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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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姨娘是慕容氏娘家的陪嫁丫頭,也是慕容家的家生子,原名是個叫清夢的。清夢姨娘也是第一次見方氏,“瞧著五奶奶的肚子這么尖,約莫著該會是個小少爺?!?/br> 慕容氏滿臉喜意,“瞧瞧吧,人家尚哥兒都是快做父親的人了。怎么剩下的幾個哥兒連個動靜都沒有?” 寧善與德十笑嘻嘻的湊在慕容氏身邊,“母親可是怪我這個管家當(dāng)?shù)牟环Q職?前些日子九meimei可是訂下了親事,二哥的親事怕是也快要近了?!蹦饺菔侠率氖?,“善哥兒還跟個孩子似的。都做了管事了,也該成熟穩(wěn)重些才是。莫要下面的人有樣學(xué)樣,日后不把你這管事放在眼里?!彼囊棠镆哺胶椭饺菔?,寧善嘴上稱是,面上依舊無所顧忌的笑,慕容氏直笑,“都是被儉哥兒慣壞了,跟你四哥一副皮猴兒的樣子?!?/br> 慕容氏仔細(xì)打量德十,“德姐兒瞧著,倒比上次見身量長了不少?!钡率话荩澳赣H快替德十管管六哥。如今他不在商行里折騰,日日清晨擾我?!?/br> 寧善將每日和德十晨起鍛煉的事稟告給慕容氏。 “你六哥也是為了你好,母親可幫不了你?!彼囊棠镆彩请y得見到自己的哥兒姐兒,“德姐兒清瘦了不少,這是好事兒呀!” 慕容氏與慕容氏笑吟吟看著兩個年紀(jì)最小的在一旁逗趣。 寧尚與老太爺從旁邊的禪室出來,眾人紛紛給老太爺行禮。 “都坐吧。老五,扶你媳婦兒快坐?!狈绞线€是第一次見公爹。早聽說自己相公當(dāng)初被公爹打得血rou模糊,本還心里有些埋怨。如今見到面,只覺得是個有些嚴(yán)肅的老人,并沒有想象中那么暴戾。 慕容氏面上一喜,“都別站著了,快坐。尚哥兒,快扶好你媳婦兒?!睂幧谱屓藢iT給方氏加了軟墊,好讓她坐著更舒坦些。 “寧府這一年可還平順?”寧儉恭恭敬敬的站起,“回父親,寧府一切安好?!?/br> 老太爺點(diǎn)點(diǎn)頭,“你辦事,我一向放心的。照顧著這么大一攤子,你也是辛苦了。” 面對老太爺?shù)目滟?,最高興的,莫過于大姨娘何氏與良九了。 “是孩兒職責(zé)所在,孩兒愧不敢當(dāng)?!崩咸珷敽苁切牢浚澳阋灿卸吡?,可是有中意的女子?” 望了一圈,在座的也就老五是個快要當(dāng)?shù)?,其余的竟一個賽一個的清心寡欲,著實(shí)讓老太爺看著著急。 “這……”寧儉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除了寧謙,旁人都不知為何寧儉至今不娶親,媒人都快踏破了寧家的門檻,可寧儉永遠(yuǎn)都是一副清心寡欲的樣子。 見眾人紛紛豎起耳朵,寧儉只覺如鯁在喉。 “父親,二哥早就心上有人,他這是在害羞哩!”寧謙站了出來,“害羞”兩個字用在寧儉身上,倒讓人覺得有些滑稽。 寧儉自小就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樣子,很少見他為過什么事變臉。今日寧謙這么一說,再看寧儉適時的“臉紅”,竟真的像是“害羞”一般。 慕容氏聽聞寧儉有了心儀的女子,十分關(guān)切,“儉哥兒看上的是哪家的小姐?那位小姐芳齡幾何?可有畫像讓大家看看?家中是做什么的?” “母親,二哥如今才與人家姑娘結(jié)識,問這些為時尚早?!蹦饺菔献嘶厝?,“對對對,是我心急了些?!?/br> 何氏原本也想問這些事,但看到寧儉的臉色不豫,便默默將話咽了回去。 “不拘是個什么家世,難為人家姑娘人品好便成。寧家如今圣寵正濃,什么權(quán)勢財(cái)富都莫要講究,知道為寧家留條退路才是?!睂巸€躬身應(yīng)了。 老太爺也不放過寧謙,“還有你,別老拿國事做借口。娶妻生子才是天經(jīng)地義的正理,看的中意便娶回家。”寧謙與寧儉不由苦笑。 寧善自以為自己年紀(jì)小,還在那里笑看寧儉寧謙傷腦筋,哪知下一個就被老太爺點(diǎn)了名兒。 “老六你也別在那里笑。你二哥日日照拂于你,你也該多幫幫你二哥才是?!睂幧票焕咸珷斪グ樕系男θ菀粫r便的有些尷尬。 “是,孩兒謹(jǐn)記?!?/br> 老太爺教訓(xùn)完兒子,接下來就該輪到兩個閨女。 “聽聞老九找到了婆家。哪家的公子?可有戴著官身?”良九羞紅了臉。 “回父親,九meimei說的人家是瀘州神醫(yī)柳牧原柳大夫,前些年太后鳳體欠安,宮中許多御醫(yī)都束手無策。柳神醫(yī)偏生一出手就治好了太后,圣上贊譽(yù)有加,親封了‘神醫(yī)’稱號呢!” 良九實(shí)在是不好意思說出口,便由寧善代勞了。 “柳牧原?可是‘鬼手神醫(yī)’云霧老人的高徒,柳牧原?”老太爺顯得很是驚訝,“當(dāng)年我追隨圣上,有幸見識過那位鬼手神醫(yī),他身旁有一男一女兩位小童,氣質(zhì)不凡,談吐不俗,想必那位男童便是柳公子吧?” “另一位怕是就是柳姑娘了吧?”寧謙似笑非笑的看向?qū)巸€,寧儉只作不知。 老太爺將他們從大到小挨個兒提點(diǎn)了一番,連帶德十年紀(jì)尚小,也是考校了一番學(xué)問才作罷。 等到幾位主子回到寧府,夜都深了。 柳翩翩見到良九他們回來,面色一喜。 寧謙那么一說之后,所有人看柳翩翩的眼神都不對了。 以前,下人們都拿她做客人對待,禮貌而疏離?,F(xiàn)在人人爭著想討好,這位小姐,怕是以后會成為家主夫人呢! 柳翩翩不知緣由,正納罕間,德十便笑嘻嘻的進(jìn)了柳翩翩的院子。 “柳jiejie好興致,在這兒看金魚呢?”柳翩翩捻著魚食只管想自己的心事,哪里有看金魚的興致。 “十小姐怎來了,快坐?!毖绢^娟兒趕忙上了茶,又給德十端了一盤果子,“這是剛送來的甜果子,我嘗著味兒是真不錯?!绷骠孀诘率砼?。 德十心知肚明這些下人的眼色,也只作不知。 “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總是有些丫頭仆婦來我這兒搭話,十小姐可知這府里發(fā)生了什么嗎?” 德十掩唇偷笑,“我雖不知這府里怎么了,我卻是知道jiejie怎么了。” 柳翩翩不解。 “jiejie就當(dāng)不知,只管自己享受便好。不過都是些許丫頭婆子的鬼怪心眼兒罷了?!?/br> ☆、第二十四章 翩翩心事 自那日護(hù)國寺祭掃之后,柳翩翩除了覺得寧府里的丫頭仆婦甚是奇怪以外,也覺得寧儉似乎在有意無意的疏遠(yuǎn)她。 以往兩人在府中巧遇,他們總會笑談兩句,或者寒暄一陣。可自從他從護(hù)國寺回來之后,見了面連相互見禮都是淡淡的應(yīng)付,人前更是對她敬而遠(yuǎn)之。柳翩翩都一一瞧在眼里,唯有夜深人靜的時候,將心事慢慢拿出,獨(dú)自一人幽幽傷神。 三五日一晃而過。這日,良九與翩翩坐在湖心亭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些子京城貴女圈中的事兒來。 “柳meimei,你可知前些日子嫁給九城兵馬司總兵的那個龐小姐?”良九剝了個龍眼兒放在翩翩面前。 “……”翩翩只管望著湖面發(fā)呆,良九半天不見柳翩翩答話,不由疑惑。 “柳meimei?柳meimei!”翩翩猛然回神,“嫂嫂怎么了?” 良九哪里看不到翩翩眼下的青黑。 “meimei最近為何總是發(fā)愣?瞧著悶悶不樂的樣子,可是府里下人為難你了?” 柳翩翩端起茶杯,輕輕吹著上面浮著的茶梗,“嫂嫂,可是最近府上出了什么大事了?” 良九聞?wù)f柳翩翩問及此事,還覺得詫異?!案系碾u毛瑣碎,事務(wù)冗雜。若說有大事,無非就是與朝廷有牽連,或者就是些旁支左系的紅白嫁喪。除此之外,倒還真沒什么能稱得上大事??墒墙諞]聽說有什么大事???” 翩翩嘆了口氣,“那可是我住在這兒,給你們添了麻煩?” 良九吃了一驚,“meimei怎能這樣想?你來陪我,我尚且高興都來不及,怎能說是添麻煩!難不成是那個該死的丫頭婆子,在meimei面前渾說了什么?你只管告訴我,看我不收拾她!” 柳翩翩急忙拉住良九,“嫂嫂,不是的。丫頭們都待我很好。我只是……”柳翩翩咬了咬下唇。 良九見她吞吞吐吐,心中便明白她是為誰而煩惱了。 “可是二哥對你……”柳翩翩輕輕點(diǎn)頭。 “自從你們那日從護(hù)國寺回來,二爺對我就總是不冷不熱的。我也不曉得怎么了,就是心里覺得難受。” 良九曉得那日在護(hù)國寺里,父親倒是提了自己的終身大事。雖說是四哥為二哥解圍之說,但二哥沒有否認(rèn),況且當(dāng)時二哥的神色,任誰都看得出他在猶豫??墒沁@些話,良九卻又不好當(dāng)著柳翩翩的面說出來。 “meimei你只管放寬心,我二哥他絕不是那種人。他可能是近來府里的賬目與花銷有出入,或是商行那里又有了什么糟心事兒。你也知道,二哥身上的擔(dān)子不小,事務(wù)也忙。心情不好也是常有的,你也別放在心上?!绷季哦加X得自己為二哥辯白的話蒼白無力。 柳翩翩嘆了口氣,又望著湖景發(fā)呆。 正當(dāng)良九手足無措之時,寧安適時跑了過來。。 “小姐,柳小姐,柳公子回來了,六爺請兩位小姐去花廳?!绷季排c柳翩翩二人同時站了起來,滿臉驚喜之色。 花廳里滿是德十與寧善的嬉鬧聲。柳牧原與寧儉正坐在上首位置喝茶聊天。當(dāng)一盞茶馬上就要冷掉時,柳牧原剛一抬頭,就看見花廳門口站著的良九。 良九幾乎是一路飛奔過來的。她記得寧安與柳翩翩都在她的身后喊叫,喊的什么她記不大清了,只記得心里一直有個聲音。 “他回來了!” 是呀,他回來了??梢詴r時見到他,可以時時與他在一起。這么想著,滿心只覺得湖心亭與花廳的距離竟這樣遠(yuǎn),為何還沒到,為何還沒見到他? 柳牧原與良九二人像是隔世未見一般,定定的瞧著對方,眼里除了心里心心念念的人兒,竟再也裝不進(jìn)任何一個人。什么哥哥,什么meimei,只有對方,再無旁人。 柳翩翩見到自家哥哥回來,心眼兒里滿是替良九高興。但一見到堂上還站著讓自己神思不寧的男人,竟不禁憂從中來,恨不得立即從他眼前離去。 “牧原你回來了。”良九心里有千言萬語,但此時,卻只記得起這一句。 “嗯,我回來了。我很想你?!北娙嗽缱R趣的離開,獨(dú)獨(dú)留下這二人,以訴相思。 二人擁在一起,柳牧原輕吻著良九的發(fā)頂。 一番唇齒纏綿過后,半晌,眾人方嬉笑著回到花廳。 “山上的那位病人正在休養(yǎng),師父他老人家還需再觀察一段時間??磥硪彩且龠^些時日才能下山的。我此番就先行回京城,待到師父來信,我再趕回瀘州去接師父?!绷猎c寧儉談話,眾人這時也才凝神靜聽。 “也巧,既然牧原這幾日左右無事,倒不妨把日子訂一訂可好?”寧儉喝茶,眼神瞟向正襟危坐的寧善,“此事就交給善六,好生打理。” “我早去請寧府善卜的門客好好算上了一算。那位先生說半月之后的二十七便是個吉日,但不知半月之期會不會倉促了些?若是延后再尋吉日,怕是就要到年關(guān)之后了?!睂幧茝亩私粨Q了庚帖那日,便去找了人推算吉日和命盤。卜卦之人說二人命盤日后暗合鳳凰之相,良九這輩子鐵定當(dāng)不成什么皇妃了,怕是日后兒孫的身份地位可了不得。 寧善沒有將此事宣揚(yáng)開去,只是暗暗告訴了寧儉與寧謙二人。二人對此也不甚在意,只說“兒孫自有兒孫?!?,這些都不是現(xiàn)在該考慮的,只管他們夫妻倆能平順過一輩子便好。 寧善也覺此話在理,卜卦之說也就按下不提。 “不若就半月之后二十七那日成親。寧府的禮官、樂仗什么的都是現(xiàn)成的。半月雖然緊張了些,可辦成一樁盛大的親事對于寧府來說,也是夠的?!?/br> 柳牧原看向良九,兩人相視一笑,十指緊扣。柳翩翩自然為自家兄長感到開心,但一想到自己滿腹的心事,又不禁幽幽嘆了口氣。 柳翩翩在良九和德十的挽留下,不得已又住了一晚。三人擠在良九的美人榻上,唧唧咕咕給翩翩出主意,如何才能“拿下”寧儉的心。 “依著我看,倒不如找個空子支走寧慶,給二哥下個迷藥,找麻袋把人套了,仍在柳jiejie的閨房里,直接生米煮成熟飯,看二哥娶還是不娶。”柳翩翩一張俏臉微紅,良九卻不贊同,啐了她一口,“什么‘生米煮成熟飯’,這種話哪是你個姑娘家能隨口渾說的!”德十做了個鬼臉,躺在一邊不再說話。 “倒不如明日你回去,把你這些事情全都講給你哥哥聽,托他給你想想辦法,這才穩(wěn)妥一些。畢竟男人最是懂男人的心思,總比我們在這兒胡猜的好。” “可是,這些姑娘家家的話如何告訴哥哥聽?怕是多半會被哥哥笑話了去。meimei也是看在嫂嫂算是過來人的份兒上,才想讓嫂嫂為meimei拿個主意?!绷骠嫘呃⒉灰?,用帕子蒙著臉,萬萬不愿一張大紅臉被人看見。 “二哥那人性子冷淡,表面上一副溫和樣子不過都是做給外人看的。二哥自小便掌家,殺伐決斷的,一旦定下的心意,任是誰都改變不了的。不是我們不幫你,實(shí)是我們也不知二哥的心思,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br> 柳翩翩靠在良九肩上嚶嚶哭泣,良九與德十都耷下臉,不免為翩翩嘆息。 ☆、第二十五章 求哥哥幫我 第二日,柳翩翩隨著柳牧原回了牧原堂,兄妹二人便商量著開始著手準(zhǔn)備迎親等一應(yīng)事宜。 牧原堂的童子、伙計(jì)們一聽說先生要娶親,也是喜氣洋洋的要去歸整草藥,修繕房屋。說是要給新娘子一個“新的”牧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