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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對了!”后座小伙兒對王翔宇的回答十分滿意,點點頭繼續(xù)說道,“上次我去的時候也是覺得這天臺門沒開,連個光都沒有,大白天的還黑漆漆的,所以我就隨便開了個手機手電筒?!?/br> 說到這,后座小伙兒眼睛猛地瞪大:“但是你知道我這一開!發(fā)現什么了嗎??!” 路岸遲疑道:“…雜物?” “是血?。 焙笞』飪好偷匾慌穆钒兜募珙^,聲音拔高了三度,“是血?。。。 ?/br> 路岸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和這小伙兒一臉猙獰地沖自己喊著“血”字嚇得手腳一陣冰涼,都沒注意小伙兒差點噴了他一臉的口水。 路岸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 叫你特么多嘴?。?/br> 何遠托著腮看著路岸不動聲色地往后挪了挪屁股。 路岸察覺到何遠的視線,偏頭看了他一眼:“看屁!我就是覺得這燈晃得我眼花!” 何遠揚唇:“嗯。” 路岸:“……” 嗯?? 我嗯你麻批!! “血?”林文玉聽得十分投入:“哪來的血?不會有人在那被殺了吧?” 李建達雙手環(huán)抱:“沒準是哪個倒霉蛋被逮著揍流的鼻血?!?/br> “NONONO~”后座小伙兒伸出食指晃了晃,接著道,“我當時也是被嚇著了,撒腿就跑了,回去之后我太好奇的,就通過各種途徑查了一下關于學校的事件。” 說到這,后座小伙頓了頓,將手機往自己這湊了湊,讓這燈光把自己的模樣照得更駭人了,才壓著聲音開口。 “十多年前有個內宿的女生,因為壓力太大得了抑郁癥,但是又臨近高考了,假如就這么放棄了去治療的話就得面臨復讀,她害怕再經歷一次這種壓力,所以選擇了瞞著家人?!?/br> “之后她的抑郁癥越來越嚴重,甚至有時候她緩過神來的時候已經站在天臺或者窗戶邊了!” “我的天??!”林文玉驚呼,“周圍的同學就沒呀發(fā)現?她不是寄宿嗎?舍友就沒注意?” “問題就在這里!”后座小伙兒一拍大腿,“她的幾個相處比較好的舍友發(fā)現了她不對勁兒,也猜測到了一些,就把情況告訴了老師,老師當晚就通知了她的家長?!?/br> 林文玉瞪大了眼睛。 “然后那個女生當晚就接到了父母的電話,說要第二天接她回家。據她舍友所說,那女生和父母講電話的時候還笑得很開心,當晚掛了電話也沒有像以前一樣熬夜學習到深夜,早早就睡了,舍友們看她好不容易早睡,怕打擾到她,也跟著早早熄燈睡覺了?!?/br> “結果……”后座小伙兒一停,猛地瞪大眼睛、提高聲音:“其實那女生根本就沒睡?。 ?/br> “那女生趁大家睡了之后,提著平時削水果的小刀,偷偷出了門,她鞋都沒穿,就這樣光著腳往教學樓走,腳上被地上的石子劃破了,但她仿佛沒感覺,就這么踩著地板上留下一路的血印。” 同學們倒吸一口涼氣,四周響起一片吸氣聲。 “她邊上樓梯邊用小刀一下下劃自己的手臂,血就這么滴了一樓梯,終于在走到那個天臺樓梯口轉角的時候,她狠狠地劃了自己的手腕,力氣重得當時就露出骨頭了,轉角處噴了一地的血?。 ?/br> 路岸覺得頭皮一陣發(fā)麻,抬眼就看見何遠托著腦袋半瞇著眼,似乎快睡著了。 路岸:……艸? 林文玉顫著嗓子問:“然、然后,她就這么……逝世了?” “這也太疼了吧!”林文玉身邊的一女生驚恐地揪著林文玉的衣服,往她身邊靠了靠。 “她還沒有?!焙笞』飪航又f,“她拖著留著血的手打開天臺的門,一路狂奔從樓上跳了下去!整整七樓?。∨榈囊宦曉以诘厣?,卻沒流多少血!” 小伙兒看著四周的人驚懼的表情,壓低嗓子道:“因為在那之前血就幾乎流完了!!” 路岸繃著臉沒說話,手心卻滲出一層冷汗了。 你特么是親眼見著了嗎? 講那么詳細? “臥槽!”王翔宇連忙搓了搓自己的胳膊,“你這特么哪是靈異故事!是驚悚恐怖故事吧!” “欸~”這小伙兒伸手在空中往下壓了壓,“別激動,我還沒講完呢!” 路岸:“……” 還特么沒講完?? 路岸表情一時沒繃住,聽見身邊的何遠低低笑了一聲。 路岸偏頭就看見何遠一對桃花眼在黑暗中泛著星星點點的光澤。 “岸岸要是害怕,可以挽著我?!?/br> “誰特么害怕!”路岸惱羞成怒,差點想上手揍何遠。 何遠笑了,沒說話。 “你倒是講呀!買什么關子!”林文玉聽得太投入也沒注意到路岸和何遠這邊的動靜,又害怕又好奇地催促那小伙兒繼續(xù)講。 小伙兒咧了咧嘴,壓著聲音繼續(xù)說:“然后學校就把天臺的門鎖上了,把這件事壓了壓,正好那會兒也趕上高考,大家都忙著備考,很快這件事就被拋在后頭了?!?/br> “直到幾年后,有個內宿生晚自習回宿舍后發(fā)現把手機落在教室了,于是又跑回去拿,你們知道的吧,學校一般晚自習下課后十分鐘就會把教學樓的電閘關了,整棟教學樓黑漆漆的,那人也沒手機照明,就這么摸黑上樓?!?/br> 路岸覺得自己要聽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