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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如何當(dāng)好一只毛團(tuán)在線閱讀 - 第3節(jié)

第3節(jié)

    母親說過,若是看到可疑的人,即使真不小心被發(fā)現(xiàn)了,也萬萬不可暴露她的靈狐身份。這種時候云母自然不會說話,僅是死死地盯著對方,等待眼前的人被屏障所阻。

    于是,在云母的注視之下,黑衣人果然緩緩地伸出手,輕輕地去碰圈著她的那個圈,只見白光微微一閃,然后……

    圈沒了。

    云母:……

    這下真的欲哭無淚了,圈一消失,云母撒腿就跑。然而她明明跑得是和那黑人所在的位置相反的方向,誰知跑了沒幾步卻眼前一暗,她來不及抬頭只顧埋頭跑,啪嘰一下就撞了人,緊接著便被那黑衣人握住身體抱了起來,揣進(jìn)懷里,似乎還被摸了兩下背,也不知算不算是安撫,反正摸得云母毛骨悚然,一點都沒被安撫。然而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這黑衣人居然也會騰空而起,云母趕忙嗷嗷亂叫,奮力掙扎。

    石英跑回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云母被黑衣人抱走的這一幕,立刻大驚失色。

    他原本誤以為自己被那兇獸追著,一連狂奔了小半個時辰,直到實在跑不動才停了下來,一回頭才發(fā)現(xiàn)身后沒有meimei,嚇了一跳,這才回頭尋找,不想一回來,就看見云母被和母親一樣會飛的人抱走了。

    石英急得大叫,可他們飛得太快,根本聽不見。他在原地跑了兩圈,這才想起來應(yīng)該趕緊去找母親,然而母親還在山下城鎮(zhèn)中,只能勞煩山雀夫婦。

    想到方法,石英不再猶豫,飛快地回了頭,朝狐貍洞方向的銀杏樹跑去。

    ……

    這個時候,云母已經(jīng)被奇怪的黑衣人擄上了天,她急得嗷嗷直叫,眼看著熟悉的山頭越來越遠(yuǎn),眼睛里險些要掉金豆子,不顧已經(jīng)上了天,依然在努力掙扎著。見她動得厲害,那黑衣人渾身僵硬,身體都繃緊了,似乎對她這么強(qiáng)的反抗也有些手足無措,只能努力抱住讓她別掉下去。

    那人飛得飛快,竟是比母親騰云飛得還要快上許多。云母只能看見重山掠過,流云穿行,隱隱還能看見夾在山間的農(nóng)莊小鎮(zhèn),并沒有離開浮玉山的范圍。

    浮玉山并非是一座山,而是一整條綿延數(shù)十里的山脈,有多座山頭,數(shù)個高峰。云母與母親兄長所居的很快就不見了,只是這數(shù)十里在騰云飛行面前根本不夠看,那黑衣人從一座山頭飛到另一座山頭,眼看落了地,不知自己接下來將是什么命運(yùn),云母愈發(fā)焦慮,慌張間,張嘴便咬了那黑衣人一口。

    黑衣人吃痛地?fù)u晃了一下,雖然同時穩(wěn)穩(wěn)地落了地,可經(jīng)過這么一晃,蒙面的黑布也掉了。見狀,那人皺了皺眉頭,卻任憑云母咬著,沒有松手。

    云母口中不久便漫上一股血氣,她雖是狐貍,大多時候卻以樹果為食,又是跟著母親清修的靈狐,心思純善,從無傷人之意。感到口中有血,她反倒自己慌了,一時忘了自己才是無辜被抓的,擔(dān)心又慌張地朝那人看去,然而這一看,云母倒是愣住了。

    眼前的男子外表約是弱冠之年,樣貌清俊出塵,神情淡漠,不若世間之人,可不正是之前那位仙君!只是也不知他是什么時候換得黑衣,還有為什么要抓自己,但這會兒兩廂對視,竟是云母拘謹(jǐn)起來。

    想到自己剛才咬了救命恩人,云母不禁慌亂,局促不安地待在他懷中,倒是不亂動了。

    云母這才發(fā)現(xiàn)這座山頭其實也不是什么陌生的地方,雖然離她所住的狐貍洞有些距離,可她卻是認(rèn)識的,此處,正是浮玉山的主峰仙人頂。而她眼前,居然平白有一座仙殿,他們正站在仙殿的庭院之中,雖然不能看到全貌,可依然能夠分辨出此處亭臺樓閣樣樣俱全、錯落有致,院中有精致的魚池假山,還種有樹木花草,極是雅致。

    云母不禁錯愕。

    浮玉山的主峰本不叫仙人頂,是幾年前坊間不知哪里來了傳聞,說是有仙人從別處游方到浮玉山定了居,將這里做了仙山,便住在這主峰之上,這才改名叫了仙人頂。那時她比如今還要年幼,母親還帶著她和哥哥來過,只是并沒有尋到仙人,一無所獲,只得將他們帶回去繼續(xù)清修。

    剛才聽那個淺衣仙人說改日再到浮玉山來拜訪眼前的仙君,云母還沒有在意,沒想到眼前這位仙人,便是前些年定居到浮玉山的神仙。

    這樣一想,云母不禁緊張了起來,可又不知該不該開口跟仙人說明情況,猶豫之間,從仙人的庭院深處已經(jīng)又跑出了兩個人,一個是白衣男子,另一人雖然穿著紅色的男性長袍,卻看得出是個女人,兩人都是弟子打扮,束著冠,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師父回來,便從屋子里出來迎接。

    他們分別是白及仙君的二弟子觀云,以及三弟子赤霞,兩人見一貫嗜白的師父今日一反常態(tài)的師父今天居然穿了黑色,皆是一怔,然后,他們看到面無表情的師父懷中居然抱了個毛乎乎的小白狐,更是震驚。

    二人對視一眼,都想不出一貫冷面的師父到底為什么會抱了這么個小小一團(tuán)的狐貍回來,可是以師父的性格,他是肯定不會自己說的,只能由他們來猜。

    赤霞掙扎了一下,不確定地抓了抓頭發(fā),嘿嘿一笑,問道:“師父這是……您新抓的坐騎?”

    “師父怎么可能會弄個這么小的坐騎!”

    還不等師父回答,觀云已經(jīng)拍了一下她的后腦勺,搖了搖頭。

    此時他羽毛并未受損,精神得很,且大師兄元澤數(shù)年前便出師自立,還有了婚約,再過幾日就要正式成婚,回師門的機(jī)會想來更少。觀云既成了目前師父門中最大的弟子,勢必要拿出些姿態(tài)來,不知不覺性子便有了幾分元澤原來的風(fēng)姿,只是有時候面對赤霞,他也和元澤一般無力。

    不過今日還好,觀云尚能保住作為師兄的顏面,他清了清嗓子,指著白及懷中的云母,對著赤霞恨鐵不成鋼地道:“這分明是師父帶回來的晚飯!”

    白及:……

    云母:……

    云母哪里知道仙人吃不吃狐貍,聽到眼前的男子這么自信地說,只覺得他比黑衣人還恐怖,頓時十分害怕,無奈她無處可躲,只能往仙君懷里縮,嚇得卷成一團(tuán)。白及仙君見白狐如此,不覺一僵,遲疑地伸手拍了拍她。

    然后,白及才抬頭掃了眼他的兩個徒弟,被師父掃到,兩人均后背一寒,不由自主地站得筆直。

    白及示意觀云將雙手伸出來。

    觀云遲疑地伸手,便見白及將小狐貍放到他手中,心中一喜,以為自己猜對了,正要問“是抱到廚房去嗎”,但話還沒出口,只聽師父神情不變,緩緩地道:“……抱好,這是你師妹?!?/br>
    觀云手一抖,險些將懷里的毛團(tuán)丟出去。

    第5章

    同師兄元澤一樣,由于三師妹赤霞的原因,對于“師妹”這個詞,觀云是從骨子里感到有些恐怖的,有時候光是聽到便忍不住遍體身寒。而且由于他和赤霞差不多是同時入門,修為功法相近,相處得時間更長,恐懼比元澤更深,聽師父說懷中的毛團(tuán)乃是師妹,觀云的表情近乎是在一瞬間變得驚悚。

    聽到白及的話,觀云嚇得舌頭都打結(jié)了,驚恐地瞪大了眼睛道:“師、師父,您……您剛才說、說什么?”

    說著,他的眼睛便直勾勾地盯著師父袖子上那幾個尖尖的洞,還有黑衣服上許多細(xì)細(xì)密密的抓痕,他這輩子還從未見師父被人傷過,看著那些難以相信發(fā)生了什么的傷痕,再加上對“師妹”一詞的恐懼,觀云抱著懷里那個毛團(tuán)的手簡直抖得厲害。

    要知道連赤霞都不敢動口咬師父,而他懷中的毛團(tuán)子居然如此肆無忌憚,只怕這師妹看著可愛,實際上也是個狠角色。連師父都敢抓咬,更何況是師兄?將來若是和赤霞兩個女孩子感情一好,師姐妹一激動來個合作……

    這么一想,觀云近乎是求助地看著白及,只盼他剛才是說錯了。

    白及一頓,顯然沒有再說一遍的意思,想了想,只道:“你師妹尚未開靈智,拜師之禮日后再說,你先找個房間安置她,日后也要對她細(xì)心教導(dǎo)?!?/br>
    說完,提腳便要走,觀云心中萬念俱灰,然而還不等他有什么反應(yīng),只聽?wèi)阎幸粋€陌生而細(xì)小的女聲焦急地阻攔道:“等、等等!”

    觀云一驚,忙低頭看去。

    剛才說話的,正是已經(jīng)憋不住了的云母。她原本一直找不到開口的時機(jī),后來又他們的對話發(fā)展嚇了一跳,一直懵著沒有回過神來,眼看著白及仙君像是說完了話要走,知道來不及了,這才急忙開口,由于說得太急,她還不慎咬了舌頭。

    這一下,白及剛要離開的腳便猛地一停,心中極為詫異,可還不等他轉(zhuǎn)身,便已聽到他的二徒弟大驚地脫口而出:“你能說話?!”

    云母本來還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才好,見仙人的弟子主動問出了口,連忙用力地點點頭,道:“能說的!我和我娘,還有哥哥,一直在山中修煉,并非沒有開靈智,但娘說讓我在陌生人面前不要暴露這些,所以……”

    居然還有一大家子??!

    觀云難掩震驚,瞪著懷中狐貍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說起來,他們搬到浮玉山也有好幾年了,居然從不知道山中有靈獸,雖說師父對這些似乎本來也不大關(guān)心……

    這時,觀云想起師父幾分鐘前才親口說了這狐貍尚未開靈智,轉(zhuǎn)眼狐貍就說話了,不知怎么的,突然覺得氣氛十分尷尬。他頭皮發(fā)麻,根本不敢抬頭看師父的臉色,拼命催促著大腦轉(zhuǎn)動,試圖想快速想出個巧妙的發(fā)言來給師父臺階下。

    場面一時沉默下來。

    見沒有說話,原來就已相當(dāng)忐忑的云母不由得愈發(fā)不安起來,她焦慮了環(huán)顧四周,只見仙君的兩個弟子都沒有說話的意思,而那位救了她的仙君也只是一言不發(fā)地看著她,似乎沒有人會主動開口來打斷這安靜,可她還在怕母親兄長擔(dān)心,得盡快回去。沒有辦法,云母雖然害怕,卻只好硬著頭皮磕磕絆絆地將她的大致經(jīng)歷講了一遍,從與哥哥玩耍到仙君忽然出現(xiàn)將她抱走,只是不知道為什么,等她講完,只感到空氣莫名地又冷了幾分。

    “你……不是野狐貍?”

    良久,只聽白及仙君似乎有些遲疑地問道。

    云母點了點頭。

    “那你……母親為什么沒有在附近?”

    “娘偶爾會下山,今日……今日她受了委托,湊巧到山下去了?!?/br>
    “……”

    “……”

    云母說得緊張,她不太清楚神仙的脾氣,也不知道亂說話會不會給娘惹上麻煩,便只好下意識地講得模糊點,然而神仙們長久都不講話,這讓她莫名地覺得氣氛詭異。

    仙人頂上,一陣?yán)滹L(fēng)刮過,溫度下降得厲害。

    聽完云母的論述以及兩人的對話,觀云和赤霞哪里還敢去看他們的師父白及仙君,只恨自己修為不夠,不能當(dāng)場原地消失。從這些信息中,他們再傻也能推斷得出事情的前因后果了。八成是師父他制服了彘以后,看這只小白狐獨自蹲在山間,年紀(jì)尚幼長得又可愛,誤以為是失了母親獨自討生活的野狐貍,就抱了回來,根本沒想到它是哪怕年紀(jì)再小也不怕一般野獸、完全可以自己玩的靈狐。

    既然人家有母親有兄長,本來就跟著母親修煉,說不定還算是有師承,這小白狐也不是自愿來的,恐怕還是把她放回去的好。

    讓師父自己開口太難了,赤霞是師妹,而且也怕她亂說話,觀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自己怕是非開口不可,僵硬了一會兒,他鼓起開口道:“師父,既然如此,恐怕我們還是先送她回去比較好,畢竟她出來時沒有交代家里,萬一她母親追來……”

    這時,觀云話還未完,只見一個小小的童子慌張地從仙殿門口一路跑來,一張口就道:“仙君仙君,我們府邸底下不知道為什么跑來了一只五尾白狐,一直啼叫不止,要不要……”

    已經(jīng)追來了啊?。?/br>
    觀云的內(nèi)心是崩潰的,這下也不管師父的氣壓可怕不可怕了,慌張地朝白及看去。只見白及似乎怔了一瞬,旋即便恢復(fù)了沉浸,他沉思片刻,便從他手中撈過那只小白狐,自己小心地抱著,朝仙居外走去。

    觀云和赤霞對視一眼,連忙跟了上去。

    白及仙君的整個仙居雖說是在仙人頂,但其實是坐落于仙人頂山云的云霄之上,常人、山獸乃至靈獸和修真者都看不見,仙人大多也是如此,縱使云游山外,除了特定場合,也不會為凡人所見。若要見到,定是他們自己現(xiàn)身。

    在仙殿下面站著的,果然是一只五尾白狐,她身體修長,體態(tài)優(yōu)美,一看便知是那只小白狐成年后的樣子。她焦慮地仰頸長嘯,叫聲凄楚,直到師父抱著小白狐在她面前主動現(xiàn)了身,她才停止。

    那白狐似是頓了頓,緊接著化作一個白衣廣袖的女子,端莊而拘謹(jǐn)?shù)卣剐涔蛳?,俯身叩首,恭敬一拜道:“民女白玉,見過仙人?!?/br>
    云母原本看到母親還很高興,撲騰地就想過去,白及怕她跌了才沒松手,然而此時看到母親如此行事,竟是對這位仙君行了大禮,一時不知所措,反倒是安穩(wěn)下來,呆呆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云母很少見母親人形的姿態(tài),卻還是見過的。不過此時,由于她被白及抱在手中,而母親俯身跪著,她只能看見母親黑發(fā)挽成的髻,一段雪白的脖頸,還有優(yōu)美的背部線條。看到如此,她便知道自己之前見仙人的禮節(jié)實在太過隨意了,迅速局促起來,不知自己是不是也應(yīng)該跳下去在母親身邊跪著。

    白及卻似乎對這樣的事習(xí)以為常,他神色未變,眉目淡然,微微抬了抬手道:“不必,起來吧。”

    白玉卻沒有起身,依然穩(wěn)穩(wěn)地跪在地上,道:“民女尚有一事相求?!?/br>
    白及一頓,心知這事對半是他手中的小白狐,他低頭掃了一眼,只見那小狐貍也眼巴巴地望著母親,頓了頓,便準(zhǔn)備向她道歉然后歸還女兒。誰知白及仙君剛要道歉,只聽白玉鏗鏘有力道:“請仙君收下小女!”

    白及一愣,剛要做得動作便收住了,云母也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嗚嗚叫了兩聲,心中大亂,不明白母親的意思。

    只聽白玉接著說:“民女不過是鄉(xiāng)間野狐,資質(zhì)貧庸,能力有限,一對兒女卻皆開靈智,民女早已無力撫養(yǎng)。不過小女云母天資聰穎,天賦尚佳,若與仙人有緣,自是她的福分……小女如今雖年紀(jì)尚幼,但靈狐成年且修出七尾便可承千斤、日行八百里,如今可放在院中賞玩,待日后也可給仙人做個腳力,還望仙人閑時能夠指點一二……”

    云母不是聽不懂母親話中的意思,卻聽得很懵,不自覺地用爪子扒住了白及仙君的袖子。

    白及聽到一半也已感到不對,不等她說完便打斷了,頓了頓,道:“我有意收她為徒?!?/br>
    “……!”

    白玉一愣,這才抬起頭來,待看清眼前的仙人相貌,便又是心驚,慌忙地又低下頭。

    原以為住在這山中的或許只是個小仙,在九仙品級中便是有個真仙之品便也是走了運(yùn)氣,可看眼前這位仙人的氣度風(fēng)華,竟不似尋常之仙。不過,沒等白玉反應(yīng)過來,便聽見那仙人自報門戶說:“我名為白及,是住在此處的散仙?!?/br>
    白及不過是覺得應(yīng)當(dāng)將自己的名諱告知自己徒兒的母親,并不知道白玉聽到這個名字心中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但她同時也清楚自己不過是山中一只開了靈智的狐貍,絕不該知道太多神仙的事,她甚至不該知道白及至少該被稱作仙君,故強(qiáng)忍著驚訝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只高聲道:“多謝仙人!小女頑劣,還望仙人多多教導(dǎo)?!?/br>
    “無事?!?/br>
    白及點頭。

    白玉頓了頓,遲疑地抬頭,又問道:“不知仙人……可否讓民女再與小女說幾句話?”

    “可?!?/br>
    白及略一俯身,便將云母放到地上,看著她一路蹦跳著回到母親懷中,想了想,又說:“日后若是無事,她隨時可以下山?!?/br>
    白玉再次感恩戴德地道謝,十分感激的樣子。

    話完,白及背過身去走了幾步,在幾米遠(yuǎn)之外等待著,不再看她們。

    而這一邊,白玉將女兒抱進(jìn)懷中。她今日下了山到了鎮(zhèn)上,才知道是有數(shù)人離奇失蹤,稍一查看,便發(fā)覺大約是山中進(jìn)了兇獸,頓時覺得不好,連忙趕回狐貍洞怕兒女出事,誰知一回去便看到兒子急得亂跳亂轉(zhuǎn),語無倫次地說他們遇到了奇怪的野獸,meimei還被古怪的人抱走了,整整半日,白玉的心都高高地懸著,生怕女兒是被抓去煉丹,或是天庭有人發(fā)現(xiàn)了她,直到重新抱回云母,這才總算平靜下來。

    她知道白及神君乃是仙中的佼佼者,上仙中的上仙,云母被他收為徒弟,反倒是因禍得福,臉上終于露出了幾分喜色,但看著女兒懵懂的眼睛,卻仍是不舍。白玉溫柔地摸了摸云母腦袋上的毛,囑咐道:“日后你跟著白及仙人,定要好好修煉,早日真正成仙,莫要丟了師父的臉,不可再同以前那樣動不動就偷懶了,明白嗎?”

    云母只覺得這一天變故發(fā)生得太多太快,她都沒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回事,頓了頓,疑惑而無助地看向母親,喊道:“娘……”

    “不要難過,你師父都說你還可以出來了。若是娘成了仙,也可以來看你。”

    說著,白玉狠了狠心,將云母朝白及仙君的方向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