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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重生之賢后在線閱讀 - 第9節(jié)

第9節(jié)

    說著,白石連忙從安景行的身邊躥了出去,那靈活的樣子,哪兒像花甲之年的老年人?

    對于白石的動作,安景行也未曾阻止,白石拿走的,是一套前朝太醫(yī)院院正留下的手札孤本,醫(yī)書這東西,于他無用,本就是為白石準備的,要走了也就要走了。

    但是對于剛剛白石的話,安景行倒是有些念念不忘——裝?。?/br>
    若是真如白石所說,此藥于身體無害,并且三五天之后藥效就會消散,那就不應是仇家下藥,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言蹊自己做的。

    但是從陸家人的反應來看,他們應該是不知情的,因為無論是陸將軍還是陸夫人,亦或是陸大公子的,臉上的表情以及眼中的擔憂,都不似作假。那這件事就應該是言蹊自己所做了?言蹊為什么要這樣做?

    “病危???這不正好,剛好可以擺脫那個……”

    此時,安景行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閃過了得知言蹊病危之時,夏一鳴的反應。正常人都會這樣想吧,那反過來想,是不是言蹊,也是想要用病危之事,來擺脫與自己的婚約?

    ……

    對于安景行的想法,陸言蹊此時時毫不知情,若是知道的話,一定會大呼冤枉。

    此時的陸言蹊,其實也不如白石所說的那么輕松——

    陸言蹊只覺得自己全身似乎是被什么東西禁錮著,絲毫沒有辦法掙脫,而前世的種種,如走馬觀花似地從自己眼前劃過。

    陸言蹊又看到了自己的大哥尸骨無存的畫面,看到了自己父母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聲嘶力竭的痛苦,看到二哥因為聽聞大哥的死訊,匆匆趕回,卻還沒等到大哥入土為安,就被皇上一張“滿門抄斬”的圣旨送上了斷頭臺。

    而這中唯一的溫情,大約只有自己剛進入太子府之時,安景行對自己的有應必求,而自己卻因為婚事斷了仕途而對安景行滿腹恨意,對安景行的示好不僅毫不領情,反而認為這是安景行對自己的挑釁……

    到了最后,陸家敗落了,本以為安景行也會如同他人一樣,一腳將自己踹開,誰知他不僅沒有這樣做,反而不停地為陸家奔走著,即使因為陸家的原因被皇上降了罪,也沒有絲毫后悔。

    后來……

    看到后來發(fā)生的事,陸言蹊心中一痛,終于忍不住,叫出了聲:“不……不……不要……”

    “小弟?”陸言澤聽到動靜之后,連忙點燃了屋內(nèi)的蠟燭,抬眼就看到了弟弟滿頭大汗地從床上坐起來的畫面。

    當即陸言澤也來不及為小弟醒了而高興,三步并作兩步走到了小弟的床前,拿過了一旁的毛巾,遞給了陸言蹊:“發(fā)生什么了?”

    陸言蹊此時還沉浸在剛剛的夢中,看著坐在自己床前一臉擔憂的大哥,腦袋里并沒有怎么轉過彎來,還停留在最后大哥尸骨無存,同行的士兵只送回來了一個頭顱的畫面。

    “大哥!”陸言蹊沒有接過大哥遞過來的毛巾,反而一個飛撲撞進了陸言澤的懷中,死死地抱住了陸言澤,這一聲叫喊中,隱約含著哭腔。

    陸言澤從來沒有見過小弟這樣,雖說從小小弟就是被嬌養(yǎng)著長大,但是好歹生在將門,從小見到的都是鐵錚錚的男兒,陸言蹊從小就沒有為任何事情哭過鼻子,即使是被年長自己的人欺負了,回頭只會帶上自己將別人欺負回來,再趾高氣揚地宣布自己是有后臺的,又何時出現(xiàn)過現(xiàn)在的狀況?

    “怎么了?言蹊你別哭,誰欺負你了?大哥替你欺負回來!不行我們就去將陸家軍帶上,揍死他丫的!”見到小弟這樣,陸言澤有些慌了,抱著小弟,手上一下一下笨拙而輕柔地撫著小弟的背脊,想要安撫他的情緒。

    陸言蹊在感受到從大哥身上傳來的溫度之后,本來已經(jīng)漸漸恢復了理智,卻在聽到這句話之后,鼻頭一酸,眼中的眼淚差點兒掉落下來,若不是不想讓大哥察覺到端倪,陸言蹊當場就想抱著大哥好好地哭一場。

    “沒有,就是剛剛做了個噩夢,有點害怕……”說著,陸言蹊從陸言澤的懷中退了出來,低了低頭,似乎因為自己剛剛的反應有些不好意思,趕在陸言澤開口之前,陸言蹊連忙轉移了話題,“大哥怎么會在我房中?”

    陸言蹊轉移話題的舉動,讓陸言澤覺得,小弟這是在害羞,也就沒有深究,反而戳了戳陸言蹊的腦袋:“你還說!今兒你不知道怎么了,突然病得很嚴重,把我們都嚇壞了,若不是見娘太累了,我勸爹將娘帶回去休息,現(xiàn)在可不止我在你房中!”

    陸言蹊愣了愣,見大哥臉上的擔憂不似作假,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我那個……我昨天……不是給你說了嗎?今天……裝病來著……”

    陸言澤怎么也沒想到會得到這樣一個答案,小弟今日白天的樣子,怎么也不像是裝的:“你裝的?太醫(yī)院院正王大人還來過……”

    “你信那個庸醫(yī)的話做什么?”陸言蹊聽到王良飛的名字后,直接打斷了大哥的話,反而想到了另外一個關鍵的問題,“你沒有告訴爹娘嗎?”

    “府醫(yī)和大夫都診過脈了,我從外面回來的時候王太醫(yī)已經(jīng)在府上了,王太醫(yī)說無能為力,我以為你是真病了……”陸言澤有些底氣不足,說著說著,音量越來越小,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

    “我病了肯定是要請大夫的,不請?zhí)t(yī)怎么告訴皇帝我病了?作戲當然要做全套了!算了,既然爹娘都睡了,那就明日再說吧?!标懷怎枵f著擺了擺手,裝病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要讓皇帝知道,不做的像一點,怎么能讓皇帝相信?不過居然把王良飛派來了,看來皇帝,也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這么蠢嘛……

    看著小弟滿不在乎的樣子,陸言澤突然想到了安景行,知道他來過了,小弟應該會高興的吧:“對了,今日太子還來過了。”

    第17章 需要進補

    “啊……?”乍一聽到大哥這話,陸言蹊并沒有反應過來大哥在說什么,過了好一會兒,終于想明白大哥在說什么之后,直接被嚇了一跳,“什么?”

    “太子聽說你病了,過來了一趟,還讓白石老先生替你診了脈?!标懷詽上肓讼耄瑳]錯,事情就是這樣,沒毛?。?/br>
    誰知道陸言蹊聽到大哥的話之后,臉色變了變,不知道是高興還是不高興,過了一會兒,才面容扭曲地問道:“白老先生,說什么了嗎?”

    一聽到白石的名字,陸言蹊就知道這件事估摸著已經(jīng)暴露了。畢竟自己這次裝病的這個藥方,可是從白石老先生的師弟那兒偷……咳咳咳,借來的!

    “沒說什么,王太醫(yī)說不是很樂觀,但是白老先生卻說問題不大,三日之內(nèi)定能痊愈……”說到這里,陸言澤上下看了小弟一眼,“不愧是白老先生,醫(yī)術就是高明!”

    聽到這話,陸言蹊就知道,白老先生一定是已經(jīng)看出來了,但是估摸著沒有告訴家人實情,但是依照他和景行的關系,想來景行已經(jīng)知道自己此次“得病”的真相,就是不知道,景行對于這件事,會怎么想了。

    陸言蹊本還想再問些什么,可是抬眼卻看到了大哥臉上的疲憊,又想到剛剛大哥說是真以為自己病了,連忙將原本的問題吞了回去:“大哥,守了我這么長時間,想必也累了,先回房休息吧?!?/br>
    “你沒事就好,下次要做這種事,一定要提前說清楚好嗎?”陸言澤本還想說什么可是看到小弟微微發(fā)紅的眼眶,想到了剛剛小弟醒的時候,帶著哭腔的叫喊,最終還是沒有將責備的話說出口。

    陸言蹊怎么會看不出來大哥心里在想什么?連忙無比乖巧地點了點頭:“下次一定事無巨細,向上級匯報!”

    說完之后,還調(diào)皮地眨了眨眼睛,陸言蹊本來就長得好看,藥物作用下的臉色有些蒼白,就更加地惹人憐愛,看到小弟這樣,陸言澤這下是真的一點責備的心思也沒有了,摸了摸小弟的腦袋,交代了讓陸言蹊早點休息后,就走出了房門。

    而陸言蹊在大哥走了之后,才躺在床上想著剛剛大哥的話,景行來過了,還讓白老先生替自己診脈……現(xiàn)在的這個老皇帝貪生怕死,平時有事沒事就讓王良飛去給自己調(diào)理身子,一直以來都沒有掩飾過自己想要見白石一面的意愿,若不是白石從不在一個地方久留,估計早就已經(jīng)讓人將白石強行帶回宮中了。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景行還愿意冒著被皇帝發(fā)現(xiàn)的危險,讓白老先生替自己診脈,應該是還是對自己有那么一丟丟好感的吧?陸言蹊抱著被子蹭了蹭,心里有那么一丟丟高興,所以一定是大哥誤會了什么!對,就是這樣!

    而想到這里,陸言蹊不可避免地想到了自己剛剛所做的夢,就不知道自己走了之后,景行會有什么反應?景行拼了性命將自己送出京城,想要護自己周全??墒亲约簠s執(zhí)意要回京,不但沒有給景行帶去助力,反而丟了性命,若是自己當初沒有……

    ……

    想著想著,陸言蹊不知道什么時候,又重新進入了夢鄉(xiāng),只不過這一次,夢中的世界,不再痛苦,反而夢到了春風化雨,遍地花開,以至于等到陸言蹊醒來的時候,房間里已經(jīng)隱隱傳來了其它人的聲音——

    “令公子今日的狀況好了許多,昨日有用什么藥嗎?”王良飛將搭在陸言蹊手腕上的手收了回來,雖然脈象依舊不是很平穩(wěn),但是可以看出,比起昨日,今日陸言蹊的情況已經(jīng)有了好轉。

    單單看也能看出來,雖然體溫依舊時冷時熱,可是呼吸已經(jīng)接近平穩(wěn),感覺到這樣的變化之后,王良飛暗暗有些心驚,他從未見過這樣的脈象,明明昨日還是兇險萬分,今日怎么就峰回路轉了?

    陸遠聽到王良飛的話,想也沒想,擺了擺手,“昨日王大人回去后,只喂了言蹊一碗粥,至于藥,王大人沒留下藥方,我們又怎么會自作主張?”

    陸遠可沒有忘記,昨日安景行讓白老先生來的時候,說過什么話。今日王良飛都說了,言蹊的脈象平穩(wěn)了許多,那就說明昨日白老先生留下的藥方是對癥的,即是如此,白老先生就是陸家的恩人,恩人既然不想讓宮中人知道此時他身在京城,陸家又怎么會恩將仇報?

    “如此甚好,說明陸小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下官先恭喜陸將軍了?!蓖趿硷w見陸遠否認,也沒有懷疑,畢竟在這陸小公子身上發(fā)生的怪事也不止這一件。

    果然,聽到王良飛的話后,陸遠哈哈一笑,臉上的表情輕松了許多,就連眼中也帶上了一絲喜氣,和昨日的愁云滿面比起來,簡直判若兩人:“那本將軍就借王大人吉言了!”

    看著陸遠滿面笑容的樣子,萬良飛咬了咬牙,最終還是從袖口掏出了一個瓷瓶:“雖然下官不能替陸小公子減輕病痛,但是有一點卻是能做到的,這一粒藥丸是下官用各種補藥調(diào)制而成,陸小公子現(xiàn)在的狀況不能進食,剛好可以替陸小公子補補身子?!?/br>
    說著,王良飛將手中的瓷瓶交給了陸遠,陸遠結果瓷瓶之后看了看,也沒有多想,重新還給了王良飛:“這怎么好意思?勞煩王大人能專門來替小兒診脈,本將已經(jīng)感激不盡,等言蹊好了,我們再替言蹊好好補補就行了?!?/br>
    “醫(yī)者仁心,陸小公子正是需要進補的年齡,現(xiàn)在大病一場,自然是早些補救為最佳?!蓖趿硷w摸了摸胡子對陸遠擺了擺手,沒有接過瓷瓶,“沒能瞧出一二下官已滿心愧疚,這粒補藥是下官對陸小公子的一些補償。”

    聽王良飛這樣說,陸遠也就沒再堅持,向王良飛抱了抱拳:“本將替言蹊謝過王大人了!”

    “這是下官分內(nèi)之事,快快給陸小公子喂藥吧?!蓖趿硷w擺了擺手,示意這件事不值一提。

    陸遠想到剛剛王良飛所說,應當及時補救,也沒有多想,將藥瓶放到了觀言手中,示意觀言服侍陸言蹊吃藥。

    此時王良飛怎么也不會想到,看似昏迷不醒的陸言蹊其實早在他們談話的時候已經(jīng)醒了過來,并且將他們的交談聽了個一清二楚。與陸遠的毫無心機不同,陸言蹊則是非常清楚王良飛的為人。

    上輩子在王良飛手中碰了無數(shù)次釘子的陸言蹊知道,除了于自己有益的事,王良飛一概不會多管閑事。

    而在王良飛心中,于自己有益的事,就是能讓皇帝高興的事,給自己補藥,王良飛心中怎么想,陸言蹊不知道,但是陸言蹊知道,皇帝絕不會高興,那么反過來推論,王良飛就不會是單純的想要給自己進補……

    心中大概有譜之后,陸言蹊也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依舊“昏迷不醒”地躺在床上,等待觀言來替自己喂藥。

    果然……在觀言將藥丸放進陸言蹊口中的時候,陸言蹊感受到了不同于陸家人的目光,帶著一絲監(jiān)視的意味,在觀察到藥丸被自己吞下之后,那抹目光似乎也放下了心,裝作不經(jīng)意地從陸言蹊身上挪開了。

    “既然陸小公子的情況有所好轉,那下官就先行告退了?!痹诟惺艿剿幫o自己遞過來的暗示之后,王良飛就起身向陸遠告辭。

    陸言蹊現(xiàn)在的情況好轉了許多,陸遠也松了一口氣,親自起身,送王良飛離開了陸言蹊的屋子,“有勞王大人今日親自跑一趟了……”

    感受到屋內(nèi)重歸平靜之后好半晌,陸言蹊才悄悄將眼睛打開了一條縫隙,發(fā)現(xiàn)屋內(nèi)除了觀言和大哥沒有外人之后,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翻了起來,還沒等陸言澤詢問,直接沖到了桌邊,翻過一個茶杯之后,將被自己卡在喉管的藥丸吐了出來。

    陸言蹊此時不得不慶幸,幸好王良飛的技術不到家,做出來的藥丸不是入口即化,不然今兒個這藥他是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了!

    “小弟你?”而陸言蹊這一系列風風火火的動作,不僅讓觀言看呆了,就連陸言澤也有些瞠目結舌。

    而緩過來的陸言蹊則轉頭瞪了觀言一眼:“小爺我要教你幾次?禍從口出病從口入,這種心懷不軌之人給的來歷不明的東西你換也不換一下就直接喂給小爺?”

    說著陸言蹊抬了抬手,準備直接照觀言的腦袋上給他一扇子,而抬手之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從床上起來,裝備并不齊全,想了想后,只得作罷。

    “小的……小的……”被陸言蹊這么一指責觀言委屈地不知道說什么,剛剛見少爺醒了,他還沒來得及高興,怎么就被少爺罵了一頓了?這個藥丸是老爺讓他喂的啊,他哪兒知道這么多?想到這里,觀言就絕的委屈地不行。

    陸言澤自然也是和觀言想到一塊兒去了,正想替觀言說說話,就想到了昨天夜里小弟稱王良飛為“庸醫(yī)”,想來小弟是不太喜歡王大人的。

    “算了,姓王的倒是會做表面功夫,被他蒙騙了也正常,下次注意就好了!”觀言委屈的神情,也讓陸言蹊有了一丟丟不好意思,的確,觀言知道什么?自己上輩子,不也是臨了臨了,才看清楚王良飛的真面目的嗎?

    果然,聽陸言蹊這么一說,觀言臉上的委屈立馬就跑得一干二凈了,他就知道,少爺還是原來那個少爺!此時觀言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少爺已經(jīng)活蹦亂跳還能給自己訓話了!

    “小的這就去告訴老爺和夫人,就說少爺您醒了!”說著觀言就直接跑了出去,沒有給路言蹊叫住他的機會。

    “你沒給爹娘說嗎?”看到觀言跑出去的動作,陸言蹊給自家大哥遞了個眼神,自己昨兒個晚上就醒了,看現(xiàn)在的時辰,應該已經(jīng)過了晨省的時刻了吧?

    陸言澤受到小弟的眼神之后,則回復了一個眼神:“這不是還沒來得及嗎?”

    陸言蹊撫了撫額頭,得,也就是說,需要自己親自向父母解釋,為什么他會無緣無故病倒了!對此,陸言蹊想了想自家父親的狼牙棒,心中只有一個想法:現(xiàn)在重新裝病還來得及嗎?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好氣,為什么病才好?

    言蹊:我不管,我不聽,我受到了來自太醫(yī)的驚嚇!我要夫君抱抱才能起來!

    景行:不怕不怕,親親抱抱舉高高!

    第18章 沖喜

    即使陸言蹊這一次的“病”好得很快,但他依舊以養(yǎng)身體的名義,在家足足蹲了半個月,沒有踏出家門一步。所以在看看時間差不多之后,陸言蹊立馬約上了自己的小伙伴,決定好好出門浪一浪。

    “言蹊,你這是……?”陸言澤遠遠就看到了手中搖著扇子的紅色身影,不用想,也知道這是自家的弟弟,除了他,陸府不會有人是這幅打扮。

    “大哥???我今日約好了思浩和新鴻,現(xiàn)在正準備去赴約呢。”陸言蹊這半個月在家里待得快要發(fā)霉了,若不是因為做戲做全套,陸言蹊早就想出門撒歡了。

    陸言澤自然也知道自家弟弟這段時間在家里上躥下跳的狀態(tài),就知道他在家待不了多久,今天見他準備出門也不覺得奇怪,只是上下看了看陸言蹊的打扮之后,陸言澤皺了皺眉:“怎么又穿這么少?”

    “好看??!”陸言蹊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絲毫沒有現(xiàn)在已經(jīng)隆冬的自覺,挺了挺自己的胸膛,說得理直氣壯。

    “去,給三少爺拿件披風來,不穿上別想出門!”聽到意料之中的答案,陸言澤并不奇怪,直接轉頭看向陸風,讓他去給弟弟拿件衣裳,最后半句自然是看著陸言蹊說的。

    一聽大哥這話,陸言蹊立馬苦著一張臉,顯然是不想遵從的,可是在看到大哥認真的神情之后,陸言蹊知道,大哥這是在很嚴肅地要求自己,也是,只要一關乎到自己的身體方面,大哥極少有妥協(xié)的時候,特別是自己“病”好了之后,這種情況更加嚴重。

    “下次要讓我看到你穿這么少,就別想出門了!”沒一會兒,陸風就將披風帶了回來,陸言澤直接披風打開穿在陸言蹊身上,邊穿還邊不忘“教訓”一下陸言蹊。

    “知——道——啦——”陸言蹊癟了癟嘴,也沒有阻止大哥的動作,反而做了個鬼臉,拖著聲音答應了大哥的要求。

    陸言澤沒有理會小弟故意拉長的聲音,仔仔細細將披風替他穿好之后,重新整理了一下衣領:“這不一樣很好看?好了,去玩兒吧,記得早點回來,現(xiàn)在這天兒,黑的是越來越早了?!?/br>
    陸言蹊攏了攏自己身上的披風,向大哥揮了揮手,就帶著觀言迫不及待地走了,那樣子,仿佛怕自己慢了一步又會被大哥提溜回去。

    而陸言澤看著自己小弟蹦蹦跳跳的背影,搖了搖頭,沒再說什么——無論怎么樣,小弟還能和以前那樣,開心快樂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