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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沒有想到過這樣的回答,季燃的嘴唇微微張開,卻沒有說話。 “但是你顯然不是?!标悵櫱锏恼Z氣中有淡淡的笑意。 季燃也彎了彎眼睛,眸里有窗外殘余的暮光,“沒錯,我總是給陳先生惹麻煩。” 陳潤秋說:“沒關系,你很有趣。” 季燃身子一頓,把握不準自己是不是應該計較,“有、有趣?” 陳潤秋笑著湊上前吻他,“抱歉,我不應該說實話的?!?/br> 季燃氣得躲他的吻,陳潤秋只好安撫一樣地摩挲季燃的后頸,笑意nongnong地說著言不由衷的抱歉。 當然最后還是哄好了。 “陳先生......我有一個有一件事,我必須得問問你。”季燃頭抵在陳潤秋的胸口低低地說,聲音很輕。 陳潤秋的手順著季燃的襯衣下擺伸進去,撫摸他的背脊,“嗯?” 季燃手輕輕按住陳潤秋的手臂,但并不能阻攔什么,他微微顫抖,“陳先生?!?/br> 陳潤秋已經(jīng)有些心不在焉,他拉起季燃輕輕地啄吻,“問吧?!?/br> 他聽見季燃綿長的呼吸,和皮膚脈絡下潛藏的心跳,陳潤秋停下來,溫熱的掌心仍停留在季燃的腰間,那里有一處淤青,是在雀島最后的那一天在車上撞的。陳潤秋的手指拂過,有很輕的刺痛感。 長久的沉默后,他才聽見季燃用一種罕有的干澀聲音問道:“陳先生......是因為你高中時候的男朋友,才特別喜歡那種類型嗎?” 那種溫馴的、示弱的、純真的、需要自己偽裝的類型,那種不知不覺被糅雜進自己性格里的、似真似假的感覺。 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窗外卻沒有更高的建筑物足以提供照明,兩個人就這樣在昏暗的房間里對視,季燃想躲卻強忍著,短暫的安靜也尤為難捱。 陳潤秋觀察著季燃簡直稱得上恍惚的神情,手上用力,把人按下來。沒有接吻,僅僅是一個擁抱。 季燃的手抵在陳潤秋胸前,閉著眼睛,等待陳潤秋的回答。他做著最壞的考量,無論是還是不是,甚至不用真正的回答,只要陳潤秋說一句愛他,自己都能接受。但又無法克制地抱有無可救藥的期待。 “季燃,”他聽見陳潤秋輕輕嘆了一口氣,“你到底在胡思亂想些什么?!?/br> 陳潤秋頗為無奈地笑了一下,伸手摩挲季燃的臉頰:“或許我剛剛說的你沒有明白,我并沒有特別喜歡那種類型,我也沒有高中的男朋友。” “我不知道你是從哪里聽說的這個我都幾乎忘記的謠傳,”陳潤秋說,“但是這是假的,我從來沒有跟別人交往過。我在遇到你之前,我以為自己是不需要這些的?!?/br> 陳潤秋的語氣是那么篤定,溫柔地包裹住季燃。 之前好不容易蓄起的那一股子勇氣被輕輕地釋放,一顆心慢而緩地下降,穩(wěn)穩(wěn)地落在柔軟的地方。季燃伸手環(huán)住陳潤秋的脖頸,輕輕地用臉蹭他的掌心,等待陳潤秋的后文。 “如果你不提,我早就忘記你說的這個人了?!标悵櫱锓路鹪谡{侃自己的涼薄,他說得還算委婉:“他并不是什么所謂的男朋友,我那時候出國后就沒聯(lián)系過他了,這種說法我也只是回國后才聽說,我不知道是他自己傳出去的,還是高中那些人誤以為是那樣,但是人都不在了,我也就沒多追究。” 季燃安靜地聽,過了很久才輕輕的說:“這樣啊?!?/br> “你一直在為這件事?lián)膯幔俊标悵櫱镙p吻季燃的下巴。 季燃垂著雙眸,但陳潤秋的指尖探得到他耳后的微熱。 “傻不傻?!?/br> 陳潤秋重新印上季燃的唇。 第三十章 高熱了整整一個夏天,新城終于迎來了一場轟轟烈烈的臺風暴雨。海浪沖上堤岸,狂風呼嘯著傾倒沿岸高而直的棕櫚樹,天空失去顏色,橫飛的雨擊打在高層建筑物的玻璃幕墻上,發(fā)出響而駭人的聲音。 雖是晝間,天色卻黑壓壓得像是暮夜。 季燃俯跪在落地窗前,手撐著冰冷的玻璃,被迫聽著窗外狂風的嗚咽。 后‖xue已經(jīng)濕潤得一塌糊涂,陳潤秋卻有了興致,身子壓下來,重量墜在季燃身上,他貼著季燃的耳側從上到下地啄吻,濕熱的吻夾雜著陳潤秋飽含情欲的氣息逼迫得季燃發(fā)出羞人的聲音。 身體無力,腰肢酸軟,季燃乖巧地任由陳潤秋在自己身上索取無度。腰被扶住以大力地cao弄,甬道被來回地蹂躪,汁水一樣的液體滲出來,弄臟原本干凈白皙的臀瓣。 陳潤秋自認不是沉溺性愛之人,可他對季燃的身體也實在是著迷。 甚至無需刻意碾壓季燃敏感點,陳潤秋就可以輕易地把人撞出悅耳的嗚咽聲。生理性的淚水輕輕滾落眼眶,一手扶住玻璃窗,一手被抓在身后,季燃的頭被迫上揚,神志不清地聽著身后陳潤秋的喘息聲和窗外來勢洶洶的狂風。 暴風疾雨照舊,可窗外的一切狼狽早已與他們無關。 晚上九點半。 季燃正窩在被子里睡得正熟,卻被硬生生地突然打來的一通電話吵醒。 下午季燃可被陳潤秋做得狠極了,渾身上下現(xiàn)在是一點力氣都沒有,困得眼睛都睜不開,打破睡夢的手機鈴聲簡直叫他理智爆炸。 被手機鈴聲吵得整個人縮進被子里,可還是聽得見,煩躁得季燃哼哼唧唧地輕捶了一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