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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前走到岑兮面前,伸手擦干凈岑兮的眼淚,兩只手再度捧住他又要低下去的臉,“老師,你都聽到了嗎?” “嗯?!贬獾吐晳?。 “以后的每一個春夏秋冬,我都會陪你一起度過。再過一個多小時,便是新的一年,新的春天,我們的生活,只屬于我們倆的生活,就從這個春天開始?!?/br> 岑兮閉眼,作為一個悲觀主義者,他總是心理暗示這些甜言蜜語不可信,這些承諾最為虛幻。可是陶浩然的話一句句直接砸到他的耳膜處,他沒有辦法不去記錄到心底,也沒有辦法勸服自己去真的相信。 他想,這些是可以相信的吧?這些是可以實現(xiàn)的吧?他可不可以樂觀一次,可不可以抱有希望一次,可不可以相信命運一次。 他主動伸出胳膊環(huán)繞住陶浩然的脖子,將臉埋到了陶浩然的懷中。 對于陶浩然來說這是莫大的驚喜,他狂喜地“哈”了聲,也的確驚到了,隨后更用勁地抱住岑兮。 【下面是一些rou渣,介于管得嚴,放到作者有話說里,然后這首歌的播放鏈接也在?!?/br>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樓外的地面是否有了什么活動,又或者是為一個小時后的倒計時預熱,各處燈光開始一閃一閃起來,陶浩然在岑兮耳邊道:“老師你看,很漂亮?!?/br> 岑兮抬頭往后望去,的確很漂亮。他索性直接轉過身子,認真地望向遠方,他的瞳孔色彩斑斕,卻又被這些光芒映照著更加清澈起來。陶浩然從他身后抱著他,腦袋擱在岑兮的肩頭,岑兮往后靠在他的身上。 岑兮不用香水,身上卻有書卷香,十分好聞。陶浩然輕輕地一點點去親吻岑兮的脖子,由他的脖子親吻到岑兮的下巴,緩慢卻又溫柔,他的手緊緊地拉住岑兮的手。 岑兮不是傻子,漸漸察覺到陶浩然不對勁的呼吸聲。他側臉望向身后的陶浩然,陶浩然也灼灼地望著他,眼眸里竟然沒有燈光,全是他。 沒做過,不代表不知道。 岑兮也這樣直直地望著他,兩人無聲地望著。 良久岑兮垂下眼眸,陶浩然心中一喜,松開岑兮的手,試探地往岑兮的腰部撫去。岑兮微微一頓,卻沒有阻止他。 陶浩然貼著岑兮的耳垂輕聲道:“老師,可以嘛?!?/br> 很多人的敏感點均是耳垂,岑老師也沒能夠幸免,他的胳膊瞬間爬滿雞皮疙瘩,一種完全陌生的感覺洶涌而至。陶浩然似是發(fā)現(xiàn)了這點,又親了一下岑兮的耳垂。 岑兮閉眼,深呼吸,勉強穩(wěn)住了氣息。 陶浩然的手卻已經順著岑兮的毛衣下擺摸了進去,他的手暖暖的,撫過岑兮的皮膚時,很舒服,可是岑兮還是連連打顫。他的手一寸寸地撫過岑兮正面的皮膚,陶浩然的呼吸愈發(fā)不穩(wěn)。 他掰過岑兮的身子,正面吻住他,手又撫上了岑兮的后背。 陶浩然與他那些身經百戰(zhàn)的朋友們不同,明明有一個完全可以肆意玩樂的環(huán)境,他卻一直很能守得住。他從前就想過,他未來的第一次一定是和一個自己真心相愛的人,他認為的這樣的事情都是水到渠成的,不是挑逗,也不是刻意的蠱惑,而是水到渠成。他總和自己說水到渠成,卻也并不知真正的水到渠成是什么樣子的。 但今天,這一刻,他明白了什么叫水到渠成。 水到渠成就是剛好懷中抱著這樣一個人,他們剛好相愛,而他們剛好愿意再將這份愛交給對方。 陶浩然的吻和平常再也不一樣,岑兮伸手想要扶住身后的墻,以支撐自己的身體,陶浩然卻又伸手束縛住了他的兩只手。他氣喘吁吁地暫時離開岑兮的嘴唇,低頭看他,“老師,我可以嗎?”他再度問,不是之前那次的撒嬌語氣,而是很認真很認真。 岑兮本來逃避地想要側臉,陶浩然掰回他的腦袋,“老師?!?/br> “……可以?!贬庹f完就低下了頭。 陶浩然笑了起來,松開他束縛住的岑兮的手,也微微離開岑兮的身體,岑兮開始發(fā)軟的身體果然順著墻壁滑到了地上,快要坐到地上時,陶浩然蹲下身扶住了他,然后跪在地上,他伸手去解開岑兮開衫的紐扣,岑兮的身體微微發(fā)抖,索性伸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家里開了空調,十分暖和,地上也鋪著地毯,陶浩然才敢這般肆意而為,很快岑兮身上的衣服便被他脫光了,他低頭開始去親吻岑兮的身體,岑兮的身子顫抖得厲害,他其實有點害怕,伸手想推開陶浩然。 陶浩然卻又拉住他的手,“老師,相信我?!?/br> 岑老師終究選擇了相信陶浩然。 后面的一切都是陶浩然要的水到渠成,他花了很長的時間去做準備,待到他真要行那一步時,樓外傳來了別人大聲喊著倒計時的聲音,聲音太響,響到他們都能聽到。 陶浩然側耳聽完他們的報數(shù),再聽到歡呼聲,他伸手摸岑兮的臉。 “老師?!?/br> “嗯?”岑兮緊張地小聲應道,根本不敢看他。 “看我?!?/br> 岑兮猶豫了會兒,睜開眼睛看他。 陶浩然微笑著說:“老師,天空、星星與月亮為證,我愛你?!?/br> 岑兮的鼻子又酸了起來,他再度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然后察覺到了身體被撕裂開來的痛。從小就嬌生慣養(yǎng)的岑老師,最害怕“疼”這個形容詞,卻知道選擇了和陶浩然在一起,這一關終是逃不掉的,他,舍不得陶浩然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