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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有特殊的養(yǎng)成技巧在線閱讀 - 第49節(jié)

第49節(jié)

    謝冕見她面色緋紅,眼若桃花,衣襟微亂,兀自心猿意馬,聞言壓根兒沒有反應過來,混不在意地道:“關(guān)飛花表妹什么事?”

    朱弦冷下臉來,收手嗤道:“哦,我忘記恭喜五爺了,今兒祖母找我說話,說想要把飛花表妹給你做貴妾?!?/br>
    謝冕心里一個咯噔,清醒了幾分,覷見朱弦臉色,立刻表態(tài):“我已經(jīng)有娘子了,才不要什么貴妾。何況,許家表妹也壓根兒看不上我。”

    朱弦睨了他一眼:“原來是因為表妹看不上你才不要她做妾的?!?/br>
    謝冕便知自己說錯話了,按了按額角,頭痛地道:“哪能呢,表妹不想嫁我,我更不想娶她。不,不光是她,除了娘子,我誰也不要?!?/br>
    這花言巧語聽著倒是動聽,可惜也只能聽聽罷了?!澳强刹灰欢?,”朱弦冷哼,“你這好表妹若不想嫁你,怎么會還沒入門,就看不得我這個障礙,開始使絆子了?”

    謝冕神色肅然起來:“她做什么了?”

    朱弦淡淡道:“不過是姑娘家的小心思罷了,我還應付得來。”和他說這些雞毛蒜皮的事也沒意思,要緊的是他的態(tài)度。

    謝冕見她態(tài)度冷淡,不由小心翼翼地瞥向她面上神色:“你生氣了?”

    朱弦冷淡地道:“我有什么可生氣的,橫豎你后院又不止她一個,連兒子都抱回來了?!?/br>
    那就還是生氣了。謝冕苦笑,起身坐在她身邊,伸手去握她的柔荑。朱弦要縮手,他的動作卻更快,牢牢攥住她手握在自己手中,不愿再讓她誤解:“思兒不是我的孩子?!?/br>
    朱弦扭過頭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

    謝冕嘆氣,索性將她另一只手也捉過來并在手中擺弄,幽幽道:“他是二哥的遺腹子?!?/br>
    朱弦這下是真的吃了一驚,愕然回頭看向他:既然是他二哥的孩子,他做什么要為對方背鍋?

    謝冕的神色微微冷下:“從小二哥就喜歡和我爭,不論我喜歡什么,他都要搶過去。說起來是我害了丁香。我因為某個緣故……”說到這里,他停了一停,看了朱弦一眼,才繼續(xù)說下去,“收養(yǎng)了丁香,在外面找了一處宅子安置她。沒想到二哥以為她是我看中的人,竟悄悄摸上門去,哄騙了她的身子。”

    朱弦總覺得他中間停頓的那一眼是在說他收養(yǎng)丁香的緣故和她有關(guān),想了想又覺得好笑,她和丁香素不相識,怎么會和她有關(guān)呢?而且思兒既是謝顯的孩子,當初有孕時為什么不挑明?

    謝冕見她一對妙目星光閃閃,不解地看向他,可愛極了,心中一動,克制不住地在她頰上又親了一口,這才在她惱怒的眼神中嘆道:“我一開始并不知道,后來丁香有了孩子瞞不過了才向我說了實話??赡菚r二哥和二嫂正在鬧別扭,把二嫂氣回了娘家吵著要和離,這個節(jié)骨眼上祖母怎么可能允許節(jié)外生枝,又不能讓謝家的骨rou流落在外,就商量著還是由我出面,先把人養(yǎng)在外面。”

    再后來就是趙王宮變失敗,謝顯跟隨趙王參與謀逆,從族中除名,妻子卜氏無出,被娘家接回再嫁。思兒成了謝顯留在世上的唯一骨血,逆賊之后的身份當然不能再提,這個鍋就這么落到了謝冕頭上。

    說起來也是謝冕素來名聲不好,這個鍋他不背誰背?

    “那其他人呢?”朱弦和他抬杠,其他人總實打?qū)嵤撬氖替税伞?/br>
    謝冕苦笑,他修煉了她教給他的內(nèi)功,不能近女色,她還敢問他。唉,她怎么一點都記不起來。

    他想了想,決定提醒她試試看:“娘子忘了我內(nèi)功有禁忌嗎?”

    “什么禁忌?”她好奇地問,她怎么不記得他什么時候和她說起過內(nèi)功的禁忌。

    謝冕正要回答她,馬車車身忽然一震,似乎轉(zhuǎn)了個方向,接著又開始行駛。謝冕臉色微變。

    “怎么了?”她疑惑地問。

    謝冕眉頭微微一皺又放松開來:“外面似乎多了許多人?!?/br>
    朱弦微怔,側(cè)耳傾聽,面色頓時一變。馬車外果然多了十幾個腳步聲,卻整齊劃一,宛若一人發(fā)出,連呼吸聲都輕不可聞。即使她自幼練武,耳聰目明,也差點忽略過去。若不是謝冕提醒,她根本不會留意。

    若非經(jīng)過嚴格的訓練,腳步聲絕不可能這么整齊,來者自然不會是尋常人家的家丁護衛(wèi)??蛇@樣的人怎么會一下子出現(xiàn)這么多,跟在他們的馬車外?

    朱弦忍不住想去揭開車簾看一眼。謝冕抓緊她手,對她搖了搖頭。

    朱弦詢問地看向他。謝冕道:“應該是龍驤衛(wèi)的人?!?/br>
    龍驤衛(wèi)?朱弦愕然。龍驤衛(wèi)是明德帝繼位后,交由他的胞弟福王衛(wèi)襄一手創(chuàng)建的密探及護衛(wèi)組織,權(quán)力極大,可以不經(jīng)由衙門任意審訊逮捕各級官員,行事酷烈,世人談之色變。

    當年衛(wèi)無鏡從西陲逃脫,靠的也是龍驤衛(wèi)的護衛(wèi),從有限幾次打交道中,朱弦深知龍驤衛(wèi)中的人雖手段殘忍,卻紀律嚴明,行事周密有計劃,絕不會無緣無故出現(xiàn)在一個地方。

    謝冕怎么會惹上他們?

    朱弦想起從前聽到的種種傳言,心中一動,挑眉看向謝冕道:“聽說你得罪過福王的未婚妻郭六小姐?”準確地來說,是“調(diào)戲”。坊間傳言,謝冕因此與福王結(jié)下了不小的梁子,兩人之間勢同水火,爭斗不休。

    謝冕神情一僵,尷尬地笑了笑道:“我不過想看看郭六小姐是怎樣的美人罷了。都是五年前的事了,郭六小姐過世也已經(jīng)四年多了。”

    也就是說,這件事確實有嘍。朱弦瞥了謝冕一眼,口氣莫測:“你還真行?!倍颊f福王對他的表妹兼未婚妻情深義重,郭六小姐不幸病故后,福王至今未娶。謝冕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老虎頭上拔毛。

    那個主兒可是個活閻王,不比康王??低醪贿^是一個不掌權(quán)的閑散王爺,都能將她逼得走投無路;福王卻是與當今明德帝一母同胞,由明德帝一手帶大,感情深厚、深受寵信,年未弱冠,便執(zhí)掌龍驤衛(wèi),殺伐自專,權(quán)勢滔天,是出了名的行事狠戾,冷酷無情。也難為謝冕得罪了他這么多年,還能全身而退。

    謝冕訕訕笑了笑,謙虛道:“還好還好?!?/br>
    朱弦眉心一跳,斜睨了他一眼:“郭六小姐果然十分美貌嗎?”

    謝冕被她一眼睨得心頭亂跳,總算福至心靈,忙賠笑道:“自然不及娘子的萬分之一?!?/br>
    油嘴滑舌的!朱弦狠狠瞪了他一眼,還待再問他,車身又是一震,停了下來。有人過來打開了車門。朱弦發(fā)現(xiàn),車子停在一個空蕩蕩的院落中,車門外,兩排穿著標志性大紅飛魚服的武士腰懸繡刀,氣勢森然,沉默地肅立著。

    果然是龍驤衛(wèi)的人!原本跟車的掃雪和八角幾個卻全不見了,不知被帶去了哪里。

    為首的龍驤衛(wèi)將官拱了拱手道:“謝五爺,五奶奶,殿下有請?!?/br>
    殿下?看來果然是福王殿下,也不知找上他們有什么事?她不由看了謝冕一眼,謝冕一臉懶洋洋的笑,似乎混不在意的樣子。

    大概是察覺到了她心底的不安,他安撫地捏了捏她的手,長身而起,率先下了車,又殷勤地伸手將她扶下車,對說話的龍驤衛(wèi)將官點了點頭道:“前面帶路吧。”一副頤指氣使的模樣。

    那將官也不以為杵,神情平靜地在前面領(lǐng)路。

    沿途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守衛(wèi)森嚴。走不多遠,前面出現(xiàn)了一個美輪美奐的花園。領(lǐng)他們過來的龍驤衛(wèi)將官止步于此,另有一個穿著宮裝的美貌侍女候在花園門口,見到他們過來,無聲地行了一禮,領(lǐng)著他們繼續(xù)前行。

    園子頗大,仿的是江南園林式樣,回廊曲折,花木扶疏,怪石嶙峋,還引了活水匯成一灣碧波蕩漾的小湖。湖心建了一座碧綠琉璃瓦的八角亭子,以一座十一孔的石橋與岸上相連。

    湖邊綠樹叢中掩映著幾間格局精巧的抱廈,朝向湖水的方向是整排的琉璃窗格,只需坐在室內(nèi)便能欣賞到湖光□□。

    侍女引著他們直接進了抱廈,里面同樣禁衛(wèi)森嚴,卻人人斂息屏氣,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息,見到他們進來,目不斜視,連余光都沒有瞥一下。

    朱弦暗暗心驚:這福王殿下好大的氣派,好嚴的規(guī)矩。

    侍女帶著他們停在一道墨綠灑金團花紋錦簾外,向著里間恭敬地稟告道:“殿下,客人已至?!?/br>
    輕巧的腳步聲從簾子后傳來,隨即簾子掀開,明亮的光線流瀉而出,同樣是一身宮裝打扮的美貌侍女在簾子內(nèi)側(cè)恭敬地行禮道:“請客人入內(nèi)?!?/br>
    里面是一間極開闊的房間,朝南一排琉璃窗格向著湖面,窗子支起,溫暖的春風,怡人的草木清香便徐徐透入室內(nèi),滿室生香。

    窗下擺著一個棋盤,黑白子交錯而放,鋪滿大半個棋盤。一個蟒袍玉冠,身披黑色大氅,氣質(zhì)尊貴的少年正坐在旁邊,一手執(zhí)白,一手執(zhí)黑,低眉垂首而思。大概是聽到了他們進來的動靜,少年頭微微一偏,看向他們。

    一時間,滿室生輝,湖光□□都黯淡無光。

    作者有話要說:  忽然發(fā)現(xiàn)大家都比較喜歡看小魚郎的戲啊,尤其是灑狗血的幾章。好糾結(jié),現(xiàn)實中的感情線還要不要走?總不能不談感情直接車吧∑( 口 ||

    感謝小天使“魚仔仔”灌溉營養(yǎng)液,(づ ̄ 3 ̄)づ

    第64章 福王

    映入眼簾的, 是一張容色傾城的含笑面容。膚若新雪還勝,唇若涂朱更艷,發(fā)若烏檀,睫似鴉羽, 尤其是一雙流轉(zhuǎn)生輝的瀲滟雙眸, 顧盼間如泠泠寒泉, 幽幽惑人,令人目眩神迷之際卻又不自覺地脊背發(fā)涼。

    少年無雙,風華絕代,尊貴雍容之氣撲面而來。

    朱弦的呼吸不自覺地屏住。今日之前, 她從不知,一個男兒竟能美貌到如此地步。哪怕是有京城雙璧之稱的衛(wèi)無鏡、謝晟, 都遠遠不如。只可惜,少年的面上雖然帶著笑,眉宇間森然的戾氣卻藏也藏不住,令人望之如墮冰窖, 心驚膽戰(zhàn)。

    和衛(wèi)無鏡帶給人淡漠無情的感覺不同,衛(wèi)無鏡的冷只能令人覺著他心如鐵石,難以打動;這個容色無雙的尊貴少年卻讓她一見之下就感受到了一股血腥肅殺之氣,那是真正見過血,收割過人命才會形成的兇戾之氣, 連外表的矜貴與美色都無法掩蓋。

    朱弦不由想起關(guān)于福王的不多的幾個傳說。福王衛(wèi)襄身份高貴,乃先皇宣和帝嫡幼子,和當今明德帝同為郭皇后所出, 自幼就極得宣和帝和明德帝的寵愛。

    宣和三十一年,前太子因不堪宣和帝寵妃牛氏逼迫,于萬壽節(jié)的晚上帶兵逼宮。牛氏被殺,宣和帝被軟禁,禁宮血流成河。然而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三皇子趙王隨即以太子謀逆的名義起兵勤王。

    趙王蓄謀已久,前太子很快抵擋不住,在混亂中被亂軍所殺。趙王還沒來得及坐收漁利,被太子軟禁的宣和帝在京衛(wèi)的拱衛(wèi)下忽然出現(xiàn),身邊陪伴著僅僅十四歲的衛(wèi)襄。

    誰也不知道衛(wèi)襄是怎么帶著京衛(wèi)悄悄潛進禁宮救出宣和帝的,趙王在見到宣和帝的一瞬間就知道所謀落空,索性孤注一擲,命令禁衛(wèi)軍向宣和帝攻來。這時候,還是齊郡王的明德帝忽然帶著大批齊地的軍隊出現(xiàn),里應外合,將趙王叛軍剿滅。趙王被殺,其母謝貴妃自縊,一場亂事就此平定。

    謝冕的二哥謝顯就是在這場亂事中喪命的。謝家雖未參與謀亂,僥幸保全,但因為謝貴妃的關(guān)系,謝家還是被震怒的宣和帝降了爵,從靖侯降為敬伯,謝家也從一等一的公侯之家淪為如今的末流權(quán)貴。

    明德帝兄弟兩個立下救駕大功,成為最大的贏家,明德帝被封為太子,不久之后就順利即位,而衛(wèi)襄則在兄長即位后被晉封為福王,執(zhí)掌龍驤衛(wèi),成了本朝最有權(quán)勢的親王。只不過他行事低調(diào),很少在人前露面。

    奇怪的是,除了這些人人皆知的往事以及謝冕與他交惡的傳言之外,坊間關(guān)于福王衛(wèi)襄的傳言竟沒有其它,如此美色也從未有人提起過,性格喜好更是少有人知,可見消息被刻意封鎖了。由此可以推知,這位福王殿下多半不喜歡別人談論他。

    而且,朱弦眼角的余光瞥到他身上的玄狐皮內(nèi)里的黑色大氅,心中疑惑:這個季節(jié),天氣早就暖和起來了,他竟還要披著這么厚的外衣,臉色也白得近乎透明,難道這位殿下身子不好?她眼角余光瞥過,看到了棋盤旁邊的一個天青色瓷盞,里面盛著濃褐色的藥液,顯然已經(jīng)涼透了。

    福王放下手中的棋子,沖謝冕點了點頭,隨意地道:“你來了?!?/br>
    “殿下有請,豈敢不來?”謝冕懶洋洋地笑了笑,向福王意思意思地拱了拱手,“草民見過殿下?!?/br>
    朱弦在一旁目瞪口呆:福王和謝冕不應該是死對頭嗎,怎么兩人說話的口氣如此熟稔隨便?

    謝冕見朱弦愣神,垂下手,借著寬袖的遮擋,輕輕捏了捏她的手心。

    朱弦回過神來,規(guī)規(guī)矩矩地行了個福禮。

    福王擺了擺手,道了聲“免禮”,目光在謝冕身上打了個轉(zhuǎn),落到朱弦身上。被他幽幽如寒泉的眸子這樣一看,朱弦只覺一股寒氣直從心底升起,心中不由暗凜:這福王年紀輕輕,怎么會養(yǎng)成如此重的殺氣?要不是她自幼在涼州長大,連大戰(zhàn)都親眼目睹過幾回,換了個尋常的閨閣女子,只怕當場就要露怯。

    大概是察覺了她的不適,謝冕眉頭微皺,不動聲色地悄悄地移了半步,半擋住福王的視線。

    福王若有所思地微微一笑:“看來趙甲說得不錯,這新娶的夫人你果然寶貝得緊?!?/br>
    趙甲是誰?朱弦正自迷惑,福王已側(cè)頭吩咐道:“你上次驚擾了謝五媳婦,過來給她賠個罪吧?!?/br>
    風聲閃過,一個黑衣人幽靈般地出現(xiàn),單膝跪地。聽到福王的吩咐,毫不遲疑地向朱弦抱拳道:“上回是小的無禮,讓五奶奶受到驚嚇了,還請五奶奶恕罪?!?/br>
    他一開口,朱弦就認出來了,正是那晚與謝冕密談被她撞破,想殺人滅口卻被謝冕攔下并氣走的黑衣人。

    他口中的主上原來竟是福王。朱弦驚訝地看了謝冕一眼,有些糊涂了:說好的水火不容,勢不兩立呢?怎么看這情形,謝冕和福非但不是對頭,私底下竟還有合作?

    謝冕給了她一個“回去再給你解釋”的眼神,望向棋盤旁邊那碗涼掉的藥液皺眉道:“你又不按時吃藥?!?/br>
    福王伸手揮退黑衣人,瀲滟如波的雙眸微微一眨,輕哂道:“吃不吃也就這樣。我何必讓自己受罪?!?/br>
    “難道發(fā)作起來很好受嗎?”謝冕不贊同地皺了皺眉,“趕明兒,我再請鄭老再來一趟吧?!?/br>
    福王容色傾城的面上便現(xiàn)出一絲淡淡的笑意:“再說吧?!?/br>
    謝冕知他這件事不愿多說,心中嘆息,轉(zhuǎn)了話題道:“說吧,你搞了這么大的陣仗請我過來有什么事?”

    福王道:“沒什么事,只不過想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收了你這個妖孽。”

    謝冕送了他一個白眼:“看完了?”

    福王道:“看完了。”

    謝冕伸出手來。

    福王詫異:“這是做什么?”

    謝冕道:“既然看完了,你總不會小氣到見面禮也不出吧?!?/br>
    福王一愣,隨即笑了起來:“你果然是無論什么時候都不會吃虧的?!敝噶酥该媲暗钠灞P道:“那就還按老規(guī)矩,你贏了我,想要什么都行?!?/br>
    謝冕不干:“每次都比這個,我從沒贏過你,你這不是明擺著不想送禮嗎?”

    福王無奈:“那你說比什么?就按你說的來比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