時辰之久。 他都消失兩個時辰了,熙春jiejie和念夏jiejie們那邊怕是早都找瘋了吧,聿兒想。 心意3 景都郊區(qū),在那滿目綠樹掩映之中,坐落了一處小院,院落里整齊的平房和一板一眼的建筑交相映襯,恰似一盤殺得正酣的象棋子兒。 下午的陽光絲絲縷縷,密密麻麻地照射在眼前這好似夢幻的小院里,灑遍每一個被年代塵封的角落,空氣中彌漫著植物的清新氣味,順著這味道尋去,映入瞳孔的是外墻上遍布青苔的建筑,院外置還著有著曼妙身軀的銅制柵欄,頂頭微微的卷邊像向日葵葉子似的分支,令刻板的建筑與身旁的樹林融為一體,大門的漆油雖然因古老而被腐蝕,但卻有種滄桑的美感,金色的門把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細小的光,雖細小,但仿佛能射進人心里。 房頂?shù)拇u即使有少許脫落,卻依舊有種難以言喻的美感,破舊而古樸的長滿青苔的臨近院落的院墻,有些院墻上還鋪陳著密密麻麻綠油油的爬山虎藤蔓,在狹長的陰影下,似乎將這夏季的悶熱掃蕩走了一些,有了些許清涼的感覺。 院子外,鳥叫蟬聲不止,喧鬧非常,院子里,一片肅穆寂靜,猶如兩個世界。 院子里,零零星星幾人,表現(xiàn)得遠不如往日一般歡樂,人人擺出一張苦瓜臉。 如聿兒所想,在他消失的這兩個時辰里,院子里的人們都要急瘋了。 熙春早在第一時間就派人出去找了,可是過了許久都不見有任何動靜,念夏是個急性子,等了兩個時辰后便忍不住跑到宮里稟告去了。 這次熙春倒是沒有再攔著她,一邊由著念夏去找席昱若,一邊又派人去聯(lián)系了席昱若的兩位師兄,畢竟,小主子失蹤的時間實在太久,眼下這種情況,實在不像是如往常般出去玩耍忘了時間。 一陣疾風(fēng)掠過,兩名暗衛(wèi)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穆湓诹宋醮好媲?,熙春瞧著他們同樣不大好看的臉色,蹙眉問道,“還是沒有消息嗎?” “是。”暗衛(wèi)低頭應(yīng)道,已經(jīng)記不清這是這兩個時辰內(nèi)來的第幾波人了,他們帶回來的答案永遠是一成不變。 作者有話要說: 大涼不厚道的笑了,我們聿兒實力懟爹呀哈哈哈哈哈哈哈~ ☆、親爹 親爹1 小主子在她們眼皮子底下都能消失這么久, 這讓熙春的心里泛起絲絲不安。 平日里照看小主子的人雖然不多, 但也都算得上是個中高手, 保護小主子的安全算是綽綽有余的,一般的人根本沒有能耐接觸到小主子,更別說把小主子擄走這么久了。 況且, 席昱若為人和善,除了大宣皇宮內(nèi)的那些人以外,她還真是沒有結(jié)過什么仇家, 所以也不存在什么尋仇的可能性。 放眼天下,有擄小主子動機的和能把事情做得這般滴水不漏的,恐怕也就只有小主子那親爹了。 既然熙春都能把事情聯(lián)想到陌晟堯身上,那么, 席昱若自然也能聯(lián)想得到。 “尋兒, 你去小廚房,將剛剛做好的白蘿卜脊骨湯端一碗給皇上送去。”聽完念夏匯報的席昱若,竟然難得的沒有像往日那般著急,而是喚來了尋兒,前去御書房試探一番。 “是, 娘娘。”尋兒福了個禮,便領(lǐng)命下去了。 “主子,你是懷疑……”席昱若的這一舉動, 讓一向快言快語的念夏也多少看出了點苗頭。 “先等尋兒消息吧。”席昱若不自覺的皺緊了眉頭,她也不確定那個人是不是……他。 她現(xiàn)在的心里挺矛盾,一方面希望那個人是他, 因為如果擄走聿兒的對象是他的話,就說明聿兒沒有危險,另一方面又希望那個人不是他,因為如果擄走聿兒的對象不是他的話,就說明不會有人來和她搶聿兒。 “是?!蹦钕狞c了點頭。 “聿兒失蹤前有什么反常的嗎?”席昱若又問,到底還是放不下心來。 “沒有啊?!蹦钕膿u頭否認,在她看來,小主子所有的表現(xiàn)都挺正常的啊,又何來反常一說。 “你再好好想想?!毕湃羧滩蛔√嵝?,生怕念夏漏掉了什么細節(jié),畢竟念夏的粗神經(jīng)是出了名的。 “啊,好像是有?!蹦钕膿狭藫夏X袋,聿兒最近確實表現(xiàn)的不大對勁,老像是有心瞞著他們什么事。 “哪里有反常?”席昱若問道。 “說不上來?!蹦钕挠謸狭藫夏X袋,一句話堵的席昱若想去吐血。 “……”席昱若看著念夏徹底無語,此時的她滿心記掛著的都是聿兒的下落,也懶得和念夏計較,若不是她了解念夏的脾性,也許還會真的以為念夏是在耍著她玩呢。 “哦,對了,”念夏的腦子像是突然開了竅,“小主子在前段時間也失蹤過一段時間,只不過很快就又自己回來了,所以我和熙春jiejie就沒有多作留意?!?/br> “什么時候?”直覺告訴席昱若,聿兒之前的那次失蹤并不簡單。 “一個月前吧,”念夏擰著眉頭仔細回憶,“應(yīng)該就在一個月前,小主子自己去了我們之前在城里住的那個鬧市區(qū)。” 作者有話要說: 推新文《本宮不是叫王炸》,新文保持日更三千的速度~ 還有現(xiàn)言《嘉人不自卑》哦,大涼也在努力的更新中,希望大家動下自己可愛的手指,點開大涼的專欄,支持收藏撒花花哦,愛你哦,比心~ 堯哥哥這些天更新略慢,實在是因為卡得厲害,大涼沉淀了幾天又理了一下思路,如果這周上榜的話,本文更新也會加量的哦~么么么~就看本周四了,大家晚安~ ☆、控訴 控訴 “具體日子?!毕湃裘寄棵C然, 臉色十分凝重, 心里的某個想法開始漸漸清晰。 “六月初九?!蹦钕牡皖^想了老半天, 才把日子理了清楚。 六月初九,席昱若聽到這個時間點微微皺眉。 她記得,陌晟堯可是也在上個月初九的時候出過宮的啊, 那天,她還去御書房找了他,只不過吃了閉門羹。 陌晟堯早不出宮晚不出宮, 偏偏在聿兒失蹤的時候出了宮,這件事,若是發(fā)生在了旁人身上也就罷了,可偏偏發(fā)生在陌晟堯的身上, 那就不再是巧合那么簡單了。 和陌晟堯相處了那么久的席昱若怎么想都覺得, 所有的巧合,都是他的事先圖謀。 大概過了一刻鐘左右,尋兒回來了。 “娘娘,奴婢沒有見到皇上,張總管一直在御書房門口守著, 他把湯給留下后就把奴婢給打發(fā)了?!睂嚎粗约嚎湛杖缫驳氖?,有些無奈,像張總管那樣的老江湖最是精明, 打發(fā)起來人是一套一套的。 “知道了,”原來,事情還真的是她所想的那樣, 席昱若閉了閉眼睛,她的內(nèi)心突然變得異常的平靜,平靜的像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判決,“念夏,你回去吧,告訴熙春讓大家不要再找了?!?/br> “可是,主子……”念夏還想說些什么,卻被席昱若給打斷。 “好了,念夏,本宮知道你在擔(dān)心什么,”席昱若的聲音平靜無波,“放心吧,聿兒此時不會有危險?!?/br> 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何況對象還是陌晟堯,這世上,若是連他都虧待聿兒的話,怕是就沒有真心再對聿兒好的人了。 “是,主子?!彪m然念夏一時還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聿兒為什么會沒有危險,但既然席昱若都這么說了,她也只有遵從的份兒。 “尋兒,你派人去張總管那邊盯著,若是陛下那邊有了動靜,立刻回來通知本宮。”席昱若朝著尋兒吩咐。 “是,娘娘?!睂簯?yīng)道。 “去吧。”席昱若擺擺手,目送兩人齊齊退下,良久,都沒有收回目光。 漸漸地夕陽落在西邊山后,當(dāng)最后一縷余暉隱去時,偌大的皇宮都被籠罩在一層淡淡薄煙里,宮中的燈火忽明忽暗,就在夜幕降臨的時刻,陌晟堯才悄無聲息的回了宮。 “寡人不在的時間里,皇后娘娘有沒有來過御書房?”這是陌晟堯回宮之后問張總管的第一句話。 “回稟陛下,兩個時辰前,娘娘吩咐她的婢女送來了一碗白蘿卜脊骨湯,奴才將湯給留下了?!睆埧偣苋缡钦f。 “之后皇后便再沒動靜了嗎?”陌晟堯脫下了出宮穿的便服,換上了一件繡著龍紋的錦白色夏袍。 “沒有,”張總管頓了頓,“但奴才瞧著,偶爾會有一兩個關(guān)雎宮里的人在外頭晃蕩。” “嗯,”片刻工夫,陌晟堯已經(jīng)整理好儀容,張總管還以為他問這話是要過去關(guān)雎宮,正準(zhǔn)備喚來人張羅掌燈,誰知他又在書案前坐了下來,“這兩天皇后若是再來找我,不要再通報讓她直接進來就是。” “是。”張總管應(yīng)道,他發(fā)現(xiàn),自從這皇后娘娘入宮之后,他是越來越搞不懂陌晟堯的心思了。 作為陛下的跟前人,他自然清楚,這段時間,陛下和皇后雖然表面上看著挺和諧,實際上卻不如前些日子如膠似漆了。 可要說是皇后娘娘失了盛寵吧,他看著又不像,起碼從陛下這邊看,可是一點也沒有要冷落皇后娘娘的苗頭。 可是在聿兒丟失的這件事上,陌晟堯顯然高估了席昱若的耐性,這不,他回來后并沒有坐下多久,甚至都沒有等到張大總管把陌晟堯的口諭傳下去,席昱若便乘著夜色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趕了過來。 “宣?!甭牭介T外的動靜,陌晟堯放下了手中的筆。 話音落下,席昱若邁著細碎的貌似優(yōu)雅的步子走了進來,行至大殿中央后方才淡掃那高位上之人,眸光瀲滟。 “我聽說你今日出宮了?”張總管等人早已退下,殿里只剩下席昱若和陌晟堯,如今二人撕破了臉皮,席昱若倒是連見禮都省了,再也不復(fù)前段時間那柔情似水知書達理的模樣。 對席昱若來說,這里已經(jīng)沒有了她要的血菩提,那就再也沒有留下去的必要。 既然注定要離開,又何必要做表面上那虛與委蛇的一套。 “嗯。”陌晟堯抬眼看她,眸中盡是復(fù)雜的意味。 “你是什么時候知道他的存在的?”席昱若開門見山的道。 “上個月?!彪m然席昱若沒說那個“他”具體指的是誰,陌晟堯卻是能接的上來。 到了這個地步,她若是想瞞他也瞞不住了,他若是想瞞她更是瞞不住,倒不如大大方方的說出來。 “時隔五年,你還是那個你?!甭劥搜裕湃裘奸g春水不在,驀然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