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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重生之賢后在線閱讀 - 第73節(jié)

第73節(jié)

    第105章 壓寨夫人

    時間就這樣一天一天有條不紊地過著, 一眨眼,就過去了一個月,這一個月中,西元發(fā)生了不少大事, 陸續(xù)有不少大人被貶, 也有不少地位低微的官員被提拔上來, 京中的局勢也愈來愈緊張。

    但在西元的官員眼中,卻有一件事是大家都默認(rèn)的,那就是安景行這個太子,恐怕真的要做到頭了, 原因無他,太子府與威遠(yuǎn)將軍府的關(guān)系在這一個月里, 越來越劍拔弩張,無論是手底下的從屬,還是陸將軍與太子之間,關(guān)系都非常緊張。

    現(xiàn)在在朝堂之上, 只要是太子所說的話,陸將軍總會找理由出來找茬,而同樣的,只要是陸將軍所提出的建議,太子總會找點不對出來, 現(xiàn)在每天早朝,都能感覺到兩個人之間濃郁的火.藥味。

    “恭喜皇上,終于要心想事成了?!奔居租f著, 走到了安睿身后,替安睿捏著肩膀,現(xiàn)在陸府和安景行的關(guān)系越來越差,最高興的人無異于是安睿,而季幼怡也非常高興,安景行的太子做不了了,那不就意味著她的兒子有希望了嗎?

    安睿感受著肩膀上的力道,沒有說話,心想事成?怎么會不是心想事成?現(xiàn)在陸遠(yuǎn)的全部精力都拿去對付安景行了,安景行也忙于自保,對其他事情幾乎都放到了一邊,對他來說,無異于是再好不過的事。

    在這一個月里,安睿陸陸續(xù)續(xù)拔去了不少安景行的羽翼,被貶的官員,大部分都是堅定不移的太子黨,只要再過一段時間,再過一段時間,整個朝堂,就是自己的天下了!

    “現(xiàn)在安景行還是不允許外人進入太子府?”安睿說著,手中轉(zhuǎn)了轉(zhuǎn),別說陸家的人一直被安景行拒之門外,就連宮里的太醫(yī),也天天都在吃閉門羹,若非如此,市井上太子妃是被太子所害的流言也不會愈演愈烈。

    “是啊,前幾日我想去看看景卿,也被拒絕了呢?!奔居租f著,手中的動作卻沒有停,但沒過一會兒,季幼怡卻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手中的動作停了停,“皇上,你說,陸言蹊會不會已經(jīng)……”

    “你是說……”安睿聽到這話,也挺起了背,王良飛當(dāng)時回來就說陸言蹊是藥效發(fā)了,一直沒有咽氣的原因,不過是因為太子府那邊一直用上好的藥材將命吊著,但現(xiàn)在陸言蹊已經(jīng)病了一個月多了,這命還吊沒吊住,就難說了。

    要是陸言蹊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安景行秘不發(fā)喪的可能性不小,畢竟只是病重,陸府就已經(jīng)是這樣的態(tài)度了,若是真的咽了氣,恐怕陸遠(yuǎn)能帶人去將太子府掀掉。

    當(dāng)初陸言澤不就差點兒將太子府給掀了嗎?只不過后來因為他夫人的緣故,才沒有繼續(xù)找太子府的茬兒,想到這里,安睿就有些失望,沒想到就連陸言澤也懼內(nèi)。

    “沒錯,皇上何不明日上朝時,好好問問呢?”季幼怡說著,向安睿的身上靠了靠,看著安睿臉上的神情,心中也有一些得意,就算那個叫陸書依的賤人得到了皇上的青眼又如何?皇上也只會和自己,商量這些有關(guān)家國的大事。

    “愛妃言之有理,早些歇息吧,朕還有些事?!卑差B勓?,點了點頭,雖然還沒有問,但此時安睿心中已經(jīng)十拿九穩(wěn)了,陸言蹊多半已經(jīng)咽了氣,不然安景行不會這樣緊張,連太醫(yī)都不放進去,想到這,安睿心中一塊兒石頭就落了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后,對季幼怡揮了揮手,便離開了鳳儀宮。

    季幼怡看著安睿的背影,咬了咬牙,有事?能有什么事?還不是被長信宮那個賤人勾去了魂?不知道長信宮那里那個小妖精給皇上灌了什么迷魂湯,讓他心心念念都想著!

    季幼怡想著,手指動了動,最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又放松了下來,眼神也平靜了不少:罷了,罷了,只要……

    *

    陸書依最近這段時間也不好過,她最初在宮中立足的根本是因為陸言蹊,即使現(xiàn)在她的地位是自己努力的結(jié)果,也不能掩蓋這個事實,陸言蹊的事不僅在宮外傳的像模像樣,在宮內(nèi),也是宮人們的談資,所以陸書依也清楚陸言蹊此時的狀況。

    現(xiàn)在皇上每天都來她這里,聽一聽孩子的動靜,問一問她的日常起居,顯然是對這個孩子喜歡的不得了,言語間對陸言蹊不久于人世的事也極為高興。

    不知為何,陸書依現(xiàn)在每次聽到關(guān)于陸言蹊的消息,有一種兔死狐悲的的感覺,明明一開始,就知道皇上對陸言蹊的態(tài)度,但也不能阻止陸書依心中這樣的想法,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了孩子,喜歡胡思亂想。

    就在陸書依想著什么的時候,門外就傳來了宮人們的通傳聲:

    “皇上駕到——”

    聽到這個意料之中的聲音,陸書依連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神情,將心中的擔(dān)憂全部壓了下去,即使心中再擔(dān)心,面對安睿的時候,她必須是那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

    “臣妾……”

    “愛妃免禮!朕說了多少次了,這些虛禮一并免了!身體重要!”安睿說著,將陸書依扶到了一旁的凳子上,一眼就看到了上面未盡的棋盤:

    “愛妃在下棋?”安睿說著,挑了挑眉,許是為了孩子的緣故,自從懷孕之后,安睿就沒見陸書依出過長信宮了,雖然對陸書依這樣小心翼翼地行為有些哭笑不得,但安睿也沒有阻止,小心駛得萬年船是沒有錯的,畢竟自己曾經(jīng)……想到這里,安睿心中就泛上一絲煩躁。

    現(xiàn)在越是面對陸書依,他越是能想到被季幼怡害死的那幾個孩子,陸書依越是小心翼翼地態(tài)度,他越是能回想到以前季幼怡的手段,兩相對比之下,安睿對季幼怡的不滿就越是嚴(yán)重,但想到景瑞和承繼,他又對季幼怡恨不起來。

    陸書依看著安睿的神情,就大概能猜到安睿正在想什么了,但她沒有開口說話,安睿對季幼怡越不滿,對她就越有利,她才不會在這種時候開口轉(zhuǎn)移安睿的注意力呢,所以陸書依只是摸著棋子,不說話,等看到安睿差不多已經(jīng)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后,才開口:

    “皇上看我,棋藝有沒有進步?”陸書依說著,指了指眼前的棋盤,抬眼看向安睿,美目流盼,滿滿的都是崇敬。

    “看怎們能看出來?朕來陪愛妃,手談一局!”安??吹疥憰赖难凵窈?,心中大喜,揮了揮衣袖,便在陸書依面前坐了下來。

    陸書依聞言,也沒有拒絕,現(xiàn)在她與安睿手談一局,怎么也要半個時辰,對她來說,也是好事:

    “皇上今日心情不錯?”陸書依說著,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棋子,雖然剛剛安睿想到季幼怡的時候,神情有些陰翳,但陸書依卻能夠看出來,安睿總體的心情還是很不錯的。

    “多年心愿要心想事成了,怎么能不高興?”安睿說著點了點頭,同樣放下了手中的一枚棋子。

    “那臣妾就先恭喜皇上了!”陸書依沒有問是什么事,安睿的心愿一向很明顯,廢太子,在這段時間又多了一個,那就是讓陸言蹊去死。

    陸書依不能確定,自己若是談?wù)摰匠瑫粫鸢差5牟粷M,既然不確定,陸書依就不會冒險,所以干脆就什么也不問,只道恭喜。

    “哈哈哈,還是愛妃會說話!”安睿就是喜歡陸書依的這一點性子,識大體,即使自己再寵著,也不會問越界的問題,讓安睿很是受用。

    陸書依聞言,笑笑沒有說話,手中的動作卻沒有停,依舊專心看著棋盤,對安睿這個男人,她就算沒有摸個通通透透,也摸了個七七八八,再加上陸言蹊給自己所說的消息,陸書依自然是能夠知道要怎樣更讓安睿喜歡自己。

    想到陸言蹊,陸書依心中就一陣悵然,那個讓她害怕到骨子里的男人,真的已經(jīng)快不行了嗎?看著眼前安睿的笑容,陸書依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確定,關(guān)于陸言蹊命入膏肓的傳言,是真真是假。

    *

    西元,太子府——

    “言蹊那邊有消息了嗎?”安景行手指在桌上一下下地敲著,從他手指抖動的頻率,就能看出來他此時的心情并不平靜,原因無他,言蹊已經(jīng)有十天沒有任何消息傳回來了。

    雖然在進入通州后,他與言蹊的“鴻雁傳情”就已經(jīng)取消了,但跟著言蹊的墨羽卻會時不時地向外傳遞消息,但是自從十天前開始,安景行就沒有得到過關(guān)于通州的任何消息了,再結(jié)合墨羽傳回來的最后一條消息,讓安景行心中更是不安。

    言蹊準(zhǔn)備去城西探探,是墨羽傳回來的最后一句話,探探?怎么探?探什么?多一個字墨羽也沒有多說,再加上以前墨羽傳回來關(guān)于通州城西的消息,讓安景行不得不擔(dān)心,言蹊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沒有?!卑翟碌土说皖^,看了一眼安景行后,終于將接下來的一句話說了出來,“我們與許默等人,已經(jīng)失去了聯(lián)系?!?/br>
    這件事是瞞不住的,就算瞞住了,以后若是太子妃真的出了事,太子也不會原諒他們,還不如現(xiàn)在就坦白從寬。

    “什么時候開始的?”安景行聽到暗月這句話,猛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死死地盯著暗月,良久,才問出了這樣一句話,從語氣就能夠聽出來,這句話可以說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由此也能看出安景行心中的憤怒。

    “三天前?!笔烨伴_始,雖然太子妃沒有傳回消息,但至少他們和許默等人還保持著聯(lián)絡(luò),但從三天前開始,許默等人就杳無音訊,暗月已經(jīng)讓人進入通州探查,只不過還沒有傳回消息罷了。

    “三天前?三天前的消息,你現(xiàn)在才告訴孤?”安景行看著暗月,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難看,今日自己若是不問,他還想瞞到什么時候?

    完全失聯(lián),再聯(lián)系這幾日通州的情況來看,意味著什么,安景行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安景行手中的拳頭松了又握起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屬下……”感受到安景行身上的怒火,暗夜一下就跪了下來,心中也有些懊惱,最近主子的動作頻頻,這件事他原本還想再緩緩,但他忘記了,太子妃在太子心中的地位。

    “派人去通州了嗎?”看著眼前單膝跪地的暗月,安景行第一次沒有讓他立刻起來,眼神有些失望,自己以為自己對言蹊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夠明顯了。

    “已經(jīng)派了,大概還有三日能傳回消息。”暗月說著低了低頭,隱瞞不報已經(jīng)是做錯了,若是什么事都不做,更是錯上加錯!

    “有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你先退下吧?!卑簿靶锌粗翟拢闹猩鹨还蔁┰?,但他知道,現(xiàn)在這個時候,不能處置暗月,暗月是自己的近衛(wèi)統(tǒng)領(lǐng),平時隨自己進進出出,太子府現(xiàn)在在各方勢力的緊密監(jiān)控之下,今日若是處置了暗月,明日早朝的時候,就瞞不住。

    不能亂,越是這個時候,越是不能亂!安景行想著,咬了咬牙,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陸言蹊”,腦海中的所有可能性一一劃過,最后,安景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向清和的院子走去,步伐堅定,帶著一絲決絕。

    *

    被安景行擔(dān)心著的陸言蹊,此時的狀況的確也不是很好,他們才剛準(zhǔn)備進入城西探一探,就不知道哪里暴露了,連夜被人請了過來“做客”。

    看著眼前的木屋,望了望屋后的懸崖,陸言蹊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坐在屋內(nèi)的凳子上,依舊是那副貴公子的模樣,即使是簡陋的環(huán)境,也不能影響他身上出塵的氣質(zhì)。

    “少爺。”許默看著坐在桌前一派淡定的陸言蹊,終于是忍不住開口了,他們被“請”過來已經(jīng)四天了,少爺怎么就一點也不著急呢?

    “嗯?”陸言蹊瞥了許默一眼,看到他臉上焦急的神情后,才伸手點了點自己身旁的凳子:“坐,著什么急?咱們都來了四天了,還好好的,說明他們沒有惡意嘛!”

    說著,陸言蹊臉上的表情也帶了一絲笑意,嬉皮笑臉的樣子,似乎對自己目前的處境沒有任何擔(dān)憂,那里在許默和呂平說對跟蹤他們的人有種熟悉的感覺后,陸言蹊就開始注意著通州城內(nèi)形形色色的人,倒真的讓陸言蹊發(fā)現(xiàn)了不少端倪。

    就拿街上的攤販舉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有不少人從動作來看,就能察覺出是練家子,說明整個通州都在別人的掌控之中,說得夸張一點,那就是草木皆兵,一草一木,都能夠化為兵力。讓陸言蹊更是明白自己不能輕舉妄動。

    被抓來的前一天,心蓮那里的消息有了進展,而他們也準(zhǔn)備夜探城西,就不知道,是哪一方面出了紕漏,才會被人“請”過來,但既然被“請”過來了,只能既來之,則安之。

    根據(jù)陸言蹊這幾天的觀察,他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城西的那片山林中,每天早上破曉之時,陸言蹊還能隱隱聽到從遠(yuǎn)處傳來的練武聲,來給他們送飯的人,也提到了“當(dāng)家”等字樣,“當(dāng)家”這個詞語,只有在土匪窩,才會用到。

    “少爺,來者不善,善者不來!”許默不贊同地看著陸言蹊,唯一讓他覺得安慰的,就是將他們帶來的人,把他和呂平以及太子妃關(guān)在了一起,不然現(xiàn)在許默估計以死謝罪的心都有了。

    想到那天手無縛雞之力就被帶了過來,許默心中就一陣挫敗,自己在墨羽之中,除了兩位統(tǒng)領(lǐng)就鮮有敵手,不然太子爺不會將太子妃的安慰托付給自己,沒想到自己還是辜負(fù)了太子的囑托與信任。

    “就是,少爺,咱們來了四天了,這里的人還藏頭露尾的,一看就沒安好心。”呂平也點了點頭,同許默一樣,醒來的時候看到太子妃就在一個屋子里,著實讓呂平松了口氣,無論如何,只要太子妃沒事,他們就還有希望!

    “嘖,你們把人想的那么壞做什么?看這幾天人家好吃好喝地伺候咱們,說不定是哪個山大王看上了本少爺?shù)拿烂?,想讓本少爺做壓寨夫人呢?”陸言蹊說著,手中的扇子一甩,端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樣,語帶得意,似乎真的是一點也不擔(dān)心的模樣。

    呂平和許默聽到這話后,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接話,壓寨夫人?太子妃也真敢想!就在他們想說什么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爽朗的笑聲:“哈哈哈,你們齊家的公子,都這么有趣嗎?”

    第106章 紅杏出墻

    “誰?”這個聲音一傳進門, 許默和呂平就站了起來,同時心里也有些懊惱,這才幾天,他們的警惕性就如此低了?如果不是來人開口, 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門外站了一個人, 想到這里, 許默和呂平的心都向下沉了沉,對視一眼后,同時向前一步,擋在了陸言蹊的面前。

    就在許默和呂平動作的同時, 房門被從外面推開,許默和呂平在看到門外的兩個人的時候, 對視了一眼,身體緊繃,像是隨時都要動手似的。

    其中一個穿著白衣的男子看著兩個人的動作笑了笑,先一步開了口:“哎呀呀, 不要這么緊張嘛!”

    冷梟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發(fā)瘋的書塵,也不理緊張的許默和呂平,直接走進了門,繞過了呂平和許默,走到了陸言蹊身前, 看著坐在凳子上悠哉悠哉的陸言蹊,皺了皺眉:“你是誰?”

    說陸言蹊是一個商家的少爺,冷梟絕不相信, 商人養(yǎng)不出來這樣風(fēng)華絕代的公子哥兒,即使齊家是西元首富,也不行!特別是陸言蹊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雖然臉上有些驚慌,但眼底還預(yù)留著鎮(zhèn)定,在未知的壞境中能審時度勢,甚至比身邊的侍衛(wèi)還能分析利弊,這樣的人,絕不是不諳世事的公子哥兒!

    剛剛陸言蹊的話已經(jīng)非常說明問題了,能夠提到壓寨夫人,就說明他知道自己身處何處,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情形,語氣輕松,狀態(tài)隨意,就說明他明白自己不會輕易動他,這樣的分析能力,就是冷梟,也不得不佩服。

    “我是誰?你們不是知道嗎?”陸言蹊臉上帶著一絲恐慌,但佯裝著鎮(zhèn)定,剛剛書塵的話陸言蹊也聽得一清二楚,一句“齊家的公子”讓陸言蹊明白,他們的身份并沒有暴露。

    所以即使是面對冷梟駭人的氣勢,陸言蹊也一直保持著鎮(zhèn)定,只要自己的身份沒有暴露,那自己暫時就是安全的。

    冷梟聽到這話后,瞇了瞇眼睛,看著仰頭看著自己的陸言蹊,不知為何,明明自己是俯視的角度,冷梟卻沒有一點自己壓制住了陸言蹊的感覺,陸言蹊的回答可以說是非常微妙,似乎什么都說了,但其實什么都沒說,僅僅是一個照面,冷梟就知道,自己眼前這個纖細(xì)地自己能夠一把將他的脖子掐斷的人,不好對付。

    “齊公子別理他,他這個人就是這樣?!睍鴫m看到眼前的情景后,搖了搖自己手中的扇子,笑瞇瞇地走了進來,同樣沒有理身體緊繃的呂平和許默二人。

    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書塵此時的打扮,可以說是與陸言蹊的有異曲同工之妙,同樣一身白衣,同樣手持玉扇,不過放在兩個人身上,就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zhì)。

    陸言蹊聽到這話,對書塵笑了笑,語氣隨意:“你們是不是應(yīng)該告訴本少爺,找本少爺來做什么?不會是真的看上了本少爺?shù)拿烂舶???/br>
    書塵聽到這話,看了陸言蹊一眼,臉上依舊是笑瞇瞇的神情:“沒什么,只不過是看齊少爺對咱們這挺感興趣,就請齊少爺來坐坐,齊少爺這幾天,在通州不一直在打聽咱們的事兒嗎?”

    書塵話著,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原本他們也不打算將陸言蹊“請”過來,但公子馬上就要到了,要是讓公子知道,他們放任一個人每天在城內(nèi)打聽著城西的消息,他們不死也得脫層皮,想來想去,只能委屈這個齊公子了。

    但現(xiàn)在看來,這個齊公子也不像是什么簡單的人物,能夠與冷梟對視的人,書塵到現(xiàn)在還沒見過,即使是公子,也吃不消冷梟身上的冷氣。

    “本公子什么時候?qū)δ銈兊氖聝焊信d趣了?”陸言蹊說著,手中的扇子一搖一晃的,沒一會兒,倒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看向書塵,“你們就是那座莊子的主人?不是吧?這莊子外面看起來那么富麗堂皇,結(jié)果里面就這樣?”

    陸言蹊說著,指了指自己現(xiàn)在所待的茅草屋,臉上滿是嫌棄,搖了搖頭,看了看許默和呂平,示意他們放松下來,嘴上也沒有饒人:“嘖嘖嘖,看見沒,這就叫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即使是書塵,現(xiàn)在也笑不出來了,什么叫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還有這嫌棄的語氣,是怎么回事?

    “齊公子,”冷梟瞇了瞇眼,終于打斷了陸言蹊的話,他一點也不想聽陸言蹊的裝瘋賣傻,眼前這人,明顯知道自己在山寨,不過這一切,冷梟也不愿多管,只說著自己得到的消息,“貴姑姑嫁入了同州,而非通州,今日放齊公子離開,還望齊公子不要在通州停留?!?/br>
    冷梟今日會來,就是因為已經(jīng)將齊家二十年前那個姑娘的去處找到了,齊家二十年前的確嫁了一個姑娘,也的確嫁到了城西的柳家,不過是同洲而不是通州,西元不少人將兩個地方弄混,冷梟也不是無緣無故就殺人的人,再加上陸言蹊這一個多月以來沒有露出過破綻,所以冷梟今天決定將人放走。

    陸言蹊聽到這話后,眼睛瞇了瞇,沒想到他們這么快就查到了,看來自己設(shè)置的障礙對他們并不是什么困難了的事,不過,陸言蹊的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向后一靠,本來就不是很牢固的椅背立刻發(fā)出了吱呀吱呀的磨動聲,陸言蹊恍若未聞,扇子一甩,看向冷梟:

    “你當(dāng)本少爺是什么人?你說讓來就來,說讓走就走的?你把本少爺請來了,就別指望本少爺會走!”陸言蹊說著,揚了揚下巴,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與這段時間他在通州表現(xiàn)出來的傲氣的小少爺?shù)臓顟B(tài)別無二異。

    “少爺!”呂平和許默對視一眼后,異口同聲地叫了一聲陸言蹊,剛剛書塵和冷梟進來的時候,他們不能阻止,但現(xiàn)在這個冷梟明顯是要將他們放走了,太子妃怎么還不愿意走?

    開始太子妃說要親自來城西的時候,呂平和許默就不是很贊同,現(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來過了,少爺就應(yīng)該離開,即使有什么事,也應(yīng)該交給墨羽來完成,這個冷梟明顯就不是善類,現(xiàn)在愿意放他們離開,萬一等等就反悔了呢?

    “叫什么叫?本少爺還沒聾呢!本少爺說了不走,就是不走,要走你們自己走!”陸言蹊說著,將扇子一甩,看著許默和呂平的眼神就不是很高興了,難得的機會,這兩個人要是給自己弄沒了,回去看自己怎么收拾他們!

    其實陸言蹊如此有持無恐,也絕非沒有原因,雖然冷梟看起來就不好惹,看向他的眼神也非常具有壓迫性,但那里面,絕對沒有殺意,這也讓陸言蹊確定,至少自己暫時沒有性命之憂。

    呂平和許默被陸言蹊這樣一看,也不敢說話了,這一個多月的相處足以讓他們明白太子妃是一個怎么樣的人,太子妃下定決心的事,恐怕只有太子才能夠改變吧,但太子卻不在這里,想著這里,呂平和許默心中都是一陣擔(dān)憂。

    “這位小少爺,我勸你還是快走吧,別到了以后想走,都走不了了?!睍鴫m笑瞇瞇地說著,似乎完全沒有將陸言蹊的少爺脾氣放在眼中,事實上,他也的確沒有將陸言蹊的少爺脾氣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