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破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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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然,昭華不似我沒心沒肺,沉默著不理會了。我望了望不遠(yuǎn)處的東海,終是可以不必硬裝下去,左右冥帝司同他早就是老熟人,能在凡界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又何必同我端著架子。 這般想著,我便索坐了下來,同祥云貼的近些,這才昂著頭看向身側(cè)的昭華,戳了戳說:“唔,天君自來便是對東海十分熟悉的,此前冥帝司同我說十分擔(dān)心這份好差事被搶走,從前不解,而今看來十分明白了,只是您這番做派卻著實失了九重天天君的那一身氣量!” 他左手微微抬起,帶了股暖風(fēng)撫在了我發(fā)頂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抹著,也不是是個什么意思。 東海波濤洶涌,好似比離開時又漲了不少,只是不知因由,有些不解。 昭華一手半攔著我一面化了道仙障護(hù)著周身,卻比避水珠好用不少,我瞧了瞧說:“莫不是這就是你從前教了我大半月,我還未曾學(xué)會的御水術(shù)?”話畢思量了下,頓覺這話問的有些幼稚,又補充道:“左右我是個陸地生得,沒你們天上生的靈巧,學(xué)不會也是自然,這份道理我曉得......” 說這話時昭華終是忍不住回了頭神情十分認(rèn)真的看著我,許是他也不曾料到,五百多年未見,竟然可以厚顏無恥到這般地步。略過海底叢叢海草,在一望無際的白沙之中,我們終于見到了斜倚在礁石旁正打盹的冥帝司。 我嘴角抽了抽。 難怪在歸墟待了近數(shù)百年,冥帝司還是三界之中最為八卦清閑的主,對歷劫上神半點兒心思都未曾想過。 我隨著昭華緩緩滑落直至冥帝司所處礁石一旁,只是這廂才剛站定,那打盹的人,便十分欣然的睜開了眼睛還揖了揖手算作是禮數(shù)。 此刻我在一旁將將站著,心中卻總是徘徊著一股不知被面前兩人誰算計了的感覺,脊背發(fā)涼,就連手臂都發(fā)涼。 然昭華是天君,這佛光幻境自然是耐他不得,可卻是將我同冥帝司困了個完全,身為元神正當(dāng)飄忽的我看著自己好似睡著了的rou身,心中感慨萬千,倘若當(dāng)年我學(xué)藝能用心些,怕是現(xiàn)在功力也能多上三成,也不至落成這么個結(jié)局。 昭華心思極細(xì)膩,曉得我仰頭長嘆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便伸手輕輕拍了拍肩膀,算是慰藉。 唔,他自來便是這般得逞我心意。 然這佛光幻境雖說是困住了我們,卻也同時在保護(hù)我們。 說來這佛光幻境由來也神奇,乃是神坻羽化,對羽化這片地域的另一層護(hù)衛(wèi),說白了就是屏障,只是身歸混沌再不得了的本事也都是身外之物,這其中難免就有些遺存,于是乎便有了這幻境,再有了被困住的我和冥帝司。聽昭華這般一一解釋出來,我方才減少了心中的疑惑,難怪自從被困入幻境中,身旁也未曾出現(xiàn)過之前擔(dān)心過的什么異獸,可見因禍得福,只是這幻境乃是神坻遺留,破境之時難免耗損修為會引起動蕩,這層動蕩卻也足以驚起沉睡多年未曾被打擾的異獸。 而今昭華卻無力再多支撐幾只異獸或幻境,繼而冥帝司轉(zhuǎn)了身。 我不曉得他們二人為何在研討破除佛光幻境時,會突然朝我投來期盼的神情,難不成九重天天君都做不成的事,需要我一個軟腳蝦來幫。 誠然我高估了昭華,也高估了冥帝司的機(jī)智,待法子說出來后,方才感悟人若是修為不高還有救,若是如我這般修為不濟(jì),腦子轉(zhuǎn)的又不快的,怕是只有吃虧這一條路了。 冥帝司說雖未親手破除過佛光幻境,但是他畢竟曾讀過無數(shù)關(guān)于此類的傳說,這世間唯有一件法器,乃是同這幻境算是師出同門,便是昭華曾親手贈予我的云綢劍,便是佛光中的圣物。 聞言我忙低下頭看了看系在腰間多時的云綢帶。 唔,是了!昭華當(dāng)年將云綢帶給我的時候,的確絮絮叨叨說了許多,只是當(dāng)初欣喜在上,未曾記得那般扎實。 然既然破境之物是云綢帶,我這個百年的主子也在,為何冥帝司還淡淡要我元神離體去九重天尋昭華,心中憤然而起,直瞪瞪看著遠(yuǎn)處一抖擻的灰色背影。 昭華見冥帝司已然漏了陷,便從中做了個和事老。 其實這事我倒并非沒懷疑過,只是鬼使神差的便信了他,支身便上了九重天,可見對某些人的傷還是不到深處。 我隨手將云綢帶解下,遞給了身側(cè)的昭華,卻見他挑了挑眉并未伸手接住,頓時呆了呆,恍然才想到而今云綢帶已然跟了我有五百多年,縱使從前的主子,眼下怕是也不能忍了,嘴角抽了抽便又拿回了自己手中,繼而看著面前的兩人,不知所措。 這云綢帶是我的,可該如何破佛光環(huán)境,卻不是我能做的了。 冥帝司眼尖瞧著昭華有了出手之意,便提前向礁石后走了幾步,掏出懷中的葵花籽,似有若無的做起了路人。 昭華的鼻息吞吐在我耳側(cè),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暗自挪了位置說:“昭華,眼下我該配合你做什么?” 他垂眸在地上看著什么,說:“跳舞,從前我便同你說過,這云綢帶之妙處,并非是化作利劍防身?!?/br> 良久才想起,從前的確跟著昭華學(xué)過那么一支舞,可時光荏苒,這舞早已忘得干凈,我便只得干笑兩聲:“可是那舞當(dāng)初恍惚也只學(xué)了半段,而今記得不牢固,估計只剩下半段的半段了?!?/br> 昭華抬頭瞅了我一眼,神情很無奈。 他平和的解釋:“此前教你這舞時也未能去解釋過,舞記得多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念出的口訣,若是口訣記得住便可行,此物乃是天一閣中中層法器,只不過威力不濟(jì),何況還是女子能用的,便一年年被滯留下來,直到那一日你同我說,見到仙娥給繆若夜舞,這才起了心思,尋我學(xué)了云綢帶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