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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桑言所料,最多三天。 第二天慕離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但這時他還不明白這一切是什么原因。清晨醒來的時候,慕離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異樣,首先是心悸,心悸到什么程度,心悸到他止不住身體的顫抖,手甚至連被子都無法掀開。 他努力的掙扎著坐在床上,隨后感到頭一陣又一陣的鉆心的疼,像有人拿鉆頭在鉆你的腦袋。他摁鈴讓LiLy進來,趙醫(yī)生很快趕來,做了全身檢查,什么問題都沒有,最后確診為是過度勞累。 盡管慕大少其實沒什么好勞累的,開了些安神的藥,LiLy也早下樓給他燉老母雞湯去了。 慕離躺在床上閉目養(yǎng)神,忍受那頭疼,到了中午,心臟也開始一陣陣的疼,跟針扎似的,腿就好像沒了知覺,灌鉛一樣沉重。并且思維都開始有些渙散,他閉目難耐的忍受,腦中突然飄過桑言的那幾句話,倏的睜開眼睛,拿過手機,顫抖著手點通話鍵,響了三聲聽到桑言的呼吸。 他努力的出聲,“你說的那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桑言聽出了他聲音的不正常,“是不是很疼?!毙÷晢柕?,像是怕打破什么。 慕離感受到了極致的恐慌,就和五年前那天早上看到自己手掌的血時一樣的恐慌,空氣中布滿了詭異的氣氛。 “要我過去嗎?!鄙Q杂终f了一句,聲音如夢囈一樣。 “桑言?” 桑言掛了電話,慕離的手垂在床單上。 半小時后,他房門被打開,他睜眼看到了門口的桑言。穿著白色的針織衫,依然如水晶一樣漂亮剔透,他輕聲關(guān)好門,往床邊走來。 慕離看著那個身影,身上的疼更加深刻,但又有種沖動,逼得他想去靠近桑言。在這兩種感覺的交替撕扯下,他感覺自己快瘋了,痛苦的問,“這些都是什么。”桑言走到床邊,在他身邊坐下,看著他笑了笑,然后自己從衣服口袋里拿出一把刀,真的是把刀,很小的刀,很漂亮的彎型,亮出來時,閃了幾道光。 “你要干什么?!蹦诫x被恐慌壓的沒了分寸。 桑言低頭拿那把刀在自己食指上劃了個口子,很快血流了出來,滴到自己的衣袖口上,滴到黑色的床單上,觸目驚心。 然后慕離看著桑言把手指伸到了他嘴邊,蠱惑的問他,“不嘗嘗嗎?!?/br> 慕離聞到那股血腥味,意識告訴自己這是應(yīng)該拒絕的一件事,可是思維不給他思考的機會,他的嘴沒法再被神經(jīng)中樞控制,受了桑言的蠱惑,把桑言的手指含進了嘴里,然后舌尖接觸到了血的溫度和味道。 再也不受控制,狠狠的吸著桑言手指流出的血,身上本來叫囂著的疼痛感漸漸消去,再也不吵鬧,他就那樣安靜的吸著桑言指端的血,直到自己疼痛感已經(jīng)消去。桑言也卡的剛剛好,抽出自己的手指,看都沒看它一眼,而是看著慕離,很溫柔的問,“還心悸嗎?” 慕離傻傻的點頭。 桑言一笑,動手開始脫自己衣服,一件又一件脫去,然后看著床上躺著的慕離,“還不來嗎?!?/br> 慕離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身下的器官,探身拉過桑言,壓到身下,狠狠的吻下去,一室旖旎。 作者有話要說: 下蠱那些的癥狀我自己編的=。= 因為不想寫的靈異什么的,就這么普通了咳咳。 ☆、十一 做完之后,桑言躺在床上,慕離身上的不適感不但沒了,并且變得更加神清氣爽,他的思維也不再混沌,他坐在床上,久久兩人都沒有說話,空氣中只剩二人的呼吸聲。 他探身拿過煙盒,抽了一根出來,夾在手指間,也不點燃它,只是看著發(fā)呆,手指微微發(fā)抖。 很久之后他聽到自己過于蒼白的聲音,“為什么?!?/br> “我說過,不要來招惹我。” “是什么?!?/br> “蠱,心蠱?!?/br> “心蠱?” “下蠱之人將子蠱送到對方的體內(nèi),長期蟄伏后,一旦將其喚醒,它和它依附的身體都只能聽命于下蠱之人?!?/br> “上個月你之所以愿意和我上床就是為了喚醒它?!” “是?!?/br> “五年前你在我手心弄了個點流了那么多血,就是在下蠱?!” “是。” “這么多年我硬|不起來你一直知道?都是因為你當(dāng)時下的蠱?” “是?!?/br> 慕離大笑,“你以為我會相信?” “信不信由你,從此之后你只能靠我的血活。你再也不能對其他人動心,一旦動心會比你昨天的疼再疼上數(shù)倍?!鄙Q砸矎拇采献似饋?。 聽到慕離在他身后低沉地說,“我不信?!?/br> “每個月初和月中都會發(fā)作一次,你會來求我的?!鄙Q云鹕泶┖靡路?,瀟灑離去。 慕離狠狠的一拳砸在床上,扔掉煙,起來自己在網(wǎng)上搜心蠱的相關(guān)東西,能夠搜到的東西太少,僅有的幾條也不過是常人八卦的話,完全沒有參考性。這讓他突然覺得自己仿佛生活在一個奇怪的次元里面,他將電腦砸到地上,點燃煙狠狠抽。 腦中都是桑言那句你會求我的你會求我的你會求我的。 本來對桑言的那份喜歡突然很奇怪的摻上了其他東西,他很想去不相信,但五年前那些血自己造成的心悸,回來時在機場遇到桑言時的心悸,包括這次,都沒法讓他不相信。但他真的不想去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