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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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即使現(xiàn)在柳源和安承繼之間已經(jīng)有了隔閡,但柳源依舊知道怎樣才能讓安承繼動心,怎樣才能讓安承繼徹底下定決心。 果然,聽到柳源這話,安承繼的拳頭握了握,臉上的神情越來越堅定,最后點了點頭:“就依照先生所說的辦!” 僅僅幾日時間,從天堂到地獄,已經(jīng)快將安承繼給逼瘋了,安承繼現(xiàn)在比誰都知道權(quán)利和地位對于他來說代表著什么,所以在聽到柳源這話之后,將心中最后一絲疑慮也拋開了,沒錯,加上支持他的朝臣,他的實力并不比父皇差! 此時的安承繼,甚至已經(jīng)開始做起了美夢,等自己爬到了那個位置,他就要好好問問季幼怡,憑什么要這樣對他!他要問問父皇,后不后悔!到時候江山天下,都是他的掌中物! 柳源見已經(jīng)陷入自己幻想的安承繼,沒有說什么,悄悄從房內(nèi)退了出去,此時他會勸安承繼,不過是想要為自己多爭取一些時間罷了,他不認為安承繼能夠成功,或者從一開始,柳源就能看出來,這不過是皇上陪著安承繼演的一場戲罷了。 朝臣?支持安承繼的朝臣怎么可能不知道皇上的想法?能夠大剌剌地說出造反之語,甚至煞有其事地開始布置,柳源不相信皇上毫不知情,在知道的情況之下還任由安承繼布局,可見皇上對此時對安承繼的處罰并不滿意,想要用這一步,直接將將安承繼趕盡殺絕。 柳源以前愿意一心一意為安承繼著想,完全是因為安承繼對他的態(tài)度和安承繼能夠給予他的利益,等安承繼繼位之后,依照他的手段,位極人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不是空談。 但現(xiàn)在,安承繼不僅態(tài)度變了,就連能夠給予的利益也變了,一場不對等的交易,柳源怎么可能還愿意留下? 將安承繼勸下來,柳源在心中也已然做好打算,無論如何,安承繼起事之日,便是京城最混亂之時,當時他直接遠走高飛,不會有人會注意到,到時候隱姓埋名,以后未嘗沒有他的出頭之日。現(xiàn)在再和安承繼綁在一起,無疑是死路一條,這不是柳源的行事作風(fēng)! * 另外一邊,威遠將軍府—— “滿月宴?”陸言修手中的毛筆頓了頓,卻沒有抬頭。 “是,皇上這次的滿月宴要大辦,而靜王府傳出的消息,安承繼也打算在滿月之時動手?!豹氉命c了點頭,將自己剛剛得到的消息放到了陸言修面前。 陸言修將毛筆放下,漫不經(jīng)心打開了獨酌遞上來的信紙,看了一眼之后,嘴角露出了一抹輕笑,便將紙張放在了燭火之上,看著緩緩燃起的火花:“他們什么時候回來?” “已經(jīng)在回京的路上了,最遲明日,便能抵達京城?!彪m說陸言修沒有言明“他們”是誰,但獨酌卻能知道,這是在問安景行和陸言蹊。 “很好?!标懷孕撄c了點頭,將毛筆拿起來,繼續(xù)在紙上動作著:“讓你做的事,安排好了嗎?” “已經(jīng)按照公子的吩咐,全都安排妥當了。獨酌拱了拱手,抬眼看了一眼陸言修,而后又低下了頭。 陸言修聽到這話,點了點頭,不再說話,轉(zhuǎn)而專心著手中的動作。 而獨酌看著桌上的宣紙之上,已經(jīng)顯露出來的畫面,心下跳了跳,他現(xiàn)在是越來越看不清楚公子心中的想法了。 公子心中在乎嗎?應(yīng)該是在乎的吧?不然怎么會時刻關(guān)注,就連畫,也能如此入神?但是公子真的在乎嗎?想到陸言修的布局,獨酌心中到底有了一絲疑問。 “有什么樣的開始,就會有什么樣的結(jié)果,”陸言修說著,在紙上勾掛著,漫不經(jīng)心地說著,“從一開始便是利用,又何來真情實感?” 說著,陸言修將筆放了下來,看著桌上的畫像,滿意地點了點頭,而后對獨酌揮了揮手:“裱起來吧?!?/br> 獨酌看了一眼陸言修,而后看著在紙上持扇而立之人,最后沉默上前,將畫像拿了起來,這不是公子畫的那人的第一幅畫像,獨酌也知道,這不會是最后一幅,但是對于公子心中的想法,獨酌卻怎么也猜不透。 看著已經(jīng)背過身,依窗而立的公子,獨酌最后終究什么也沒有說,對陸言修拱了拱手,便從屋內(nèi)走了出去。 感受著獨酌的動作,陸言修閉了閉眼,想著那人叫自己“不器”的模樣,從禮貌而疏離的到含笑而溫情的,到最后的隱忍而羞澀的,明明那么真實,卻又很是虛偽! 陸言修放在窗欄上的收陡然收了手,手背青筋畢露,暴露了他此時內(nèi)心的想法。 * 與此同時,做著同樣的事的,還有安景瑞: “主子?”非夜看著在書桌前執(zhí)筆而立的人,有些疑惑,似乎近幾日,主子的心情都不好?分明已經(jīng)快做到了最后一步,靜王和太子都已經(jīng)隕落,為什么主子的心情反而陰郁了下來? “嗯?”安景瑞手中的筆在紙上不停地勾畫著,聽到非夜的話后,也沒有抬頭。 非夜看著安景瑞這番模樣,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原本他突然出聲,便已經(jīng)是逾矩,現(xiàn)在若是妄自揣測,更是罪加一等。 “你說他知道了嗎?”好在安景瑞現(xiàn)在心中壓著不少事,并沒有發(fā)現(xiàn)非夜的異樣,他身邊兩個侍衛(wèi),非塵和非夜,非塵對他的計劃和身份一無所知,因為非塵是他一直帶在不器身前之人,他不允許任何人露出破綻。 而非夜則了解他全部的計劃,也同樣知道不器的存在,所以有些事,安景瑞只能問非夜。 非夜聽到安景瑞的話,愣了愣,才回反應(yīng)過來安景瑞在問什么:“應(yīng)當是不知道的。” 聽到安景瑞的問題,非夜心中有些了然,原來主子心情不佳,是因為陸二公子,不過主子瞞地很好,不僅騙過了原太子與原靜王,幾乎也騙過了天下人,雖然陸家二公子的確心思細膩頭腦非常,但主子沒有露出過任何破綻,想來那位應(yīng)當是不知道的。 況且…… 聽到非夜這話,安景瑞換了一直筆:“是啊,應(yīng)當是不知道的。” 說著,安景瑞將手中的筆放了下來,看著紙上持扇而立之人,語氣有些幽怨:“若是知道,他怎么可能還能毫無芥蒂地擁抱我呢?” 非夜聽到安景瑞這話,微微抬起了頭,一眼便看到了桌上的畫像,看著紙上含笑而立之人,再看著安景瑞臉上的神情:“主子并沒有做對不起他與陸家之事?!?/br> 非夜這話倒不能說是錯,雖然一開始安景瑞接近陸言修是懷有目的性的,但一開始并沒有想到他們能夠發(fā)展到這層關(guān)系,而現(xiàn)在皇上對陸家的所作所為,安景瑞也的確沒有參與,只除了……非夜想到至今下落不明的陸大公子,沉默了下來。 安景瑞聽到非夜的話,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他是沒有,但他卻也眼睜睜地看著陸家一步步走進火坑,這個時候,安景瑞也想到了陸言澤,轉(zhuǎn)頭看著非夜:“黑風(fēng)寨那邊消息傳來了嗎?” “陸大公子目前無恙。”非夜點了點頭,當初皇上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價除掉陸言澤,而殿下卻私自將命令改成了生擒。 這是為了什么,非夜心中明白,所以現(xiàn)在安景瑞問起來,非夜不用安景瑞細說,便能知道安景瑞具體在問什么。 “裱起來吧?!卑簿叭鹫f著,看了一眼桌上的畫像,閉上了眼,不再說話。 非夜看著安景瑞此時的神情,張了張嘴,最后依舊什么也沒有說,上前一步,將桌上的畫像拿了起來,轉(zhuǎn)身離去。 而安景瑞感受著非夜的動作,想到了自己曾經(jīng)說過的話:“心軟?皇上是還不夠了解我嗎?”,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容,自己最后……終究還是心軟了。 想到不器對自己眉眼含笑的模樣,想著他擁抱自己的樣子,安景瑞的拳頭緊了緊,滿月宴后,恐怕自己再也看不到不器這樣的模樣了吧? 只要一想到陸言修對自己怒目而視,眼中飽含仇恨的樣子,安景瑞心中便是一痛,但開弓沒有回頭箭,自己與父皇十幾年的謀劃與隱忍,決不能毀于一旦。 * 京郊之外—— “明日便能回京了。”陸言蹊看著眼前的情景,瞇了瞇眼睛,語氣中有些興奮。 此時的陸言蹊,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體內(nèi)的好戰(zhàn)因子,已經(jīng)被全然激起。 “是的,明日便能回京了?!卑簿靶锌粗藭r渾身充滿了戰(zhàn)意的陸言蹊,有些無奈,“忻州已經(jīng)傳來捷報,相信過幾日父親便能班師回朝?!?/br> 班師回朝,意味著什么,陸言蹊和安景行都明白。 “二哥和安景瑞,到底是怎么回事?”沉默了好半晌,陸言蹊終于問出了這個問題。 以前雖然安景瑞和貴妃的關(guān)系近,但禍不及家人,一代恩怨歸一代,只要安景瑞是無辜的,陸言蹊就不會對這段感情表示反對。 但是現(xiàn)在的一切,安景瑞分明是幕后最大的推手,再讓陸言蹊視而不見,陸言蹊發(fā)現(xiàn)自己做不到。 陸言蹊能夠忍到現(xiàn)在,完全是因為種種跡象表明,二哥知道他在做什么,但是忍到現(xiàn)在卻忍不住了,則是因為到目前為止,二哥與安景瑞之間的窗戶紙,似乎依舊沒有捅破。 安景行聽到這話,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握了握陸言蹊的手:“二哥只說事成之后,將四弟交給他?!?/br> “你同意了?!标懷怎柘胍矝]想,就接了下來,無論是從安景行現(xiàn)在的語氣,還是從安景行的立場,都沒有理由拒絕。 “自然,畢竟到時候安景瑞還需要二哥來解決呢。”安景行說著又捏了捏陸言蹊的手,他的確沒有拒絕,甚至還有些樂見其成。 “嗯?”安景瑞還需要二哥來解決?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你不會覺得滿月宴,咱們只需要對付安承繼和父皇就行了吧?”安景行有些失笑,面對此時陸言蹊難得地木訥。 “安景瑞和安睿不是同一戰(zhàn)線的?”陸言蹊聞言皺了皺眉,安睿現(xiàn)在的所作所為分明全都是為了安景瑞,在這種情況之下,安景瑞居然還對安睿有二心? “至少有分歧,”安景行搖了搖頭,對于安景瑞的有些事,安景行看得也不太懂,“比起父皇,安景瑞似乎與貴妃更加親近?!?/br> 這是在宮中的墨羽傳出的消息,安景行到現(xiàn)在也沒有分析出一個所以然來。 陸言蹊聽到安景行的話,同樣皺了皺眉,他一直依仗著上輩子發(fā)生的事未卜先知,但是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即使多活了一世,他同樣看不清楚皇宮之中的布局,上輩子,在自己死了之后,還發(fā)生了什么嗎? 作者有話要說: 陸言蹊:搞事情,搞事情! 安景行:冷靜一些。 陸言蹊:搞事情,搞事情! 安景行:好,搞事情! 第162章 安景螭 “怎么了?”看著陸言蹊沉思的模樣, 安景行有些疑惑,剛剛還好好的,怎么一眨眼的功夫,言蹊就不說話了? 陸言蹊向身后靠了靠, 窩進了安景行的懷中, 搖了搖頭:“沒什么?!?/br> 安景行聽到這話, 將手抬了起來,摸了摸陸言蹊的眉心,還說沒什么,這褶皺都能夾蚊子了。 陸言蹊感受著安景行的動作, 沒有說話,因為他突然想到, 上輩子在自己死了之后之后的事,他不知道,那么上輩子,景行是否有與這輩子相同的布局? 現(xiàn)在陸言蹊是越來越看不明事態(tài)的發(fā)展了, 若是事情真的如自己所想的那樣,那么自己上輩子,恐怕拖了景行不少后腿,想到這里,陸言蹊心中就是一痛。 “無論如何, 我都在?!卑簿靶懈惺艿疥懷怎柰蝗簧s了一下的動作,摟在陸言蹊的腰上的手緊了緊,雖然他不知道言蹊為什么突然會變得如此憂慮, 但也不妨礙他安撫陸言蹊的情緒。 陸言蹊聽到這句話,又向后靠了靠,無論如何,現(xiàn)在都比上輩子好,至少現(xiàn)在,他們占據(jù)了主動。 安景行感受著陸言蹊有些放松的情緒,心中也松了松,看著陸言蹊頭上精致的發(fā)冠,眼神暗了暗,等以后,他絕不會再讓言蹊如此惶恐! * 西元,皇宮—— “安排好了?”安睿坐在凳子上,看著自己面前的人,不怒自威。 “是,”站在安睿下首的人拱了拱手,回答著安睿的問題,“一切都在皇上的掌握之中。” 若是安承繼在這里,一定可以發(fā)現(xiàn),此時站在安睿下首的人,就是一開始提議他起兵造反的人,兵部尚書,單郝! “很好,”安睿唇角勾了勾,眼中的神情滿是得意,“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br> “為皇上效命,不辛苦!”單郝說著拱了拱手,臉上滿是對安睿的敬佩。 如同柳源所想,單郝從一開始便知道安睿的打算,也知道皇上從來沒有打算將皇位傳給安承繼,一開始他會站在安承繼那方對付安景行,全都是因為皇上的授意,現(xiàn)在皇上要對付安承繼,單郝自然會將刀尖對準安承繼。 這也不能怪單郝,沒人不想更進一步,從龍之功向來都是所有的功勞無法超越的存在,但奈何安承繼太蠢了,蠢到單郝連一點賭注也不敢壓在安承繼身上,因為不用想也知道,安承繼不可能成功。 皇上能夠隱忍十幾年,其心性和計謀以及手段都不是安承繼所能夠比擬的。 “待八皇子滿月……”安睿聽到單郝的話,唇角勾了勾,始終都是自己的人,他還不信安承繼到時候能翻出花來! 單郝聽著安睿的安排,連連稱是,對于皇上的做法,單郝并不明白,為什么皇上非要對安承繼趕盡殺絕,但皇上沒有義務(wù)向他們解釋這些問題,所以單郝也沒有多問,只是依照安睿的吩咐行事。 “下去安排吧。”安睿昂了昂下巴,示意單郝可以離開了。 單郝聽到安睿的話,連忙拱了拱手,向門外走去,在心中盤算著剛剛安睿的命令。單郝知道,等這件事結(jié)束之后,單家便能更進一步,到時候陸家沒落,說不定單府還能頂替陸府的位置。 想到這里,單郝的唇角勾了勾,腳步也變得輕快了起來。 安睿則是看著單郝的背影,眼睛瞇了瞇,要說他最沒有看懂的,便是安景瑞居然會為安承繼求情,但是安睿也的確順坡下驢了,不僅是因為安景瑞的求情,更是因為安睿絕不會做出放虎歸山的舉動。 與其等安承繼出京之后派人暗殺,還不如等安承繼自己撞上門來,自己一網(wǎng)打盡,畢竟聽說,靜王府的幾個側(cè)妃,已經(jīng)有了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