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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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時狠狠瞪了她一眼,她這才消停下來。 吃過飯后,眾人要離開時,季叔叫住了霍廷易,又遞給了他一個紙袋,里面疊了幾個正正方方的保溫飯盒。 季叔溫聲道:“你媽不是挺喜歡吃棗泥酥和山楂鍋盔嗎?正好做多了,你帶一點回去給她?!?/br> 站在一旁的夏清時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霍廷易轉(zhuǎn)頭瞪她一眼,她趕緊收住聲。 被她這么一笑,季叔有些難為情,撓了撓后腦勺,沒吭聲。 霍廷易的神色很自如的開口:“剛好,我待會兒也要回家。謝謝季叔叔?!?/br> 一直等回到車上,夏清時才再次“噗嗤”一聲笑出來。 霍廷易捏了一把她的臉,語氣不善:“瞎笑什么?” 說完又將剛才從季叔那里拿來的紙袋放到她懷里,然后發(fā)動車子。 夏清時將那個紙袋打開,往里面瞄了一眼,然后又笑:“還是燙的……專門做的就專門做的嘛,還說什么是做多了?!?/br> 霍廷易轉(zhuǎn)頭看她一眼,然后道:“知道你還笑他?” “哎呀?!彼龐舌烈宦?,“我這還不是看著他這樣著急呀?” 可惜這事說來實在無解。 這些年來葉女士都是有男友的,但因著霍廷易的緣故,她是絕不打算再婚的,哪怕是要再婚,那對方也不能有子女。 按理說,季叔應(yīng)當(dāng)是個絕佳的人選。 可惜葉女士別的都好,偏偏有些封建迷信。 她生肖屬蛇,季叔生肖屬鼠,因此葉女士認(rèn)為,兩人若在一起了,那就是蛇鼠一窩,說出去難聽,面子上不好看。 這個理由實在是令人無法辯駁。 當(dāng)然,在夏清時看來,這說不定就是葉女士想出來的一個拙劣借口。 其實她對季叔的印象很好,覺得他是一個非常不錯的人。 因為那時她還在同霍廷易談著戀愛,正值寒假,她從舊金山飛回北京,于是他也借著看葉女士的名義回來過年。 明明已經(jīng)是成年人了,可因著兩人間那一層尷尬的關(guān)系,夏清時并不愿同他正大光明的談戀愛叫夏父知道。 每每他來找她,她連家門也不讓他進,從來都是讓他將車停在離家五百米遠(yuǎn)的地方等自己的。 小年那天,她借口高中同學(xué)聚會,一大早便從家里出了門和霍廷易會和。 壓著女朋友在車?yán)镉H了個夠之后,霍先生提議去看電影。 其實這兩人談起戀愛來十分無趣,不外乎就是吃飯看電影壓馬路。 電影是一早就看膩了的,眼下天寒地凍,夏清時也不耐煩去外面挨凍。 為了哄好悶悶不樂的女朋友,霍先生便將她帶到了季叔的私房菜館里來。 那會兒臨近過年,季叔的館子早就關(guān)張歇業(yè)了,但因為是霍廷易來,季叔自然為他破例。 先是端上來了兩小碗熱氣騰騰的扁rou燕上來給他們填肚子,然后季叔又興致勃勃的擼起袖子親自給他們下廚。 小小一碗扁rou燕,滋味卻異常鮮美,夏清時吃得食指大動,幸福得眼睛都瞇了起來。 中途霍廷易出了包廂,他留在桌面上的手機響起,她便拿了他的手機出去尋他,結(jié)果意外聽到他同季叔說—— “今天我來吃飯的事情,您別和我媽說啊?!?/br> 按說季叔苦戀葉女士多年不得,眼下知道了霍廷易帶女友來吃飯這樣的第一手消息,應(yīng)當(dāng)是第一時間去葉女士那里邀功的,可誰知道后來他居然真的半句話沒提過,因此夏清時認(rèn)定了他是個好人。 當(dāng)然,過后夏清時還是借著這件事狠狠的作了一回。 她高中的時候就哄得夏父給她和晏時在二環(huán)各買了一套復(fù)式公寓,只是她從沒在那兒住過。 現(xiàn)在她和霍廷易約會,無處可去,便將他帶到了這間房子里來。 這還是霍廷易第一次到她的這間公寓里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作為一個愛女友的正常男人,霍先生的腦海中難免會冒出些不太純潔的想法。 這些想法令霍先生英俊的臉孔微微發(fā)燙,他不自然的輕咳了一聲。 正當(dāng)他腦中還滿是旖旎綺思時,夏清時便瞪著他,氣鼓鼓的開口了:“你剛才什么意思?” 霍先生愣了愣,然后立刻此地?zé)o銀的辯解道:“房間里暖氣大,我脫外套只是因為熱?!?/br> 什么跟什么……他好蠢呀。 夏清時扭過臉去,咬著唇無聲的笑。 等笑夠了,她又重新回過頭來,板起一張俏臉冷冰冰的開口:“誰問你這個了?” 她咬了咬唇,然后繼續(xù)道:“剛才在吃飯的地方,你說的那話是什么意思?” 霍先生怔了三秒,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會錯了意。 無意間暴露自己腦中的齷齪想法,霍先生頗為尷尬的轉(zhuǎn)過臉去,不吭聲。 偏偏夏清時不依不撓,她忍著笑,繃著臉繼續(xù)追問道:“你就那么不想你媽知道有我這個人?” 霍先生只覺得百口莫辯:“……我以為是你不想讓她知道?!?/br> 天地良心……霍先生印象深刻,上次她去他的公寓,恰好被因公赴美順路來看兒子的葉女士堵在臥室里。 當(dāng)時慌不擇路差點一頭扎進衣柜的人是誰? 夏清時自然知道他今天那樣做的原因。 要真讓葉女士知道她的存在,她也是不樂意的。 “我為什么不想讓她知道?”她氣勢洶洶地反問,“你是認(rèn)為我覺得自己見不得人嗎?” 霍先生只覺得自己的的太陽xue炸了炸,“……我不是?!?/br> 夏清時得出結(jié)論:“那就是你覺得我見不得人了?!?/br> 霍先生揉了揉太陽xue:“……我沒有?!?/br> 夏清時不冷不熱的笑了兩聲,“那看來你有其他想帶回家給你媽看的人。” 霍先生斷然否認(rèn)道:“別瞎說!” 想了想,他耐心同大發(fā)脾氣的女友解釋道:“今天中午原本有個飯局,我沒去。要是我媽知道我不去是因為陪你,我擔(dān)心她對你印象不好?!?/br> 霍先生這番話說得是真心誠意,一片真心可鑒日月。 可惜的是,霍先生長到這樣大,這還是他第一次遭遇送命題。 因此這時的他還并不知道,哪怕答成滿分答案也是要送命的。 果然,夏清時等的就是這句話。 她眉毛擰起來,頗有些蠻不講理的架勢:“什么飯局?為什么不帶我去?嫌我拿不出手是不是?” 到了這會兒,霍先生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這小壞蛋一早就挖好了坑在這兒等他跳進來呢。 他當(dāng)即便一把將氣得像只炸了毛的貓咪的女朋友摟過來,強行摁在懷里,聲音里蘊了一點輕微的笑意:“你看見了?” 先前還氣勢洶洶的夏清時這會兒被他這么一強摟,反倒是覺得有些委屈,她窩在他懷里,默默道:“你手機響,我拿起來才看見信息的……我才不是故意要看?!?/br> 是中午吃飯的時候,她看到葉女士發(fā)來的一條信息,上面寫—— “亭亭還在我們家,你人去哪兒了?打算讓人家姑娘等到什么時候?” 那時夏清時就酸溜溜地想,名字都重了,怎么結(jié)婚? 霍廷易全盤都向她坦白了:“我媽安排的,說是就當(dāng)交個朋友,但我沒去見。” 她橫他一眼,“你怕你一見人家就愛上人家呀?” 這個小祖宗……霍廷易從善如流道:“行,我明天就和她約時間見面?!?/br> “霍廷易!”她一聽就急了,直接坐起身子伸出手掐著他的脖子一陣猛搖,“你敢!” 夏清時看著瘦,可力氣卻是不小。 霍廷易被她搖得一陣頭暈,于是將人重新摁進懷里,又親了一頓才老實的。 他的吻技十分好,她被松開后,將臉埋在他肩頭,氣喘吁吁了好久,再抬起頭來的時候還是雙頰通紅,眸子像含了兩汪春水一般。 男人看得心中一動,腦海中不由自主地再次浮現(xiàn)先前進門時的種種綺念。 誰知還沒等他有所舉動,下一秒,懷里的女人便按著他的肩膀坐直了身子,唇覆了上來。 和方才不一樣,這個吻完全由她主導(dǎo),全然由她掌握著節(jié)奏。 她攀著男人的脖子,跨坐在他身上,伸著小舌去勾他的舌頭,熱情極了。 她十分細(xì)致的吻著他,直到這個吻結(jié)束,她舔了舔他的嘴角,暗示意味十分明顯。 可誰知,下一秒,霍廷易猛地將身上的女人一把推開。 夏清時不由得一怔。 他的臉繃得緊緊的,沒什么表情,沒等夏清時將他打量清楚,他便“嚯”的站起身,轉(zhuǎn)身朝門口走去。 夏清時一急,脫口而出:“你干什么去?” 男人站在門口,背對著她,聲線繃得緊緊的:“……買煙。” 說完便推門出去。 防盜門“哐”的一聲關(guān)上,夏清時坐在沙發(fā)上發(fā)著呆: ……他什么時候?qū)W會抽煙了?不是都告訴了他她最討厭煙味么? 夏清時晃晃腦袋,決定等他過來再好好盤問一番,然后便從沙發(fā)上起身,去了廚房燒水喝。 水剛燒好,還沒來得及放涼,門口便傳來一陣響動聲。 是霍廷易回來了。 出去幾分鐘,再回來的時候他的神色已經(jīng)恢復(fù)如常,他徑直走過來,從身后擁住她,吻了吻她的耳垂。 夏清時伸手將他推開了幾公分距離,然后吸了吸鼻子,似乎是要找出他身上的煙味,“你……什么時候開始抽的?” “你猜?!?/br> 說完這兩個字后,身后的男人捧住她的臉,再次深深地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