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好,我們這就回去?!痹S青山話音剛落就發(fā)現(xiàn)小壯暈了過去,心里頓時一驚,叫了小壯幾聲,小壯卻全無反應(yīng),他也顧不上寺廟的事了,大步走到婁大人面前,歉意地道,“大人,小壯暈過去了,不知道這幾天經(jīng)歷了什么事,我先回去請郎中給他看看。” 婁大人十分理解,忙道:“那快去吧,你這幾日也辛苦了,帶著你那幫兄弟好好休息,后日我再找你細(xì)說?!?/br> “好,草民告退?!痹S青山抱拳一禮,快步出了假山。他的兄弟們都在等他,他抬手一揮,帶領(lǐng)兄弟們立即返回。事情有婁大人接手,他們這些衙門外的人也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劉松去請鎮(zhèn)上最好的郎中,許青山直接將小壯帶回家里。阮玉嬌打開門看見小壯的時候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找到了?!小壯,小壯怎么了?” “找到時看著沒什么事,剛剛突然暈了,大松已經(jīng)去請郎中了?!痹S青山一邊回答一邊將小壯放到了他的床上。 兩位老太太和兩個丫鬟聽見動靜都急忙走了過來,看見小壯又喜又憂,喜的是原以為兇多吉少的孩子真的給找回來了,憂的是小壯昏迷不醒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直到郎中氣喘吁吁地趕來,給小壯仔細(xì)看了看,眾人才放下心來。 原來小壯只是連著餓了幾日,又一直擔(dān)驚受怕,身體承受不住睡死過去了。只要好好休息,養(yǎng)上幾日便能恢復(fù)。 阮老太太坐在床邊拉著小壯的手止不住地哭,阮玉嬌連忙勸道:“奶奶您眼睛本來就不好,快別再哭了,小壯已經(jīng)找回來了,以后一定大吉大利,平安順?biāo)?,您就別難受了。” 阮老太太擦著眼淚說道:“我這不是難受,我是高興?!彼聪蛟S青山,握住許青山的手認(rèn)真道,“山子,奶奶謝謝你,謝謝你??!要不是你,這個孫子就真的兇多吉少了!” 許青山忙道:“奶奶您這說的是哪里話?咱們都是一家人,小壯也是我弟弟,我怎么都不會看著他出事的?!?/br> “好,好孩子?!比罾咸姷叫呀K于把提著的一顆心放下,人也冷靜下來,自然知道許青山承受了多大壓力去把小壯給找了回來。能為他們做到這個地步,這個孫女婿真的沒挑錯,以后孫女是真的有人疼了! 阮老太太催促著許青山趕快去休息,又對嬌嬌說:“你看著點給山子弄點滋補的東西,這幾天他飯都沒吃好,也得補補?!?/br> “我知道了奶奶,您放心吧?!?/br> “那你們都去歇著吧,我在這兒待會兒,看看小壯,有啥事我再叫你們?!?/br> 小壯睡熟了,他們也應(yīng)該好好休息一下了,阮玉嬌應(yīng)了一聲,和許青山一起扶著莊婆婆各自回房。家里的劫難算是過去了,幾個人的距離又拉近了許多,感覺彼此之間更親近更似一個分不開的整體,隨便一個對視都能感覺到家人之間的溫暖,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許青山他們休息的這一天,婁大人命人嚴(yán)厲審問了那些犯人,并將救回來的孩子們分出類別,被拐的歸一類,被賣的歸一類,不愿意回家的歸一類。要安頓這么多人十分麻煩,要尋找他們的家人也不是個輕巧活兒,那些和尚又不配合審問,婁大人忙得幾乎是腳不沾地。 而寺廟是個賊窩這件事在鎮(zhèn)上掀起了軒然大波,所有人都不相信,但那么多孩子是從寺廟搜出來的,又由不得他們有什么質(zhì)疑。但幾十年來的信仰突然被推翻,還是給婁大人帶來了很多困擾,甚至還有一些比較愚昧的人,堅持寺廟里大部分僧人都是無辜的,錯的只有那幾個假和尚,非要弄聯(lián)名書求他將人給放了。 衙門的事務(wù)一下子多了起來,在這些都有了基本的安排,婁大人才找了許青山和他的兄弟們到衙門將他們所知道的、所推測的全說出來。許青山這一次來衙門,發(fā)現(xiàn)所有遇到的官差對他的態(tài)度都客客氣氣,和從前那隱含不屑的樣子大相徑庭。許青山倒沒理會,不管在哪,都是要靠實力說話的,他證明了自己的本事,自然該得到如此禮遇。至于之前那些不服他不信他的人,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又有什么值得他去在意的? 如今最重要的是如何將那些罪犯一網(wǎng)打盡,僧人被抓只是第一步,因為被關(guān)押的孩子們就是證據(jù),直接抓人什么都不必說。但想要順藤摸瓜把其他有關(guān)系的人都抓出來就沒那么容易了,官府辦事,凡事都是要有證據(jù)的。 那些僧人怎么都不肯招供,堅持說他們只是收留那些被賣的和走丟的孩子,打算慢慢找到他們的父母送他們回家,這只是在積德行善。至于那兩個破了色戒的和尚,自然只是個人行為,頂多算是沒cao守的假和尚,只要不是強迫,也算不得是犯罪。 若是揪不出他們背后的人,這也就是一次棄卒保車而已,根本解決不了問題的根源,也查不到他們最終的目的。許青山思索許久之后,將小壯接到了衙門,又去員外府拜托孫婆婆幫忙查探。 小壯被關(guān)在假山下跟那些孩子們相處了幾日,他回想說:“我進去之后只見過和尚兩次,都是送飯和大哥哥、大jiejie出去。平時籠子里一起關(guān)著的人會打架,還有人問過我要加入哪一邊什么的,我聽他們話里的意思好像是我們會分成三類,一類是長得好看的就關(guān)到另一個籠子里好好養(yǎng)著送給什么人;一類是平凡蠢笨的隨便給點吃的然后送去當(dāng)太監(jiān);還有一類是壯實能打的會送到什么地方訓(xùn)練,當(dāng)……當(dāng)什么衛(wèi),好像有點見不得人那種,我也不太清楚?!?/br> 婁大人和許青山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想到了“暗衛(wèi)”。什么打手、護衛(wèi)需要這么偷偷摸摸的訓(xùn)練?連人都是騙來、拐來的,除非是隱藏在暗處的暗衛(wèi),那自然要用一些極端手段來培養(yǎng)了。而好看的送給別人,普通的去當(dāng)太監(jiān),這就有點不同尋常了。 暗衛(wèi)還可以理解為某些人想有點自己的勢力自保,但太監(jiān)?這分明是在安插眼線!就算是平凡普通的太監(jiān),宮里那種地方,誰又能說得準(zhǔn)哪一日就能翻身爬上去?何況就算一直平平凡凡,只要數(shù)量多,就能夠在宮里展開一片巨大的消息網(wǎng)了,這樣做的人簡直居心叵測! 婁大人不敢耽擱,立即將小壯點出的幾個單純膽小一點的孩子單獨提出來審問,得到的口供和小壯說的八^九不離十,只是他們沒有小壯聰明,歸納不出具體的情況,只是懵懂地恐懼無措而已。但這也足以證實小壯分析的沒錯了,婁大人立即將情況寫下來派人快馬加鞭地送往京中,同時派人隱隱包圍了員外府、四方賭場和那間負(fù)責(zé)采買的酒樓。 找到證據(jù)之前,在明面上是不會把他們怎么樣,但他們之中任何一個人外出都會有人跟蹤監(jiān)視,簡單的進出還沒問題,若是想?;?,絕對逃不出官差的抓捕,誰也別想畏罪潛逃!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的地雷和營養(yǎng)液,么么噠! 米酥扔了1個地雷 讀者“香菇不吃青椒”,灌溉營養(yǎng)液 190 讀者“莫璃”,灌溉營養(yǎng)液 28 讀者“。。?!?灌溉營養(yǎng)液 10 ☆、第75章 婁大人和許青山為案子忙碌,阮玉嬌卻是幫不上什么忙了。在她將家里幾人身子都養(yǎng)好之后, 就接到了婁夫人設(shè)宴的請?zhí)S臣t和宛綠已經(jīng)將許多需要注意的事項告知了阮玉嬌, 阮玉嬌心中略帶幾分忐忑,卻也并沒有多少害怕之情,精心打扮了一番便帶著宛綠去了知縣府。 她穿著自己精心縫制的衣裳, 又是一個新款, 而且極其適合她。但不論衣服、配飾還是妝容, 都只是顯得她大氣優(yōu)雅, 既不過于艷麗,也不過于平凡,十分符合她的身份,讓人在不會忽略她的同時也不會看她不順眼。 后宅女人多的地方往往勾心斗角就多,不過好在阮玉嬌此次是婁夫人親自請來的客人,看在婁夫人的面子上,不管其他人怎么想都不會給她冷臉。這次聚會鎮(zhèn)上許多夫人、小姐都來了,足足有幾十人, 知縣府的后花園都快站滿了。 園子里擺了許多花, 也設(shè)了幾樣簡單的女子游戲,眾人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說說笑笑, 倒是一點都不無聊。只是她們多少都有些身份,家中必有一男子是做官的,在場唯有阮玉嬌一人是個特例,從農(nóng)女到第一成衣鋪的二掌柜,很勵志很有本事, 可在她們眼中卻感覺知縣夫人對這農(nóng)女的青睞太莫名其妙了。 直到有人問起員外府幾位小姐的衣裳,阮玉嬌的名字才被越來越多的提了起來。 “你們幾人的衣服都出自阮掌柜之手?這都是新做的嗎?” 員外府的二小姐瞥了阮玉嬌一眼,嘴角一翹,說道:“就是阮掌柜親手做的,阮掌柜短短幾日為我家做了十幾件衣服,真是辛苦了。不過阮掌柜這手藝確實好,你們看看,就連家里養(yǎng)的那些繡娘都比不上她?!?/br> 本來聚集過來打算好好看看衣服的姑娘們頓時止住了腳步,用看蠢貨的眼神看了劉二小姐一眼。她們這樣的出身看不起一些匠人很正常,但今日阮玉嬌是婁夫人的客人,劉二小姐這么說簡直就是在打婁夫人的臉。心里想的什么,用得著說出來嗎?想踩人沒踩成,恐怕反倒會惹得一身sao。 不過員外府幾位小姐的衣服真的好看啊,一看就是根據(jù)她們的容貌性格特地設(shè)計的,太適合她們了,以至于就算大家都精心打扮過,她們一來還是讓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她們身上。 哦,還有另外兩個人也同樣很吸引眾人目光,那就是婁夫人和阮玉嬌。此時眾人再去看她們二人的衣服,竟也是從未見過的新款,頓時有些明白過來,恐怕她們身上的衣服也都是阮玉嬌特地設(shè)計的吧?比員外府那幾位小姐的衣服還好看! 這時正好婁夫人聽見有人在議論衣服什么的,極其自然地笑了一聲,對身邊的人說:“阮掌柜確實手巧,我這身衣服也是出自阮掌柜之手。我收到衣服還頭疼呢,這要是日后隨大人離開,買不到阮掌柜的衣服可如何是好?我這口味都被阮掌柜給養(yǎng)叼了!” 眾人湊去地跟著笑了起來,紛紛對阮玉嬌夸贊起來。阮玉嬌就站在婁夫人身邊,從始至終不管是聽到質(zhì)疑還是不屑還是贊美,都不卑不亢地淡淡笑著,倒是意外的贏得了一些人的好感。她這門手藝又和一般匠人不同,女人都愛美,發(fā)現(xiàn)她的巧手能讓她們變得更美,擁有更好看的衣服,哪里還會莫名其妙的鄙視她?只要能從她手里買到好衣服,她的出身低又怎么樣? 阮玉嬌察覺到她們心態(tài)的松動,適時的同眾人交談起來,偶爾還會提醒某個人將衣服的何處改動一下會更顯身形等等,漸漸挑起了眾人的興味,身邊聚攏的人越來越多,都與她相談甚歡。等到宴席擺好讓大家入席的時候,阮玉嬌已經(jīng)說得口干舌燥,但她心里只有滿滿的高興,就剛剛那么一會兒工夫,她已經(jīng)接了十幾個單子,每單不像員外府那樣一做做十幾件,但也沒小多少,收入極其客觀,足以算是大生意了。 且如此結(jié)下的人脈都是屬于她的,對她日后的發(fā)展大有裨益,讓她這個二掌柜的位子也做得更穩(wěn)了。阮玉嬌一直都覺得能當(dāng)上二掌柜是喬姐在照顧她,她不過就是手藝好罷了,當(dāng)個第一女工也就是了,哪里就能當(dāng)二掌柜了?過去的玉娘不就一直只是錦繡坊的一個女工嗎? 可有一次她提出疑問之后,喬姐說以她的手藝,在京城的大鋪子里可能只做個女工是合適的,但對于錦繡坊來說,她已經(jīng)不僅僅是個簡單的女工了。錦繡坊因為她設(shè)計的兩批新款,已經(jīng)拓寬了商路,收益比去年翻了一倍。又因她的好手藝和一些貴人結(jié)下了善緣,給錦繡坊營造了好口碑。 甚至當(dāng)初有人收買玉娘算計錦繡坊,都是阮玉嬌救的場,避免了錦繡坊的損失。這一樁樁一件件說下來,阮玉嬌儼然已經(jīng)成為錦繡坊的功臣,和那些只是悶頭按規(guī)定做衣服的女工是完全不一樣的!而這樣出色的阮玉嬌一心一意待在錦繡坊,她認(rèn)為也唯有二掌柜的身份才能配上阮玉嬌的付出了。所以提升阮玉嬌當(dāng)二掌柜完全就是她應(yīng)得的回報,也是為了把她培養(yǎng)起來讓錦繡坊未來更好的發(fā)展,絕不是一次無緣無故的提攜照顧。 聽了喬姐這些話,阮玉嬌心中感動不已,可同時又生出一股緊迫感。她強烈的想要為錦繡坊做點什么,證明喬姐沒看錯人,總不能她當(dāng)了二掌柜卻還只能干女工的活吧?而如今,她結(jié)識了知縣夫人,又通過知縣夫人結(jié)識了眾多夫人、小姐,大大的拓展了自己的人脈,這也將成為錦繡坊的隱形財富,她總算開始慢慢適應(yīng)自己的身份了。 婁夫人的賞花宴一結(jié)束,錦繡坊阮掌柜的好本事也被傳得人盡皆知。這個鎮(zhèn)上身份最高的女人就是婁夫人,婁夫人都夸阮玉嬌做的衣服好,其他人自然要立即跟風(fēng),擁有一件阮玉嬌設(shè)計的衣服。于是富貴人家預(yù)約阮玉嬌設(shè)計新款的單子已經(jīng)排成了長長一串,普通人家不懂那么多,只知道阮玉嬌做的衣服成了鎮(zhèn)上最搶手的衣服,價格都翻了一倍,自然也紛紛以擁有一件阮玉嬌設(shè)計的衣服為榮。 如此一來,阮玉嬌已經(jīng)不再是錦繡坊的附屬,而是作為一個獨立的“制衣師傅”被廣為人知。她過去的經(jīng)歷也很快被傳開,單單一層表面的信息,已經(jīng)讓所有人認(rèn)為她是一個災(zāi)難頗多卻自強自立的厲害姑娘,可偏偏她外表又嬌美柔弱,如此外柔內(nèi)剛的性子一下子讓許多人對她產(chǎn)生了憐惜欽佩之情,好感頓增,讓她的名聲都好了起來。從前在村子里那些曾經(jīng)有過的壞名聲,如今簡直就不堪一擊,就算被說出來都沒人信。 阮玉嬌沒想到一次賞花宴能給她帶來這么大的好處,完全就是意外之喜,為了感激婁夫人,她又親自設(shè)計了一款正式些的和一款休閑些的衣服,無一例外都十分好看,讓收到衣服的婁夫人也很是驚喜。兩人一來一往,倒是意外的關(guān)系更親近了些。 而阮玉嬌接連數(shù)日的風(fēng)頭大盛,將員外府幾位小姐給氣得夠嗆。本來她們穿著新衣服去賞花宴,就想著出出風(fēng)頭,讓別人羨慕一把。剛開始也確實有不少人圍著她們問這問那的,可誰知阮玉嬌居然也被邀請,還搶走了所有人的關(guān)注,直接讓她們當(dāng)了一回衣架子,給阮玉嬌做了回推廣,真是氣死了。 她們心中不忿,回家難免要念叨幾日,這下子又讓腹瀉剛養(yǎng)好的劉杰給聽見了。他本來已經(jīng)快把阮玉嬌忘了,如今一想起來還有這么個人沒到手呢,而且他還被這女人的未婚夫給打了一頓,怎么想怎么咽不下這口氣??蛇@一次不管是老夫人還是大夫人都不慣著他了,還叫他最近安分一些,千萬不要惹禍。 問她們出什么事了她們又不說,問多了居然直接把他拘在家里禁足,叫人看著他防止他去找阮玉嬌。劉杰從來沒受過這種委屈,鬧騰個沒完,用了不少手段,結(jié)果意外聽到她們說許青山壞了他爹的事。雖然再多的他沒聽見,但這一點就已經(jīng)算仇上加仇了。 一個讓他心癢癢的阮玉嬌,一個讓他憤恨的許青山,他不把這兩人收拾一頓,日后還有臉出門說自己是員外府少爺嗎?! 劉杰打定主意就耍了個小聰明偷跑出府了,孫婆婆近日一直日夜監(jiān)視府中眾人,每天只休息很少的時間,在劉杰跑出去的第一時間就把消息送給了許青山。這個一直覬覦阮玉嬌的人可是讓她厭惡得很,要不是員外府最近因為寺廟的事管理嚴(yán)格了許多,她肯定再給劉杰下一把巴豆,最好讓他再也起不來才好呢! 許青山接到消息,再想到馬上就能抓住劉員外了,不由得冷哼一聲,對劉松道:“瞌睡來了就送枕頭,原本劉杰若被關(guān)在府里或進了大牢,咱們也沒辦法找他報仇,可如今他自己撞了上來,那就有怨報怨,有仇報仇了!” 劉松面無表情的臉上閃過一抹刻骨的恨意,握緊拳頭用陰冷的聲音說道:“這一次,我讓他有來無回!”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快穿之護短狂魔》計劃五天后開,求收藏~求支持~ 別跟我講道理, 你敢動我的人, 我就叫你知道這世界有多可怕! (超萌小白狐的歷練護短之旅?。?/br> ☆、第76章 許青山和劉松不知道劉杰人在哪兒,但卻知道他一定會對阮玉嬌不利, 于是他們便去錦繡坊將此事告知了阮玉嬌, 讓阮玉嬌時刻小心,他們也會在暗中保護她,盡量在劉杰沒到她面前的時候就將人抓住。 阮玉嬌聞言眼神一閃, 當(dāng)即提出由她做誘餌引蛇出洞, 而且她也要跟著一起看他們怎么處置劉杰, 看看那個人渣最終會落得什么下場。 許青山自然不愿讓阮玉嬌以身犯險, 他前來告知阮玉嬌只不過是怕有意外發(fā)生,想讓阮玉嬌提前有個心理準(zhǔn)備罷了,沒想到這次阮玉嬌態(tài)度堅決,說同為女子,一定要幫那些曾被劉杰迫害的女子們報仇!許青山勸不動她,只好多叫了幾個兄弟喬裝成路人,不遠(yuǎn)不近地跟著他們,暗中護著阮玉嬌慢慢走向人少的地方。 阮玉嬌裝作尋找靈感的樣子, 她剛接了那么多單子, 不是單純的做衣服,而是要投眾人所好, 為每一個人單獨設(shè)計衣服,出來尋找靈感再合理不過,然后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城門邊??吹匠情T,阮玉嬌好似才回過神來,挑了一條小巷, 準(zhǔn)備走近路回家。 結(jié)果她剛走到小巷中間,后頭就追上來七八個人,為首的正是員外府獨苗少爺——劉杰。 “小娘子,咱們又見面了,你說咱們是不是很有緣?這簡直是心有靈犀一點通,有緣千里來相會啊,不如今日你就從了我,跟我回府去過榮華富貴的日子如何?” 阮玉嬌回頭看見劉杰那副急色得意的嘴臉,沒有半點失措,只是冷冷地道:“劉少爺白日做夢的本事真是令人嘆服,就不知你劉家的列祖列宗看到你這副樣子會不會氣得從棺材里爬出來。簡直有辱門楣,令人作嘔!” 劉杰臉色大變,氣急攻心,“你個賤人!竟敢罵我?!你們把她抓起來!等我玩過了就賞給你們玩,玩膩了再將她扔進乞丐窩!” 阮玉嬌瞳孔一縮,仿佛又回到了前世被下令丟進乞丐窩的那一幕,當(dāng)時她若不是被打得皮開rou綻,恐怕也無法清白的離開員外府,這個人渣前世今生都是最令人作嘔的存在,不過這一次她再也不是那個無力反擊的弱女子了! 阮玉嬌不等他們動手就抓起墻邊的竹竿,仗著距離優(yōu)勢,迅速而兇猛地一竿捅在劉杰下身,這一竿她用盡了全力,直接將劉杰捅了個跟頭。 劉杰蜷縮起來捂著下身大聲慘叫,臉色煞白瞬間就冒出了冷汗,被他找來的幾個狗腿子都被這驚人的轉(zhuǎn)折給驚呆了。與此同時,許青山和保護在四周的兄弟們已經(jīng)沖了過來,在所有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之前,一人對付一個,眨眼睛就將那幾個狗腿子包括劉杰都全部劈暈。 許青山上前握住阮玉嬌的肩膀,關(guān)切道:“沒事吧?是不是嚇壞了?” 阮玉嬌搖搖頭,丟掉手中的竹竿,看著劉杰道:“對付這種人渣,我只覺得痛快,有什么怕的?” 兄弟們看了眼阮玉嬌冰冷的神情,又看了眼劉杰似乎廢了的下半身,不由得抖了一抖,心想惹誰都不能惹這位大嫂,這種時候只覺得痛快也真是女中豪杰了。 許青山也怔了怔,之后不由得笑了,摸摸阮玉嬌的頭發(fā),輕聲道:“既然你不怕,那就跟我們一起走吧?!闭f完他回頭叫兄弟們把人帶走,在劉杰那道慘叫聲引來更多人之前,他們迅速離開了小巷。 之后那幾個狗腿子便被扔到了一個夜香桶旁邊,用竹竿將那夜香桶一推翻,狗腿子瞬間沐浴在了夜香之中,那場面看了都叫人渾身難受,兄弟們立馬就捏著鼻子躥得遠(yuǎn)遠(yuǎn)的。如今只剩劉松手中的劉杰一人,許青山便讓其他兄弟先回鏢局,他和阮玉嬌則陪著劉松一起將劉杰帶到了郊外的山洞中。 他們找尋小壯的時候,把附近的地形全摸遍了,自然也知道哪里最隱蔽最不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劉松從見到劉杰就一直沉默,如今到了山洞終于爆發(fā),他握緊匕首,手起刀落,一刀將劉杰的孽根斬斷! 劉杰“嗷”的一聲慘叫捂住下身,生生從昏迷中痛醒過來,他看著血流不止的下身,驚恐地抬起頭,“你、你們……” 劉松蹲在他面前,用那帶血的匕首輕輕劃在他臉上,冷冷地說:“你因這東西害死了多少人?我除掉它是在幫你減輕罪孽,你該謝我才是?!?/br> 劉杰根本不認(rèn)識他,滿眼恨意地對許青山道:“你這個山野村夫竟敢這么對我?你等著,我爹不會放過你的!還有你的小嬌娘,就算我不行,我員外府還有近百名下人,再不濟還有骯臟的乞丐,我要叫你眼睜睜看著她被人玩弄,叫你生不如死!” 阮玉嬌被許青山捂住了眼睛攬在懷里,什么也沒看見,但她靠聽也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當(dāng)即冷笑一聲,“你還是先顧好自己吧,你以為自己還能回員外府當(dāng)你的大少爺嗎?異想天開!” 劉杰臉色大變,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們,“什么意思?你們要殺我?你們敢!” 劉松手上一用力,在劉杰又一聲慘叫中挑破了他的手筋,冷漠地道:“冤有頭,債有主,你恨錯人了,你的仇人——是我?!?/br> 劉杰疼得痛哭流涕,也終于意識到他們是想斷了他一切后路,再也擺不出大少爺?shù)淖V,苦苦哀求道:“你別被他們蠱惑,你殺了我會被整個員外府追殺,他們就是知道這一點才讓你動手,你被他們利用了!我是員外府的獨苗,你想想你得罪得起嗎?你放我回去,我保證不追究你,還會叫我祖母給你一大筆銀子,怎么樣?要是不夠,還、還有姑娘,員外府的姑娘隨你挑,就算你要我親meimei也給你,你放我回去!” 劉松匕首一揮,又挑斷了他的腳筋,將刀尖懸在他眼珠上方,充滿恨意地道:“姑娘?我最喜歡的姑娘被你強迫未遂,迫害致死,她只是去你家做丫鬟,不是去讓你羞辱殘害的,你毀了我最重要的人,還想讓我放過你?將你千刀萬剮都難解我心頭只恨!” 劉杰絕望崩潰地大喊,“我不認(rèn)識你!更不認(rèn)識你喜歡的姑娘!” “對!所以你更加該死,因為你迫害的姑娘已經(jīng)數(shù)不清了!”話音一落,劉松一刀刺穿了他的肩膀,惡狠狠地道,“我這就將你切成一片片去喂狼,讓你體會一下凌遲的感覺!” “大松!”許青山見劉松雙眼赤紅,儼然已經(jīng)有些瘋魔的征兆,擔(dān)心的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