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節(jié)
顏璃隨著道,“公子您不是連滋陰藥膳都知道嗎?所以,我還以為您無所不知呢!” “你少放屁!” 還有,滋陰藥膳的事,她果然都知道。所以,上次故意捂著肚子說不適,就是故意作他的是不是? 就在四爺窩火至極的時候,看顏璃看著他,視線忽而開始向下。 看此,四爺頭皮一緊。眼看著顏璃視線停留在某一處,眉頭挑了挑,隨著道,“公子,您是流氓!” 被直白點破,四爺臉色直變七彩色。 “給我閉上你的嘴!”四爺咬牙。 她穿成這樣,壓他身上,咬破他的嘴,極端惱火的事,極盡惹火的事,她都做了。最后她還給他來月事! 能折騰的,不能折騰的,她都折騰了一個遍。然后,還要他做個死人,不許有反應! 這是蠻橫無理,是蠻不講理! 看四爺眼睛又開始冒火,顏璃轉(zhuǎn)身走人。 看著顏璃背影,四爺磨牙,自言,“顏璃,本王早晚剝了你的皮!” 四爺說完,就看到那個已走到屏風后面的小女人,一個腦袋瓜伸出來,看著他道,“要剝皮嗎?那……”說著,頓了頓,隨著望著他彎了彎眉眼,明媚嬌俏,帶著諂媚,不掩討好,“公子,我們和好吧!然后,您幫我搞點月事帶過來好不好?” 聞言,四爺太陽xue直突突。 “你,白日做夢,你想都不要想。” 和好個屁! 剛才對著他,她就像是訓三歲孩童似的,動口又動手! 沒大沒小,不分尊卑,大不敬的事她都做全了?,F(xiàn)在,還想和好?!沒門! 特別是,她想和好,還是為了讓他給搞月事帶!就更加不可能,簡直是不可理喻! 四爺抬腳從浴桶里走出來,看對不看顏璃一眼,大步往外走去。 再多看她一眼,再在這里多待一會兒,他就會少活一天! 氣到折壽! “公子,我這月事都是被你補出來,氣出來的?,F(xiàn)在這樣,你就不管了呀!” 被他氣出來的?! 他倆到底是誰氣誰?! 守在外的武安,看四爺渾身濕透,嘴上帶血,臉色漆黑的走出,忙上前,小心翼翼道,“主,主子,您還好吧?” 好個屁! 四爺這會兒甚至感覺,好似都嘗到喉頭有絲腥甜了。 看四爺黑著臉,一言不發(fā),大步往自己營帳走去。 武安轉(zhuǎn)頭往顏璃帳篷望了望,疾步跟上,神色不定,各種猜想往外冒,最后也想不出剛剛在帳篷內(nèi)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不過,看自己主子這身水色,這臉色,還有那火氣!可以肯定,本是去教訓人的人,可能反過來被收拾了。 想此,武安心里嘖嘖,對顏璃莫名開始升起敬意。 把主子弄的這么狼狽不堪,還好好活著的,她應該是第一個。 回到自己營帳,四爺將身體沒入水中,閉上眼睛,讓自己腦子放空,試圖緩解胸口這奔騰的情緒。 這一夜,顏璃睡的不安穩(wěn)。而四爺,了無睡意。 翌日 在戰(zhàn)鼓敲響時,四爺親自去了戰(zhàn)場上。 “王爺,您身體還未痊愈……”趙敬勛話說到一半兒,在四爺長箭射出,從耳邊劃過時,頓時消音了。 箭飛過,發(fā)絲落! 那力道,勢如破竹,銳不可當! “趙副將莫擔心,本王的好的很!”說完,揚鞭,策馬前行。 趙敬勛隨著跟上。 裴蕭一言不發(fā),一直守護在側(cè),心里默默好奇:四爺嘴角那處傷是怎么回事?自己吃飯咬到的嗎?嗯,肯定是這樣。 如果是別人咬牙的。那昨天,應該會有拋尸事件出現(xiàn)才對。 北喬,南幕,晁國,看到四爺出現(xiàn)戰(zhàn)場,心里突了突,隨著握了握手里的長劍。 “很好,大越的逸安王終于又現(xiàn)身。擒賊先擒王,這次我們?nèi)绻馨阉o傷到或擒住。那,這次一戰(zhàn)反敗為勝就不無可能?!蹦夏惶幽饺輵c,看著晁國二皇子文曄道。 文曄點頭,“慕容太子說的是。我們這次一定拼盡全力,絕不退縮,勢必逆襲,寧死也要讓大越看看我等小國的厲害,讓他們從此不敢再小瞧我們?!?/br> “二皇子所言甚是。戰(zhàn)鼓敲響,浴血奮戰(zhàn),決戰(zhàn)到底,不死不休?!闭f著,看向不遠處一直默不做聲的北喬太子喬天寧道,“當然了,若是喬太子依舊有歸降之心,我等也絕不攔著。只不過我聽說,大越逸安王對你北喬的再次臣服,卻并無接納之意呀!” “所以,喬太子這個時候也應該看清楚了。對于大越來說,不是你想歸降,他們就會饒過你的。如此,歸降不過是自尋死路而已。還望喬太子看明白這一點為好,不要低了頭,軟了膝蓋,最后還是被人給覆了國?!?/br> 喬天寧聽了,淡淡道,“你們放心,之前想歸降那是父皇一時糊涂。現(xiàn)在既是本太子上了戰(zhàn)場。那么,就勢必同你們一起奮戰(zhàn)到底。” “好!喬太子有此決心,今日我們定然能旗開得勝!逸安王我們能讓他挺倒一次,竟然也能讓挺倒第二次!” 話說的鏗鏘有力,氣勢十足,心里妄想著能將逸安王擒住。可惜,結(jié)果卻與他們所期望的截然相反。 野心勃勃,氣勢洶洶的帶兵上陣,結(jié)果……反被擒! 眼看著北喬太子喬天寧,還有晁國二皇子文曄被大越的兵士生擒,南幕太子慕容慶臉都青了! “太子,殿下,我們還是先撤吧!”跟隨在慕容慶身邊的將領(lǐng),緊聲道,“再這樣下去,形勢不妙呀?!?/br> 文曄和喬天寧被擒,群龍無首,兩國士氣必然銳減。這在戰(zhàn)場之上,是最可怕的。就如之前,大越逸安王突然遇襲,重傷倒下,直接的就讓大越兵士失去了大半銳氣。也因此,才讓他們占了上風。 而現(xiàn)在,情況是反過來了。并且還是更加嚴重! 兩國首領(lǐng)被擒,這簡直是要命。 慕容慶聽了,臉色陰沉,卻沒動。 “殿下,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現(xiàn)在,您的安危是首要呀!如果您在這個時候有個不測。那,我們離覆沒就是真的不遠了?!?/br> 慕容慶沉沉道,“但,本殿若是這個時候退了,同樣的,我們離開敗退也是不遠了?!?/br> 這次三國結(jié)盟,背水一戰(zhàn),最后可能仍是要以失敗告終了。對此,慕容慶不能接受。 他們就是不愿再被大越所壓制才聯(lián)合起來發(fā)動戰(zhàn)事的。若是戰(zhàn)敗,那……等待他們的將會是什么,可想而知。 定然會是大越更加苛刻霸道的對待。 犧牲了那么多兵士,耗費了那么多精力,最后就落個這么個結(jié)果,怎么能輕易接受?! “太子,您的心情末將心里明白。只是,若戰(zhàn)敗已成定局。那么,起碼您要全身而退,到時主持大局呀!” 慕容慶聽了,眸色沉沉,戰(zhàn)敗…… 這字眼,只是聽到就覺得無比刺耳??墒?,好像真的已經(jīng)無力逆轉(zhuǎn)了。 大越逸安王…… 他之前真是太小看他了。從今日墨昶突然大開殺戒,一出手就極盡殘暴,暴戾!簡直猶如突然出籠的雄獅一般,撕殺,嗜血! 視人命如螻蟻,動起手來直取性命,從不手軟,殺人不眨眼。 這狠辣,于他們是一擊。 在你以為,他可能是個好推到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他竟然才是最毒的那個。 也由此可見,他之前那儒雅溫潤的做派,都只是惺惺作態(tài)而已,實則他就是一頭披著人皮的狼,還是最惡的那種。 “太子,退吧!” 慕容慶聽了,抬頭往大越營帳那方望了望,“大越逸安王就是個偽君子?!?/br> 身邊將領(lǐng)聽到這話,嘆了口氣,現(xiàn)在說這些其實已沒有任何意義。 慕容慶自然也清楚這一點,什么都不再說,調(diào)轉(zhuǎn)馬頭,策馬離開。 *** 四爺突然外泄的狠辣,于慕容慶是一擊。同樣的,對裴蕭和趙敬勛也是。他們看到四爺在戰(zhàn)場上的狠戾,心里也是直都激靈。 縱然四爺外在,舉止看起來都是溫潤如玉,雅致仁賢的。可是,他們都知道,那是假的。所以,面對四爺才從來不敢一絲欺蒙之心。 只是,縱然知道,可是親眼看著四爺突然褪去外在那一層偽善,突而發(fā)狠,這心里也是直突。 心里不由慶幸,幸虧他是大越的王爺。如果他是敵方那邊的。那,最后勝負還真是難說。 “剩下的就交給你們了?!?/br> 四爺聲音響起,裴蕭忙回神,恭敬道,“王爺放心,末將不敢懈怠?!?/br> “嗯!”四爺隨應一聲,抬腳往自己營帳走去。 回到營帳,褪去身上外層盔甲,胸前那一抹血紅瞬時映入眼簾。四爺看到眉頭皺了皺,武安臉色變,疾步上前,“主子,可是傷口裂開了?” 四爺沒說話,解開衣帶,脫下里衣,看胸前那一處剛愈合的傷口,絲絲猩紅外溢。 武安看此,轉(zhuǎn)身往外走去,“屬下去喊軍醫(yī)過來。” 大步往外,走到營帳門口,將邁出時,一道聲音從身后傳來。 “不需要軍醫(yī),喊別人過來?!?/br> 低沉,寡淡的聲音入耳,武安腳步頓了頓,眼簾微動,這個別人指的是誰呢?他大概知道,可是…… 武安轉(zhuǎn)頭看向四爺,恭敬道,“主子,您說的別人是……?” 他大概知道是誰,可萬一錯了呢? 主子一個急火上頭,差點把敵軍給覆滅了。這火有多大,可是清晰可見。萬一這股火還沒下去完,他一個自以為是,帶了不該帶的人過來。那,主子一個遷怒,他還不得四分五裂了。 所以,慎重,一定要慎重。越是這個時候,越是不能自作聰明。 四爺聽了,看著武安,沒什么表情道,“你說呢?” “這個,屬下……” “王爺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