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節(jié)
“是李鶴年的女兒,李森的jiejie,李真?!崩鑿├室蛔忠痪涞?。 “不可能!”云靜嫻下意識地反駁。 黎彥朗笑了,問道:“媽,你為什么這么篤定不是她?” “我”云靜嫻語塞,“總之,絕不可能是她指使人綁架小語的?!?/br> 黎彥朗之所以先選擇找丈母娘談話,一來是怕刺激到小妻子,二來,只要得了丈母娘的理解和支持,就算小妻子對他有怨言,也有人幫他做思想工作。想要得到丈母娘的配合,他只有一條路:坦白從寬。 “媽,接下來我要說的事情,可能會對您造成不小的沖擊,但是,為了小語,請您見諒?!崩鑿├氏冉o丈母娘大一級預(yù)防針,免得措不及防之下,丈母娘承受不住。 為了小語,云靜嫻是怎么都愿意的,遂道:“沒關(guān)系,你說?!?/br> “媽,我非常的愛小語,和她有關(guān)的事情,我都很慎重。所以,我接下要說的話,都是真的,請您務(wù)必相信?!崩鑿├士凑赡改锷裆绯?,這才繼續(xù)道:“當(dāng)初在您和林叔婚禮的時候,有個叫齊慶國的人曾來搗亂,那個時候,我們都聽到您說,小語的親生父親另有其人。因為這是您和小語的私事,我那時也沒有資格過問什么,所以,一直沒問。但是,昨天,黎井然親口告訴我,小語的父親,是李森,也就是李真的弟弟?!?/br> 云靜嫻低著頭,沒說話,心道:看來,這件事情已經(jīng)到了避無可避的地步了。 “是的,小語的親生父親就是李森!”云靜嫻豁出去了一般,把埋在心底二十幾年的秘密大聲說了出來。 “媽,您別激動,我說過,這是您的私人,就算我現(xiàn)在是小語的丈夫,有些事情,您也沒必要對我交代。反倒是我,要跟您鄭重地道歉?!闭f著,黎彥朗起身,往云靜嫻跟前走了一步,將褲腿往上提了一下,雙膝跪地,道:“我代三叔給您道歉!” 云靜嫻嚇了一跳,趕忙側(cè)身讓開,又上前去扶黎彥朗,道:“阿朗,你這是做什么?有什么話你好好說,別嚇?gòu)?!?/br> “媽,李森的死,另有隱情,這其中,我三叔撇不開關(guān)系!這也是李真為什么寧愿那么對待小語,也要阻止我們在一起的原因,因為,在李真看來,所有和我三叔有密切關(guān)系的人,都是他的仇人?!崩鑿├侍拱椎?。 “你說,李森的死和你三叔有關(guān)?”一時間,云靜嫻糊涂了,怎么就和阿朗的三叔有關(guān)了?小玉子不是說,李森是出任務(wù)時死掉的嗎? “是的,當(dāng)年,我三叔和李森是戰(zhàn)友,那次任務(wù),他們一同去的。”黎彥朗看了一眼丈母娘,索性把話全說了:“還有,他當(dāng)年去執(zhí)行這個任務(wù)是在七月初,六月底的時候,他有回s城探親,那是他最后一次和家人見面,之后就再也沒能回來了?!?/br> 云靜嫻慢慢地琢磨出了阿朗這話的言外之意:所以,李森并不是不辭而別,不要她,而是他沒能回來。 “為什么會這樣?”想起和李森曾經(jīng)的美好,云靜嫻哭了。老天爺為什么要這么對她?讓她傷心絕望那么多年,還讓自己的女兒還沒出生就沒了父親。一時間,云靜嫻的心里涌起恨意。 “媽,您還好嗎?”黎彥朗起身去把人扶到沙發(fā)上坐下。 云靜嫻無聲哭了一陣,爾后抬手擦干眼淚,至此,有些事情,她也想通了,終究只能無奈一嘆:命運弄人??! “阿朗,媽不是個不明事理的,你三叔是你三叔,你是你,不能混為一談。人都死了,都是上一輩的事情了,在揪著不放最后痛苦的還是活著的人。” 云靜嫻這話,一點不假,李真可不就是這樣。 為了安女婿的心,云靜嫻繼續(xù)道:“再有,要是李森泉下有知,得了你這么一個把她女兒當(dāng)公主疼,當(dāng)公主寵的丈夫,他該是欣慰的。所以,關(guān)于你三叔這個部分,我覺得還是不要告訴她了。她還懷著身子,不能煩神?!?/br> “謝謝媽?!崩鑿├收嫘母屑ぁ?/br> 云靜嫻擺擺手,她累了,阿朗今天跟她說的事情,她需要時間消化。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你的父親叫李森 云靜嫻臨走前,黎彥朗忍不住還是問了一句:“媽,準(zhǔn)備什么時候和小語說這件事?” 往出走的腳步頓住,云靜嫻扶著門,有些疲憊地說:“明天吧,這會兒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睡下了?!?/br> “好,媽早點休息?!?/br> 書房里又恢復(fù)了安靜,黎彥朗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不知在想什么。 第二天清晨的餐桌上,難得云初語今天起得早,也在。 黎彥朗神色淡淡,安靜地喝粥,期間不忘給小妻子夾一點小菜佐粥喝。 云靜嫻也神色如常。 吃完早飯,黎彥朗要去上班,云初語送到到門口。 往客廳里頭看一眼,黎彥朗伸手快速扣住小妻子的后腦勺,索了一個送別吻,爾后溫聲說:“在家好好的,要是實在無聊,去書房找點書看看。” 云初語點頭,讓他路上小心。 云靜嫻透過眼角的余光,將一切盡收眼底,小兩口之間的濃情蜜意讓她不得不把真相說清楚。 “小語,你過來mama這里?!?/br> 云初語挪步過去。 云靜嫻往女兒身側(cè)坐近一些,拉著她的手,醞釀一回后才開口。 “小語,還記得曾經(jīng)我們之間有一個互不相問的約定嗎?” 云初語一怔,這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她和mama初到s城,她借口夢境讓mama相信了她,但同時,mama也對那個夢境感到不安,但是因為重生的事太過匪夷所思,所以她沒有回答,mama也沒再逼她。作為交換,她也不會再追問關(guān)于生父的事情。這就是她們母女之間互不相問約定的由來。 “mama,我記得。”云初語道。 “今天,mama想告訴你關(guān)于你親生父親的事情。” 云初語暗暗心驚,因為mama的口吻不是商量,而是告知。 看女兒沒什么變化的臉色,云靜嫻稍稍放心,繼續(xù)道:“你的父親,叫李森。” 李森?原來父親姓李,那她本該姓李了?李初語,感覺好像還不賴,云初語偷偷的想著。 云初語的這番心理活動直接暴露了很多東西,比如,她對生父其實非常好奇;比如,她潛意識里很想接觸和父親有關(guān)的訊息,還不不自覺地進(jìn)行聯(lián)想甚至延伸;再比如,僅僅就憑一個名字,她已經(jīng)在向生父靠近,在心里咀嚼了“李初語”這個名字帶給她的感覺只是,這些,作為當(dāng)局者的她,并不自知。 “我是在十五歲時認(rèn)識李森的”憶及往昔美好,云靜嫻的眸光也閃動著莫名的光彩,看來那段初戀,真的讓她刻骨銘心。 其后的半個多小時,云靜嫻將她和李森的相識、相知以及相愛的過往如實告知女兒,也把她從黎彥朗那兒獲得的消息一并相告。 出人意料的結(jié)局一個接著一個,讓云初語這個沒有親身經(jīng)歷過的人都覺得命運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