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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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芷青打了個哈欠:“這有什么需要問的,他能找到這里來,肯定是寄希望于你。那守在鹽運(yùn)司的姓李的話可能全是一派胡言,內(nèi)中還有隱情。” 周鴻拉著她的手往外走,邊走邊嘆:“有時(shí)候我在想,若是你身為男兒,以這份聰慧說不定都能當(dāng)個地方父母官了!” “得得得!你還是放過我吧!”葉芷青一臉驚嚇:“瞧瞧你們這些地方父母官的德性,我若是也成這副樣子,怎么著也得自殺謝罪!” 她見過的父母官里喬立平心眼狠毒,也就之前的揚(yáng)州府君謝毓還算不錯,不還是眼看著兩淮鹽道腐爛下去,瞞而不報(bào)嘛。 可見大魏官場的風(fēng)氣實(shí)在不怎么樣。 她若是為官,只怕自己良心過不去,非要干出進(jìn)京上訪的事情來,到時(shí)候說不定早早就被砍了頭,冤是不冤啊? 周鴻在她額頭彈了一記:“你這是……連我也編排上了?” “小女子哪兒敢啊?!”葉芷青舉手投降。 第一百四十九章 葉芷青從來膽大包天,周鴻只是喜看她愛嬌模樣,暫時(shí)忘卻小丫頭那些英勇戰(zhàn)績。 兩個人甜甜蜜蜜歸家,將鹽道上的麻煩事兒先丟在腦后,兩個人吃過飯之后還在房里吃茶消食。外面氣溫低寒,葉芷青不愿意出門散步,周鴻怎么拉她都耍賴不肯出去,最后只得在房里散步。 葉虞城青不肯好好走路,兩只腳踩在周鴻腳面上,督促他走路,美其名曰:“這是為了磨煉咱們兩個的默契度!” “狡辯!就你鬼主意多!”周鴻面上神情還保持著下屬面前的威嚴(yán)與一本正經(jīng),實(shí)則已經(jīng)攬著她的腰一步一挪,感受著賴在身上的溫暖的小丫頭,認(rèn)命的嘆氣:“我在家若是板起臉,阿琪都會怵幾分,怎么你就會一點(diǎn)都不怕我呢?” 他總覺得自己一路向著夫綱不振的道路上狂奔而去了。 葉芷青講起道理來一套一套的:“我又不是你的下屬跟你手底下的兵,怵你干嘛?你知道一個家里最重要的是什么嗎?” 周鴻眼神都亮了,聲音不自覺的溫柔低沉了幾分,如果不是小丫頭笑嘻嘻的毫無察覺脫口而出,他都要懷疑自己幻聽了:“什么最重要?” ——她說一個家,這是說她已經(jīng)將自己當(dāng)做最重要的家人了嗎?! 葉芷青渾然不覺:“一個家最重要的是平等和諧。要是我老怕你,還有什么意趣?你們軍中有軍規(guī),家里也可以制定一個家庭守則,那樣就更和諧了。當(dāng)然男人也有三從四德,你要不要聽聽?” “三從四德?我怎么從來沒聽過?” 葉芷青以看一副“土包子”的眼神看著他,嫌棄的說:“你都在軍營里呆傻了,哪里知道男人要守的三從四德啊。男人三從是女友出門要跟從,女友的話要聽從,女友的命令要服從?!?/br> 周鴻以前就問及過二人同居的關(guān)系,他是期望葉芷青有一種做人媳婦的自覺,哪知道小丫頭振振有詞將他們的關(guān)系定位為“男女朋友”。 這可真是新鮮。 他肚里憋笑,饒有興致的追問:“那男人的四德呢?” 葉芷青得意道:“女友打不得,女友罵不得,女友惹不得,女友氣不得?!?/br> “你呀你呀,一腦門子鬼主意。”周鴻親昵的用鼻尖蹭了下她的臉蛋:“就算是胡扯八道,也透著古靈精怪。你這些話講給我聽聽就算了,換個男人試試,早被嚇跑了!” “你會被嚇跑嗎?”葉芷青期待的看著他。 周鴻慢吞吞道:“如果把女友換成老婆,三從四德我全都做到了,你是不是就肯嫁給我了?” 葉芷青:“……”這是被求婚了嗎? 周鴻的眸子深黑,似乎含著蠱惑人心的力量,兩人視線相接,她差點(diǎn)都要答應(yīng)了。滿腦子都是粉紅泡泡,整個人都有點(diǎn)飄飄然:艾瑪冷酷周少帥,居然也會說情話了而且還甜的讓人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這個,成親太麻煩,咱們倆現(xiàn)在過日子,也跟成親沒差別嘛!” 周鴻心想,她到底還是介意上次去周府的不愉快,大約對周家的門檻有些發(fā)怵,卻又舍不得與他分開,只能自欺欺人的跟他做露水夫妻,連婚姻也不敢提。 他低下頭噙住了她的唇,深深吻了下去。 原本應(yīng)該捧在掌心寵愛的女人,卻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一再堅(jiān)強(qiáng),真是讓他心疼的無以復(fù)加。 次日醒來,周鴻已經(jīng)早早回鹽運(yùn)司了。葉芷青懶懶的鉆在被窩里不愿意起身。冬天是賴床的最佳季節(jié),尤其是昨晚的周少將軍就跟吃不飽似的沒完沒了的折騰她,她全身的骨頭都要被他給折騰散架了。 他的行為雖然禽獸,但昨晚的話實(shí)在甜蜜。 葉芷青將被子蓋在臉上,只覺得心里甜如蜜糖,恨不能縱情高歌,以示她心中之愉悅。她自莫名其妙來到大魏,無數(shù)次心中惶恐,總還是強(qiáng)撐著過來,生怕露出弱象,給旁人以可乘之機(jī)。 數(shù)次陷入危機(jī),都得周鴻相救,他雖然是個徹頭徹尾的封建老古董,卻有著一顆寬容的心,對她百般呵護(hù),才能有今日的甜蜜。 虎妞進(jìn)來服侍她起床,但見她將整個腦袋都蒙在被子里,還當(dāng)她仍在夢中,小聲嘀咕:“蒙著頭睡也不怕憋氣嗎?”輕手輕腳揭起被子,才發(fā)現(xiàn)她眸含春水,臉蛋緋紅,頓時(shí)傻了:“姑娘你醒了?” 葉芷青起身之時(shí),露出胸前一痕雪膚之上點(diǎn)點(diǎn)痕跡,她忙將衣襟掩上,但看虎妞的眼神,便知并沒有遮嚴(yán)實(shí),頓時(shí)有幾分不好意思,暗恨周鴻沒輕沒重,非要弄出痕跡招人眼目。 好在虎妞是個善解人意的小丫環(huán),從來也不會做讓她為難的事情,如往常一般將衣裙拿過來,又端了洗漱的水過來。 “周大人呢?” 虎妞道:“大人早早就走了,囑咐我們別吵著姑娘。” 葉芷青吃過了早飯,仍舊去回春堂坐診。 今日的病人并不多,她看完一批,暫時(shí)沒什么病人,便去后面去瞧龔江,又喊了蘇銘過來給他換藥。 龔江自落江逃命之后,遭朝廷通緝,吃了許多苦,起先是跟著一群唱蓮花落的乞丐在外行乞。那群乞丐隨意而行,他便也裝作無家可歸的樣子,跟著他們低三下四的乞討。 好在他小時(shí)候過的就是窮日子,幾十年富貴生活過下來,一朝憶苦思甜,倒也沒忘了苦日子如何過,扮起乞丐來十分傳神,乍一看就跟乞討了大半輩子似的,麻木而衰老,艱辛而絕望。 他將自己弄的十分邋遢,全身臭烘烘的,連件夾衣也弄不來,乞丐們誰都可以欺負(fù)他,他都忍氣吞聲擺出一副慫樣,任人打罵。愈是如此,才愈讓那些追緝他的人不會去注意到路邊一個衣著單薄曬著太陽的乞丐。 追緝他的人都以為他若是逃出命,必定要往富貴之地去藏身,幾乎將江南的煙花柳巷,以及他的老巢翻了個遍,卻無功而返。豈不知當(dāng)他們垂頭朝氣的離開之時(shí),也許龔江就在街邊披散著頭發(fā),掀起衣襟坐在太陽下捉虱子。 ——誰會想得到前鹽幫幫主捉虱子竟然手法嫻熟呢? 蘇銘過來替龔江換藥,將他腿上腳上的傷口統(tǒng)統(tǒng)清洗了一遍,灑上藥粉包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