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比起上次她一叫一跳,助他于房事上一戰(zhàn)成名,這次糟點(diǎn)更多。畢竟,上次只是虛名,而這次,毫無征兆的她給他來了個實際的! 元墨嘴巴緊抿,混賬東西! 看元墨臉色不好,此時江小芽沒工夫多想其他,只是單純的以為他身體不舒服,其余一點(diǎn)沒多想。不過一個人工呼吸而已,她沒那多烏七八糟的想法,更沒有什么感覺。也因此,剛才下嘴才會一點(diǎn)猶豫都沒有。 剛才她但凡猶豫一下,元墨察覺到也必定避開了,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心情一團(tuán)糟。 “死丫頭,你竟然敢對我動手,你們兩個過去,給我廢了她……” 楊文滿含怒火的聲音響起。 楊文這話,此時恰好的迎合了元墨的心情。死丫頭,竟然對她下嘴,也想廢了她。 江小芽轉(zhuǎn)頭,看楊文捂著剛被鞭子抽到的地方,滿眼火氣的看著她,江小芽抬抬下巴,伸手指指不遠(yuǎn)處那一縷青煙,“我出來找公子時,曾跟元管家說過,如若我現(xiàn)找到公子,就會點(diǎn)煙示意,讓他們還有衙門的人盡快趕來。現(xiàn)在,算一下時間,他們應(yīng)該馬上就到了。” 江小芽說著,活動一下凍得僵硬的手指,看著楊文黑沉的臉色,不咸不淡道,“我以為姑爺與其用著為數(shù)不多的時間來跟奴婢置氣,倒是不如盡快離開來的實際,您覺得呢?” “我覺得弄死你才是最實際。” “是嗎?既然這樣,那……” “快,公子應(yīng)該就在前面,快點(diǎn)……” 一高呼聲,伴隨著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傳來,楊文臉色瞬時沉下,江小芽心里無聲松了口氣。 此時,元管家的聲音聽起來尤為悅耳。 兩個壯漢,一個楊文,外加一只餓狗,一對四,毫無勝算,定會被虐的很慘。 “楊秀才,你要是不走,我們兄弟可是要走了。當(dāng)初,我們就說好了的,絕對不與衙門的人發(fā)生正面對持?!币幻擅鏉h子走過來,啞著嗓子道。 楊文聽言,眸色沉了沉,轉(zhuǎn)眸看向江小芽,狠狠道,“你給我等著?!闭f完,由兩個大漢帶著飛身離開。 當(dāng)元通帶著元家的小廝趕到,楊文早已沒了蹤影。 “公子?!?/br> “沈……沈少爺。” 看到沈宇,元家小廝一驚一乍,手忙腳亂的忙活著把從樹上解下來,“沈少爺,您,您怎么在這里……” 沈宇沒說話,只是往元墨這邊望了望,視線落在江小芽身上,眼神帶著點(diǎn)點(diǎn)異樣,耐人尋味。 “少爺,您還好嗎?”元通將元墨扶起,急聲問道。 “嗯,還好。”違心的說一句話還好,既不再開口。這個時候元墨最不想的就是用嘴,總覺得嘴唇上多了什么不屬于自己的東西,感覺很不舒服。 看元墨臉色不好,元通不再多問,“老奴先扶您回去找大夫?!?/br> 元家小廝兵分兩路,一路送沈宇回州府,一路送元墨回元家。 這個時候誰也沒閑心客套那些多余的,默然離開,后續(xù)再說。 坐在馬車上,元通伺候元墨換上干凈的衣服,江小芽抱著管家遞過來的暖爐,身上裹著大氅縮成一團(tuán)還是覺得冷的哆嗦。 寒冬下水,那滋味兒,不是她這豆芽菜能消受的了的。 元通轉(zhuǎn)頭,看江小芽冷的發(fā)抖,心里:最先找到公子的沒想到會是她,這讓元通很意外,想來公子也是一樣吧! 不一樣! 比起江小芽最先找到他,更超出元墨意料的是江小芽對他做的事。 只是這事,元通眼下還不知道。所以,此時看江小芽尤其順眼,知曉全力去尋找,還能不顧安危去救公子,如此甚好。 想著,倒一杯熱水遞給江小芽,“喝杯水暖和暖和。” 習(xí)慣了元通的冷言冷語,現(xiàn)在他突然這么一溫和,江小芽差點(diǎn)受寵若驚了,趕忙伸手接過,“多謝通伯。” 拿著熱水喝幾口,想到什么,轉(zhuǎn)頭看向元墨,“公子,我還帶了吃的過來,你要不要……” “閉嘴?!?/br> 元墨這兩個字砸下。 元通:敏銳的察覺到了異樣。 江小芽:敏感的感覺到她這次搞不好又要功過相抵了。 只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元通,江小芽對視一眼,兩人四眼,打著同一個問號:怎么回事兒? 元通疑問,江小芽滿臉無辜,她什么都沒做呀,就忙著找他救他,就忙著立功了。 看著江小芽那滿臉無辜,不明所以的樣子,元墨心火更炙,你在這里冒火,她還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你感覺被奪取了什么,而她這個賊還覺得自己什么都沒做。不,她說不定還覺得自己做的不錯,心里可能還想著自己立功了! 想此,元墨斷然閉上眼睛,來個眼不見為凈。不然,怕一時控制不住咬死她。 感覺到元墨渾身隱隱散發(fā)著要吃人氣質(zhì),江小芽不由若有所思,思索良久,直到元家,得出結(jié)論:嗯,肯定是有人惹到他了,不過那個人肯定不是自己。因為無論從各個角度看,今天她都覺得自己表現(xiàn)很不錯,相當(dāng)不錯。 第四十九章 新人 舊人 灌一碗姜湯,泡了熱水,又吃了點(diǎn)東西,江小芽就裹著被子躺下了,不想生病。 因為江小芽表現(xiàn)‘良好’元通也默許她早點(diǎn)休息。待伺候元墨睡下后,元通回到在自己屋子,召來暗衛(wèi)。 今天回來時,主子明顯有些異樣。只是,看主子臉色實在不好,元通也不敢多問,不過問暗衛(wèi)也是一樣。 “今天可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元通問,暗衛(wèi)馬上道,“那個婢女她親了主子?!币痪湓捗摽诙觯雭硪彩潜锪撕芫昧?。 聞言,元通眼眸瞪大,“你,你說什么?”隨著厲聲道,“是誰?哪個婢女這么大膽子?” “就是江小芽!” 元通:…… “她把主子從河里救上來后,看主子未睜眼,以為主子昏迷了。她本意應(yīng)該是給主子渡氣,可……可她碰了主子也是事實?!碧貏e從他那個角度看,無論怎么看都想像是非禮主子,還在總目睽睽之下搞非禮。 江小芽此等作為,不告狀,忍不??! 元通:怪不得回來時主子臉色那么不好了。這意外的碰觸,心里肯定是不喜。偏還要忍著不能發(fā)作,心情能好才怪。不過…… “那個,江小芽應(yīng)該只是擔(dān)心主子,沒有別的念頭。而且……”元通輕咳一個聲,定定神,維持著臉上肅穆的表情,正色道,“而且,她還小,不懂那些烏七八糟的。”說這話時,元通都有些不敢看暗衛(wèi),心里那個虛呀! 暗衛(wèi)聽了點(diǎn)點(diǎn)頭,也因為她沒有那歪心思,所以她現(xiàn)在還喘著氣兒。 “不過,主子好像不太高興?!?/br> 元通應(yīng)一聲,隨著道,“你先下去吧,剩下的我會看著辦?!?/br> “是?!卑敌l(wèi)閃身離開。 元通想到暗衛(wèi)的話,還有主子和江小芽那完全兩端的心情,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 不存在齷蹉,但擋不住心里不舒服,擋不住一時看江小芽不順眼。如此…… 江小芽,一個合心時最合心,鬧心時卻也最鬧心的丫頭。對她,想來主子也說相當(dāng)煩心吧! 一局棋鋪開,江小芽反而成了那個最大的意外。 ** “楊文,他好大的膽子!”聽完沈宇的敘述,沈偉良震怒。 沈宇沒說話,楊文自然是不能饒恕,不過是在拿到解藥后。 “根據(jù)脈象,大少爺確實是中毒,只是到底是何種毒……請恕小的無能探不出。” 想到大夫探脈后說的話,沈宇不意外,楊文既是早有蓄謀,那么就不會輕易讓他解毒。畢竟,他的毒若這么容易就解了,那楊文的小命即刻就玩完了。 想著,沈宇轉(zhuǎn)眸看向沈偉良,開口,“父親,我明日啟程去京城一趟,請相爺召太醫(yī)給我探一下脈。所以,楊文那邊你暫且先順著他,待我從京城回來再說?!?/br> 沈偉良點(diǎn)頭,“我知道怎么做,你放心去吧!” “只是后天弟弟大婚,我不能代勞了?!?/br> 因為沈忻身體緣故,本來是要沈宇代為迎親的。但就現(xiàn)在的情況,沈宇自然是沒那個心情了。 “不過是一個縣府之女,沒那么多禮道。倒是你,去京城后找機(jī)會多跟趙小姐相處一下?!鄙騻チ颊Z重心長的交代道。 如若沈宇能跟趙家小姐成了。那,他們沈家可就真的平步生云了。 沈宇聽了,垂眸,沒接話。因為他心里清楚,他跟趙家小姐是不可能的,門第差的太多,趙家女兒不會下嫁給他一個州長之子,特別還是一個成過親,死了嫡妻的州長之子。 一切不過是他父親的妄想而已。他與趙家公子走的近,不是因為他多有能耐,而是因為他恰好跟趙公子有著相同的癖好而已。 想著,一張稚卻分外鮮活的小臉涌現(xiàn)在腦海中。 江小芽…… 河岸之上,她與元墨那一碰觸,那副畫面很美,美的……讓人有些心癢。 看沈宇面色有異,沈偉良忙問,“可是哪里不舒服嗎?” “沒有?!鄙蛴钫f完,閉上眼睛,心有所想。 另一邊…… 山頂上,楊文看著眼前兩人,臉上沒有了之前的頤指氣使,傲氣凜然,變得小心翼翼,“你們讓我做的事我都做了,你們什么時候帶我離開?” 在沈忻出事的那一晚,他既被這兩個人帶走了。楊文不知道他們是誰,只知道他們將他帶走定是有所圖。 今日,借由他,將元墨擄來索取元家銀錢,就是他們的目的吧! 而沈宇被擄來,是楊文懇求的,其目的自然是為保命。當(dāng)時這樣懇求時,楊文沒想到他們會答應(yīng),更沒想到他們竟真的做到了。 由此,也見證了兩人武功不俗。所以,帶他逃離蘄河他們一定做到。還有…… “那個,你們向元家索取了那么銀錢,可否分一些給我?!碧油鲈谕猓y錢是必不可缺的。 一壯漢聽了楊文的話,看著他,眼神詭異莫測。 楊文看此,忙道,“我不會要很多,給我五千兩就行?!闭f完,似怕他們不給,本性使然又加一句,“如若我身上沒銀錢在外無法生存,迫不得已再回到蘄河,萬一被沈偉良抓到。那時,我必不得好,到時被逼說出什么不該說的,對你們怕也不是什么好事?!?/br> 他向沈宇下毒,沈偉良為了自己兒子的身體,或許不會要了他命,但卻一定會想盡辦法折磨他,以此獲取解藥。因為清楚這一點(diǎn),楊文必須離開,怎么也不能落到沈偉良手里,否者必然是生不如死。 如果他們聰明,就一定不會舍不得這五千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