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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nèi)コ燥埌。 碧蘸迫辉缱詣雍雎粤讼囊厮麄兊脑?,他才不要他家老師和他們一起吃飯,他要拉著岑兮站起來,看到桌上的紫色糖盒,“老師,這是什么?” “王老師的喜糖?!?/br> 陶浩然一聽,立刻拆開盒子,里面放著幾顆巧克力,他笑著剝開糖紙,冷不防塞了一顆到岑兮嘴里。 岑兮瞪大眼睛望他,巧克力卡在了他的嘴唇上。 陶浩然笑著傾身上前,吻住他,咬掉了卡在嘴巴外的那一半巧克力,順便輕輕舔了舔岑兮的嘴唇,另一半巧克力便落到了岑兮嘴巴里。陶浩然吃完那半顆巧克力,笑著看岑兮也愣愣地嚼著吃掉他的那一半。他高興道:“這樣我們就都沾到喜氣啦!” 岑老師畢竟臉皮薄,不太好意思地又要低頭,陶浩然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老師不要害羞嘛!” 岑兮回頭瞪了他一眼,陶浩然這才“嘿嘿”笑著松開,兩人一起往外走去。 陶浩然在身邊,岑老師很快就忘記了連諾那些糟心事兒,反而擔(dān)心起另外的事來。研究生們放假了,連藍(lán)祺明天都不來學(xué)校了,陶浩然也該回家了……一個多月不能見面了。岑兮老師自然不會講這事兒說出來,畢竟他臉皮那么薄,帶著逃避的心理,他甚至沒問過陶浩然什么時候回家。 兩人一直走到了文新樓下,正要往食堂的方向走去。陶浩然同學(xué)的手機(jī)響了起來,陶浩然不想接,他知道是誰。岑兮停住腳步,看他,陶浩然還是不接,岑兮開口道:“怎么不接?” “不想接……” “不接別人的電話,是不禮貌的行為?!?/br> 陶浩然磨磨蹭蹭地接了起來,自然是李小四和夏邑,很高興地告訴他,他們到學(xué)校了。 “我有事!” 李小四怪叫道:“不帶這么玩兒的啊!半個小時前你可不是這么說的!” 岑兮聽到了這話,回頭看陶浩然。 陶浩然委屈地也看著他。 “你家老師在不在???!一起吃個飯又怎么了??!”李小四又叫,聲音挺大。 岑兮又聽到了。他想了想便明白了,朝陶浩然道:“一起吃飯?!?/br> “……”陶浩然不愿意。 岑兮伸手拿過他的手機(jī),“你好,我是岑兮。” “???咳咳咳——”李小四沒料到人家老師直接跟他講話了。 “你們現(xiàn)在在哪里?要我們?nèi)ソ訂???/br> “老師……我們到你們學(xué)校門口了。” “好的,你們稍等?!贬鈷炝穗娫挘謾C(jī)還給陶浩然,教育他道:“朋友過來,就該招待。” “老師——你都不知道,我跟其中一個還在冷戰(zhàn)呢!” 岑兮差點兒笑了,“冷戰(zhàn)?” “唉,說了你也不懂??傊莻€夏邑,是我發(fā)小,和我從小一起長大,在北京的時候你也見過。他這個人吧,脾氣不好,老師你等下不要生氣……” “脾氣還能比你不好?” “老師這是什么意思……” 岑兮笑了起來,這要不是在學(xué)校,他都想伸手去摸摸陶浩然的腦袋,就他那脾氣,還說別人脾氣不好,他率先往校門口走,“走吧,有朋友關(guān)心你,你應(yīng)該覺得幸福。” 陶浩然知道他家老師沒什么朋友,聞言又開始心疼他家老師,也乖乖地不說話,跟了上去。 二十八年來,岑兮的確從來沒有過朋友,唯一還能說說話的便是謝瑤,可是男女有別。之前還有個于浩然,勉強(qiáng)算是談得來,但他后來知道了于浩然的真正心思,只覺得無奈。不過他早就習(xí)慣了這些,此刻,雖然陶浩然沒有說,他也能猜出陶浩然與朋友鬧別扭的原因。 他不希望陶浩然因為自己而和朋友關(guān)系不好,從小到大的情分,多么不容易。 如果可以,他也希望陶浩然的朋友們,能夠接受他。 未來,他甚至希望,陶浩然的家人,也能夠接受他。 岑老師看似冷漠,實際真的每天都在想很多事情,不然也不至于在青少年時期需要心理醫(yī)生去開導(dǎo)。近來他想的最多的便是陶浩然的父母,無論他怎么想,他都找不到最好的能夠減少陶浩然父母傷害的方法。 他知道,未來真的很未知。 他又看身邊的陶浩然,可是好像只要陶浩然能夠一直站在身邊,他就愿意一直和他走下去,無論未來到底有什么在等他,等他們。 到現(xiàn)在為止,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就喜歡上了陶浩然,說不清到底是哪個瞬間。也許是陶浩然被田夢拒絕的那個雨夜,陶浩然撐著傘站在他身邊,他抬頭,看到陶浩然眼神的那一刻;也許是陶浩然抱著滿懷的郁金香,走進(jìn)他房間的那一刻;也許是每堂課上,抬頭總能看到陶浩然笑臉的那一刻…… 岑老師想著想著,走神了。 他并沒有看到就在路邊站著的夏邑與李小四,直直地,就要經(jīng)過他們。陶浩然伸手拉住他,他才回神,回頭看向路邊的兩個男孩子,他都認(rèn)識。 岑兮暗暗調(diào)整呼吸,然后露出一個微笑,“你們好。” 陶浩然站在他身邊,卻是愣住了。 陶浩然一直知道他家老師其實有多么抗拒與人打交道,可是卻為了他,對著那兩個對他也許并沒有好感的人笑,還是那樣真正的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仔細(xì)看,他甚至有點兒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