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丁翎的呼吸漸漸急促,眼前的一切變得朦朧,空間不斷地壓縮,她的世界,只能容得下蕭澹的身影。 蕭澹捧起她的臉,目光如水,卻似乎掩藏著一座火山,隨時將他的平靜沸騰。 丁翎和他呼吸相融,被燙得幾乎軟了腰。 蕭澹不讓她回避,又輕輕說了一遍。 “我會吃醋,丁翎?!?/br> 丁翎垂下眼睫,橫沖直撞的喜悅之下,就是一股不容忽視的悲傷。 她知道蕭澹的狀態(tài)只是在她的能力下,一種不正常的反應(yīng)。蕭澹說的話,全都是假的,是一種幻象。 她這么提醒自己,但是當(dāng)蕭澹用那種深邃的目光看過來時,她還是有一瞬間亂了心神。 對于蕭澹,她無法不心動。 丁翎咬了咬唇,拉下他的手臂。 “對不起,我們不合適?!?/br> 說完,她內(nèi)心有些失落,更多的是放松。她確定自己對蕭澹的心意,但是卻不能用這種方式得到他。 她的手輕輕顫抖,不敢看蕭澹的臉色。 下一秒,她感到手被慢慢地抬起。 蕭澹握著她的指尖,曖昧地放在唇角。 丁翎的手一顫,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蕭澹不斷地啄吻,鮮紅的舌頭若有似無地輕觸。 “你不用道歉,反正早晚有一天,我會一點一點地吃掉你。” 說完,他露出尖利的牙齒,輕輕地在丁翎的指尖磨了磨。 丁翎感到有一點刺痛,就好像自己被他含在嘴里研磨,更有要種被他磨碎了吃下肚子的錯覺。 她反射性地打了個冷顫。 蕭澹卻猛地變回了臉色。他放下她的手,為她整理好衣領(lǐng)。 “去吧,不要太晚回來?!?/br> 丁翎垂下眸子,想說什么,卻覺得什么都堵在喉嚨里。 蕭澹說完后,似乎又恢復(fù)到了他吊兒郎當(dāng)?shù)臉觾?,他推著丁翎打開門。 “那個醫(yī)生找你什么事?” 丁翎緩了緩神,答道:“我爸又和醫(yī)生干起來了。” 這種事丁翎早已經(jīng)司空見慣,因此對蕭澹沒有什么不能說的。 蕭澹點點頭,語氣恢復(fù)之前的平靜:“我送你。” 丁翎反射性地答道:“不用!” 說完,她似乎是覺得自己的語氣生硬,解釋道:“醫(yī)院離這里也不遠,不用麻煩你了?!?/br> 蕭澹笑了笑,一路上將她送上車。語氣輕柔: “晚上不要太晚回家,我會擔(dān)心?!?/br> 丁翎莫名覺得這是一種威脅,她點頭如搗蒜。 出租車開走后,丁翎看著蕭澹越來越遠的背影,松了口氣。 她發(fā)現(xiàn),自從她說出那句話后,蕭澹變得非常有侵略性,看她的目光也從淡然變得執(zhí)著。她就好像是蕭澹嘴邊的肥rou,現(xiàn)在他心情好了,隨時舔一舔,等到心情壞了,可能一口就把她吞下肚。 丁翎揉了揉眉心,難道她現(xiàn)在就只能和蕭澹周旋? 這么多年,她在自己的金手指下獲得了名,獲得了利。沒想到有一天會被它給坑到。 但是怎樣解決這種體質(zhì),她一點頭緒都沒有。 想了想,她嘆了口氣。 到了醫(yī)院,何言之早就在辦公室等著了。 丁翎上去就問:“怎么回事?” 何言之站起來安撫一下她:“不用著急,叔叔只是躺得時間有點長,想要回家,后來就和一個醫(yī)生起了沖突。我已經(jīng)安撫他睡下了。” 丁翎擰了擰眉:“給你添麻煩了,真是不好意思?!?/br> 何言之笑道:“和我客氣什么,更何況我是當(dāng)醫(yī)生的,照顧病人是我們的責(zé)任?!?/br> 丁翎勉強一笑:“別這么說,這事是我爸不對,那個被打的醫(yī)生是誰?我得跟他道個歉?!?/br> “不用找了”何言之撩起劉海,露出額頭上的紅痕:“就是我,” 丁翎:“” 在丁父那里折騰了一個下午,丁翎出于愧疚,又請何言之吃了一頓飯,已經(jīng)快要到半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