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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督主,好巧在線閱讀 - 第59節(jié)

第59節(jié)

    只有呆在陸縝身邊的時候她方才覺著好些,甚至忍不住覺著陸縝成了站在她床頭的守護(hù)神,只有呆在他身邊才不會做惡夢,這導(dǎo)致她最近對陸縝格外依賴,一看不著他就覺著心慌,甚至連他沐浴洗漱如廁的時候都想跟著。這種感覺太不正常了,甚至可以稱得上病態(tài)了!

    最倒霉的是,四寶都不知道自己問題到底出在哪了。難道要她說自己得了抑郁癥,還是被原身影響得了精分?古代也沒有這種癥候吧,就算請大夫來都沒法診治。

    陸縝雖然對四寶突如其來的黏糊很是詫異,不過他卻挺享受開啟小奶狗模式的四寶,只是擔(dān)心她每天看著都沒精打采的,不管是吃飯做事甚至是出去玩都提不起精神來,特地把公事往后推了推,抽出一個下午來陪她,夾起一塊龍井蝦仁要喂到她嘴里,蹙眉道:“你已經(jīng)好幾日沒怎么正經(jīng)吃飯了。太醫(yī)開的健胃消食的丸藥你可有按時服用?”

    而且不止如此,白日倒還罷了,晚上四寶睡在她身側(cè),有時候說夢話簡直像另一個人。

    四寶為了怕他擔(dān)心,硬扒拉小半碗米飯下去,愁眉不展,神情苦惱地點了點頭:“都按時吃了,我怕吃的太多要起反效果,就沒敢多吃。”

    她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只好聯(lián)系情況擴(kuò)寬腦洞推測,是不是前身還殘存了某些意識,一見到沈夙這些殘留意識就被勾起來了?所以導(dǎo)致她這幾日情緒也不穩(wěn)?這怎么越想越像科幻片了…但是四寶也就穿過這一次,也沒有什么經(jīng)驗供她參考,只好自己胡亂揣測。

    甚至她心里有個聲音不斷提醒自己要再見一眼沈夙,偏她跟這個人渣一面都不想再見,所以有時候走神著走神著就就忍不住在心里跟自己天人交戰(zhàn),她現(xiàn)在真怕自己不光要得抑郁癥,未來的某一天也許還會精神分裂。

    四寶越想越覺著一口都吃不下去了,陸縝把開胃的小菜夾到碗里硬喂她吃了幾口,見她臉色實在難看才作罷,于是起了身正要去拿寧神香讓她好好歇一歇,突然廣袖就是一緊。

    四寶明知道這樣不好,很容易惹人厭煩,卻實在控制不了自己的惶恐不安,緊緊地攥著他的袖子問道:“你要去哪里?”

    陸縝微怔,回過神來便溫聲道:“別怕,我只是去拿點寧神香給你點上,不過片刻就回來?!?/br>
    四寶這才依依不舍地松開手。

    陸縝轉(zhuǎn)過身之后嘴角不覺沉了沉,他固然覺著四寶能時時粘著他是好事,但這絕對不是以她的身子康健作為代價的,若是讓他選,他寧可要原來那個能跑能跳能頂嘴能把他氣的說不出話來的四寶,也不想讓她粘著自己身子確實病歪歪的。

    可是請過太醫(yī)也說沒什么問題,所以到底不對在哪里呢?就是聰敏如他,也實在想不明白。

    四寶一離了他心里就格外惶惑起來,又怕自己胡思亂想,正琢磨著要不要干點什么,窗戶忽然被叩響了,她推開窗,就見謝喬川站在窗外,表情很是冷硬,不過手里拎著大包小包的補(bǔ)藥:“聽說你最近生病了?”

    四寶好些日子沒見到他了,好像自打謝喬川知道她和陸縝的關(guān)系之后就開始對她避而不見,她猜測以謝喬川的風(fēng)骨應(yīng)當(dāng)是看不上她這樣沒節(jié)cao,所以沒想到他這回又過來了,怔了怔才道;“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謝喬川臉色更難看:“我就不能過問你的病情了?是不是只有姓陸…陸督主才能過問?!”

    四寶最近自己已經(jīng)把自己折磨的筋疲力竭,實在是沒功夫跟他斗嘴,面露疲態(tài)地擺了擺手:“哪兒能,我這是見到你過來高興的?!?/br>
    謝喬川的臉黑如鍋底:“你高興的時候是這幅神情?”

    四寶無力地扯了扯嘴角,他定定地看了她半晌,還是脫口問道:“你和督主…”

    四寶就知道他要問這個,卻不想為這事兒跟他糾纏,直接道:“對,我們在搞基?!?/br>
    謝喬川:“…”她反應(yīng)過來才覺著不對,改口道:“斷袖。”

    謝喬川不理會她的胡言亂語,抿緊薄唇看著她:“可是你是女子,他,他知道嗎?”

    四寶低頭不答,謝喬川還有什么不明白的,臉色不知不覺白了幾分,咬牙沉聲道:“先不說他是宦官,他那樣的身份,不過拿你當(dāng)個玩意罷了,你能靠他靠到幾時?你為何如此不知自…”

    他話才說完,就見四寶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慌忙住了嘴,半晌才低聲道:“我是為你好?!?/br>
    四寶疲憊地揉著眉心,語調(diào)冷淡:“那我真是謝謝你了?!?/br>
    謝喬川見她臉色確實不大好,緩了神色把手里的大包小包交給她,語調(diào)不自覺多了幾分關(guān)切:“聽說你最近常失眠多夢?這些是助眠的補(bǔ)品,還有一些熏香,你睡覺的時候點上,還能睡的好些?!?/br>
    四寶臉色緩了緩,正要認(rèn)真道謝,就見陸縝拎著個小香爐走進(jìn)來,目光只從謝喬川身上一掠而過,含笑看向她:“朋友來探望你了?”

    四寶見到他心里不覺一松,自然而然地向他靠過去:“你回來了?”

    陸縝把博山爐擱在她床頭,清雅的香味絲絲縷縷逸散出來,讓人一聞便氣定神安:“吃完飯好生歇一歇,你昨晚上都沒怎么睡?!?/br>
    他說完淡然瞟了眼謝喬川,眼梢微沉,嘴角挑起幾分譏誚:“你的心意四寶領(lǐng)了,這些東西還是拿回去自用吧,太醫(yī)叮囑過,若是用了不當(dāng)?shù)难a(bǔ)品,只怕會讓她的身子越發(fā)不好。沈?qū)幷夷阌惺?,你先退下吧?/br>
    謝喬川臉色微變,手掌不由得在袍袖下攥緊了,半晌才低低地應(yīng)了個是,拿著東西轉(zhuǎn)身告退了,轉(zhuǎn)眼身影就融在暗淡的天光里。

    陸縝拿來的香料曾經(jīng)謝家未倒的時候他也用過,一小塊香料比一大塊金子還貴重,能助人靜氣凝神還不會傷害人的身子,他知道,那是極好的東西。

    曾經(jīng)的他若是喜歡上四寶,也站在她身邊護(hù)著她庇佑她,衣食住行都給她最好的,讓她一世無憂,現(xiàn)在他只能狼狽地被人驅(qū)趕出來,連買些中下等的補(bǔ)品都要攢許久的月俸。

    倘若他能有跟他相當(dāng)?shù)臋?quán)勢地位,他會不會有重新把她從陸縝手里奪回來的機(jī)會?

    他停下腳步,把手里雜七雜八的東西扔在腳邊,看著天空閃爍的星子不語,隨即又低垂了頭。人活著不能光想著靠神佛庇佑,終究得靠自己來奮力往上爬。

    四寶等謝喬川走了之后才后知后覺地問道:“小謝是怎么進(jìn)來的?”司禮監(jiān)是外松內(nèi)緊,尤其是陸縝住的院子,外面看著沒有什么,但內(nèi)里的守衛(wèi)卻極嚴(yán)格,沒有陸縝的允許根本不可能進(jìn)來。

    陸縝聽到小謝這個稱呼不由挑了挑眉,見她一臉倦容這才按捺住了,吹了吹甜湯送到她嘴邊,漫不經(jīng)心地道:“我讓他進(jìn)來的?!?/br>
    四寶沒功夫多想他今天為什么這么好脾氣,只低低地哦了聲,張嘴任由他喂了半碗甜湯。

    陸縝見她臉色稍稍好些了,叮囑道:“你好好睡一覺吧?!?/br>
    四寶眼巴巴地看著他:“你要不要也一道睡個午覺?”她現(xiàn)在一離陸縝就開始做噩夢,明知不好卻不能自控。

    陸縝這輩子沒對誰這般耐心過,可以說把二十多年的溫柔的傾盡到她身上了,扶著她的身子讓她躺下:“我陪你躺會兒。”

    四寶張了張嘴,痛苦地揉著額角:“太麻煩你了?!彼X著自己簡直宛如一個智障。

    陸縝換好衣裳躺在她身邊,漫應(yīng)了聲:“知道你麻煩就好,等你身子大好了,打算怎么償還?”

    他瞪了半天沒瞪來回答,就見四寶歪著腦袋枕在他肩頭,閉上眼睛睡的正香。

    他忍不住伸手在她臉頰上刮了刮:“磨人精?!?/br>
    這些日子吃藥點香各種補(bǔ)身子的東西都沒少吃,四寶還是日漸下去,心緒也越發(fā)不寧,白天黑夜都無法控制的做噩夢,有時候陸縝在身邊都不管用了,她自覺心理素質(zhì)強(qiáng)大,可也快被沒日沒夜不受控制的紛亂思緒逼瘋了。

    不光陸縝急得要死,四寶自己更是急的冒火,她本來健康積極樂觀向上的,怎么就變得低沉消極噩夢連連了呢!偏這事兒半點不由人,現(xiàn)代那些抑郁癥和厭食癥患者是自己想自盡或者自己不想吃東西嗎?當(dāng)然不是的,只是身不由己而已!這也是四寶現(xiàn)在的狀態(tài)。

    陸縝又一日請了太醫(yī)過來,太醫(yī)診脈還是沒診出個所以然來,他面色沉郁,倒是四寶出聲安慰道:“我現(xiàn)在就是精神不大好,至少性命還是無礙的。”

    陸縝抓住她細(xì)瘦的手腕,輕輕在她手背上親了下,面色還是沒好起來:“只是暫時無礙罷了,若是三年五年這么下去該怎么辦?”

    四寶臉色也難看起來,他頓了下,突然道:“沈夙前幾日遞話要見你。”他見四寶面露愕然,又道:“他倒也算聰明,托一個在宮里當(dāng)差的同鄉(xiāng)輾轉(zhuǎn)帶話進(jìn)來的。”

    四寶不知道沈夙有什么目的,也完全不想知道,只嫌惡道:“誰要見那種禽獸不如的人渣?想讓我見他也行,讓他原地爆炸…”她才聽完陸縝的話,突然腦袋抽痛起來,身子一顫,手里的碗差點掉了。

    陸縝傾身扶住她,撥開她的手幫她按著眉心:“你如何了?”他手指撫過她眉眼道:“我們雖不知道你到底得了什么病,但這癥候無疑是你見過沈夙之后才得上的,若只是為了治病,見他一見也不礙事?!?/br>
    他是旁觀者清,四寶一面說著不想見沈夙,但身體卻不受控制地表現(xiàn)出想見沈夙的跡象,幸好他見多識廣,也知道有人瘋癲之癥會表現(xiàn)出兩種不同的性格來,嚴(yán)重的甚至?xí)兂赏耆珮O端的兩個人,他自然不希望四寶也淪落到那種境地。

    四寶等頭痛和緩之后才猶豫著問:“你覺著我該見他?”陸縝淡然道:“若你見他之后還沒有起色,我也不會再顧忌皇上和那起子姓陳的貨色,到時候就直接殺了他,看他的項上人頭能不能治好你。”

    最近皇上和陳同知盯得太緊,而他又查到沈夙是陳家門客,所以他才暫且沒動沈夙。

    四寶本來的難受變成了囧:“我要他的頭干啥?煮來吃嗎?”

    她嘆了口氣,雖然不想見那個人渣,但更不想讓這事兒影響陸縝,畢竟這癥候太影響身邊人了:“那我就見見他吧?!彪m然不是她本意,但占了原身的身子,能幫她完成遺愿也是功德一件。

    她郁悶完又問道:“我怎么見吶?”陸縝往她嘴里喂了一勺好克化的甜湯:“這事交給我來安排。”

    他見四寶終于吃完飯才松了口氣,本來準(zhǔn)備回身去批折子的,卻見她眼巴巴地跟了過來,徹底成了一條黏人的小尾巴:“我就在旁邊幫你收拾收拾屋子,不打擾你?!?/br>
    要是四寶病好之后也有這么粘他就好了,陸縝無奈地揉了揉眉心,拉她坐到自己身邊:“你想跟著就跟著吧,不用收拾屋子,安生坐著就好?!彼滤e的發(fā)悶了,又拿來了一本有趣的雜書讓她翻看。

    陸縝安排妥帖,不過兩日就準(zhǔn)備停當(dāng),沈夙被準(zhǔn)許見四寶,不過他才出巷子口眼睛就被蒙上黑布托上馬車,帶到北鎮(zhèn)撫司的一處刑室里。

    沈?qū)幷驹隈R車前,淡然吩咐道:“這事兒要是傳出去半個字,仔細(xì)你們的舌頭?!边@些人都是東廠培養(yǎng)的死士,自然不會多嘴,他說完抬了抬手,讓人把沈夙押進(jìn)去。

    這幾處隱秘的刑室恰巧是由謝喬川和幾個東廠番子輪流掌管的,沈?qū)幰辉缇桶阉麄兇虬l(fā)了出去,卻沒想到謝喬川辦完事提早回來了,站在院門外正好看見被蒙著眼拉進(jìn)刑室的沈夙。

    沈夙曾經(jīng)來謝家拜訪的時候,他見過幾次,他記性又好,怔了會兒想了起來——這是,沈世伯?

    第六十六章

    謝喬川還沒來得及多想,就見沈?qū)幾吡顺鰜恚﹂W身躲開,正要解釋,沈?qū)巺s沒從正門走,只是從角門出去,過了會兒又引進(jìn)來一個人,這人帶了純黑的帷帽遮擋住半身,不過依然能看清是個身形纖細(xì)之人,他在東廠里練出一手聽聲辨人的好本事來,覺得這人的走路動作,腳步聲甚至是呼吸的頻率都十分熟悉。

    他難免有些驚疑,就見那人頷首對沈?qū)幍乐x,不過聲音著意壓低:“多謝沈叔了?!?/br>
    謝喬川臉色一下子變了,這聲音就是再怎么掩飾他也不可能不認(rèn)得,這是四寶的聲音!可四寶為什么要來東廠刑室?

    他勉強(qiáng)定了定神,放低了自己的呼吸心跳,靜靜地潛在院門外。

    四寶心里半點不想來,她的思想讓她非常不想見沈夙,偏偏情緒又逼著她不得不見沈夙,讓她產(chǎn)生一種近乎精分的自我矛盾。她恨鐵不成鋼地低聲罵道:“你就這么想跟這個人渣見面?忘了他是怎么害你的?!”

    周遭靜謐無聲,真正的沈折芳已死,留下來的不過是一段殘念罷了,自然不可能給她回話。她突然嘆了聲:“我猜到了,你是有話要問他?!?/br>
    她也不是怕事的人,一次把事情說清楚也好,以后當(dāng)個陌路人便罷了。

    謝喬川眼睜睜地看著她走進(jìn)方才沈夙進(jìn)去的那間屋子,指尖微微顫了起來,四寶為什么要找沈夙呢?!沈夙,沈夙就是和他父親訂下婚約的那位世伯…

    他發(fā)現(xiàn)四寶是女孩子的時候,也想過婚約的事,甚至想到了反正沈家人不會再把閨女下嫁給他,他如果能和四寶在一起,也不算違反昔年承諾,只是沒想到…

    他閉上眼睛仔仔細(xì)細(xì)地想了一遍,四寶和沈夙的眉眼果真有些相似,而且他記得她說過:“我們家原本也是官宦人家…家里曾官拜四品…”

    他睜開眼,細(xì)碎的日光透過枝椏的縫隙打在他臉上,將俊美如玉的面容劃的支離破碎,顯得面色越發(fā)蒼白。他抿著唇,星點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她原本該是他的。

    四寶理了理衣裳走進(jìn)去,果然見沈夙已經(jīng)在正堂等著,見到她先沒急著開口,而是先是上下打量幾眼:“果然是你?!彼膶氹m然沒摘下斗笠,不過他看幾眼身形就足以斷定了。

    他頓了下又道:“能摘下斗笠讓我看看你嗎?”

    四寶淡然道:“在你心里我早就成一抔黃土了,我長什么樣對你來說很重要嗎?這么多年沒看,如今更不必看。”

    沈夙嘆道:“也是。”他說完忽然頓了下,復(fù)雜地笑了笑,笑里天生就帶了股儒雅倜儻,舉手投足都頗有魅力:“你這慧黠靈敏的性子倒是適合在官場混,華采念書雖然不錯,但終究太過天真了,這點遠(yuǎn)不及你?!?/br>
    四寶漠然道:“一個人在宮里摸爬滾打,天真些的早就死了,唯有心狠點的才能活下去?!?/br>
    沈夙笑了笑:“你跟小時候大不一樣了,這話倒是有些像我,你是撿著我和阿謝的優(yōu)點長的,我記得你眉眼似她,嘴唇卻隨了我,都說薄唇的人薄情,不知你又如何了?”

    她不答,胸口的情緒和記憶再次翻涌出來,這次卻壓抑不住,突然抬起頭冷冷地盯著他,指關(guān)節(jié)泛白,聲音卻有一絲不易覺察的顫抖:“你當(dāng)初為什么要把我送進(jìn)宮里?我的命跟弟弟比真就一文不值嗎?!”

    四寶現(xiàn)在的感覺很奇妙,明明身子和意識都是自己的,心緒卻不受控制,好像在以演員的身份看一場電影。

    沈夙見她情緒變化如此之大,竟像是換了個人一般,怔了怔才回過神來,神情復(fù)雜,望向刑室的高窗,目光悠長:“華采雖然是我兒子,但你也是我女兒。”他嘆了聲:“倘若家中還有另外的男丁,我絕不會如此?!?/br>
    四寶壓了壓翻涌的情緒問道:“你這么好心?”

    沈夙正了神色,面上竟然顯出一股子詭異的虔誠來來;“因為我姓沈,所以我不得不這么做!”

    他原本溫雅平和的眼神,漸漸變得尖銳和狂熱:“昔年沈家先祖分出兩脈,平陽沈家和淮安沈家,兩大簪纓世家榮昌百年,不料平陽沈家遭了大難,另一脈不但不幫襯,反而落井下石,于是又有了長達(dá)百年的‘二沈之爭’,后來祖上終究不敵他們,為保全自己并入沈家偏房,淮安沈家時不時迫害打壓,你的祖父被逼得餓死街頭,祖母被他們生生用閑言碎語逼得懸梁自盡!我幼年時便發(fā)誓,就是這窮盡一生,也要振興沈家門楣!把這些年受到的欺凌都還回去!”

    他面上露出幾分慘然:“當(dāng)初算計著把華采加進(jìn)入宮為奴的花名冊上的,不是別人,就是淮安沈家的族長,為的就是讓我們沈家一脈絕后,徹底斬草除根!”

    他不復(fù)方才謙謙君子的形象,聲調(diào)漸高:“只要我能振興平陽沈家,別說是你了,就是華采,就是你母親,甚至是我自己,我都可以毫不猶豫地犧牲掉!”

    他深吸了口氣,又急促地喘息了片刻,隨即回復(fù)往日的溫雅平和,理了理衣襟,淡然道:“你方才的問題我可以告訴你答案,你在我心里和華采沒有任何區(qū)別,但沈家要想入仕傳承,必須留一男丁,拿你頂替華采入宮,我歉疚過,我知道你八成會死,但是我從不后悔。你還有什么想問的嗎?”

    沈折芳只求一個答案,不管這個答案如何殘忍,她都能放下執(zhí)念平靜接受,只是想有個答案而已。

    四寶心頭驟然一暖,像是自家小妹貼著她親近耳語的那種感覺,接著身心驟然一輕,困擾她多日的昔年記憶和可怕心緒終于散去了,壓在心頭多日的陰云也消散一空。

    四寶神情有些恍惚,感覺這些日子像是做了場夢一般,她理智漸漸回籠,沉默了會兒才看向沈夙,眼神無喜無悲:“知道華采安好和這個結(jié)果,我已經(jīng)沒什么想問的了?!?/br>
    你想說的我都幫你說盡了,若真有來生,只盼著你能夠平安喜樂,一生順?biāo)臁?/br>
    至于為什么原身的殘念在見到沈華采的時候沒有出現(xiàn),可能是她對沈華采一片純?nèi)魂P(guān)護(hù),而對沈夙則是被至親背叛的痛恨和無助,不過原身已逝,真正的答案到底是不是這個她也無從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