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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鐸:“……還有我。” 轉(zhuǎn)眼間,六個人彼此互關,成立微信群,結(jié)成了革命友誼小團體。 嘴上笑著鬧著,他們對林景的佩服不是假的。 但凡林景對證據(jù)做一丁點手腳,他們都不會這么佩服他。整局游戲里,林景最牛逼的地方就在于,他真的沒動證據(jù),他真的只靠說話,就徹底掌控局面,把事情扭曲成這個樣子。 最最出格的,也不過是掀起床板擋了一下窗簾角落。 你聽著他似乎是把錄音筆藏起來了,可他真的有對那玩意兒做什么嗎?沒有啊!他只是公布了錄音而已。 哪怕后期把筆帶到小黑屋,也并不算藏,因為這個時候筆已經(jīng)被找到了,任何人如果想看,只要對他說“筆在哪里”,他就不會拒絕。 在只靠說話的前提下,把局面掌控到這個程度,是很難的,是超級超級難的。因為所有前情都安排好了,他不能改變,只能被動地接受。而節(jié)目主動權,其實掌握在偵探手里。 所以說,在這個節(jié)目里,兇手沒有太多秀的余地,看點主要在于破案。 第一季的所有兇手,都默認將撒謊權用在被質(zhì)疑時。他們的玩法邏輯是全程裝偵探、洗白靠撒謊。這是在被動局面中尋求茍活,慫著玩。 林景的玩法邏輯就很sao了,他是開局一張嘴、空手套白狼,在被動的局面中創(chuàng)造主動,怎么浪怎么玩。 這里面最重要的不是他有這個想法,而是他竟然敢。第一季的兇手們就沒點想法嗎?他們不敢瞎浪,怕翻車啊。 膽子大的人有很多,有些人敢是因為莽撞沖動,有些人敢是因為無畏無懼,有些人敢是因為心里有數(shù)。 第一種正常,第二種值得尊敬,第三種就有點恐怖了。 這一期的五個嘉賓都不是蠢貨,加林景微信的時候,他們心里都在想:林景是這第三種人嗎? 而在他們對林景的佩服越來越高的時候,林景手機屏幕上彈出了一條通知。 【金手指app正在準備更新,更新會造成代言人昏迷,請立即移至安全的無人處,更新過程大概需要五分鐘?!?/br> —— 之后,大家進各自的休息室拍攝單獨采訪,然后卸妝。 韓鐸卸完妝,把所有人支出去,撥通了項一鳴的電話。 “我,鐸。” “……我知道是你?!表椧圾Q說,“有事嗎?你不是去刺探林景的情報了?” “凱旋歸來。” “臥槽,你真特么……結(jié)果怎樣?” 韓鐸想了想,竟然不知從何說起。 項一鳴:“人呢,啞巴了?” 韓鐸最終說:“具體……不好細說??傊志笆怯心芰ν瓿赡羌碌摹猚os綁匪把他們一鍋端。這個人很厲害,眼力老道,思維縝密,辯證能力不是一點半點的強,比局里那些談判專家都牛逼?!?/br> “我去,評價這么高,你真的是韓鐸嗎?” 韓鐸還沒夸完呢,“最重要的是,他太穩(wěn)了,你遠遠看著他在刀尖跳舞,其實每一步都如履平地。這樣一個人,能想出cos綁匪這種辦法一點不稀奇。我們之前懷疑的所有坑都填平了,他真的是個路人,無意中被卷進去的。” 項一鳴:“……” 項一鳴:“真特么的爽。” 韓鐸:“我夸林景,你爽個屁?!?/br> 項一鳴:“沒想到我也有打你臉的一天,爽,爽爆!” 韓鐸:“……” 項一鳴:“賈元勛名下有個公司叫嘉映傳媒,前幾天,他把這家公司大部分股份轉(zhuǎn)讓給林景了。現(xiàn)在消息還沒傳出去,但公司高層都知道這件事,正在誠惶誠恐地等林景召見他們?!?/br> 項一鳴:“林景是個路人?嗯?” 韓鐸:“……” 項一鳴:“來,伸臉,啪!” 韓鐸:“吃屎吧你。今晚我要請林景吃飯,跟他攤牌。” 項一鳴:“……???” 項一鳴:“老哥我錯了老哥你別沖動???” 項一鳴:“都是一起查案子的,你不能枉顧我的意愿?。 ?/br> 韓鐸:“少攀人情,誰特么跟你一起查案子。你是警察,我是滿足好奇心?!?/br> 項一鳴不能忍了,“臥槽,你特么還想不想歸隊了,你不全指著我?guī)湍愀汴P系嗎,態(tài)度還這么兇像不像話?” 韓鐸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他說:“我沒法歸隊了?!?/br> “……?”項一鳴察覺不對,“你怎么了,大哥,你又sao斷腿了?” 韓鐸說:“舊傷復發(fā)?!?/br> “不是,到底……” “拍戲摔著了,快半殘了,我偷偷去的醫(yī)院,連齊堃都沒敢告訴。”韓鐸重重嘆氣,“左手腕提不了重物。腰……事關男人尊嚴,不好細說?!?/br> “你話都說到這份上,哪還有尊嚴了?!表椧圾Q吐槽。 “???”韓鐸說,“這反應不對啊,你不應該心疼心疼我?” “心疼個屁,我喜大普奔?!?/br> “……你完了,你失去我的寵愛了。今晚我要去找小三尋歡作樂,你自己死在家里吧!” “不是,你真打算告訴他?你才跟林景接觸兩天,怎么就這么信任他?別不是狐貍精轉(zhuǎn)世吧?!?/br> “你得了,真不明白我意思?”韓鐸說,“我是說,用不著觀望了,直接找賈元勛正大光明地查。至于林景,我會直接問他,到底是不是跟賈元勛一伙兒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