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束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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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怎么了,正當(dāng)我不斷徘徊在九重天樓宇間時,心口處卻突然傳來了一陣陣抽痛,抬手撫了過去,沒有半點兒跳動的聲音,此番沒有與昭華相識,為何仍然沒有心? 登時愣了半響,我腳下一空,便隨著耳畔的疾風(fēng)墜落到下方黑洞。 待醒過來時方見身側(cè)零零散散擺滿了一地的殘頁古籍,冥帝司一臉愁容,見我已然清醒了大半,方兩手一攤就地躺在了白沙上,看著頭頂過往的游魚,喃喃道:“要說我也算是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了,如今卻要硬生生栽倒在自己的家門口,你說說!書讀的再多卻還沒有你一路上遇見的多,也難怪天君只讓我安安靜靜守在東海海底,做個看門的閑職,若是出了個什么岔子,八成書還沒翻到,天就翻了個底兒了?!?/br> 我自是不曉得他說的這番話是個什么意思,只是瞧著指尖上隱隱有被針扎過的痕跡,方才頓悟道:“莫非方才不是一個夢,乃是我又如同在九幽地府時撞了瘴氣一般,迷住了神識?”話畢瞧著冥帝司十分不善的臉色,只得將余下的話又原數(shù)吞回腹中,料想當(dāng)初地府乃是因那彼岸花,才生了數(shù)十丈的瘴氣迷惑心智,而今在東海海底、歸墟之旁又怎么能有瘴氣存在,定然是他又在忽悠人。 殘頁一轉(zhuǎn),又是另一殘頁,冥帝司神情十分鄭重的叫我去瞧了瞧,這上方寫滿了的文字,但其中卻全然沒有一個我能夠識得的。 他見我瞧過之后仍是一副大智若愚,只得講道:“這古書上原本記載欒華子不全,但于天地之間甚為浩大,浩大之意也取之為兩意,一則便是常人所說的生,反之則死,而你我此行必然是為了這個生意而去,只是那欒華子畢竟是個天塑神奇,自應(yīng)神識具備,若是有了些許修為的靠近,便會被它迷惑從而取了元神,用以做生的輔品,也就差不多燒水煮飯的工具,你方才便險些被收了進(jìn)去?!?/br> 聽冥帝司說完,我心中所驚詫的并非是脫離險境,乃是因這欒華子有通天之能,既然能夠千里之外攝人魂魄,那便也可以在三界之中輕而易舉尋到欒溪的殘魂,這樣一來,她復(fù)生便指日可待。 只是這余下的話,卻讓我才起欣喜的心,轉(zhuǎn)瞬又沉到了海底。 若是要接近那欒華子,駕馭其助欒溪復(fù)生,便還需三樣法器相扶,方可安然無恙,不然輕則死者難以復(fù)生,重則馭器之人神魂盡碎。 原以為冥帝司說出這些話來也不過是誆誆,豈料他從那地上散落出的幾本破舊古籍中,均找到有關(guān)欒華子此行的記載,我一顆心自是沉了又沉,如今眼看著已在欒華子附近,卻又不得不退出去尋那三尊法器而來,單單懷中這玉凈瓶已是十分難尋,這一眼又不知道要歷過多少劫難,才能走到眼下這個步驟。 白沙地忽然起風(fēng),海葉燈也漸漸沒了光亮,冥帝司連忙拾起古籍,一面往他那乾坤袋中收拾著,一面又催促著我趕緊抱著玉凈瓶離開,怕是這法器察覺到我們的所在,又在用心念力想攏著人去做它的墊腳石了。 我憂心忡忡,低聲道:“原本欒華子便是天界法器,此時我暗中偷用了,不被人發(fā)現(xiàn)還好,此時若再取了那三尊法器,怕是三界之中的都曉得我要去干什么了!” 冥帝司輕點著古籍殘頁,疑惑問:“那難不成你還想瞞著?” 我自知再沒了好法子,嘆息說:“當(dāng)然是不瞞,只是你口中所說的那三尊法器,若是個個都同這玉凈瓶一般難取,怕是你我這一來一回沒個百十來年,定然回不來。” 冥帝司此刻顯得十分輕松,攏了攏袖子說:“三尊唯有一尊方算難求,依著你的修為術(shù)法,大抵沒問題?!?/br> 我努嘴說:“此番我若前去拼命,你定然要拿出判官筆來幫忙!” 誠然冥帝司的幫忙,也不過是吸引些許守護(hù)法器的人目光,論實在用途卻不如我腰間系著的云綢帶好用,待漸漸浮出了水面,方才發(fā)掘這半月以來,東海海水又漲了不少,從前的礁石已然被淹沒不見。 出了海面,凡界已至春季,正一輪四季開始,我閉眼修了修那股新機(jī),卻只聽背后冥帝司隱隱的笑意,怒道:“原本我就是個陸地所生的,待在幽幽谷也是依山傍水的地界,從未在這水下過個一兩日,如今透透風(fēng)不正常?” 冥帝司不敢惹惱了我腰間的云綢帶,連忙揖手賠禮算是了結(jié)。 自出了東海,便前往凡界,因這五行圖原本也并非是個什么樣厲害的法器,乃是最初原人所造的一張羊皮紙,甚是普通只是上方記載了一個法器的位置,那法器可抵化欒華子攝魂奪魄的術(shù)法,方才得世人所青睞,而今已失蹤百年,也不知流落到了凡界的什么地方。 相比較金陵城的峻宇雕墻,此處東海旁的小鎮(zhèn)卻十分質(zhì)樸無華,漁夫日出而行,日落而歸,婦人則在家洗衣羹飯,過得與世無爭,一時間使我看入了神,冥帝司遂掐指算起了五行圖的位置,卻終究不得其所在,甚為惱火。 見我只一門心思瞧一旁的老百姓,他終是在酒樓雅間里,惱火道:“我若說你無心無肺,反倒好像是戳中了你的傷心事,可如今我為五行圖費(fèi)心費(fèi)力,你卻平白看起了老百姓,是個什么心思!” 我聞言心中甚愧疚,連忙抬手倒了被清茶遞過去,賠禮說:“我知道五行圖難尋,可你好好瞧瞧,這一處的百姓無災(zāi)無難很安逸,相比較從前在金陵城里,這一處卻要比做了神仙都好,若有一天,欒溪復(fù)生回了天界,我也想封了這一身靈力,安安穩(wěn)穩(wěn)尋一處村落,過這樣的日子?!?/br> 冥帝司聞言嗤之以鼻,端起茶杯便看向窗外市井平民的叫賣聲,再安穩(wěn)的日子也會有盡頭,生老病死是凡人永遠(yuǎn)不能擺脫的命運(yùn),不過是換種憂愁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