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欒溪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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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花枝插進(jìn)瓶中,我自然知道欒溪話中的意思,只是常人都夢寐在西天王母身邊做女官,她卻不懂珍惜。我便連連嘆息道:“若是這樣,你午時便走,以后都不要再來找我了!” 欒溪一時語塞有些氣急:“瑤池仙境雖僻靜,但也免不得有幾個仙子閑話,你聽不到的我卻記在心尖上!現(xiàn)在倒感覺活的不如池中金蓮,既是傷心,便會枯敗?!?/br> 時間太久倒將九重天閑話特點(diǎn)給忘了,離開時的謠言沸沸揚(yáng)揚(yáng),卻未料到欒溪替我受著這些。心下實(shí)在愧疚,便坐在她身邊說:“從九重天下來這臾數(shù)年里,我做到最多的就是忘卻,如今看到你安好,我便已心滿意足?!?/br> 緩緩握住欒溪雙手。自是可以想象這些年間她如何替我鳴不平,又是如何枯死一池金蓮。這份難得的情誼,仲靈此生都不敢忘。 欒溪哽咽著點(diǎn)頭,像是答應(yīng)了我的要求,神情卻還是nongnong不舍,讓我也險些潸然淚下。忽然間竹窗被人猛的推開,艷艷趴在窗沿上拄著小手問道:“大王和欒溪jiejie,今日幾時凝成氣梯,我好去聚集谷中所有精靈過來......” 但該來的離別終究還是來了。 欒溪顛了顛鮮果包袱,知道我沒少給她裝吃的,便有些戀戀不舍站在幽幽谷入口。伸手捏了捏艷艷肥嫩的臉頰道:“小是小了點(diǎn)兒也肥了點(diǎn)兒,但長大說不準(zhǔn)是個俊俏少年郎,到那時我?guī)闵暇胖靥旃諅€仙女jiejie?” 聞言艷艷瞬間就一臉頹然。需知那人參精里也是有個規(guī)矩,沒個千八百年精氣也修不出這娃娃身來。 但欒溪卻不知此事,全當(dāng)艷艷年紀(jì)尚幼,還未聽懂話中意思。免得激起身后人參精們的揶揄,我走上前將艷艷掩到身后,這才阻擋了幽幽谷一場大戰(zhàn)。 見狀欒溪撇了撇嘴,拉我到一旁:“還好現(xiàn)在記起來了,要不然你真的會怨我!”這話說的我嘴角一抽,難道漏了什么大事。 原來昨夜欒溪出來找我,最先看到一片金光包圍住園子,而后晃花了眼才見到地面上抽泣的我。話落間又悄悄戳了我兩下,盤問這谷中是不是藏匿著什么法器,不然怎么存活于三界之間?我笑的有些無可奈何,在心中開始懷疑該不會昭華真的來了吧。 見我許久都沒有回應(yīng)。欒溪也知趣兒系緊了包袱,開始運(yùn)出靈氣一步步翻著氣梯。 只是礙于欒溪靈力極低,幾經(jīng)翻騰下來速度便減慢很多。我抬手喚出云稠帶準(zhǔn)備助她一臂之力。 颶風(fēng)拔地而起吹散了荼蘼花叢,也險些讓躲藏在其中的男子露了身影,匆忙施法隱去所有痕跡,消失在一片白色落花之中,讓人誤以為剛剛?cè)清e覺。 艷艷目睹了一切很驚訝,連忙拽著我衣角說道:“原來在幽幽谷里,還有比我更為可愛的男人?。 ?/br> 我被艷艷說的有些心慌,便故意轉(zhuǎn)過身子不去看那處樹林,低頭撒謊敷衍道:“地上和地下品種不同,所以修煉的模樣也有所不同!你無需介懷?!?/br> 或許是被我認(rèn)真的樣子騙到,艷艷咬著手指帶著精靈們四下散去。只留下我一人鬼鬼祟祟,開始飄在林中搜尋著什么蹤跡。 在那徐徐落花中,那抹金色身影卻幻化成一縷金絲,悠然飄蕩在天地之間,又仿佛是在笑我仍就膽怯,不一會就順著幽幽谷裂口消失無蹤。 而相比較幽幽谷這處的閑暇愜意九重天卻十分嚴(yán)峻。繆若端坐在流華宮中,秀眉緊皺僵化,只恨不能親自下界。 早在珞羽趕回九重天,將消息轉(zhuǎn)達(dá)給欒溪時,就已然被繆若眼線盯上。只是未料到,昭華竟會悄然跟著欒溪離開,丟下天宮里一應(yīng)事物去幽幽谷。讓那閑置五百多年的怨恨,又重新燃燒了起來。 欒溪一路翻騰十分疲憊,待落地看著天門處沒有天兵值守,心下雖有些懷疑,但還是快速提著包袱往前走著。只是當(dāng)穿過了幻影后才看清面前數(shù)十名天將,和一臉沉色走來的繆若天后。手下一抖,便將包袱內(nèi)的鮮果散落一地。還沒等她回過神兒來辯解,天將就已然用捆仙鎖將欒溪制服,硬生生押往遠(yuǎn)處天牢。 看著那鮮果滾落至腳邊,珞羽躲在暗處捂住了嘴巴。 她們?nèi)齻€之中屬欒溪術(shù)法低微,根本承受不住天牢任何酷刑。此時再被繆若因昭華天君抓走,恐怕連仙骨元神都保不??!珞羽只能看著天牢門口,一臉焦急卻束手無策。 天牢雖沒焰冰地獄可怕,但其威力卻不可小覷。開天辟地時所留玄石制成鎖扣,加之暗暗涌成的灼氣,使得仙者猶如剝皮抽骨般疼痛。 欒溪才剛被架上去,神識便已經(jīng)開始模糊不清。 繆若走到欒溪面前仔細(xì)聽著那口中的呢喃,而后便輕笑道:“這樣一個卑微小仙,竟然敢背著我去密謀仲靈!” 躲藏近百年,仲靈終是要回來了。當(dāng)年若不是因?yàn)樗蝗怀霈F(xiàn)在九重天,昭華又怎么會重提悔婚一事。這早已注定了的天后之位,險些就要被人奪了去。 如今風(fēng)波才剛平靜,便又開始想著興風(fēng)作浪。 隨著周身氣息微滯,繆若難以遏制雙手顫抖。想起多年前一日,她披著才剛趕制出的鳳霞衣,一路步履如飛往儀霄殿走去,想要將這份喜悅分享給昭華。 卻不甚在儀霄殿外,意外聽到一段頗有微詞的對話。 玉朱筆應(yīng)聲落于瓷架,昭華看著面前帛書道:“這原本就不是什么天作之合,如今一紙和離已是善果,縱使三生石上刻定千年,也難改我意?!?/br> 繆若聞言嘴角僵笑,原來昭華一直當(dāng)這份天緣為惡果。 殿內(nèi)另一人勸道:“天君何不再考慮下,如果就這樣昭告天下解了婚書,且不說有損繆若公主清譽(yù),便單論這天宮里眾仙,都清楚她對您的一片情誼?!?/br> 世人都知這份情誼,卻偏偏他避如蛇蝎,這份情誼在昭華眼中就如此不堪嗎!繆若含淚隱忍著,只能將手藏于袖中緊握,殊不知指尖早已刮破掌心。 年少相知經(jīng)年相伴,這原就應(yīng)是順理成章,可現(xiàn)在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