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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蹴鞠在空中轉(zhuǎn)動,速度極快,樂暢捂嘴驚呼。 “進(jìn)了!” 穿白衣的少年們相擁歡呼,大家把鄭姓少年拋入了空中,歡慶上半場的勝利。氣喘吁吁卻攔截未果的紅衣少年們無奈一笑,卻也有君子之風(fēng),并不嫉恨,只是和同伴們擊掌加油。 “南秦有這樣的年輕人們,何愁不強(qiáng)……”目睹這一場景,舒慈喃喃道。 中場休息,舒慈起身更衣。 一路走來,更衣的地方已經(jīng)被提前清場,換做了禁軍把守。 “主子,您今天的興致好像特別高啊?!弊蠇日f。 “整日在宮里悶著,見到這么多鮮艷的面孔,不容易啊。”舒慈感嘆,嘴角掛著笑意。 “那個(gè)鄭姓少年,娘娘好像尤其鐘意?!弊蠇刃χ蛉さ馈?/br> “此子頗有我大哥年輕時(shí)候的風(fēng)采。”舒慈輕輕一笑,仰頭看著這四方的天空,“大哥當(dāng)年,也有此風(fēng)華?!?/br> 承恩侯的長子,當(dāng)年是多么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鮮衣怒馬,敢愛敢恨,是這四九城里多么難能可貴的鮮活人物??上?,一朝斷腿,含恨離去,從此這京畿再也不復(fù)那樣爽朗明亮的笑容了。 “主子……” “若下次他再聯(lián)系你,一定要告訴我?!?/br> “是,奴婢知道了?!?/br> 主仆倆進(jìn)了凈室,紫嬋伺候著舒慈解了手,待她凈完手回頭的時(shí)候,身后的人卻已經(jīng)換了一個(gè)。 “紫嬋呢?”舒慈皺眉,看著和他擠在這狹小凈室的人。 “外間侯著?!瘪橈@抬手,勾住她的下巴,“貴太妃今天看著怎么尤其美麗呢?” “呵呵?!?/br> “是不是見到了什么特別鐘意的人?”駱顯靠近,將她逼入墻角。 一只白蔥似的手指伸出來,抵住了他的胸膛:“皇上管的未免太寬了些。” “是嗎?為何朕剛剛聽著貴太妃的笑聲,感覺尤其不舒服。”駱顯湊了過來,唇落在她的頸肩,輕輕呼吸,氣息全灑在她的脖頸間,讓她渾身都起了一股癢勁兒。 “皇上是嫉妒那些蹴鞠的少年比自己年輕?”舒慈伸手,還住他的脖子,踮著腳尖湊近,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放心,不是什么人都能爬上本宮的床,您暫時(shí)……還沒有威脅?!?/br> “哦?”駱顯挑眉。 舒慈伸手,一寸寸地將他推開:“只是,別人用過的物件兒本宮尤其不喜歡。第一次算是意外,下一次可就沒那么容易了?!?/br> 說完,她收回手,展顏一笑,微微抬著下巴離開。 “主子!”紫嬋見她出來,立馬上前,“您怎么樣?” “下次別攔著,本宮喜歡跟他斗?!笔娲鹊靡獾剞D(zhuǎn)了轉(zhuǎn)腕上的玉鐲,嘴唇含著笑意,“這樣讓本宮覺得日子尤其不難得捱?!?/br> “您……也太奇怪了?!弊蠇瓤扌Σ坏茫鲋懊孀呷ァ?/br> “本宮生得這樣好顏色,要是不用上一次,豈不是浪費(fèi)?” “您……您這讓奴婢怎么說您,以前不算么?” “先帝待我如親妹,從未肯沾過我一根手指頭。雖然我在宮里橫著走,但還從未嘗到恃寵而驕的滋味兒吶……”舒慈眉梢上揚(yáng),狹長的眼睛里流光溢彩,載滿了風(fēng)情,長長的紗裙一轉(zhuǎn),身姿綽約,妖媚橫生。 下半場開始,白衣隊(duì)勢如破竹、一鼓作氣,連進(jìn)三球,以壓倒性的優(yōu)勢取得了最后的勝利。 “賞!賞!母妃快賞!”樂暢高興地直跺腳,手掌都拍紅了還不罷休。 “稍安勿躁,你皇兄還沒有表示呢?!笔娲劝醋窌?。 樂暢期待的看著皇上那邊,果然,一連串的賞賜賜下去,少年們紛紛跪地借賞。 “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本宮的賞賜就給紅衣少年們吧?!笔娲雀牧酥饕?。 “母妃……”樂暢撅嘴,“母妃不公平,明明是白隊(duì)的哥哥們贏了的?!?/br> “樂暢,你要記得輸贏不是最重要的。他們努力了,付出了汗水,那就值得表揚(yáng)?!笔娲扰牧伺乃哪X袋,說,“你平時(shí)練射箭的時(shí)候,射不中靶子之時(shí),紫嬋姑姑和你師父可有另眼看待你?” “當(dāng)然沒有。”樂暢搖頭。 “這些哥哥們,他們也并不想輸,只是技不如人無可奈何。你要知道,贏,固然重要,但輸?shù)糜泄菤?,能風(fēng)度十足的祝賀對方,更為重要?!?/br> “母妃……兒臣不懂。”樂暢懵懵懂懂地望著他。 “以后會懂的。去吧,你去安慰一下哥哥們?!笔娲日砹艘幌滤囊陆螅牧伺乃募绨?。 紫嬋端著一只梨花木的盒子,笑著說:“殿下,咱們走吧?” “是?!睒窌滁c(diǎn)頭,松開舒慈的手,往下面的隊(duì)伍中去了。 紅衣隊(duì)的少年們沒有想到輸了也有賞賜,均受寵若驚,對著公主拱手。 “母妃說了,你們也努力了,同樣值得夸獎?!睒窌骋粨]手,紫嬋把賞賜奉上。 “謝貴太妃娘娘,謝公主殿下?!鄙倌陚兡樀凹t紅的,望了一眼高臺上的影子,又忙著對著面前虛歲五歲的公主叩首。 樂暢不是一個(gè)愛端架子的人,她還不懂身份地位的差距,見這些人對自己溫和有禮,立馬把剛才的不快拋入了腦后,笑著擠入了人群中,要跟著大家一起踢球。 紅衣少年們也愿意哄著這位天真爛漫的公主,大家圍在一起蹴鞠逗她,教她如何接球傳球,大家鬧成了一片。 王喜站在舒慈身邊,彎腰說:“公主想必以后能明白主子的苦心?!?/br> “她天性純善,這一點(diǎn)本宮從不懷疑?!笔娲裙雌鹱旖?,看著那草茵里跳躍的紅色身影。 “淳一,你看那邊?!辈沤油曩p的少年碰了碰隊(duì)長的胳膊。 鄭淳一抿唇:“要你多嘴,看到了?!?/br> “輸了也有賞,真是奇事啊。”少年撇嘴。 鄭淳一負(fù)手站在場地邊,他身姿頎長,英俊瀟灑,站在那里便成了不少少女打量偷窺的對象。 他說:“一場比賽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勝不驕敗不餒,你如果非要用這種標(biāo)準(zhǔn)來區(qū)別同窗,小心以后被按在角落里打了都不知道?!?/br> “嘁……” “公主,快,這邊……” “傳球!傳球!” 竹球飛到了這邊,鄭淳一一抬手將它攔了下來。 樂暢揮著汗小跑到了這邊,一看到鄭淳一的臉,瞬間就笑了起來:“這位哥哥,剛才我和母妃一直在為你鼓掌,你踢得實(shí)在是太好了!” “是嗎?”鄭淳一揚(yáng)起了嘴角。 “我想讓母妃賞賜你們,但母妃說那些哥哥……”樂暢轉(zhuǎn)頭,指了指那邊等著她帶球回來的少年們,“也很努力,所以就把賞賜賜給他們啦!” “娘娘光風(fēng)霽月,體察入微,在下佩服?!编嵈疽还笆謴澭瑢⒅袂蚍钌?。 樂暢咧嘴一笑,接過他遞來的球:“多謝!” 鄭淳一看著她離開的身影,忍不住轉(zhuǎn)頭看向高臺的方向。他有些好奇,那到底是什么樣的一位女子呢,聽?wèi)T了那些流言蜚語,諸多妄議揣測,他心里的那根絲漸漸牽引了出來。 第19章 沉迷話本 京城某條街的小巷子里, 一個(gè)穿著青色襦裙的女子從一個(gè)不起眼的小門走了出來,她懷里抱著一個(gè)包袱, 警惕地四周看了看, 然后將包袱拆掉將里面的東西放入胸前的衣服里,包袱皮被扔在一角。她縱身一躍, 踩著墻壁跳過高墻, 瞬間就消失了。 “紫嬋還沒回來嗎?”舒慈在抱廈小憩了一會兒,一醒來還沒見到人, 忍不住問旁邊的紫鵑。 “您再耐心等等,估計(jì)快了?!弊嚣N在一邊捧著彩線籮筐做繡活, 她手指上下翻飛, 靈動巧妙, 秀出來的花兒也是栩栩如生,含苞待放的模樣,舒慈的荷包香囊皆是出自她手, 時(shí)間一長了,便再也沒用過其他人秀的了。 紫鵑的話音一落, 換上宮裝的紫嬋就踏入了內(nèi)殿,她手里抱著一個(gè)普通的楊柳木盒子瞬間就吸引了舒慈的目光。 “買到了?”舒慈眼睛一亮,面上浮現(xiàn)喜色, 起身坐了起來。 紫鵑把繡鞋放在她的面前,伺候她穿好:“娘娘小心。” 舒慈伸手:“快給本宮瞧瞧。” 紫嬋嘆氣,奉上前去:“您就這樣瞧?” “不然呢?”舒慈輕笑,眼睛一轉(zhuǎn), “照你的意思是關(guān)上殿門和窗戶,然后自己一個(gè)人躲在被窩里悄悄看?這不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嘛?!?/br> “您都是當(dāng)長輩的人了,怎么還這么淘氣?!弊蠇群妥嚣N無奈的相視一笑。 舒慈揮手:“紫嬋去換盞碧螺春來,紫鵑去弄點(diǎn)兒瓜果點(diǎn)心來,本宮要用功了?!?/br> “是,主子?!眱扇硕咨砀6Y,各忙各的去了。 舒慈抱著盒子坐回榻上,懷著無比好奇的心打開盒子,拿出了第一本書。 民間文學(xué)博大精深,舒慈翻開第一頁就被吸引住了。首先不說里面那對男女干的那檔子事兒,就說這畫師的功夫,寥寥幾筆,勾勒成型,女的腰是腰腿是腿,男的胸肌分明,尤其是腿上的肌rou,仔細(xì)一看,甚至能感受到他因?yàn)橛昧Χ陨怨钠饋淼募ou。 茶水和點(diǎn)心被端上來了,紫鵑無意間掃到一眼,立馬腿一軟,差點(diǎn)兒磕到榻沿兒上。 “當(dāng)心?!笔娲壬焓址隽怂话?,笑著說,“果然還是少女,這么點(diǎn)兒就羞壞了?” “娘娘!”紫鵑羞惱,清秀的臉蛋兒上爬上了紅暈,“你自己不也是……怎么還說起奴婢來了!” “本宮已經(jīng)是真正的女人了,自然不似你們?!笔娲闰湴恋靥痤^,得意的說,“行了,這里不用你們伺候了,看把你們給尷尬的,等以后嫁人了本宮再按這樣兒的給你們陪嫁幾份兒罷!” “主子,您……”紫鵑詞窮羞怒,一時(shí)除了“臉皮厚”這三個(gè)字竟然再也沒有形容詞了。 “別跟她說了,算咱們輸,走走走?!弊蠇戎朗娲鹊牡滦裕嵌浩鹑藖矸堑冒讶硕号薏豢?,趕緊拖著紫鵑離開。 見兩人倉促離開,舒慈樂得大笑,笑聲傳入外室,在外間伺候的宮女們面面相覷,怎么了? “娘娘暫時(shí)不需要人伺候了,你們都先下去吧。”紫嬋對著宮女們說。 “是,謝謝紫嬋姑姑。” “嗯,去吧?!?/br> 大家魚貫而出,留紫嬋一人把著門,以免旁人亂入。 舒慈未出閣之前就是極好學(xué)的學(xué)生,先生們最怕給她授課,她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性子,要是她問了什么問題而先生們解釋不出來,她也不惱,只是那種輕描淡寫的眼神兒看過來便讓人覺得是自己才疏學(xué)淺愧對了祖師爺。 此時(shí)她斜躺在榻上,畫本半擱在小桌上,專心致志地研究著。越看她越佩服這畫師,不愧是珍本,就這樣的畫功,宮里的畫師也未必有這樣的功底。 翻過一頁,畫上正是女的半躺在床上,一只腳搭在地上一只腳放在床上,身體被斜拉著,紗裙被要掉不掉地掛在她的身上,除了遮住了半副胸乳和臀以外,其余的肌膚都露了出來,可正是因?yàn)樗@樣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樣子才引人入勝,讓人忍不住想要撕開那薄薄的紗裙一探秘境。覆在她身上的男人畫得也極為貼切,雖然背對著讀者,但露出來的背上肌rou分明,一塊兒鼓一塊兒凹,極有美感。他雙手抓住女子的手,將她整個(gè)人攤開來,然后一只腳勾起女子的一只腳,讓她整個(gè)人徹底向他打開,欲望的氣息撲面而來…… 看到這里,舒慈端起旁邊的茶,一口飲了半杯。她面色緋紅,耳尖兒紅透了,胸口一起一伏,似乎是想起了那天的情形。 那天,他也是把她這樣按在床上,然后這樣……那樣…… 迷情的藥效讓她忽略了那一剎那的疼痛,反而覺得有種被撕裂的爽感。他的汗水滴在她的胸膛上,就如同這畫上的兩人一樣…… 自從代入了自己,這后面的每一頁都讓她難以忍受。實(shí)在是太……太想付諸實(shí)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