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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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小寶一米八七的大個頭蜷縮在總共只有兩米長的沙發(fā)里。殷震洗好澡出來看一眼,頓時心軟了:“賀楚,你去喊綿綿開門,睡在客廳里不像話?!?/br> “你兒子今天太過分。”賀楚道:“我都想揍他??焓稽c了,你心疼就去幫他把客房打掃干凈?!?/br> “他寧愿睡沙發(fā)都不自己打算,我有什么好心疼?!币笳鹣崎_被子,“我是怕你兒媳婦心疼?!?/br> 賀楚笑道:“你兒媳婦臉皮薄,心疼也會忍到明天?!?/br> 沈綿綿如果只用沙發(fā)抵上門,殷小寶一使勁就推開了。于是沈綿綿坐在沙發(fā)上,雙腿撐著墻壁柜。 殷小寶推不開,靠門而坐的沈綿綿也聽見他要睡沙發(fā)。沈綿綿跟著說一句活該??墒翘上率昼姡粫号乱笮殐鲋?,一會兒怕沙發(fā)不舒服,一會兒又覺得自己做的過分。正當(dāng)她打開門準備下樓,聽到殷震的聲音。嚇得沈綿綿趕緊關(guān)上門,鉆進被窩里,心臟還砰砰跳。一個勁慶幸跑得快,被撞見多尷尬啊。 沈綿綿不敢出去,只能睡覺。而她作息規(guī)律,沒多久就睡著了。 殷小寶也以為沈綿綿會下來喊他,左等右等,十一點半不見人,殷小寶裹著被子睡覺。怎奈他的腿太長,一伸直腿,腳懸空了。 殷小寶再一次被凍醒,摸著冰涼的雙腳,打開手機一看一點多鐘。殷小寶揉揉眼睛,趿拉著鞋上樓。路過臥室,試著擰一下鎖,啪一聲,門開了。 原本打算跟殷初一擠一晚的人心中一喜,怕沈綿綿沒睡著,躡手躡腳,輕輕喊一聲:“綿綿。” 沒聽到回答,殷小寶想也沒想爬床上,躺下就忍不住輕呼一口氣,沙發(fā)真不是人睡的。 第二天清晨,沈綿綿想到殷小寶還在樓下,一看被子掀開一半,洗手間里還有水聲,沈綿綿心中那點內(nèi)疚蕩然無存,便理直氣壯地質(zhì)問:“昨天我哥打電話找你干嘛?” “男人的事,女人少打聽。”殷小寶脫口而出。 沈綿綿轉(zhuǎn)身就走,殷小寶反應(yīng)過來他說什么,連忙追出去。 “媽,小寶哥說我頭發(fā)長見識短?!鄙蚓d綿高聲喊。 賀楚從廚房里出來:“叫他下來?!?/br> “別聽綿綿亂講,沒有的事。”殷小寶連忙解釋:“她還因為昨天昕昕只叫爸不喊媽,跟我鬧別扭呢?!?/br> 沈綿綿冷冷道:“我沒這么閑?!?/br> “是是,是我無聊?!币笮毜溃骸鞍布业氖?,你真想知道?” “不想!” “也沒什么大事,我怕你一不留神說出來?!币笮毜溃骸鞍布毅懘е还P錢去美國闖蕩,早兩天被坑了,打電話找人去幫他弄回來,你哥聽說這事當(dāng)笑話講給我聽?!?/br> “安家銘在美國?” 殷小寶點頭:“年初八走的。” “那這個騙子可真厲害。”沈綿綿上下打量他一番:“沒到一個月就能把一個見過大世面的大學(xué)生坑的向國內(nèi)求救,常青藤學(xué)校畢業(yè)?” 殷小寶下意識點頭,點到一半對上沈綿綿的視線,僵住。 “被我猜中了?”沈綿綿肯定得問。 殷小寶好想搖頭,可他又怕今晚睡客房,輕咳一聲:“沒多少,兩百萬。” “美金?”沈綿綿補充。 “讓你失望了,人民幣。”安家銘已經(jīng)為他的行為買單,殷小寶又不打算逼上絕路,而安家銘被坑走的錢也不會到他手里,殷小寶自然不會太過分。 兩百萬對沈家來說,不過是沈綜一輛車。安家沒人從商,安家老二的生意還被殷震給攪和了。如今有點腦子的都遠著安家。安家就算有一億存款,兩百萬說沒就沒,安家人也心疼。 “你這次居然這么大方?”沈綿綿很意外。 殷小寶道:“我所有存款加在一起都沒兩百萬,這還算大方?” 沈綿綿一窒,立刻明白不能談錢,談錢傷人:“然后你打算怎么辦?” “什么都不做。”殷小寶道:“安家老二也去美國了,趕明兒該滿世界找坑他哥的人。商場如戰(zhàn)場,只有技不如人,沒有坑和騙。他們認識到一出國門什么都不是就好了。” “他們能認識到?”沈綿綿懷疑。 殷小寶道:“一次是大意,兩次是失誤,三次呢?不需要別人說,他自己也知道不是做生意的料?!?/br> “就怕他執(zhí)迷不悟?!?/br> “有程老呢。”殷小寶突然想到:“最近院里沒來陌生人吧?” “你是想說程夫人的親戚?”沈綿綿道:“最近沒看見。前天上午肖伯母領(lǐng)著翰林的孩子來咱家玩,還說程夫人最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像換了個人?!?/br> 殷小寶嘖一聲:“程老還真有辦法?!?/br> 女兒扔到國外,眼不見心不煩。兒子不是頂聰明,也不怎么惹事,老婆安分了,程老的心情那叫一個通暢。然而沒愉快三天,程老回到家就被老婆堵?。骸凹毅懺诿绹鍪铝??!?/br> 程老心里咯噔一下,殷小寶的動作真快。面上不顯,故作擔(dān)憂:“被揍了?” “人沒事,錢沒了?!背谭蛉说溃骸皟砂偃f呢?!?/br> 真狠! 程老在心里吐槽一句,就說:“阿澤知道怎么回事?”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跟別人合伙被人騙了?!背虧傻溃骸拔医裉齑螂娫拞柪隙?,他說白紙黑字,家銘屬于人家把他賣掉他還幫別人數(shù)錢?!?/br> “不會吧?”程夫人皺眉:“你大姨不是這么說的。” 程澤道:“你聽她的,殷小寶還不如家銘呢?!?/br> “殷小寶還是比家銘強的?!背谭蛉巳跞醯卣f:“聽說殷小寶會五六七門外語,家銘只會英語?!?/br> 程老扶額:“家銘得罪風(fēng)楊,我怕風(fēng)楊見著他又想起來,才叫他出去找個工作避兩年。你們給他這么多錢干嘛?” “出門在外,手里有點錢干什么都方便?!背谭蛉瞬桓艺f她還偷偷給安家銘二三十萬,拜托他經(jīng)常去看看程溫。 程老道:“家銘就是被你們這些長輩慣得花錢大手大腳??纯慈思乙笮?,平時下班就回家,兩百萬夠他用一輩子的?!?/br> “咳咳……”柳絮連忙捂住嘴巴。 程老皺眉:“我說錯了?” “沒有,沒有。”柳絮道:“爸說得對,但也不對。殷小寶早幾天例會上穿的西裝十多萬一套,手表也十多萬,皮鞋是真皮,袖扣比他的鞋還貴。我在商場里看到過,本來想買給程澤,一想到他平時穿軍裝,買來穿不了幾次,就沒舍得買?!?/br> 程老張了張嘴,“他,他……” “他老婆叫沈綿綿。”程澤忍不住同情他爸,暗暗瞪他老婆一眼。轉(zhuǎn)頭對他媽說:“你看看,有本事的人連老婆都厲害。以后別我大姨說什么都信。家銘真能耐,叫他找個像沈綿綿一樣有錢的老婆?!?/br> “像沈綿綿那樣,你不是為難家銘么。”程夫人弱弱地說一句。 程澤嗤一聲:“沒他學(xué)歷高,沒他智商高,家世不如他,長得不如他,那你倒說說你的兩個外甥厲害在什么地方?” “又,又不是我說的?!背谭蛉四樕患t。 程老瞪兒子一眼:“怎么跟你媽說話呢。你呀,以后少管安家的事。再找你幫忙,你就說幫不了?!?/br> “你不幫,我本來就沒辦法幫他?!背谭蛉艘虺汤系年P(guān)系,一輩子沒出過華國,自然不敢輕易答應(yīng)。 程老道:“這種事我沒辦法插手,搞不好就是國際糾紛。家銘如果不想待在美國,就去英國,或者澳洲?!?/br> “不能回國?”程夫人滿眼希冀。 程老道:“可以。你能保證他安安分分工作?風(fēng)楊比他大五歲,人家已經(jīng)是西城區(qū)支行行長。不談家世,只看個人能力,別人也會向著風(fēng)楊?!?/br> 程夫人無言以對。 風(fēng)老發(fā)現(xiàn)他兒子最近五點就回來,很是納悶:“你們單位怎么搞得?八點多上班,四點多下班,去掉中午吃飯時間,夠你們上兩次廁所嗎?” “您說話真難聽。”風(fēng)楊道:“媽,你告訴他?!?/br> “告訴我什么?風(fēng)老不懂。 風(fēng)夫人笑道:“風(fēng)楊在銀行上班,每天四點半下班,五點到家都有點晚了?!?/br> “誰把你調(diào)去銀行?什么時候的事,是你舅舅還是你表叔?”風(fēng)老連忙問:“我不是跟你說過,再在基層待幾年——” “停停停?!憋L(fēng)楊道:“不是咱家親戚,也沒以你老的名義。我們銀行里的人現(xiàn)在還不知道我和你的關(guān)系?!?/br> “那你走誰的門路?”風(fēng)老問 風(fēng)楊拿個蘋果啃一口,慢悠悠道:“我們家寶哥?!憋L(fēng)老瞪大眼,風(fēng)楊笑道:“雖說空降,但以我的學(xué)歷,也算名正言順。” 風(fēng)老嗤一聲:“你說小寶把你弄到華宸當(dāng)總經(jīng)理,弄到體育局當(dāng)副局長我都信,一聲不響把你弄去銀行?他爸都沒這個本事?!?/br> “貓有貓道,狗有狗道。這句話很糙,但你得承認。”風(fēng)楊道:“你們這些大佬得打好幾個電話,人家一個就夠了。” 風(fēng)老看向他夫人。 風(fēng)夫人抿嘴笑了笑:“確實。殷震以前有個姓趙的司機,他老丈人去年退休,風(fēng)楊就是接他岳父的班?!?/br> “那個司機能考上公安大學(xué),改變一生,多虧我寶哥幫忙?!憋L(fēng)楊道:“聽說還有一個在檢察院上班,也是因為小寶幫他補習(xí)。噯,爸,你說我該怎么謝謝他?” 風(fēng)老想一下:“我先查查。” “查什么?” 第289章 昕昕生日 風(fēng)老道:“你別管, 反正不是查你寶哥?!?/br> “真的?”風(fēng)楊很懷疑。 風(fēng)老真想給他一大嘴巴子:“我是你爸, 還能害你不成?” “是, 您不會害我,也沒見你幫過我?!憋L(fēng)楊撇撇嘴。 風(fēng)老噎的無言以對。 十年前風(fēng)老高升,親戚朋友都跟著受惠。唯有一雙兒女,風(fēng)老不管不問。端的是怕別人說他吃相難看。 風(fēng)楊以前沒少抱怨, 他又不是見不得人,至于藏著掖著?后來見得多了才明白他爸的用心良苦。 如果他是普通人, 和別人競爭同一個職位, 因?qū)W歷而勝出, 失敗者會懊惱以前沒好好讀書。 可他是高干子弟, 失敗者會無視他的學(xué)歷,記住他的家世。入職后,即便迫于他的背景,別人不敢得罪他, 也不會用心指點他。這也是風(fēng)楊為什么改名換姓。 效果很顯著。 在原單位, 領(lǐng)導(dǎo)惜才,又見風(fēng)楊和他一樣是帝都土著,而風(fēng)楊本人也踏實, 領(lǐng)導(dǎo)簡直把風(fēng)楊當(dāng)成自家小輩教導(dǎo)。 殷小寶說風(fēng)楊是他親戚, 殷、賀兩家的親戚都很普通,趙軍見風(fēng)楊氣質(zhì)不凡,便誤認為他受殷小寶影響。 趙軍的岳父相信女婿,也當(dāng)風(fēng)楊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在銀行見到風(fēng)楊拉著他交代好幾個小時,臨走還留下號碼,叮囑他遇到不懂的問題就打電話。 常人說隔行如隔山。風(fēng)老即便是一把手,風(fēng)楊工作中所遇到的問題,他也不見得能幫上忙。而能幫助風(fēng)楊的,只有比他經(jīng)驗豐富的領(lǐng)導(dǎo)。 幾年歷練,風(fēng)楊明白一點,在他不能獨當(dāng)一面之前,必須得捂住身份,虛心學(xué)習(x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