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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謝謝。”喬熠宵推門進去。 原來莫照真的這么忙啊。 他在沙發(fā)上坐好,無事可做。便又站起來,拿著小桌上的熱水壺,接了涼水回來,然后接通電源,燒熱水。等待熱水燒好的過程中,他就盯著熱水壺發(fā)呆。他又想到了柳南昀,按他那個說法,他并不知道自己與莫照的真實關系。但是以喬冬陽那智商,居然沒有把他所告知的“實話”告訴柳南昀? 這也讓他比較疑惑。 車上,他已經(jīng)問了肖哲。喬冬陽早轉(zhuǎn)院了,是經(jīng)得莫照的同意后,肖哲全權辦理的。如今在市內(nèi)另一家三甲醫(yī)院里,喬熠宵想著,找個時間還是去看看他吧。兩人敵視了這么多年,早習慣了。 院也轉(zhuǎn)了,柳白毛反正也找不到喬冬陽了。他還是去看看吧。 把能想的都想了一遍后,水還沒開。 突然,辦公室的門被推開,喬熠宵立刻轉(zhuǎn)身,他以為莫照回來了。結果一個女聲先響起:“莫處,我給您送咖啡來啦?!敝螅瞬懦霈F(xiàn)。 是那個小趙。 喬熠宵記得很清楚。 很顯然,小趙記喬熠宵也記得很清楚。她站在門口,皺眉道:“你怎么在這里?” 喬熠宵翻了個白眼,沒有搭理她,回身繼續(xù)等水開。 小趙走進來,將咖啡放到莫照的辦公桌上,道:“莫處回來,幫我告訴他,是我送來的哦?!?/br> 喬熠宵依然沒有理她。 她“哼”了聲,走了。 關門聲響起后,喬熠宵走到桌前,伸手拿過那杯咖啡,走回小桌旁看著水。他看看手里的咖啡,看了半天。他想,那個姓趙的小姑娘,是喜歡莫照吧?他嗤笑一聲,覺得那個姑娘當真喜歡錯了人。即便莫照將來要結婚,又怎么會選擇這樣嬌滴滴的小姑娘? 直到外面響起莫照與人說話的聲音,他才回神。眼看著門就要打開了,他想把咖啡放回原來的位子,但是門已經(jīng)打開了。他來不及走回辦公桌前,索性直接把咖啡扔到了垃圾桶里,上前一步,擋住了那個垃圾桶。 “你下班前發(fā)給我?!蹦张c外邊的人又說了句話,這才轉(zhuǎn)身進來,關好門。 抬頭,他看向喬熠宵。 因為感冒,喬熠宵的鼻尖都是紅紅的,耳垂也是。身上穿著的羽絨服還沒脫,羽絨服的帽子上有一圈兒白毛,蓋住了他的下巴,襯得喬熠宵的臉似乎變得更圓更小了。 莫照又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在門外對著別人的笑意早就沒了,他沒有與喬熠宵說話。 喬熠宵的鼻涕流了下來,他抽了下鼻子。 莫照這才動了,他走去打開空調(diào),問他:“自己怎么不知道開空調(diào)?” 喬熠宵覺得有點訕訕的。也不知為什么,往日要是半個月見不到莫照,他會無比開心,例如上次出差那回??蛇@次,莫名有些尷尬。他倒是緊緊盯著莫照看了會兒,發(fā)現(xiàn)他與半個月前并無不同。穿得還是那樣土,藏青色的商務風格的大衣,白色襯衫,深灰色暗紋的領帶。 莫照放下手中的文件與電腦,從桌上的紙盒里,抽了幾張面紙。再走到他面前,伸手去擤他的鼻涕。喬熠宵的感冒正好到了不停流鼻涕的階段,莫照用光了那幾張紙,隨手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 再問他:“鼻涕流成這樣,還去跟別人打架?” 喬熠宵的眼睛立即瞪了起來。他原本以為,姓莫的又會釋放低氣壓教育他一頓,怎么也沒想到是現(xiàn)在這個態(tài)度。他又抽了抽鼻子。 莫照伸手拉開他羽絨服的拉鏈,“屋里暖,你的手傷著,衣服不好脫,便將拉鏈敞開?!?/br> “哦?!眴天谙鼞馈?/br> 莫照走去拿起水壺,見里面居然有熱水,又問他:“你燒的?” “嗯?!彼c頭。 莫照倒了一杯水出來,放到茶幾上,自己先坐下,又拍了拍身側(cè),道:“過來坐。” 喬熠宵想了想,走去坐下。 “給我說說,今天是怎么回事。”莫照語氣十分平靜。 喬熠宵一聽到這跟下屬說話的語氣,剛剛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緒便都沒了,他撇了撇嘴說:“就是去那個白毛的生日party,跟人打了一架?!?/br> “白毛?” “柳南昀?!?/br> “他為什么邀請你去他的生日party?” 喬熠宵不想說喬冬陽的事,以免被笑話。當哥哥的被人包養(yǎng)就算了,難不成弟弟也要因為長得好被人盯上?被人知道,尤其眼前這人知道的話,非得笑話死他們。 他不說話。 莫照便道:“幾天不盯著你,就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br> 喬熠宵心想呵呵,不是幾天好嗎,是半個多月!是整整十七天!不要搞得他成天多會搞事一樣!再者,是誰覺得莫名其妙?!他還覺得姓莫的神經(jīng)病呢! 莫照見他眉頭又皺了起來,覺得近來喬熠宵的確越來越不怕他了。他又道:“我這陣子比較忙,沒空管你,你就瞎胡鬧?!?/br> 喬熠宵不服,抬頭問他:“我弟弟給轉(zhuǎn)院了,你為什么不告訴我?”說話間,鼻涕又流了下來。 莫照差點沒被他氣笑,起身又去抽來面紙,再度給他擤鼻涕,說道:“你瞧瞧你這樣,鼻涕流成這樣。我倒是納悶了,到底怎么跟人打架的?還打贏了?” 喬熠宵伸手奪過面紙,自己擤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