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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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成易假裝被婉蓉長公主趕走,實際上并沒有走遠,只是去了園子里的東北角,哪里有個湖,他去了湖邊釣魚。 暗衛(wèi)就隱身在他身后那棵大樹上,周成易一邊釣魚,一邊低聲道:“去查一下城外皇家獵場的情況,那些猛獸是不是都已經(jīng)清理干凈了?還有二皇子那邊,看看他最近有沒有什么動靜?” “知道了。”身后暗處傳來一聲低沉的應(yīng)答聲,一陣風(fēng)吹過,飄落下來幾片樹葉,樹上的暗衛(wèi)就消失不見了。 周圍安靜下來,只余微風(fēng)輕拂,周成易繼續(xù)坐在湖邊釣魚,嘴角邊噙著一抹笑意,心想一會兒釣幾條魚給段瑤熬湯喝! …… 安國公府里,劉玉婷這些日子過得相當(dāng)?shù)目鄲?,柳青山本就不怎么待見她,兩個人就是純粹的相見如冰,要不是因為這場婚姻是賜婚,他們兩人早就已經(jīng)撕破臉了,現(xiàn)在也不過是達成了和平共處的協(xié)議才勉強維持著關(guān)系而已。 然而自從承恩侯府出事之后,柳青山對她更是冷淡,已經(jīng)連續(xù)好多天不進她的房了。她每日里為了承恩侯府的事情到處奔波,能求的人,能找的人都求了,找了,但是沒有一個人答應(yīng)幫她。她這些日子一個人身心憔悴,壓力巨大,食不下咽,消瘦了好多。 在安國公府里,沒有一個人是真心關(guān)心她的,她因為整日出門奔波,不能服侍婆母,這引起了婆母的不待見,一日吃晚膳的時候,當(dāng)著眾人的面罵了她一頓,她心中委屈非常,忍不住反駁了一句,就被柳青山反手打了一耳光,還叫她跪到婆母面前認錯,她不肯,牙尖嘴利的小姑子就在旁邊譏諷她沒家教,所以承恩侯府才會落得那樣的下場,她氣不過,撲上去要打可惡的小姑子,小姑子連忙躲在劉青山的身后,于是她那一巴掌沒能打在小姑子臉上,而是打在了柳青山的胳膊上,柳青山厭煩地一抬手,就把她掀翻在了地上。她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伏在地上痛哭不止??墒锹潆y的鳳凰不如雞,何況她還不是真的鳳凰,家里又遭了那樣的變故,沒有誰愿意站在她這邊,沒有人愿意護著她,偌大的國公府里,竟找不出一個人幫她說一句公道話。 最后還是跟著她一起陪嫁到安國公府的楊嬤嬤出來幫她說了一句,可是婆母卻說是劉玉婷先不敬長輩,她才如此惱怒的,這樣的兒媳婦她要不起,楊嬤嬤也就不好再幫劉玉婷說話了。 形勢比人強,楊嬤嬤再有心維護劉玉婷,也是起不了大作用,最后劉玉婷還是被婆母半個月閉門思過。 這一閉門思過,就是大半個月。在這半個月里,劉玉婷過得一點兒都不好,生活格外清苦,每日廚房里只送青粥小菜給她,說是叫她要清心寡欲,修身養(yǎng)性。而她的夫君柳青山竟是一次都沒來看過她,只讓人傳了話過來,叫她好生反省,便再無多話了。 如此艱難地熬了半個月,劉玉婷的禁足終于解除了。她解禁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趕緊叫人去打聽承恩侯府的情況,誰知下人去打聽回來的消息并不好,“承恩侯府被封了這么久,府里各項供給都不足,承恩侯夫人不慎染上了風(fēng)寒,如今病重了?!?/br> “你說什么?你……”劉玉婷一聽,情急之下猛然從紫紅木凳上站起來,這一次起來得太急了,她的眼前頓時一花,腦袋暈了暈,險些摔倒到地上去,慌亂中連忙用手扶住身側(cè)的桌子才穩(wěn)住了身子,只是還未出口的話就卡在了喉嚨口里,化成一股不上不下的氣,憋得她胸口發(fā)悶,臉色發(fā)白,連呼吸都要不成了。 正文 3月29日 “郡主, 郡主……”楊嬤嬤見她情況不好, 連忙上前來扶住她, 將她扶到一旁的貴妃榻上躺下, “郡主覺得怎么樣?要不要叫大夫來看看?” 劉玉婷略微思索了一下, 搖了搖頭, 一臉苦痛地拒絕了, “還是不要了,我今日才解了禁足,如果就去請大夫來看診, 指不定婆母又要怎么說我了。我吃了這回虧,也已經(jīng)夠了?!?/br> 磨礪使人長大,令人看清楚現(xiàn)實, 這讓一向任性慣了的劉玉婷也認識到了, 她不再是被人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寶貝兒,而是柳家人眼中厭惡的東西。在逆境中想要生存, 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審時度勢, 她也學(xué)會了向現(xiàn)實低頭。 楊嬤嬤心疼地看著她, 好心地勸慰道:“郡主也不要太過難過, 日子還長, 總要好好過下去,等過了這段時間,侯爺和夫人放出來, 郡主就可以找侯爺和夫人做主, 我們大不了搬到莊子上去住,也不受這份嫌棄?!?/br> 劉玉婷的嘴角邊浮起一抹苦澀的笑,“嬤嬤說得在理,日子總是要過下去的……” 楊嬤嬤覺得劉玉婷有些消沉,不似她以前那樣了,于心不忍,看了看左右,小聲地道:“郡主,你不如先委屈一段時間,向世子爺服個軟,等他不那么針對你了,你再找個機會,尋個借口搬到你的陪嫁莊子上去住,也避免了互相沖突,好過讓自己吃虧?!?/br> 劉玉婷沉默著想了一會兒,楊嬤嬤畢竟是過來人,見過的人,看過的事,比她多得多,楊嬤嬤說的這番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她自從嫁入安國公府之后就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柳家人根本不待見她,特別是在承恩侯府出事之后,一家子丑惡的嘴臉叫人看了更是惡心,她要是能不留在這兒,離開這個牢籠一樣的安國公府,向柳青山短暫的低頭,委曲求全也是可以的,有一句話叫長痛不如短痛,與其一直留在這兒受苦,還不如聽楊嬤嬤的尋求一個解脫的法子,不然叫她一直留在這兒,她想她總有一天會瘋掉的。 思索片刻之后,劉玉婷心下有了決定,她對楊嬤嬤道:“好,我就聽嬤嬤的?!?/br> 楊嬤嬤臉上一喜,劉玉婷肯聽她的,那就還有希望,至少不會就這么消沉下去了,她繼續(xù)趁熱打的勸道:“郡主不如今日就去跟世子爺求和,你這才剛剛解除了禁足,正是去跟世子爺求和的好時機,第一時間去見他,說些軟和的話,你和他畢竟是新婚夫妻,她趁機再請他回房住,小意殷勤一番,想來他也不好拒絕你?!?/br> 劉玉婷本就不喜歡柳青山,再加上她家失勢后,柳青山干的那些惡心人的事,她在聽了楊嬤嬤的話之后,心里依舊有些抵觸不愿意的情緒,“我……” 楊嬤嬤見狀,趕緊又勸道:“郡主,不是都說好了先委曲求全一段時間么?世子爺他再不好,他現(xiàn)在也是你名義上的夫君,女人以夫為天,你想要過得好,始終要靠他,就算將來不靠他,現(xiàn)下也要稍微忍耐一二的,莫再讓自己陷入吃苦受罪的境地了。” 最后的一句話,叫劉玉婷想起了那日她遭受柳家眾人白眼的情形,一家人都欺負她這樣一個無依無靠的女人,簡直是惡心無恥到了極點,心中的恨意如烈火一樣騰騰燃燒起來。 劉玉婷的雙目被恨意染紅,她雙手緊緊揪住手中的帕子,仿佛那帕子就是讓她恨之入骨的婆母,她用力深吸了一口氣,咬牙切齒地道:“我總有一天要找他們算賬!” “郡主?!睏顙邒哒Z重心長地道:“你千萬要稍安勿躁??!” 劉玉婷抬眸看著她,雙目里都是烈烈的紅光,好不容易才在心中下定了決心,“好,楊嬤嬤,我聽你的,都聽你的,你怎么說,我就怎么做,遲早有一天,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楊嬤嬤疼惜地摸摸她的臉,“郡主,委屈你了。” 當(dāng)天夜里,劉玉婷按照楊嬤嬤說的那樣,親自給柳青山熬了一盅人參雞湯。這盅人參雞湯,是她一直守在廚房里熬的,每一樣食材也是她親自挑選的,前后熬了整整三兩個時辰,把雞湯熬得醇香撲鼻,鮮美可口。 雞湯熬好之后,劉玉婷親手盛到白瓷青花的湯盅里,再小心翼翼地放進食盒里,再親自送去柳青山的書房。 此時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楊嬤嬤打著燈籠在前面領(lǐng)路,劉玉婷借著燈籠光往前走,丫鬟提著食盒走在最后。 去柳青山的書房走了小半刻鐘,到了書房的院子外面,卻沒見著守門的小廝,劉玉婷心下奇怪,鬼使神差地推開院子門就走了進去,提步上了臺階,沒走兩步,就聽到屋子里傳出來難以入耳的yin亂聲音。 劉玉婷是經(jīng)歷過的,哪能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她氣怒不已,上前去一把推開了書房門,想也不想就沖了進去。 燈光昏暗的書房里,柳青山衣衫不整地坐在紫紅色的圓椅上,他正半合著眼,一臉迷醉地享受著腿間人的服侍。 一個衣衫半退,袒胸露乳的女人趴跪在地上,正在努力用口舌服侍著他,取悅著他,并且抬起一張充滿了魅惑的臉,用滿是媚色的眼眸去勾引他。 此等畫面,叫人看了就怒從膽邊生,火從心底起,已經(jīng)快要起風(fēng)了的劉玉婷不管不顧地沖上前去,抓起地上的女人就是一個耳光扇過去,“賤人,我打死你!”只因那女人不是別人,而是她的陪嫁丫鬟之一的雙紅。 雙紅被她打得嘴角流血,臉上起了無根手指印,摔倒在地上,嗚嗚地痛哭起來。 “去你媽的!”柳青山正被人服侍得身心舒坦,正在最高興的時候,卻突然被劉玉婷這么闖進來,破壞了他的雅興,叫他上不上下不下的,一下子就萎了,他哪能忍受這等情況,怒火中燒,大罵一句,抬腳就朝劉玉婷踹了過去,正中劉玉婷的腹部。 劉玉婷單薄的身子哪能承受得了他的一腳,直接就被踹得飛了出去,撞到墻上,如一灘爛泥一下軟倒在了地上,再爬不起來。 “痛,好痛……”劉玉婷捂住肚子,艱難地□□出聲。 楊嬤嬤沒想到自己就是晚進來了一步,就發(fā)生了這樣不可挽回的事情,她看到劉玉婷的身下汩汩流出一大灘血,頓時臉色慘白,驚叫一聲,“不好了,郡主小產(chǎn)了,郡主小產(chǎn)了,快叫大夫,快要大夫呀!” …… 段瑤近日過得非常的舒心,有段家人寵著不夠,還有肅王周成易寵著,就見婉蓉長公主也來湊熱鬧,一連送了她好些禮物,看到有好東西就往她家送,完全把她當(dāng)成女兒一樣寵,待遇都快比她的親生女兒安怡郡主了。 起初,段瑤以為那些禮物是周成易借婉蓉長公主的手送給她的,后來她才知道,根本就是婉蓉長公主喜歡她,看到好東西讓人給她送來,也算是幫著周成易討好她這個媳婦兒吧。 還有一件值得高興的事,那就是德安侯世子終于向二姐段馨表明了身份,說他是真心喜歡她的,他第一次在齊溪河畔見到她的時候就已經(jīng)喜歡上她了,所以央求了他的母親請了中間人到段家上門來提親。然而那個時候,段馨并不喜歡他,直接就拒絕了他。 第一次出師不利,讓德安侯世子很是氣餒了一陣,決心要把這段沒有什么希望的暗戀忘記了,他因此還出門去游玩了一段時間。只是一等回到齊都城,再次遇到段馨之后,他無比清楚的意識到,他根本就無法忘記段馨,她的身影,她的模樣,她的一顰一笑都叫他魂牽夢繞,他控制不住自己去想她,去接近她。 但他又怕因為上一次的求親被拒絕,要是段馨知道他的身份之后會不跟他來往了,所以他故意喬裝改扮了一下,沒有告訴段馨他的真是身份,直到跟段馨的感情確定了,他才鼓起勇氣告訴段馨他是誰,并且獲得了段馨的諒解。然后就再次請客媒人上門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