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 元神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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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是在什么地方昏睡了,只曉得醒過神來時,正跟倚在一泉水后,聽那鵝黃紗仙子說:“虧了你近日沒有出去同那一幫仙娥混,自打那日側(cè)封大殿結(jié)束,昭華天君就沒再來過咱們這,我前些日子提王母去送經(jīng)書過去,說是天君也天后感情交好,整日里侯在殿中看著三界,心心念念都是對方,實乃三界之大幸!雖說關(guān)于那繆若天后的傳聞,我也多少聽到過點兒,說是她身份高貴,承載了族人所有的榮耀,又因出生時命格與昭華天君相符,便又應(yīng)下了天作之合一說,如今天宮里的人都是說你的不是,妄圖爬上天君的床榻,禍亂天庭!我聽了實在是難受......”正說著又將手中的荷花燈,順勢朝下掰了掰。 我一面聽著,一面又止不住的打了個酒嗝。 本就是個閑話,怎么說都是對的,只是那天君如何又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倒不如手中的酒,泉中的水要好,眼前的事物一昏花,又多了幾分的酒氣。 許是見我沒應(yīng)聲,仙子惱了,棄了手中的荷花燈,一股腦順著泉水流落到了下方。 這小仙子倒是執(zhí)著的很。 生生奪走了酒壺,將我拖拽起來,帶到了假山后。 我頭昏腦漲可幸一雙耳朵卻清楚,依稀能聽見不遠處有人在說話,說是天后進來不善飯食,一準是有了身孕...... 我心頭一酸腦子就抽抽,仰頭嘔了出來,嚇走了那兩人。 我本無意為之,怎奈這泉水的中酒勁兒大了。 被仙子攙回院落之時,我還回過頭看了一眼那泉水,原是二字酒泉,這名字起的甚好,好酒好泉,扭過頭來,眼中卻突突落下兩行淚來,沾染了指尖也涼了人心。 忽而仙子一個扯力,我站得有些歪扭不大穩(wěn)妥。 自面前走來一位神君,一身金色華服,墨發(fā)束冠,真真是個妙人,只是他眼中,并無柔情,反倒是起了一層怒火般,抬手扶著我,卻不多說一眼。 唔,莫不是我方才偷喝的正是他們家的泉水。 我連忙撤走了胳膊,遠遠強撐做了個揖,說:“是仲靈唐突了,玷染了神君您!”話一出口又覺詞不達意,便只能再說:“初時登上了九重天,只是全因林中精靈說得天花爛墜,我本就是個天生地長的,沒甚見過什么大場面,而今自以為與神君有了一番緣分,卻不知您早已有了婚伴,我倒也不是個執(zhí)拗,非您不嫁的主兒,不如正借著此間良辰吉日,就此話別!待云霞遮日,我還是我,您還是您九重天高高在上的神君,世人皆說神仙眷侶難求,仲靈不敢奢求,只是您賜得名字委實好聽,我便占為己有,陽關(guān)獨木,余生不負了?!?/br> 微微吐露了一口酒氣,頓時覺得周身舒暢不少,也不知那方才攙扶著我的仙子到什么地方去了,這一處的房屋殿舍都囫圇個長的一模樣,若不是有她領(lǐng)路,我怕是要暈上幾日方可。 那神君也不知是個什么性情,我自以為那番話說的極為穩(wěn)妥,既不會傷了感情,也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停下了踉踉蹌蹌的步子,轉(zhuǎn)過頭見他竟還跟著。 我猛地一拍腦門,唔,莫不是還欠了什么東西? 我湊過去,問:“可曾還有什么旁的?” 神君一皺眉,說:“什么旁的?整日告訴你莫要去酒泉偷吃,還是醉成了這樣?!?/br> 我被他拽住了衣領(lǐng),自半空當中拎起飄飄蕩蕩跟著,一路花香聞著,終是到了住的地方,名為浣紗,乃是個紅霞遍布的美處。 我落座在石梯上,不知原由癡癡笑著。 金衣神君掃了眼說:“她今日又癡醉,不知胡亂聽了什么,今后你便在這里侍奉,無需再去別的殿宇做事,西天王母那邊本君自會去說,只是你明日務(wù)必告訴她清楚,莫要整日里的自己拎不清,胡亂惹了麻煩也不知道!”話畢,人就領(lǐng)著金烏護衛(wèi)離開了浣紗殿。 鵝黃仙子作揖領(lǐng)命,見人都已經(jīng)走遠,這才猛跑幾步攙扶起了我說:“你怎的又胡言亂語了?!?/br> 我皺了皺眉,這哪里是胡言亂語,我分明卻要比他們都更清楚,強扭的瓜不甜,更何況他是天君,我只是個散仙都算不上的。 仙子不知端來了什么,喝下一口十分甘甜,待到了第二口就十分苦澀,只是其中混著一股香氣,使人心安。 坐在院中看著頭上的晚霞朝霞交替,又覺這都是真的,抬手想要觸摸,心頭卻又酸澀起來,我頓悟想了想,許是那日所見的神君,乃是我歡喜的人。 誠然,這神君的做派我十分看不上,一則有了新娶的妻子,何苦要撩撥我這等沒心沒肺的人。 不由仰嘆聲。 這才緩了口氣,卻見院落門前出現(xiàn)了位清秀的仙子,我懵懵懂懂看過去,卻被鵝黃女子拽住衣角,跪在了地上,青石地面,雖看著平淡無奇,可這番直挺挺跪下去,鉆心疼痛直達心扉。 仙子笑了,緩緩抬手讓我站了起來,此時我才能看清楚她,那一身金黃色的華服十分眼熟,可越發(fā)是想看清楚,心口就越是疼,幾番下來,我已然渾身冷汗。 見床上的人惶恐不安,昭華急了,冥帝司只得安慰道:“天君莫急,這原本就是仲靈自己的記憶,此時被那殘魂無意間催動起來,自然會感同身受,待時辰差不多過了,這人就會醒了,若是帝司沒有猜錯,能讓她這般痛楚的,必然是在五百年前的九重天了?!?/br> 昭華頓了頓,眼底覆上一層冰霜,只能抬手輕輕擦去那人的淚痕。 也不知是我疼傻了,還是這個地方本就是如此夢幻的,待我重新揉了眼睛向前看去時,面前竟沒有了那位仙子,只有一人在身側(cè)洗著果子。 那是我前不久才吃過的,模樣好看,卻極為難吃。 我湊了過去,那鵝黃仙子卻視我于無物,任我抬手踢腿,就是看不見,心中一頓,轉(zhuǎn)過身卻見我自己正倚在石梯上睡著,憨態(tài)可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