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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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真真的父母早早便離了婚, 后來又分別成家, 一前一后移民了國外定居,葉真真從小跟著奶奶長大, 因此作為葉真真的經(jīng)紀(jì)人, 夏清時幾乎相當(dāng)于是以她的娘家人身份cao持著婚禮的一切。 無數(shù)相熟或是不相熟的記者、媒體人,紛紛直接或是托了一層又一層的關(guān)系, 找到夏清時面前來,為的就是拿到葉真真婚禮的一張邀請函。 對此, 易家自然是頗有微詞的。 畢竟這些所謂的豪門向來看不起娛樂圈的人, 易霄同葉真真結(jié)婚就已經(jīng)令易家二老極為不滿, 遑論如今滿世界都知道易家娶了個戲子進(jìn)門。 只是夏清時成天都板著一張晚娘臉,布置起婚禮事宜來也慣來是呼來喝去,動輒將人罵得狗血噴頭, 一看就不好惹。 因此自然而然,易家人便將炮火對準(zhǔn)了葉真真, 三不五時就要明里暗里磋磨磋磨這個新娘子。 好在還有易霄會為她撐腰。 夏清時難得覺得欣慰:易霄的人品的確不錯,所以哪怕對夏曉棠死心塌地一往情深,可一旦決定了要同葉真真共度一生, 卻也是會將她納入到自己的羽翼底下護(hù)著的。 只是易家人的刁難無孔不入,明面上的易霄能幫葉真真擋著,暗地里的,卻只能她自己受著了。 可惜葉真真本來就是這么個軟包子的性格, 現(xiàn)在更是有情飲水飽,受點冷臉?biāo)闶裁矗郎啿辉谝狻?/br> 夏清時看不過眼,覺得葉真真這樣不但蠢,連帶著將她的身份都做低了不少。 私底下她揪著葉真真耳提面命了一番,只希望她能對著易家人硬氣上幾分,但沒想到人家卻一臉?gòu)尚叩溃骸八麄儸F(xiàn)在是把我當(dāng)自己人了,才會用這么高的標(biāo)準(zhǔn)來要求我?!?/br> 夏清時被這么個蠢貨氣得半死,每天都被氣得想撂挑子不干。 后來氣過了頭,她便也不氣了。 虧她還好意思說葉真真犯賤,現(xiàn)在一想,每天上趕著給葉真真擦屁股的她豈不是最賤的? 不過葉真真的這一樁婚禮,也不是全無好處的。 就在上周,霍從熙召開了記者發(fā)布會,這是她在墮胎事件后的首次公開亮相,媒體自然趨之若鶩。 只是面對著一干長槍短炮,霍從熙對于自己“被包養(yǎng)”、“破壞他人家庭”之類的傳言并未解釋半個字,只是當(dāng)著圈內(nèi)大半記者的面,宣布了一件事—— “十八歲那年,經(jīng)由學(xué)校老師推薦,我接拍了人生中的第一部戲,是騰駿導(dǎo)演的《鎖金甌》。從我入行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十五年。在這十五年里,我一直盡自己最大努力詮釋飾演過的每一個角色……這十五年來也承蒙各位媒體朋友和廣大觀眾的厚愛?!?/br> 說到這里,原本坐著的霍從熙當(dāng)眾站起,對著攝像機、對著臺下所有記者深深鞠了一個躬。 緊接著,便當(dāng)著無數(shù)攝像機的面,宣布自己將永久退出娛樂圈。 圈內(nèi)圈外自然是一片嘩然。 霍從熙在圈中早已封神,在國際市場也有相當(dāng)?shù)挠绊懥Γ枪J(rèn)的華人女星代表之一。 眼下她才三十三歲,正是女演員的黃金年齡,又處在上升期,哪怕先前出了丑聞,可誰都心知肚明,她的業(yè)務(wù)水平過硬,大導(dǎo)都要找她合作——她不是靠粉絲吃飯的流量小花。 有了丑聞,該熱鬧熱鬧幾天,過后觀眾便也淡忘了,對霍從熙而言幾乎沒有任何影響。 可沒想到霍從熙居然會在這樣的時機選擇退出娛樂圈。 對于這個新聞,夏清時倒不是太意外。 當(dāng)初同霍從熙的幾次見面中,她便察覺到了對方萌生退意。 不過她倒不擔(dān)心霍從熙,畢竟是能在娛樂圈混到如今地位的女人,哪怕受挫,終究還是會恢復(fù)過來,只是時間長短而已。 趁著這個當(dāng)口,霍從熙開始計劃著肖霄在媒體面前的第一次亮相。 霍從熙宣布退出的當(dāng)天,便有敏銳的娛記察覺到了異樣:既然霍從熙宣布退出,可《令月》卻還在西安緊鑼密鼓地拍攝中,難道《令月》的女主一早便換了人? 雖然肖霄一早便同《令月》的劇組簽了保密協(xié)議,可神通廣大的娛記還是搞到了一份劇組的拍攝安排表,上面密密麻麻的“肖霄”二字,不是女主角還會是誰。 就在大眾紛紛猜測這個肖霄究竟是何方神圣時,夏清時也恰當(dāng)好處地向媒體透露了口風(fēng):肖霄是葉真真的同門師妹,兩人私交很好,在葉真真的婚禮上會作為她的伴娘出現(xiàn)。 對此葉真真自然不是那么樂意。 畢竟,從她的角度看來,肖霄其實算是從她手中將《令月》女主角搶走的人。 更何況兩人外形路線相似,哪怕葉真真對事業(yè)并不上心,面對這樣一個虎視眈眈、時刻希望著將自己取而代之的人,心里也不會太舒服的。 夏清時劈頭蓋臉一頓罵便將她罵服帖了:“給過你機會了,你自己當(dāng)初不去試鏡,現(xiàn)在又來嘰嘰歪歪什么?就算你去了,這角色也不定就落在了你頭上,麻煩你腦子給我清醒點!” 歇一口氣,她又繼續(xù)罵:“公司里老人帶新人是傳統(tǒng),當(dāng)初你剛出道,不也是關(guān)姍天天帶著你上節(jié)目刷存在感嗎?” 葉真真在夏清時面前向來都是理虧的,再加上她最近渾身上下無時無刻不洋溢著小女人的甜蜜,因此被罵了也不頂嘴,就只是甜甜蜜蜜的笑,看得夏清時身上起了一陣陣的雞皮疙瘩。 夏清時心念一動,湊近葉真真,壓低了聲音問:“你們……滾過了?” 她以一個過來人的眼光看,葉真真眼含春水、面帶紅暈,肯定是有情況了。 沒想到葉真真趕緊搖一搖頭,旋即又甜蜜的笑:“……他說要留到結(jié)婚以后的?!?/br> 夏清時滿臉同情的看著面前這個蠢貨。 婚后?不如去問問易霄當(dāng)初和夏曉棠有沒有忍到婚后。 不過好良言難勸那該死的鬼,更何況兩人馬上就要辦婚禮了,于是夏清時便也忍住了不提這件事。 這天臨近下班,夏清時接到了一個電話。 是葉女士的貼身秘書江秘書。 對方就約了她在公司附近的一家茶室見面,夏清時心里納悶又忐忑,卻怎么也想不出對方找她會是為了什么事。 好在江秘書沒有讓她瞎猜太久,對方一見到她,便開門見山道:“清時,之前你送給廷易mama的生日禮物,她很喜歡,所以也挑了禮物給你?!?/br> 原來是這個。 前幾天霍廷易同她提過,說是葉女士的生日快到了,要她送一份禮物過去。 這自然是叫夏清時犯了愁,討好婆婆本來就難,討好一個富有的婆婆更多難上加難,以她的經(jīng)濟(jì)實力,也送不出能讓葉女士看得上眼的禮物。 還好霍廷易一早便將生日禮物準(zhǔn)備好了。 葉女士是古典音樂愛好者,最近一個月恰好有維也納的殿堂級樂團(tuán)來華演出,簡直是一票難求。 葉女士托了好幾層關(guān)系,終于搞到了一張票,但卻是在香港的那一場,這也就意味著,到時候葉女士還得奔波到香港去聽這一場演出。 霍廷易搞到一張北京場的貴賓票,卻沒立即孝敬給親媽,而是讓霍太太代為轉(zhuǎn)交。 “我記得樂團(tuán)這次在中國的演出都是華辰安排負(fù)責(zé)的,到時候你把這票給她,就說是托了同事的關(guān)系?!?/br> 為了讓這禮物確實像是出自她之手,霍先生的確用心良苦。 因此,這天晚上,哪怕他并沒能辨別出自己燙了卷發(fā),霍太太還是準(zhǔn)許他從書房搬回了臥室。 當(dāng)時夏清時將這禮物交給葉女士時,便能感覺到她的心情很好,現(xiàn)在江秘書居然上門來給她送禮物,相比樂團(tuán)的演出一定十分精彩,才讓葉女士如此心花怒放。 江秘書笑了笑,從包里拿出一個長方形的錦盒來,推到了夏清時面前。 “廷易mama讓我在拍賣會上拍下來的,你自己打開瞧一眼,看看喜不喜歡?!?/br> 夏清時沒多想,直接便將那個錦盒打開了。 這一打開,里面的那條鉆石項鏈猝不及防地晃瞎了她的眼。 那條鉆石項鏈真的非常漂亮。 項鏈正中的那顆欖尖形主鉆足足有12ct,兩邊十二顆梨形輔鉆和十二顆圓形祖母綠寶石,將整條項鏈打造成棕櫚葉的形狀,流光溢彩,華美異常。 夏清時記起來了,這條鉆石項鏈曾屬于約瑟芬皇后,是前不久佳士得秋拍上的壓軸之物。 她還記得當(dāng)時的新聞,就在易家二少豪擲三百萬購下那條紅寶石項鏈的新聞中,記者也提到了,有神秘女子現(xiàn)身,以四千萬的價格將這條鉆石項鏈?zhǔn)杖肽抑小?/br> 現(xiàn)在看來,那位神秘女子,大概就是眼前的江秘書了。 此刻夏清時幾乎不可置信:“這是……給我的?” 江秘書微笑著點點頭。 夏清時只覺得面前這位江秘書的笑容里藏著刀,她只看了一眼,便重新低下了頭去。 巨大的恍惚之下,夏清時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一路是怎么回的家。 哦對了,身揣四千萬的項鏈,江秘書當(dāng)然沒有讓她獨自回家,而是讓一早便跟來的保鏢開了車送她回家。 當(dāng)年葉女士要求自己同霍廷易分手,便是讓這位江秘書過來同她見的面。 當(dāng)初的情形,同今天其實別無二致。 唯一的區(qū)別大概是,價碼從當(dāng)年的五十萬,變成了今日的四千萬。 夏清時咬緊了牙關(guān),心中一沉。 葉女士……這是要再一次出錢趕自己走了。 *** 時至今日,夏清時并不覺得,葉女士能夠干涉自己同霍廷易的婚姻。 可話說回來,葉女士一下子送了她這條四千萬的項鏈,顯然是有備而來。 難保不是她手上有了自己的把柄。 夏清時思來想去,唯一的把柄……大概也就是當(dāng)年她收下的那五十萬了。 她揉著太陽xue,覺得十分頭疼。 若是其他事也罷,可偏偏是這個……她知道,霍廷易對這種事情很敏感。 當(dāng)初他一心以為她要同他結(jié)婚只是為了錢,她也不曾辯解過。 如果不是有后來那件事,恐怕兩人現(xiàn)在還是老死不相往來。 霍太太心事重重地將自己鎖在書房里,然后又輕手輕腳地將那條項鏈縮進(jìn)了墻上的保險柜里。 與此同時,霍先生也十分納悶。 按照江秘書給他的消息,霍太太是已經(jīng)收到了那條項鏈……可晚上吃飯的時候,她居然半點沒提到,反而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一吃完飯就躲進(jìn)了樓上書房。 猜不懂,摸不透。 霍先生重重嘆了口氣,決定享受難得不用答題的愜意時光。 第二天,夏清時偷偷摸摸去了一趟葉宅。 老太太每周二、五上午都要去爬香山,她特意挑了這個時間點,就是不想撞到其他人。 她到葉宅的時候,發(fā)現(xiàn)小皮球一早便被司機送了過來,此刻正同小葉子和胖蟲蟲一起在門口玩。 小皮球和胖蟲蟲之間不知道為了什么,爆發(fā)了十分嚴(yán)重的爭吵。 兩個小家伙分別攥住了一只胖企鵝玩偶的兩只翅膀,誰也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