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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照風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你說什么?” “就你說的?!绷旨韧罂苛丝浚屪约悍潘上聛?。 “哦哦哦哦哦哦哦!!”小年輕們鼓掌喊道,“t親一個!親一個!” 聲音大得連楊澤義都聽到了,他躲在這兒那么久,看了那桌人做了一連串傻事,終于等到了大料! ……等等,他怎么那么像狗仔??? 先不管這些了!楊澤義掏出手機調成攝像,對準了那邊。 謝照風慢慢靠近林既,他緊張得心臟要爆炸了。 原來被喜歡的人回應,是如此激動人心。 林既直勾勾地看著謝照風,他想找出心動的感覺,可謝照風越靠越近,他的心跳節(jié)奏卻依然不變。 “林既?!?/br> “我真的……很愛你?!?/br> “他們都叫我放棄。” “我不可能放手。” 林既愕然睜大了眼,因為眼前謝照風的臉,正變幻成了另一個人。 相十方。 林既的心,不受控制的狂跳起來。 唇上落下了帶著酒味兒的柔軟。 一切聲音錯覺倏啥散開,林既皺起眉,本能地偏開了臉。 這一吻結束得極快。 圍觀的虎狼人們要把手給拍紅了,謝照風不過分深入,他坐回來問林既:“還行吧?” 林既但笑不語。 楊澤義抖著手把自己拍到的視頻重看一遍,這酒吧和其他酒吧最大的不同不僅是風格,燈光也特足,所以他錄得很清晰,雖然仔細到能看到他們的嘴唇碰在一起,但謝照風挨得那么近,明眼人都知道他們在干嘛。 楊澤義把這段視頻發(fā)給了相十方。 他哥要是看到這個,應該就能死心,不在拘泥于這段感情了。 這會兒相十方在家里,和相丘月一起品酒。 過年他們家收到了不少好酒,相丘月平時喜歡小酌,她在美國也有自己的酒莊,今天她想和兒子敞開心扉聊聊,喝點兒酒助興。 他們聊著市場的事,喝了半瓶89年柏斯圖干紅葡萄酒,酒香醇厚,相十方不讓相丘月喝太多,他喝的更多些,隨著時間的推移,酒勁慢慢上來。 “十方啊,你哪里都好,就是太死心眼了,撞破南墻都不回頭,你不疼嗎?”相丘月無奈道,“現(xiàn)在連我的話,你都不聽了?!?/br> 相十方只是笑了笑。 “我真的覺得林瑜不錯,工作能力強,也心細,你和他在一起就不用cao心那么多事,我也放心。”相丘月說,“兒子,我都接受你喜歡男人了,你就不能讓我省省心,早點安定下來嗎?” 相十方搖頭,“不要林瑜,要林既?!?/br> “我倒也想?!毕嗲鹪氯滩蛔〗o他一個白眼,“可人家不愿意?!?/br> 相十方又不說話了,悶悶把杯子里剩下的酒都喝完。 相丘月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地勸說著,這邊相十方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是楊澤義傳來的視頻,接著消息接連跳出來。 哥! 他們倆親了! 新年新氣象,你換個新人吧! 聽老弟一句吧!不值得! 相十方眼皮一跳,他點開了視頻,喧鬧的動靜傳了出來,視頻的焦點在角落靠窗的位置,畫面放大,相十方看到了林既,還有謝照風。 “親一個!親一個!” 相十方握著手機的指節(jié)泛白,視頻時長三分鐘左右,在一聲聲“親一個”里,他看到謝照風挨近了林既,他們倆似乎在說什么,林既的表情他讀不懂,可最后林既往后靠了,這是個準許的信號。 于是謝照風的頭靠近。 越來越近。 他們接吻了。 世界仿佛模糊了,相十方像個行尸走rou一樣放下酒杯,不顧它從桌上歪倒下來破碎,他連衣服都沒換,拿起車鑰匙往外走。相丘月在身后叫他,他也聽不到。 這一刻相十方只知道,他靈魂的某一處死了。 上車后,他問楊澤義要了地址,如果楊澤義拒絕,他就斷絕和楊澤義的所有關系。這等壓力下,楊澤義只能給了。 跑車發(fā)出了憤怒的咆哮,相十方完全不顧限速,這舉動有多危險他毫不在乎,他的腦子被視頻最后的畫面所占據,他表面冷漠而平靜,可內里已被巨大的恐慌充斥。 相十方從未如此鮮明的感覺到,他要失去林既了。 原來他先前的自信和篤定,全都是曾經擁有過林既的一種慣性延續(xù),可事實是林既是自由的,他隨時可以投入新的感情,或許他真的不是非相十方不可。 但相十方明白,自己就是非林既不可,他不去想自己和林既以外的人的未來,不是因為他確信他和林既能重修舊好,而是他不敢。 沒有林既的未來,他不敢想。 他不能讓林既愛上別人,他瘋了,他已經瘋了。 前方路口綠燈閃爍變?yōu)榧t燈,可相十方卻把油門踩得更狠,車子沖了出去—— 砰! 車子不受控制,相十方感到劇痛襲來,他的世界黑了。 吻了林既之后,謝照風就沒心思再繼續(xù)玩兒下去了,他和林既單獨去了吧臺,他一邊胳膊搭在吧臺上,另一只手拿著杯酒,歪著腦袋看林既,眼里像藏著勾子。 林既不自然,要了杯水小口喝著。 “我過關了嗎?”謝照風問,“接下來能對你開展攻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