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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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言蹊敏銳地察覺到了安景卿的不對,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安景卿作為一個十三歲的孩子,會散發(fā)出如此絕望的氣息,但是心中想要逗一逗安景卿的想法立馬蕩然無存,連忙順了順衣袖,替安景卿輕輕擦了擦眼角:“怎么會?當(dāng)然是愿意的!” “真的嗎?”若是陸言蹊在第一次就給予了肯定的答復(fù),安景卿一定不會表示懷疑,但是現(xiàn)在,安景卿的眼中滿滿的都是不相信。 剛剛安景卿的狀態(tài),讓陸言蹊知道,這個時候,一定不能夠再開玩笑了,于是連忙點(diǎn)了點(diǎn)頭:“當(dāng)然,你皇兄這么厲害,長得好看,學(xué)問又好,還是太子殿下,我當(dāng)然是愿意的!” 聽到陸言蹊的話,安景卿深以為然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當(dāng)然!皇兄是這個世上最好的皇兄!” 說完之后,安景卿就相信了陸言蹊的話,立馬破涕為笑,雖然眼角依舊紅紅的,但是絲毫不影響她此時燦爛的笑容。 見安景卿被自己哄好之后,陸言蹊悄悄松了口氣,看來以后這種玩笑不能開啊,不然一個不小心哄不回來就糟了! 想到這里,陸言蹊微微抬了下頭,這一抬頭,就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安景行,想到自己剛剛夸贊安景行的話,被他聽了個一清二楚,陸言蹊耳根紅了紅,卻因回廊中燈光昏暗的緣故,不甚明顯。 陸言蹊此時不知道的是,雖然安景卿被哄住了,在安景行心中,卻完全坐實了他不想嫁給自己的這個“事實”,看著陸言蹊悄悄松氣的神情,安景行的拳頭又緊了緊:應(yīng)該很為難吧,因為皇妹不得不說愿意嫁給自己,其實心里是不愿意的吧? 若是陸言蹊知道安景行此時的想法,剛剛一定不會看著安景卿要哭不哭的樣子很可愛,而想要好好逗逗她了。不僅差點(diǎn)兒把景卿哄不回來,還讓安景行有了個大誤會。 似乎是剛剛被陸言蹊嚇到了,安景卿不放心地又重新問了一遍陸言蹊:“皇嫂是喜歡皇兄的,對嗎?” 陸言蹊偷偷瞄了一眼在旁邊穩(wěn)如泰山的安景行,耳根的紅暈慢慢染上了脖子,過了好一會兒,才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 這輩子的第一次告白,就這樣沒有了,會不會不太正式?。慷一拭眠€在旁邊看著,是不是會教壞小孩子???景行聽到了,會不會覺得自己的態(tài)度有些敷衍? “皇兄呢?皇兄也喜歡皇嫂,對嗎?”得到肯定的答復(fù)之后,安景卿也沒有消停,反而轉(zhuǎn)頭拉了拉安景行的衣袖,抬頭望去。 完全沒有想到景卿會將這個問題再問一遍安景行,陸言蹊一時間有些緊張,即使心中已經(jīng)知道會得到肯定的答復(fù),卻依舊忍不住胡思亂想,卻在聽到安景行的答復(fù)后,心中泛起了意思甜蜜: “嗯,皇兄喜歡皇嫂……”安景行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猶豫,重復(fù)了一遍安景卿的話,似乎是在說給安景卿聽,又似乎是在說給陸言蹊聽。 聽到安景行的重復(fù),陸言蹊臉上的紅暈漸漸深了一個色調(diào),此時陸言蹊不由有些慶幸,幸好為了迎合過年的喜慶,宮中的燈籠全都換上了大紅色的,此時誰也不會知道是自己臉紅了,還是燈光映照在了自己的臉上。 陸言蹊正準(zhǔn)備和安景行說上兩句,至少要告訴安景行,對于賜婚之事,他不排斥之時,陸風(fēng)從一旁走了過來:“三少爺,大少爺讓小的過來轉(zhuǎn)達(dá),說是一炷香的時間到了。” 陸風(fēng)更想說的是,剛剛大少爺是想自己親自過來的,不過被夫人指示老爺武力鎮(zhèn)壓了,不過雖然老爺武力鎮(zhèn)壓了大少爺,卻派了自己過來,將少爺帶回去。 瞪著來的不是時候的陸風(fēng),陸言蹊恨不得直接撕了他,他剛剛?cè)ズ寰扒淙チ耍€沒好好來得及和景行說上兩句話呢,你這個時候過來添什么亂? 感受到了小少爺?shù)哪抗?,陸風(fēng)也很絕望,現(xiàn)在陸家主子身邊親近的人都知道小少爺對太子的態(tài)度,現(xiàn)在自己卻打斷了小少爺難得與太子相處的機(jī)會,陸風(fēng)有一種預(yù)感,回去之后,即使是大少爺,也不能保住自己。 但是他能怎么辦呢?老爺叫他來帶少爺回家,他又不能拒絕。 “剛剛……謝謝你配合?!卑簿靶姓f著看了看安景卿,話中的意思非常明顯,顯然是覺得陸言蹊剛剛的話,都是說給景卿聽的。沒有等陸言蹊反駁,安景行就將景卿從陸言蹊面前拉了回來,并且沖陸風(fēng)點(diǎn)了點(diǎn)頭,“景卿該休息了,你也別讓陸將軍久等?!?/br> 安景行其實也想再看看陸言蹊,但他同時又有些害怕。害怕陸言蹊會告訴他,剛剛的話都是用來哄景卿的,并非他心中所想。所以趕在陸言蹊之前,安景行提前開了口,至少這樣,他還能騙騙自己,說不定剛剛言蹊說的,都是真心話呢? “哎?我不是……”哄景卿的,陸言蹊的話還沒說完,安景行就帶著安景卿離開了,留下了一臉狀況外的陸言蹊看著安景行有一絲慌亂的背影。 “三少爺,老爺和夫人,還在等您呢?!睕]等陸言蹊想出一個所以然,陸風(fēng)又開口了。 陸言蹊看了看安景行離開的方向,又看了看陸風(fēng),咬了咬牙:“知道了!” 算了,左右沒多久就是婚禮了,到時候關(guān)上門一家人,自己再好好和景行說說吧。陸言蹊不知道的是,這時的誤會,卻給他們的洞房花燭夜,增添了不少麻煩。 另外一邊,安景卿歪著頭看著牽著自己的皇兄:“皇兄剛剛怎么不再和皇嫂聊一會兒?景卿還不累?!?/br> 這個時間也的確已經(jīng)過了安景卿平時休息的時間了,但是為了皇兄的幸福,安景卿表示,晚休息一會兒,也不是什么大問題!至于剛剛皇兄說的配合什么的,安景卿其實也不太懂,她只知道,剛剛皇嫂說了,是喜歡皇兄的! “皇嫂的父親等急了,過不了多久,皇嫂就嫁過來了,到時候皇兄就給父皇說說,帶你去太子府小住一段時間。”安景行怎么會說自己是怕了?害怕陸言蹊親自開口,說剛剛的表白,只是想要讓皇妹歡心?似乎是怕安景卿繼續(xù)說這個話題,安景行連忙說起了帶安景卿出宮的事。 早在太子府建府之時,安景行就向皇上提過,想要帶景卿回府小住,畢竟皇上不喜歡母后,連帶著也不喜歡他,又怎么會喜歡同一個娘胎里出來的景卿?再加上景卿年幼,后宮又由貴妃把持,安景行并不放心景卿住在宮中。 不料父皇卻以他還沒有成家為由拒絕了,安景行當(dāng)時只能安慰自己,就算皇妹在宮中,有母妃留下的老人,自己時不時回來照看一二,也不會出什么大岔子,誰料自己想的還是太簡單了,到底不是一直看著,怎么又能完全放心呢? 果然,聽到安景行的話,安景卿的眼睛亮了亮,去皇兄府上小住,不僅能夠天天看到皇嫂,還不用面對貴妃娘娘,語氣中,也帶上了一絲期許:“真的嗎?” “當(dāng)然?!卑簿靶忻嗣簿扒涞哪X袋,語氣中帶上了一絲堅定,“皇兄一定說到做到!” 上一次提出,父皇以自己沒有成家為由拒絕了,這一次,自己已經(jīng)成家,還是父皇賜婚。無論如何,為了“補(bǔ)償”自己娶了一個男妻,父皇也會同意自己帶景卿出宮小住的請求。 “好!那景卿就等皇兄來接我!”安景卿點(diǎn)了點(diǎn)頭,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連忙做了保證:“景卿一定會聽話的!” 卻不料這一句慌慌張張的保證,卻讓安景行心中一痛:自己的meimei,作為西元國唯一的公主,本應(yīng)該千嬌萬寵,什么時候開始,卻要用聽話,才能換取自己想要的東西? …… 此時,陸言蹊也回到了陸家的馬車之上,剛上車就聽到了大哥沒好氣的聲音:“終于舍得回來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魂兒都被人勾掉了呢。” 語氣中的酸味,別說是馬車中,就算是隔著三條大街,也能夠聞到了。 “好大的醋味,娘,咱們車上藏了醋嗎?”陸言蹊裝作聽不懂的樣子,眨了眨眼睛,看著云婉儀,絲毫不顧及大哥的面子。 他從剛剛就看出來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云婉儀對安景行的態(tài)度,還算緩和。 “……”被小弟戳破了心事,陸言澤有點(diǎn)難過,現(xiàn)在小弟還沒嫁出去呢,就這樣對自己了,半個月后小弟真的嫁入太子府了,那自己在小弟心中還有地位嗎? “好了,別欺負(fù)你哥了,”見大兒子從宮宴前被小兒子“欺壓”到現(xiàn)在,云婉儀終于站出來說了句“公道話”,轉(zhuǎn)頭又看向大兒子,“你也是,對太子殿下的態(tài)度這么惡劣,難免讓言蹊以后難做?!?/br> 云婉儀想得長遠(yuǎn),雖說現(xiàn)在太子看起來對丈夫與大兒子惡劣的態(tài)度并不在意,但是誰也不知道長此以往太子會不會介意,言蹊嫁入太子府已成既定的事實,現(xiàn)在給太子添了堵,萬一以后太子借此來給言蹊添堵呢? 太子府到底不比陸府,即使有將軍府撐腰,后院的事,依舊是鞭長莫及。加入太子府言蹊本來就低人一等,現(xiàn)在娘家人再拖后腿,以后讓言蹊在太子府如何做人? 云婉儀話中的意思,陸家的其他人自然是聽明白了,陸言蹊張了張嘴,正想說景行不是那樣的人,但是想到自家大哥那副意難平的樣子,最后還是閉了嘴,將這句話咽進(jìn)了肚子里。 “他敢!”陸言澤聽到這話后,則是虎目一瞪,厲喝出聲,似乎安景行已經(jīng)在欺負(fù)陸言蹊似的。不過沒一會兒,就萎靡了下去,顯然是將明白云婉儀說的話不無道理,沉默了好半晌,陸言澤才看向陸言蹊,“以后他要是敢欺負(fù)你,你就來叫大哥,大哥幫你揍他!” “當(dāng)然,我可是有大哥撐腰的人!”陸言蹊笑瞇瞇地看著陸言澤,雖然依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安景行不會欺負(fù)他,但是也不妨礙他現(xiàn)在哄哄大哥,畢竟打從賜婚之后,大哥似乎就天天都在與未婚夫爭寵。 可惜陸言蹊忘記了,現(xiàn)在在車上的,不止陸言澤這一個陸家的大老爺們兒,果然,另外一邊,陸遠(yuǎn)不是很舒爽的聲音傳了過來:“你爹我呢?” “當(dāng)然,我也是有威遠(yuǎn)大將軍撐腰的人!太子要是敢欺負(fù)我,我一定叫爹把他打得落花流水!”對于陸家的男人要怎樣順毛摸,陸言蹊是學(xué)得透透的,贊揚(yáng)立馬和不花錢似的,全都說給親爹聽,果然,沒一會兒就將陸遠(yuǎn)哄了個妥妥帖帖。 而后,陸家人也就沒有再說安景行的事,顯然陸家的其他人與陸言蹊在安景行的問題上暫時并不能達(dá)成一致,既然不愿意產(chǎn)生分歧,自然只能換個話題聊了。 …… 快樂的時間總是短暫的,時間匆匆流逝,還沒等到陸言修回家的那天,陸家人也還沒有從新年歡快的氛圍中醒過來,陸言蹊大婚的日子就要到了。 “言蹊……”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小兒子,云婉儀的聲音中多了一絲哽咽,明日就是大婚的日子了,明日之后,她可能一年到頭也見不了小兒子一面。 即使這段時間,云婉儀做了再多心理建設(shè),真的到了這一刻,云婉儀才發(fā)現(xiàn),她的內(nèi)心還是不舍的,對于這一紙賜婚,她同樣是有怨氣的。 感受到云婉儀帶著哭腔的聲音后,陸遠(yuǎn)將手放在了云婉儀肩上,安慰地?fù)崃藫嵩仆駜x的肩膀:“夫人……” “娘……我這是嫁人又不是去送死,太子府離這里不遠(yuǎn),以后我經(jīng)常回來就是?!标懷怎柙趺磿恢涝仆駜x的不舍?連忙安慰著云婉儀,左右安景行是不會把他困在后院的,到時候?;丶铱纯淳褪橇?。 “胡說!嫁人之后老往娘家跑,是會被人笑話的!”誰知道云婉儀非但沒被哄住,反而反眼瞪了陸言蹊一眼,不過被陸言蹊這么嬉皮笑臉地一打岔,云婉儀剛有點(diǎn)冒頭的眼淚又收了回去,心中的哀傷也稍稍被打散了一些。 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小兒子,即使是陸言蹊不說,但是云婉儀卻能夠感覺到他的愉悅,如此也好。陸家沒能讓言蹊自自在在地做自己想做的事,現(xiàn)在嫁給太子既然是言蹊所愿,又何嘗不是一件幸事? “知道啦!”陸言蹊吐了吐舌頭,依舊是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說不舍,陸言蹊又怎么會舍得陸家人呢?從小到大,無論是爹娘,還是兩位哥哥,或者是外祖,對自己都有應(yīng)必求,上輩子,自己才滿京華,陸家人逢人就夸陸家出了個絕世天才,平日里最喜歡的就是自己。 這輩子,自己素行紈绔,陸家也沒有對自己失望,反而由著自己,每次都替自己收拾爛攤子,在外提到自己時,也是藏不住的寵溺與喜愛。有這樣的家人,人生又有何求? 但是陸言蹊知道,嫁與太子,不僅僅是因為兒女私情,更是為了能夠保護(hù)家人?,F(xiàn)在陸家看似繁花似錦,實則岌岌可危,若是最后安景行不能繼位,無論是皇上還是靜王,都容不得陸家。 可是若是自己不嫁,太子就不能與陸府有所交集,結(jié)黨營私,自古以來就是帝王們黨同伐異的筏子,現(xiàn)在既然皇上把機(jī)會送到了手中,陸言蹊又豈有不抓住的道理? 所以為了自己,為了景行,也為了陸府,陸言蹊說什么,也不會允許明天的婚禮,出任何意外。 “若是太子欺負(fù)你,不要一味忍讓,威遠(yuǎn)將軍府的大門,永遠(yuǎn)都為你敞開?!边@樣的囑咐,并不符合云婉儀從小學(xué)習(xí)的《三從四德》,但云婉儀依舊說出口了。 言蹊以男子之身出嫁,本就受盡了委屈,若是再苛求三從四德,未免太過不近人情。況且言蹊素來隨心所欲,無論是不是為了陸府,云婉儀也舍不得兒子受委屈。 “當(dāng)然,我可是有大哥和爹爹撐腰的!”陸言蹊連忙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忘將當(dāng)初從宮宴回家時,在馬車上的玩笑話說出來,讓母親放心。 “還有,若是太子納小,你能忍則忍,畢竟身為男子,并不能給太子生兒育女,若是實在忍不了,就直接回家?!痹仆駜x的婚姻幸福,心地也善良,做姑娘時云家寵著,嫁入陸府后,陸遠(yuǎn)更是對她言聽計從,被一直保護(hù)著的云婉儀心中到底純潔,著實說不出去母留子這樣的話語。 聽到云婉儀這樣的話后,陸言蹊有些哭笑不得,上輩子,安景行別說是側(cè)妃了,臉侍寢丫鬟也不曾有過。用他的話來說,不知什么時候就會死的人,何必牽連無辜?況且皇上和元皇后貌合神離的婚姻,也讓安景行對為了權(quán)勢亦或是后代而強(qiáng)行在一起的行為有所排斥。 再到后來,景行與自己心意相通,上輩子自己雖說不像現(xiàn)在這樣蠻橫,但是對于感情之事也非常強(qiáng)硬,二十一世紀(jì)的靈魂作祟,追求一對一的感情,再加上父母的真實例子,讓陸言蹊更是明白,即使是古人,也并非全都有三妻四妾。 為了遷就自己,安景行也沒有納小?,F(xiàn)在看來,自己是否是太過霸道了?若是來日景行繼承大統(tǒng),總歸是需要一個繼承人的,但是若讓景行和其它女子……想到這里,陸言蹊心中一痛,握著扇子的手緊了緊,手背青筋暴露。 看著兒子的反應(yīng),云婉儀沉默了,有些后悔此時就說到納小之事,言蹊是男子,嫁與太子為妻就罷了,日后還要與其他女人共侍一夫……想到這里,云婉儀發(fā)現(xiàn),自己也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 “若是……以后你就和離吧,到時候咱們再找一個你喜歡的,或是將軍府養(yǎng)你一輩子,也未嘗不可?!比羰鞘裁矗仆駜x沒有說,但是房中的其他人卻是知曉的。 皇上賜婚,是不能休妻和離的,若是和離,只能等皇上駕崩或是改朝換代,這樣的話云婉儀自然是不能明說,但是話中的意思到了,也就夠了。 “再說吧……”陸言蹊此時也有些心煩意亂,他不能接受安景行有其他女子,就是不知道,這輩子,安景行還能不能為了他,不再看其他女子一眼? “還有這個……”說著云婉儀遞給了陸言蹊一個小布包,臉上的神情有些尷尬,若是女兒還好,母子倆關(guān)起門來,怎么教導(dǎo)都成,可惜偏偏言蹊是兒子,即使是親生兒子,也是需要避嫌,此時不僅路遠(yuǎn)在,陸言澤也在,所以說起這個,云婉儀一時間有些不知道怎么開口。 看到云婉儀臉上有些尷尬的神情,陸言蹊立馬就明白這個小布包里裝的是什么了,上輩子也有這么一個布包,不過卻不是云婉儀給自己的,而是宮中派來的嬤嬤給的。 許是上輩子自己抗拒的情緒過于明顯,陸家也只說了必要時可以回家,至于納小還是……都沒有做過吩咐,沒想到這輩子因為自己的態(tài)度,會多出這么多事情來。 陸言蹊上輩子嫁與安景行將近十年,該做的不該做的自然都做過了,按理來說對于云婉儀交給自己的東西,不會感到尷尬,但是一想到這個東西是由母親交給自己的,陸言蹊耳根依舊不可避免地紅了紅,最后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等等我會看?!?/br> 本來還有些不清楚母親為什么語氣突然變得有些猶豫的陸言澤,一見小弟的神情變化,又怎么會想不到小布包里裝的是什么?立馬咬了咬牙,恨不得立馬把布包拿回來。 剛剛母親說到納小的時候,陸言澤就想說安景行要是敢做,他就去打斷安景行的腿,但是到底是明白這是不現(xiàn)實的,安景行是太子,又怎么能無后?娶了小弟意味著沒有正經(jīng)的嫡子,若是太子因此心生怨氣,恐怕到時候小弟正妃的位置,也會岌岌可危。 現(xiàn)在再看到這個布包,陸言澤又怎么能心平氣和的接受?想到這里,陸言澤終于忍不住了,走出了房門,將陸風(fēng)叫了過來,在他耳邊嘀嘀咕咕地說了什么。 “觀言你先留在家里吧,看看太子的想法,若是殿下同意,回門的時候,你再將觀言帶過去……母親這里有兩個丫鬟……是為殿下準(zhǔn)備的,你若不愿,就不帶了。”新娘的陪嫁丫鬟,多半是給姑爺準(zhǔn)備的配房,云婉儀按照規(guī)矩準(zhǔn)備了,卻也不想兒子受委屈,所以也不強(qiáng)求陸言蹊能夠?qū)⑷藥ё摺?/br> 云婉儀就這樣絮絮叨叨地吩咐著。說到后面,已經(jīng)有些語無倫次,想到哪兒,就說到哪兒,似乎有很多話,怎么說也說不完。是啊,自己生的是個兒子,從小到大想的是長大后娶妻生子,以后兒孫滿堂,冷不丁要嫁出去了,憋了十多年,以后幾十年的話語,要在一個晚上說完,又怎么會說得完呢? 到最后,云婉儀實在是說地有些口干舌燥,不能再說了,擺了擺手:“娘最后只要一句吩咐,萬事別讓自己受委屈?!?/br> 聽到這話,陸言蹊連忙點(diǎn)了點(diǎn)頭,做著保證:“娘你放心,不會的?!?/br> 見云婉儀累了,陸遠(yuǎn)看了看小兒子,發(fā)現(xiàn)自己想說的,妻子已經(jīng)替自己說了,最后也只強(qiáng)調(diào)了一句話:“爹沒什么可以說的,和你娘一樣,萬事別讓自己受委屈。任何時候,爹和你的兩個哥哥,都是支持你的?!?/br> “嗯!”陸言蹊狠狠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于父親的話,陸言蹊自然是知道,并不是說說而已,上輩子自己剛嫁入太子府時,哪兒都不得勁,三天兩頭和安景行鬧,那時,父親和兄長就是無條件支持自己。導(dǎo)致很長一段時間,太子府與威遠(yuǎn)將軍府的關(guān)系極為緊張,也給了靜王不少可乘之機(jī)。 “爹和娘就先回去了,你也早點(diǎn)休息吧,明天之后……”云婉儀說著,就說不下去了,摸了摸陸言蹊的腦袋,然后是漂亮的眼睛,小巧而挺立的鼻子……最后像小時候一樣,捏了捏陸言蹊的耳垂。似乎是想要再好好地看一看這個兒子,將陸言蹊的容貌,好好地記在心中。 云婉儀將手收回來后,撐著陸遠(yuǎn)站了起來,拍了拍陸言蹊的肩膀,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小弟……”見爹娘走了之后,陸言澤終于躥到了陸言蹊旁邊,神神秘秘地塞給了陸言蹊一個小藥瓶。 “這是什么?”陸言蹊看著手中青色的小瓶子,有些不解,上輩子沒這一茬???大哥給自己這東西是想做什么? 陸言澤瞅了瞅門外,然后湊到了陸言蹊耳邊,悄悄地說:“迷藥!雖然表面上是你嫁到太子府,但是關(guān)上門來在床上做什么,外人又不知道,我看太子文文弱弱的,你一定可以的!” 雖然陸言澤的話說得含含糊糊,還有些顛三倒四的,但是陸言蹊卻聽懂了,這簡直就是想讓自己反攻的節(jié)奏啊!還沒等陸言蹊說什么,陸言澤就站了起來,像云婉儀一樣,拍了拍小弟的肩膀: “我相信,你可以的,要是太子敢說什么,回頭大哥幫你揍他!”說完之后,陸言澤就慌慌張張地離開了,背影有一種落荒而逃的意味。畢竟插手弟弟的房中之時什么的,到底有些難為情啊! 陸言蹊看看大哥的背影,又瞅瞅自己手上的藥瓶,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別說景行那身手,就是比起大哥來也是不遑多讓,就說自己,躺在下面多舒服?何必在上面給自己找累受? 沒錯,陸言蹊的確是這樣覺得的,上輩子安景行寵陸言蹊,寵到陸言蹊提出床上的位置互換,也同意了,但是陸言蹊卻在實踐了一半之后,果斷躺平。天知道白天一大堆事情已經(jīng)夠累了,晚上做做閨房趣事就是為了放松放松,結(jié)果在上面前戲做一大堆也就算了,還不能躺平直接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