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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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有一個說法,但……這只是我們的推測,一時半會之間還不太能確定。”斂秋的性子溫軟謹慎,不像念夏那般直接,這要換做念夏,有什么說什么早就奔著重心說出來了。 “說?!泵鎸壳锏耐享?,席昱若并無惱意,只是干脆利落的丟下一個字,她知道,斂秋這副模樣,說明對方身份不低。 “絳雪軒宮里的鈴鐺說瞧見一只有著粉色尾巴的東西朝著漪瀾殿方向去了?!奔热幌湃舳冀o斂秋下了命令,那她自然得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那鈴鐺可敢確定?”絳雪軒,正是菁月公主居住的宮殿,席昱若記得這個鈴鐺,她確實是菁月公主的人。 “回稟娘娘,不太敢確定,鈴鐺說昨晚上天色太黑,她只能依稀看到一只有著粉色尾巴的小東西竄進了漪瀾殿,并不敢保證,竄進漪瀾殿里的東西一定是咱宮里的粉寶。”斂秋答道,這也是她猶豫著要不要說的原因,畢竟,沒有證據(jù)的話,是不可以隨便亂說的。 “罷了,你且下去照顧著璦熙,等她醒來安撫好她的情緒,告訴她本宮一定會幫她找回粉寶的,讓她乖乖等著莫要太過憂心?!毕湃舴愿乐?,作勢就要起身離開,“對了,順便喚下尋兒,讓她隨著本宮去漪瀾殿一趟,不管是真是假,總要過去看看才知道?!?/br> 作者有話要說: 加更完,困困困,大涼要睡了,大家晚安~ ☆、夏荷 漪瀾殿里。 席昱若還是頭一次這樣打量黎妃的居所, 只見漪瀾殿內(nèi)的布置雖不如關(guān)雎宮那般金碧輝煌, 卻也稱得上瓊林玉樹精致得很。 暖暖的陽光從朱紅的雕花木窗透進來, 零碎地撒在了一把支起的古琴上,粉色的紗簾隨著風從窗外帶進一些花瓣,輕輕的拂過琴弦, 像吻著情人的唇,香爐離升起陣陣裊裊的香煙,卷裹著紗簾, 彌漫著整間大殿。 席昱若記得,黎妃和席昱柔一樣,是極喜歡拾掇香料的。 這滿屋子里充斥著的香味,乍一聞, 倒是極好聞的, 但若是在這屋里待得時間久了,味道就難免有些太過馥郁。 她走至主位上款款落坐,似是聞不慣那濃烈香味,拿了帕子掩了掩鼻子,方才道, “黎妃可知本宮今日來這漪瀾殿是所為何事?” “臣妾不知?!崩桢吹较湃舻膭幼?,眸子閃了閃,卻也沒說什么。 “前一陣子陛下送給了本宮一只粉色的小奶貓, 昨晚上不慎跑丟了?!毕湃粢矐械煤屠桢赌切┯械臎]的,索性開門見山的開了口。 面對黎妃,席昱若一向是極沒有耐心的。 如今的黎妃在席昱若的眼里就好比一只惱人的蒼蠅, 看多了反胃,索性能少看一眼便少看一眼,圖個眼不見為凈,她可做不到時時刻刻對自己討厭的人虛與委蛇保持笑臉。 此時席昱若就只盼著趕緊找到血菩提,好痛痛快快和這黎妃清算一下這五年以來的恩怨。 席昱若已經(jīng)放任黎妃逍遙了太久,也是時候大刀闊斧地把自己該討的債都討回來了。 “?。磕乾F(xiàn)在找到了嗎?”黎妃卻不知道自己如今在席昱若的眼里已經(jīng)淪為了蒼蠅一流,她聞言后訝異道,神情那叫一個舌橋不下,仿佛真的是一個不知情者。 若不是席昱若一向了解黎妃的演技,怕也是要被她給騙了。 這個女人,永遠都是在明面上擺著一副柔善可欺的憐人模樣,背地里卻盡是做一些蛇蝎心腸的下作之事。 五年前的事情,都是血淋淋的教訓,席昱若可是一一記著呢。 奪夫之恨,殺子之仇,一件都不能落下。 “還沒有,昨晚上本宮派人找了一夜都沒有找到?!闭f著,席昱若淡淡地瞧了黎妃一眼,眼神中還有著幾分意味深長,緩緩道,“今個兒早上,有個小宮女前來稟告說看到粉寶進了你這漪瀾殿,本宮就想著過來看看?!?/br> “哦?還有這事?”黎妃更訝異了,剛剛端起的茶還來不及喝就被她放了下來,急忙道,“這……臣妾可是不知道啊,按理來說,漪瀾殿里若是進了東西,下人應該會來稟告的,可是昨晚到現(xiàn)在臣妾并沒見下面有什么動靜啊?!?/br> “那小宮女是菁月宮里的人,和黎妃你八竿子可是打不著,如若不是親眼所見,想來她也不會說出來。”席昱若仍是一副神色淡淡的樣子,不急不緩,從容不迫。 她說的倒是實話,菁月一向是不理宮里這些瑣事的,她和黎妃無冤無仇,慣不會平白無故來冤枉了黎妃。 “可是臣妾也沒有欺瞞娘娘啊,更犯不著平白無故去私藏娘娘的愛寵?!崩桢恼Z氣無辜得很,看上去倒像是席昱若真的冤枉了她。 “這小奶貓好歹是陛下送給本宮的御賜之物,黎妃還是把下人叫上來問問吧,萬一是下面哪個不明事理的把它收留了呢?!笨赡魏蜗湃魤焊怀岳桢且惶?,表面上看似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實際上卻是在牽著她的鼻子走。 席昱若看著黎妃粉頸低垂,一副委屈的樣子,默不作聲的挪開了目光,只當做沒有看到,完全沒有受到她的影響。 “也是,”看到席昱若的態(tài)度很堅決,黎妃自知此事壓根就不再存在任何可以反駁的余地,索性一拂袖子附和道,“清羅,你去把咱漪瀾殿里所有的宮人都聚在院子里問一下,看看是不是昨晚有人收留了皇后娘娘的愛寵?!?/br> 黎妃慣會察言觀色,此時表現(xiàn)得那叫一個知情知趣。 “是,娘娘。”清羅欠了欠身子,作勢就要退下。 “且慢?!毕湃艉龅贸雎暫白×饲辶_。 “娘娘有何吩咐?”清羅扭頭一臉不解的看著席昱若。 可席昱若卻是沒理她,徑直看向了她的主子黎妃,道,“左右等著也是無事,不如我們隨著她一起去?!?/br> “是,娘娘。”黎妃扯了扯嘴角應下了,即使內(nèi)心不愿,她的面上也必須擺出一副順從的姿態(tài),畢竟,兩人身份有別。 席昱若是皇后,而她只是一個宮妃,雖然同為當今圣上的女人,地位卻是千差萬別。 看著眼前這個容貌絕色的女人,黎妃不得不承認,自己比不上她。 此時正值初夏的正午,太陽已經(jīng)漸漸失去了春天時的那份溫柔,一動不動地高懸在當頂,照耀著一切,宮里那些被養(yǎng)的十分嬌氣的樹,已經(jīng)懨懨不動地垂下了枝條。 天氣雖不算太熱,卻莫名的教人有種沒精打采的燥意。 一行人來到廊下,有宮人上前給席昱若和黎妃布了椅子,兩人齊齊坐下,等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漪瀾殿的近百號宮人陸續(xù)到齊。 須臾,清羅走上前來分別給席昱若和黎妃各行了一個禮,道,“娘娘,人都到齊了?!?/br> “嗯?!崩桢贿厬?,一邊看向了席昱若。 席昱若倒是只挑了挑眉,沒再吭聲。 “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黎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站在院子里的眾人齊齊跪下,看到皇帝的兩個女人此時都正襟危坐的坐在廊下,他們雖然有點不明所以,可是卻不耽誤行禮。 “大家免禮吧?!毕湃裘理⒉[,不怒而威,舉手投足之間盡顯上位者的氣場。 “謝娘娘?!钡玫交屎蟮脑试S,眾人方才紛紛站起。 “皇后娘娘昨晚丟了愛寵,聽說是在咱漪瀾殿里丟失的,你們之間可否有人看到了一只毛發(fā)是粉紅色的小奶貓?”清羅走到最前面,掃了一圈站著的眾宮人,詢問道。 話音一落,眾人紛紛交頭接耳。 原來,搞這么大陣勢,是為了幫皇后娘娘尋找寵物啊。 “都不說話是沒有的意思嗎?”清羅踱了幾步,又加大了音量問了一遍。 底下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地相互看了半天,卻是沒有一個人上前答話的。 別說是沒有看到那只小奶貓,就算是真的看到了,這這種場合上,也得掂量掂量該不該說。 畢竟,皇后和黎妃不和,可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身為漪瀾殿的宮人,他們更是知道,自家主子恨透了皇后娘娘。 此時若是一個拎不清,去做了一個沒眼力見的出頭鳥站了出來答話,說不定也就等于是站在了閻王殿。 黎妃的陰狠毒辣,他們更是有切身體會。 “大家是不知道還是都不敢說,這只寵物可是御賜之物,陛下和皇后娘娘都喜歡得緊,皇后娘娘說了,若是有人能提供小奶貓的線索,定然是重重有賞,但若是有人膽敢私藏或者知道小奶貓的下落卻不吭聲,那也定然是嚴懲不貸絕不姑息。”尋兒瞥了一眼不遠處的清羅,似是實在看不下去她如此敷衍的態(tài)度,索性也站了出來。 話音落下,底下照舊毫無動靜。 少焉,就在尋兒對這幫人快要喪失耐心之際,一個穿一襲寶藍色太監(jiān)服的小公公站了出來,言語間有幾分猶豫,“奴才,奴才昨晚上好像看到過?!?/br> “哦?說清楚?!睂捍蛄苛藥紫卵矍暗男」H有幾分意外。 “奴才昨晚守夜時看到夏荷jiejie抱著一團粉色的東西出去了。”小公公努力回憶道,夜里太黑,他只能借助院子里微弱的燈光依稀看到夏荷的懷里抱著一團粉紅色的東西,本來沒有多想,如今經(jīng)這皇后娘娘身邊的尋兒姑娘提起,他才恍然覺得,那東西,倒是像極了一只貓啊。 席昱若也在打量著這個站出來指認的小公公,似乎在判斷他說的話的真實程度。 只見此人眉長入鬢,生著一雙細長溫和的雙眼,鼻梁秀挺,皮膚白皙,一雙眼睛簡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樣澄澈,單從外貌上來看,倒像是個簡單純粹,不染世俗的人兒。 看他說話的神態(tài),不像有假,反而像是沒參透這漪瀾殿里的規(guī)則,一時沖動就開了口,想來是黎妃自己也沒想到會跳出這么一條漏網(wǎng)之魚。 “夏荷是何人?”尋兒又重新把目光轉(zhuǎn)移到了眾人的身上,問道。 無疑,夏荷成了此事的轉(zhuǎn)折點,也成了關(guān)鍵點。 ☆、梅園 片刻后, 一個身形略顯壯實的青衣婢子站了出來, “回姑娘的話, 奴婢……奴婢就是夏荷?!?/br> “夏荷,據(jù)這位小公公說,昨晚他看到你抱著一團粉色的東西出了漪瀾殿大門, 可有此事?”尋兒瞥了夏荷一眼,伸出手去指了指那名小公公,道。 尋兒從小跟著南宮景安, 在皇家浸yin多年,早就練出了一身御人的好本事。 別看她平時在席昱若面前老是表現(xiàn)的一副溫柔和善的樣子,此時站在漪瀾殿的一眾宮人面前,卻也不輸氣場。 “沒……沒有啊?!毕暮蓞s是看都沒看那名小公公一眼, 立馬否認了。 “沒有嗎?那照你說來, 是這位小公公看錯了?”尋兒問道,面無表情地盯著眼前的夏荷,不曾錯過她臉上表現(xiàn)出的任何神情。 “奴婢不知道?!北粚憾⒌糜袔追植蛔匀唬暮傻拖铝祟^躲開了她的目光,平日里作威作福慣了的她, 此時竟莫名的不敢對上尋兒的眼睛。 “那好,你來告訴我,你昨晚在哪里?”尋兒突然向著夏荷走近了兩步, 順著她的說話問了下去。 “奴婢昨晚……昨晚入了夜后便在房里歇下了,哪兒都沒有去?!逼鋵嵪暮烧f這話時是有幾分心虛的,神色也有幾分不自然, 畢竟只是一個小宮婢,扛不住事。 席昱若等人來的太快,夏荷還沒有來得及和自己同住的那幾個姑娘串好詞,尋兒這樣灼灼逼人的問下去,讓她緊張得很。 “是嗎?那你可有證明你昨晚確實是待在房里的證人?”尋兒將夏荷的神色盡收眼底,心中也算大致有了主意。 夏荷的這般表現(xiàn),從遠了看是看不出什么毛病,走近了一看便會了然,那是心虛。 粉寶的丟失,十有八九和這漪瀾殿脫不了關(guān)系。 “……有。”事情已經(jīng)到了一定地步,夏荷只能硬著頭皮賭一把。 天氣雖算不上太熱,但她的背后的小衫已經(jīng)被汗水浸得濕透,她低著頭都能感受到,此時院子里數(shù)百號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她一個人身上。 她,成了所有人的焦點,稍有不慎,就會露出破綻。 她賭,也只能賭,賭和她同住的那幾個宮婢會幫她圓下這個謊。 她賭,也必須賭,這漪瀾殿的人都能看清此時的局勢。 “在場的都有誰是同夏荷住在一個屋里的,自己站出來?!睂鹤鍪乱幌蚴菞l理清晰的,眼下有了夏荷這條線索,她定會沿著這條線摸索下去。 “奴婢是?!币粋€聲音響起。 “奴婢是?!庇忠粋€聲音響起。 “奴婢也是?!庇忠粋€聲音響起。 “還有奴婢?!焙芸欤阌袔讉€婢子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