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情弦已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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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煜聽聞皇后口信,擇了個吉日進宮相商此事,雖說洛太傅此人秉性執(zhí)拗,于朝堂政事之中沒少使絆子,可若洛紫珊一事能夠收入麾下所有,往后打壓開國侯勢力便更勝一籌。 抬手接過茶盅梁煜緩緩笑道:要說那晏修遠也是朝中如今為數(shù)不多的奇才,可卻不懂得審時度勢,白白辱沒了這一身才華,四邦之亂于表面,不過是爭奪先祖爺創(chuàng)立下的江山,可期內(nèi)則當屬內(nèi)優(yōu)外患,怕是朝中某些人要蠢蠢欲動了,你我還要多為族里找條退路才是! 皇后微微蹙了眉頭臉頰淡笑,自她進宮的這些年月里族里沒少施壓,倒并非是不記得當年提攜之恩,這份枷鎖,也該是有個去除的日子。 茶盅浮葉緩緩漂動卻難掩此時心境。 氣運簿閃動,昭化站于案前靜默,指尖停留在上面流動的字符上,眉頭愈發(fā)緊皺,這晏修遠的運勢已然牽扯進來了。 然四邦之戰(zhàn)卻是晉朝最后的退路,此戰(zhàn)若拜則運數(shù)歸位,倘若想要不敗則必要干預,這為數(shù)不多的兩年之期。 忽而清風拂過,冥帝司緩緩落地,便見到書案前的氣運簿。 三五百年,這簿子在他手中早已爛熟于心,此番離開了短短幾月,竟如同幾世相隔一般,眼中泛出淚光,抬手便想奪去,卻聽昭化說道:“此次四邦之戰(zhàn),已生了變數(shù),你可清楚?” 冥帝司一頓,神情呆滯。 誠然自承了凡界姻緣這一仙職,但畢竟他未將自己元神與簿子相配,昭化這番明晃晃的質(zhì)問便有些受不得,心中萬分委屈道:“帝司不知,這簿子是什么觸感了......” 昭化隨機收了手,合上簿子:“晏修遠與欒溪命劫相牽,若此番戰(zhàn)死沙場,恐怕久居后宮的欒溪終有一日也會隨之赴死,屆時仲靈又要如何!左右這事你也做過,不放此次潛入軍營,確保晏修遠安全,打贏此戰(zhàn),換回晉朝兩年之期的安穩(wěn)?!?/br> 打贏此戰(zhàn),單單這一句話便已讓原地的冥帝司僵住,三界無仙不知,他是文仙,還是個術法甚為低微的文仙,若想幫那苦命書生打贏此戰(zhàn),必要耗盡心血,抬眸央求道:“此行若必去,帝司可否求得天君相護,攜走個分身?” 昭化神情微頓說道:“你可是擔心此戰(zhàn)會傷到你的元神或是仙根?” 冥帝司聞言僵僵一笑,他苦修數(shù)十載方才得了這個一個仙身,自然要好好保護著些。 繼而作揖求道:“還請?zhí)炀娬?,帝司術法不濟。” 昭化無法只得應下此事,待四邦之戰(zhàn)開始時,必要尋個由頭避開眾人,方可趕赴邊境。 月光隱隱,欒溪坐于床榻憂郁的回想著白日里,皇后避退宮人同她所講的計謀。晏修遠雖是她心中愛慕之人終不過個外臣,與后宮共軌而言更甚為危險,可若他同那正逢得寵的仲靈有了牽扯,這事自然便又當別論,皇上雖過分寵愛仲靈,卻也須得估計著皇室顏面,之前禁足于晚晴塢便是這個道理,屆時即便她再會妖術,也抵不過老祖宗留下的規(guī)矩,這冷宮必是要進的,光彩不再,佳人無償,自古女子若沒了清白,又何留于世間呢。 于上清軍餉案時仲靈舍身相救,不惜性命幫她同晏修遠躲避了相國府刺,可如今這份救命之恩維保,她卻要與皇后合謀,一起去陷害仲靈了。 忽而房門前閃過一道暗影,隨即而來的是一道清脆的敲門聲,欒溪不由得神情一滯,莫不是皇后白日里未能囑托完全,夜里又派人傳了口信來? 我終是壓不下心頭疑惑,只得趁夜尋欒溪,站于房前問道:“我知道最近宮里閑言碎語傳得多,可你我終是要好的姐妹!如若是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對,或是惹得你不高興了,你無須忍耐直接告訴我便是,這感情中,最見不得的便是隔閡?!?/br> 屋內(nèi)燭燈泯滅,使得站于門前的我身影僵直,果真是氣了。 房門卻被打開,欒溪走出說:“感情不是怕隔閡,而是怕真心付出,卻換不回真心!” 我見欒溪神情動容,便知這事極為不妙,可眼下有猜不出事情緣由,只得解釋道:“你我之間的真心,早已在上清時便可以看出,為何今日卻要說出此言呢?那些閑言碎語,不過是些不了解事情的外人,你應當懂得......” 欒溪抬手止了聲,眼眶泛出淚光。 她定定看著我,說:“實情么?又何止是那些宮人不清楚呢,我不也是在其中被耍的團團轉(zhuǎn)嘛,該是從城外十里相遇開始,還是自從進了這金陵皇城開始,”一顆淚珠滾落,映在月光中,使人看著寒心,欒溪又道:“你處心積慮奪走屬于我的一切!” 這番卻猶如一頂天雷一般,落在我的頭頂炸開了花,不由踉蹌了兩步。 來之前,也不過是猜測欒溪只是誤會被氣到。 可如今看來,她這份氣卻是從最開始壓抑到了現(xiàn)在,并非是為什么閑話,因愛生癡晏修遠一人便輕松攪亂了整個命中情劫,倒真是應了冥帝司當初說的那句話,此劫不易解,若是想解,便要用些異于常人的辦法,可我卻舍不得牽絆欒溪,往生地她苦苦等我那么久,元神消散只得了這么具rou身魂魄,若是未能照料完全出了差池,此后三界又要到何處才能尋到,這終是我欠她的。 我猛吸了一口氣扶著墻壁站穩(wěn),看著同樣情緒十分激動的欒溪,緩緩勸道:“此話若是再早個十天半月,怕是我自己都不會信,可是事到如今,也必須要跟你說清楚了!人都是有目的的,我也不假,可是這份目的卻不同你口中說的一樣,我自來到這里便是為你,為你進金陵皇城,也是為你做了這妃子,嫁給皇上,所幸同他近日生出了緣分,算是因禍得福,可這些卻并未有奪走之意,阻攔晏大人也不過是怕招惹禍事,難道你不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