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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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在孟可青和陌生女人此起彼伏的“救命”嘶吼聲中,安保人員如同飛虎隊般包圍了洗手間外的三個人。 “口罩變態(tài)”大概是心虛了,隨即松開了孟可青的手腕。 緊接著,穿著藏青色制服的保安們重重圍住孟可青,可以說是安全感十足了。 “他剛剛在洗手間里偷拍我!”孟可青一手捂著撞疼的鼻子,一手舉起手里的手機做證據(jù),惱火地對周圍的保安告狀。 這變態(tài)下手不是一般的狠,孟可青感覺自己胳膊都快脫臼了,幸虧鼻子是原裝貨,要是假體,都得被撞得戳出來! 不能更委屈! 然而沒有人回應,保安們不去抓變態(tài),反而一個個用注視定時炸·彈的表情,將孟可青重重包圍在中間。 孟可青正納悶,剛剛拿包砸她腦袋的陌生女人,對“口罩變態(tài)”說了一句話—— “沒事吧姜總?傷著沒有?” 姜總?這稱呼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簡直讓人心跳加速,忍不住聯(lián)想到天怡董事長來西區(qū)視察的可能性。 孟可青訥訥地轉過腦袋,恰好看見那個“口罩變態(tài)”低頭摘掉了口罩,露出一張俊美無儔的面容,顯然不像是年近五十的董事長。 孟可青皺眉打量這個年輕的男人——寬肩長腿高個頭,穿墨藍色白條紋毛衣,此刻長睫低垂,一小撮劉海耷拉在高挺的鼻梁上,薄唇帶點慍怒地緊抿著。 渾身都透著一股“爺看女人用得著偷嗎”的氣勢,顏值比孟可青手里的證物更具說服力。 作為一個沒資格傻白甜的離異婦女,孟可青只花了一秒就聯(lián)想到,眼前這個小帥哥,可能是天怡太子爺姜沐…… 又用了半秒,猜到自己肯定是抓錯人了! 但剛剛她一爪子已經(jīng)撓出去了,三根紅紅的爪印,還在小太子爺臉上囂張著。 孟可青只覺得自己滿臉被蓋上了“即將失業(yè)”四個大字。 這世界公平嗎? 情場失意職場得意的承諾呢? “那個……”孟可青還想要搶救一下自己的職業(yè)生涯,雙手合十朝姜沐道歉:“對不起啊,我可能……不是,我肯定是抓錯人了!剛剛我在洗手間看到個變態(tài),他拿手機從門下面伸出來,我……我整個人都嚇傻了,一追出來就看到你,對不起……真的……不好意思……” 姜沐沒有回頭看她,只是用指腹磨蹭著臉頰火辣辣地爪印,眉心緊擰,低頭對身旁剛剛拿包砸孟可青的女人小聲詢問著什么。 孟可青伸著脖子側耳細聽—— 是不是要把她拖出去斬了? 大致聽到姜沐低低的嗓音,內容好像是:“破了嗎?紅印子?” 那女人可能是姜沐的助理,十分麻利的從包里翻出化妝鏡,捧到小太子面前。 照完鏡子后,發(fā)現(xiàn)只是三道正在消退的紅印子,并沒有毀容,小太子總算神色平靜了一些,側過頭,斂著下巴挑起眼,狠狠剜了孟可青一眼。 那可真是一雙好看的桃花眼,由細及寬的雙眼皮,將狹長的眼尾微微上挑起一個迷人的弧度,瞇眼時,眼下的臥蠶讓他的憤怒都似帶著惑人的壞笑,左眼下一顆淡淡的淚痣。 這顏值,確實值得天怡的股價震動一番了。 孟可青在太子爺殺人的目光下縮起脖子。 她所有應付男人的本領,都是跟顧校草的相處中練就的,只要她咬住下唇、目中含淚,并努力睜大無辜的雙眼,哪怕犯了天大的錯,顧校草也狠不下心繼續(xù)追究。 就是不知道這招對其他男人有沒有效果了。 如果沒效果,她就哭! 不得不說,某些情況下,女人的性別還是有著不小的優(yōu)勢的。 孟可青眼睜睜看著小太子爺幾次想發(fā)火,又強行按捺下去,只能呵斥保安“工作疏忽”來泄憤,最后居然不了了之了。 帶著余怒擦身而過的一瞬,小太子還是忍不住委屈,側眸嫌惡地瞪了孟可青一眼,臉頰上三根爪印還沒有消退,像貓咪的胡須。 “實在是萬分抱歉!”孟可青深深鞠躬,恭送小太子離開。 姜沐一進辦公室,就神色不悅地質問助理:“公司里怎么會混進外來人員?大白天的敢闖女廁所?我們的安保部門是慈善廢物收留所嗎?” 助理小劉立即賠笑解釋道:“我猜是剛剛那女人在說謊,她八成是早曉得您今天要來單位,故意守在洗手間來這一套,想引起您注意呢,從前又不是沒遇見過。” 姜沐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想到剛剛那女人楚楚可憐的模樣裝得跟真的似的,不由勾起唇角冷哼一聲。 助理小劉捂臉。 wuli小太子嘲諷形態(tài)都這么蘇!沒救了! 孟可青劫后余生,立即向安保人員要求徹查偷拍事件。 由于擔心手機里有自己私密部位的偷拍影像,她先自行檢查了相冊,這才發(fā)現(xiàn),相冊里只有一段錄像,就是偷拍她的。 再看手機通訊錄,居然是空的,屏幕上任務欄沒有信號,也就是說,這手機里連手機卡都沒有。 現(xiàn)在的變態(tài)反偵察能力已經(jīng)如此了得了嗎? 孟可青皺起眉,翻過手機看了看,銀色的商標很陌生,有點像華為的標志,卻又不太一樣,八成是一部廉價山寨機,手機像是被恢復出廠設置一樣,什么內容都沒有。 很可能是每拍到一次錄像,就立即轉移到存儲卡里,偷拍的變態(tài)已經(jīng)做好了隨時拋棄手機的準備。 “小姐,您還登記嗎?”安保部門的人員見她對著手機發(fā)呆,有些不耐的催促。 “哦……”孟可青回過神,先刪了自己的那段錄像,然后把手機遞給對方看,“這里面除了剛剛對我的偷拍,什么內容都沒有,看來那個變態(tài)是有準備的,不知道能不能查到手機上的指紋。” 她話還沒說完,辦公桌旁邊站著的幾個保安“噗嗤”笑出來,擠眉弄眼的互相開玩笑:“當我們是fbi呢……” 孟可青沒理他們,一臉嚴肅道:“我猜想這個人可能是咱們內部員工,不然不可能在午休時間混進辦公室。” 身旁的男人又是一陣哄笑,“這時間去辦公室的就只有小姜總,混進辦公室的除了你也沒別人?!?/br> 孟可青一開始沒明白他們話里意思,在對上那幾個男人自作聰明的猥瑣笑容后,忽然明白過來—— 他們以為自己剛剛是故意往姜總懷里撲,還賊喊捉賊。 孟可青的臉瞬間紅了,是氣的,然而落在那些男人眼里,卻成了心虛羞恥,反而引得他們又一陣猥瑣地笑。 辦公桌后的登記人員點點頭,接過她手里的手機,敷衍道:“行,情況我們已經(jīng)記錄了,一會兒我們會調查監(jiān)控錄像的,謝謝合作?!?/br> 聽說有監(jiān)控,孟可青氣得嗡嗡作響的腦子終于冷靜下來。 等那個變態(tài)的行蹤曝光了,自然是打了這些人的臉,犯不著委屈。 第5章 孟可青板著面孔站在一樓安保值班室,不多時,登記處那女人面無表情地抬頭問她:“還有問題嗎?” “沒有啊?!泵峡汕嗦柭柤纾骸笆裁磿r候調監(jiān)控?我得幫你們指認啊?!?/br> “哦?!迸说拖骂^繼續(xù)整理文件:“不用的,您先去忙吧,我這兒一會要來人換班了,監(jiān)控室的同事也在食堂呢,要下午才能調監(jiān)控?!?/br> “下午什么時間?”孟可青看了眼手機時間:“我一點半就要上班了?!?/br> “沒事?!迸苏f:“不是說洗手間就您和他兩個人嗎?那用不著指認,肯定能查到人的,請您放心?!?/br> 孟可青有點郁悶,想當面指認變態(tài),打腫那群男人的臉。 這要不是她公司,就算鬧事,她也要當場調看錄像,可惜是在自己的公司,怕領導看見,只能容忍他們慢悠悠地“走程序”。 晚上下班,孟可青再次去一樓問情況。 值班的接待專員換了一個年長的阿姨,聽了她的詢問后,接待專員回答:“噢,你是孟女士是吧?那個……人我們已經(jīng)查到了,報告發(fā)給人事經(jīng)理了,就這幾天會出結果的?!?/br> “是誰?”孟可青急道:“是咱們公司內部的人吧?” 接待眼珠子轉了轉,面色為難地回答:“報告已經(jīng)發(fā)給經(jīng)理了,具體信息是要求我們保密的,放心吧孟小姐,那種人,公司就算不起訴他,也會辭退的,不會有下次了?!?/br> 孟可青皺眉:“這為什么要保密?我聽說以前就有個女同事加班的時候被非禮了,那件事不了了之了嗎?” “您別隨意聽信謠言,咱們公司治安一直都很好,您是頭一次遇見特殊狀況的?!?/br> 孟可青不信她的話,皺眉想了想,追問道:“他是哪個部門的?” 接待專員抿嘴笑了笑,沒有回答。 孟可青不肯罷休:“是我們人事部的嗎?” 接待專員稍微猶豫了一下,老實搖搖頭:“不是的?!?/br> 她言盡于此,孟可青只能離開,打算暗自關注一下,最近有哪個部門的員工被辭退。 她倒不是想找那個變態(tài)尋仇,只是小太子今兒一來單位就被襲擊的事情,十有八·九是會傳開的。 到時候,她就成了襲擊事件里的迷妹心機婊,如果不明確到變態(tài)的真實身份,她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帶著一肚子郁悶回到家,孟可青打算放松一晚,剩下的表格明天再做。 她去冰箱里拿一盒酸奶,忽然發(fā)現(xiàn)那一板八盒的酸奶盒子上,空了四格。 一盒是她自己吃了,一盒昨晚被宋語姍吃了,就是說,有人未經(jīng)同意,拿了她兩盒酸奶。 不是說變成離異婦女后就要摳門計較了,而是大家都不熟,得到許可再拿別人東西是基本禮儀吧?不問自取實在讓人窩火。 怕就怕憋屈事湊到一起折騰人,孟可青胸中一團火已經(jīng)快要炸出來,滿腦子都在懷疑是那個叫她“阿姨”的死丫頭,偷她的酸奶! 更憋屈的是,她腦子里蹦出的第一個想法,是跟顧云展告狀。 不止是兩年夫妻養(yǎng)出的依賴感,從高中時期開始,那個男人已經(jīng)在她心里生了根。 “老公她偷吃我酸奶!”這是一瞬間在腦子里蹦出來的話。 她甚至腦補出了顧云展一皺眉,摟住她肩膀,氣勢洶洶地問“誰啊”的畫面。 那畫面一瞬間讓她的委屈化成一顆顆眼淚,狂風驟雨般下墜。 孟可青關上冰箱門,回屋關上門,把臉埋在枕頭里,堵住嗚咽聲。 哭完后起身,面無表情的看向陽臺外的夕陽,心里的委屈似乎都隨著眼淚排出去了。 她改主意了,打開筆記本,開始繼續(xù)做表格。 工作能讓人暫且忘記煩惱,她忽然意識到,離開顧云展的反噬才剛剛開始。 從搬出兩人愛巢那一刻起,忽如其來的回憶,都可能隨時置她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