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準(zhǔn)備先點了蠟燭吹滅,再切蛋糕,之后還有抓周等等活動。 忘了拿打火機,楚汛抱著啾啾,讓藺焰塵去找個打火機,他們養(yǎng)孩子以后不抽煙,打火機都得問別人討。 啾啾在楚汛的懷里,面朝外,他看到那么大一個蛋糕,那么近,聞起來又香又甜,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低頭,楚小胖就在邊上,仰起頭看他:“汪汪?!?/br> 啾啾也看楚小胖:“胖胖?” 一人一狗一起望向蛋糕。 楚汛正在和藺焰塵說話,沒注意懷里的孩子,忽地聽見展鴻羽一聲驚呼:“楚汛!你看啾啾!” 楚汛這才回過神,但已經(jīng)太晚了,感覺到懷里的啾啾突然撲騰了一下。啾啾差點沒朝著蛋糕撲過去,無奈手太短,只在蛋糕的邊緣印了個小手的印子,沾到一爪子奶油。 楚汛:“……” 怎么說呢?最近一切都順利得讓他覺得如在夢中,這樣出點小差錯,反倒莫名讓他安心。 楚汛剛松了一口氣,教育這個小貪吃鬼:“笑!笑什么笑?蛋糕沒有了!” 啾啾笑得很開心,轉(zhuǎn)過頭:“胖胖!” 楚汛心下一驚,根本來不及阻止,只見楚小胖撲向蛋糕塔,蛋糕塔轟然倒地,他瞬間變成一只奶油哈士奇,高興得搖著尾巴,沖啾啾叫喚:“汪汪汪汪!” 啾啾樂不可支。 楚汛:“……” 藺焰塵:“……” 楚小胖繞著啾啾蹦跶,滿地的奶油狗腳印,楚汛頭都要大了。 楚小胖停下來,覺得身上黏糊糊的難受,甩頭,沾到的奶油都甩了出去。 濺了楚汛一身,差點濺到他眼睛里,楚汛閉上眼睛,再睜開,聽到楚小胖在叫喚,還有啾啾快活的笑聲。 這傻狗還笑!他的傻兒子還跟著笑! 楚汛不知道該怎么生氣好。 他mama最過分了,笑得特別響亮,還拍起照片了! 元昊對藺焰塵說:“你兒子可真厲害。” 藺焰塵:“呵呵……” 楚汛銷了假,回公司上班。 如今全公司都知道楚汛結(jié)婚了。 楚汛才踏進公司大樓,即有遇見的同事祝賀他。 他聽祝福一路聽到進辦公室,仿佛衣錦還鄉(xiāng),倍有面子。 只有一個不和諧音。 湯經(jīng)理經(jīng)過,像沒看到他,沒打招呼,和身旁的人說:“這世道真是奇了怪了,搞同性戀還敢這樣旗鼓宣章?!?/br> 聲音不高不低,恰巧能讓楚汛聽見。 第99章 楚汛不要求誰都喜歡他, 即便是人民幣, 也有那等是金錢如糞土之人厭惡。 他管不著別人背后怎么說, 當(dāng)著他面說,他不可能忍氣吞聲。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要報復(fù)回來。 他以前忍得太多,現(xiàn)在最不耐煩忍讓。 楚汛當(dāng)時就直接返身,走到湯經(jīng)理面前, 他不搞背地里小動作,堂堂正正問話:“你在說誰?” 湯經(jīng)理面相其實還挺憨厚,國字臉,濃眉大眼, 瞧著挺淳樸的, 一副好面相, 偏偏說話時眉目間會流露出刻薄嫉妒之色,大抵是相由心生。這種慣愛陰陽怪氣還不指名道姓的人,你懟到他臉上, 他反倒慫了。湯經(jīng)理慌了一下,問:“你擋我路干什么?” 楚汛說:“有人罵我, 我自然要理論下。” 湯經(jīng)理說:“我剛才明說是你了嗎?你就自我代入、對號入座?” 楚汛說:“哦,你承認你罵我了?那我堂堂正正告訴你, 我是正經(jīng)戀愛、合法結(jié)婚, 我和我的丈夫感情和諧, 領(lǐng)了結(jié)婚證。沒什么說不得的,我愛怎么旗鼓宣章都是我的事。我行的端,做得正,俯仰無愧于天地?!?/br> 湯經(jīng)理被他這理直氣壯的一通話給懟得一下子答不上來,過了片刻,才結(jié)巴了一下,勉強地說:“搞同性戀……在我們國家又不合法。” 楚汛說:“在我們國家同性戀不能結(jié)婚,不代表不合法,你倒是找出一條法規(guī)來證明他不合法?。俊?/br> 湯經(jīng)理忽然找到切入點:“哦,你在國外結(jié)的婚,但你在國內(nèi)生活,這就是非法的。搞同性戀臟得很,你還是離我遠點,唾沫星子濺到我臉上,惡心人,不知道里面是不是有艾滋病菌?!?/br> 楚汛氣笑了:“沒有,我健康得很,我和我丈夫相愛且彼此忠誠,我一不出軌,二不嫖娼,三不性sao擾手下員工。倒是你去按摩所找小妹屬于嫖娼,是不合法的,還臟得很,近幾天我看你脖子后面生了一片紅疹,總是撓,不會是染上什么病毒吧?最好去醫(yī)院查一查?!?/br> 話音還未落,本來看熱鬧的員工,突然紛紛走遠了。 湯經(jīng)理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后面,滿臉漲得通紅,心里又驚又怕:楚汛怎么知道的?難道他真的生病了? 他驚疑不定地問:“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你這樣做是違法的啊?!?/br> 楚汛輕飄飄地說:“哦,你還知道是違法的???我只是正好有朋友遇見了你,然后轉(zhuǎn)告給我罷了?!?/br> 湯經(jīng)理:“……”他馬上開始疑神疑鬼,楚汛到底知道了他的多少把柄,沒想到他調(diào)查楚汛,沒發(fā)現(xiàn)楚汛有什么污點,他自己卻被抓住把柄了。 楚汛以一聲嗤笑為結(jié)尾,趾高氣揚地走了。 回去了,小方他們還給楚汛鼓掌呢,臉蛋紅撲撲、羨慕崇拜地說: “楚經(jīng)理你真厲害。” “我以后也要像你這樣厲害,工作能干,也不被人欺負?!?/br> 楚汛笑了:“那是我有底氣。你們別瞎學(xué)我?!?/br> 藺焰塵就是他的底氣。 公司有誰不喜歡他,又或是在背后說他壞話,其實他都心知肚明。 尤其是姓湯的那個中年三八男以及其人派系,上次這家伙找人跟蹤他,還想去師父那挑撥離間,陰謀未果,好像至今仍未私心,一直在找機會想要踩著他上位,只是由暗轉(zhuǎn)明。 楚汛也不是吃素的,回過幾顆“釘子”。但聽師父的說法,師父沒把他其實在和藺焰塵談戀愛的事說出去,當(dāng)時警告了湯某某不要再做違法的事情。所以湯經(jīng)理到現(xiàn)在還以為留總是愛惜楚汛的才華,把楚汛勸留下來……于是更加看楚汛不順眼。 楚汛看他也不順眼,不過沒空整天去找這傻逼麻煩,他還要工作的,肯定以工作為重。湯經(jīng)理這樣氣急敗壞,遲早影響到工作,到時候就會被掃地出門了……反正他不著急,他又不差升職的工資,無非是喜歡這份工作。 藺焰塵寄了兩大箱的喜糖到他們公司里。 公司同事不可能都請去參加婚禮,但喜糖總要發(fā)的。 漂亮禮盒里裝著昂貴的名牌糖果,分量足夠,連公司掃廁所的大媽都拿了兩袋。 禮盒是專門設(shè)計的,這些小玩意兒藺焰塵在求婚之前就找人都設(shè)計做好了,上面印著花體字母lc,看著就高端大氣。旁人看了猜測,楚汛的另一半估計姓氏是l首字母。 留總拿了四盒回去,他、他老婆和雙胞胎女兒,當(dāng)然不是他貪圖糖果,這樣顯得親近,到時候他還打算一同帶上老婆孩子去參加婚宴呢。他以前是打死都想不到,楚汛能有這樣的運道……幸好他為人厚道,從未虧待過這個小徒弟,還一直提攜他。這不是就好人有好報了?與人為善,就是與己為善。 但是沒想到小湯為了升職那么嫉妒楚汛,最近搞得公司有點雞犬不寧。別聽楚汛說話難看,留總知道他其實還是心軟了,他當(dāng)面把小湯給罵了,這仇就不會留著過夜,后面不會再去報復(fù)了。估計他根本沒有把這事告訴藺焰塵,不然小藺總早就來打點他了。那位小藺總看著和善可親,和他爸其實是一路貨色,之前有個女星就是想借著他炒炒緋聞發(fā)個新聞,先是直接敲掉她的工作不說,全網(wǎng)鋪天蓋地爆出各種丑聞,手段和速度都很快,本來她公司還想保她,上個月他們公司宣布破產(chǎn)了。 留總想想就覺得不妙,楚汛又不靠這份工作過活,再受氣說不定就走了,這孩子一直可倔了……過了一年多再見,感覺性格變了,以前愛忍氣吞聲,現(xiàn)在嘛,平時還溫溫柔柔、和和氣氣,但你要惹到他,要爆炸的。 那他難道要為了保小湯而棄小楚嗎?小湯的業(yè)務(wù)能力也沒好到那份上,工作中的人際交往能力也是一部分啊,他私生活還不太干凈。雖然私生活和工作無關(guān),他管不著那么多…… 他要是保湯經(jīng)理,到時楚汛走了,小藺總一查,說不定他就和那小女星的公司一樣,成炮灰了。楚汛念舊情,小藺總和他可不熟,他不能仗著點舊情份就要風(fēng)要雨,說得難聽點,湯經(jīng)理還不值得他做到這份上,當(dāng)初招人的時候怎么就看走眼了呢? 而且有件事他很介意。 留總私下找了楚汛:“我問你點關(guān)于小湯的事?!?/br> 楚汛面無表情:“我和他可不熟?!?/br> 留總說:“我知道,我還知道你們今天吵架了,但有些事我還是想問你一下。你說了句你從不性sao擾員工,我琢磨著不太對勁……難道湯識做過這種事嗎?被你知道了?” 楚汛想了想,覺得沒什么好隱瞞的:“有啊,我看到的話會攔下來……我現(xiàn)在想想,說不定當(dāng)時他就因為這個對我不爽了,所以老是找我麻煩。” 留總“哦”了一聲,他還真不太清楚這個,問:“那你知道都有哪些小姑娘被他欺負過嗎?讓人過來一下?!?/br> 楚汛大概懂了,這是要整頓風(fēng)氣了。以前在舊公司,他進公司后在本公司從未遇見過這種事,平時公司同事聚餐,師父還會說讓女孩子喝果汁就好,遇見上面客戶咸豬手那是沒辦法控制的,自己的一畝三分田總要管好。 留總在心底合計了下,這下算是有理由把人踢出去了,挺好的,正好借此宣揚一下他們公司氛圍多么公正清白。完美。 過了兩天。 公司發(fā)了聲明,稱有員工舉報湯某某利用職權(quán)性sao擾女員工,有害于他們的企業(yè)文化和企業(yè)紀(jì)律,所以開除了他。 因為他們公司的氛圍好,后來還有某女強人跳槽過來,留總?cè)缁⑻硪恚@是后話,暫且按下不提。 楚汛毫不同情,他早就知道湯某某遲早要翻車。 但幸災(zāi)樂禍了半分鐘也就完了,他可沒空去管別人,最近忙瘋了。 領(lǐng)了證以后就要籌辦婚禮。 楚汛的想法很傳統(tǒng),在五星級酒店辦,他覺得已經(jīng)夠體面了。 藺焰塵卻拿了好幾套方案過來,楚汛一看,是房子的設(shè)計圖。 藺焰塵兩眼放光、滿是憧憬地說:“怎么樣?直接蓋個別墅用來結(jié)婚吧?我覺得這個主題最好,你是汛,我是焰,我們是水與火,我和設(shè)計師說了這個主題,他設(shè)計了這款別墅,還配了花園,到時候再請婚禮設(shè)計師布置婚禮,我已經(jīng)約好了。” 楚汛半晌無語:“新別墅?你家不是有莊園?我記得你說過還有開酒店???” 藺焰塵嫌棄地說:“那些都是住過的,怎么能拿來辦婚禮。酒店也太俗套了。” 楚汛:“……”好嘛,他就是個俗人。 藺焰塵甜甜蜜蜜地說:“阿汛,你不覺得很好嗎?以后這座別墅也是獨一無二的,一看見他,就可以想到我們當(dāng)年的婚禮。我覺得很有紀(jì)念價值啊。我們一輩子就一次的婚禮,我就要獨一無二,這樣才配得上你我!” 楚汛耳朵都紅透,這臭小子太會說這些酸了吧唧的話了:“蓋房子那得蓋多久???” 藺焰塵問他:“緊趕慢趕也要一兩年吧,你著急要和我辦婚禮嗎?” 楚汛反詰:“你才著急呢!” 藺焰塵見他臉紅,知道他心里是喜歡的,只是不好意思說,抱住他,親一口:“那就不要著急,要時間來準(zhǔn)備,我要給你最好的,但我也不會讓你等太久的?!?/br> 楚汛臉更紅了。 錢確實不能等同于感情,但那個人舍得為你花錢,有多少為你花多少,那必定是很愛很愛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