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徒手劈啥???手撕啥玩意兒??? 開玩笑的吧!真當(dāng)這是在拍電視劇嗎? 豆子的世界觀受到了沖擊,恰在此時,許姜一回頭給他了一個“和藹”的微笑,嚇得他腿都軟了。 那笑容分明就是如果你不聽話,我就把你給撕了。 豆子:“……” 想問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身前的人突然停下,微微側(cè)目,從他的這個角度可以看見許姜一濃如扇羽的睫毛,陽光傾下讓她的眼瞼處散落大片的陰影,美艷又精致。 有人預(yù)備從包里拿出紙和筆,也有人從懷中掏出手機,許姜一余光瞥見,立刻拉住愣神的豆子,“準(zhǔn)備好了嗎?” 豆子沒反應(yīng)過來,再加上手腕處傳來微涼又細(xì)膩地觸覺,他的表情十分茫然,“?” “想不想體驗一把日劇女主式的奔跑?” “????” 下一秒他就明白許姜一的意思了,許姜一趁著所有人都沒反應(yīng),拉著豆子撒丫子狂奔。 晨光熹微,淡淡的霧氣彌漫在前方,豆子從加入國家隊后就一直迷茫,成績一落千丈,他甚至生出了自己不適合待在這個圈子里的想法,眼下許姜一在身前,縱使看不清前方的到路,他卻有了安定的感覺。 豆子從被許姜一拖著走變成了主動加快步伐緊隨其后,前方許姜一回頭看了他一眼,豆子露出皎潔的大白牙,一語雙關(guān)“教官你可要跑快點哦,我可是很快就會追上的?!?/br> 許姜一淡淡的笑了笑,“那我可等著了?!?/br> 終于找回自己曾經(jīng)的沖勁了嗎? 自那天晨跑,豆子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除了合約上明確規(guī)定每天必須直播兩小時外,其余時間他要么在啃字典要么就泡在各個場館的訓(xùn)練室里和其余隊員總結(jié)歸納自身的不足,行為處事越發(fā)老派,動作和行為全部都帶上了許姜一的影子。 鳶尾抱著茶杯透過透明的玻璃窗看著豆子,對身邊的許姜一感嘆道,“許教官還真有一套?!本谷话讯棺佑?xùn)成現(xiàn)在這樣。 “我和他認(rèn)識了三年,從未見過他活的這般充實……他好像已經(jīng)找到自己的路了。”鳶尾輕聲感嘆道,“看起來不久的將來他就可以獨當(dāng)一面了?!?/br> “對啊,他找到了,那么你呢?”木倉聲隱隱從室內(nèi)傳出,玻璃窗投射出兩人的身影,“你又是為了什么?” 鳶尾愣了愣,似乎沒有想到許姜一會問他這樣的問題,過了半晌,他緩緩開口,“為了打敗您啊?!?/br> 許姜一自是不信他的說辭,從第一天開始,鳶尾做任何事都是沒有半點熱情在里面,仿佛失了靈魂的木偶,只有第一天他拿起木倉與她battle時,眼底才有一絲溫度。 “那你這輩子怕是很難實現(xiàn)這個愿望了?” 鳶尾輕笑一聲,眼底情緒翻涌,帶著些許的玩笑,他半真半假的說,“那我估計要好好賄賂你了,萬一被解約,我只好回去繼承我的百億家產(chǎn)?!?/br> 無論是語氣還是表情,許姜一捕捉到了一定的信息,正打算開口詢問,棕色的大門被人推開,來人帶著棒球帽還有口罩,把自己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掃了一圈下來,他的視線很明顯在許姜一這邊停了下來。 從他的身形鳶尾不難看出他是誰,終止兩人的對話,他帶著看好戲的語氣對許姜一笑道,“許教官,看起來你的麻煩要來了?!?/br> 這個身形還有身高,擺明著就是范輝??! 從那天聯(lián)誼活動結(jié)束,他每天準(zhǔn)時踩著點過來找許姜一,每次呆半個小時,來來回回就是問她同一個話。 簽還是不簽。 “他來了有幾次了?”許姜一在來人靠近前詢問鳶尾,“這孩子毅力真的不錯,可惜被人養(yǎng)歪了一點?!比绻?dāng)初給予他正確的引導(dǎo),他可能會在國際比賽上大放異彩。 “有五次了吧,不過這兩天都沒來?!兵S尾明白她在想什么,“你知道我粉絲經(jīng)常想讓我說一句話是什么嗎?我覺得現(xiàn)在特別適合送給你?!?/br> “什么?” 范輝一走進(jìn)就聽見鳶尾故意壓低自己的聲音,聲線低沉悅耳,“女人,你在玩火?!?/br> 范輝:“……” 鳶尾說過這句話后就把場地留給兩個人,自己進(jìn)了訓(xùn)練場和豆子一同參與訓(xùn)練。 場地安靜了下來,范輝的眼眸暗了下來,整個人顯得格外失落。 他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原來許姜一和他們并無兩樣。 吳越丘求財,她求色。 “你不簽我是因為你不喜歡我這種類型嗎?” “????” “那你這輩子是不是都不打算簽我了?” 許姜一恍然大悟,好笑的看著范輝,“在你心里我就是這么膚淺的人嗎?” 難道不是嗎? 鳶尾說的那句話明顯是故意當(dāng)著他的面說的。 范輝第一次嘗到了委屈到底是什么滋味,他在許姜一這里連續(xù)碰壁多次,再加上想起自己來之間做過的事,越想越憤恨。 他拽著自己的衣角,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那你告訴我,為什么前幾天沒有來找我了?” 前幾天? 前幾天他把b市的場館都拜訪了一遍,挨著給曾經(jīng)輸在自己手里的敗將道歉。 上門那幾天他琢磨著許姜一的話又一直都在反思自己的所作所為,盡管覺得曾經(jīng)的自己沒錯,他還是為了許姜一去做了這件事。 許姜一在他轉(zhuǎn)身的那一剎那突然出聲,聲音很冷,于他而言卻是最像是一道光,直接戳開自己的內(nèi)心。 “我有說不簽約你嗎?” “?。。?!” 作者有話要說: 某男孩:不是說好的先簽我嗎?人呢???? 從骨哥那里學(xué)到的新裝逼方式,所有的場面都讓小老弟去應(yīng)對(計劃通get√) 天氣大記得多喝水,么么啾! 我去趕隔壁文了,真想一巴掌呼死那個亂開坑的我…… 預(yù)備下個月完結(jié),然后開100~ 我真勤快呀! 第91章 那天誰也不知道兩個到底說了什么, 只不過當(dāng)豆子和鳶尾一出訓(xùn)練場就聽見許姜一介紹道他們的備選隊員——范輝, 心中有疑惑可是還是尊重許姜一的選擇, 特別是豆子,他跟在許姜一的身邊這么多天, 見識了不少的場面, 想的不再像之前那般幼稚可笑。 范輝實力在那,再加上誠意十足, 能被簽約下來他并不意外, 還有一些小興奮,待范輝一進(jìn)三人間的臥室, 他就從身后拿出紅皮字典, 拿出了作為前輩的風(fēng)范, “今天的十頁可別忘記了, 既然決定要加入進(jìn)來,那就應(yīng)該跟上我們的節(jié)奏,每天十頁這個, 五點起床鍛煉身體, ” 范輝:“????” 和豆子一樣, 范輝并不愛學(xué)習(xí),他掂了掂字典的重量,嗤笑道,“我是來學(xué)技術(shù)的,這些東西動我來說沒用。”把字典又拋了回去,“我想不到原來你們也喜歡欺負(fù)新人呢?”每個隊伍來新人都會想盡各種辦法來豎威信, 想不到許姜一的隊伍也是這樣的。 豆子和鳶尾知道他誤解了兩人的意思,并不解釋其他,該說的都說了,他不信也沒其他的辦法,聞言豆子挑眉,帶著看好戲的語氣對鳶尾說道,“我還真的挺期待明天上午的choucha考試呢?!?/br> 鳶尾微微一笑,“小心許教官抽你?!?/br> “嘖,十頁,小意思啦,找到規(guī)律了我今天背了十二頁?!?/br> 范輝聽著兩人的話以為是故意說的誘餌,并不輕信,冷哼一聲就去把他的行李拿出來。 許姜一在他們隔壁間又因為她只有一個人,有對住宿并無太大的要求,所以住的是單人普通間,房間很小,攝影組在里面完全沒有地方站,在第一天時就安裝了隱形攝像頭在房間里面,此時吳岳丘什么都不知道,他穿著西裝,筆直的坐在她的對面,手里拿著文件夾,“啪”的一聲將它們?nèi)慷妓ぷ雷由?,鋪滿整個桌面,“我不知道你給范輝下的什么迷魂湯,讓他寧愿付解約費也要跟著你,只不過許教官是新來的,可能并不知道這個圈子的規(guī)矩?!?/br> “在我吳岳丘手上搶人,你怕是沒有學(xué)過規(guī)矩吧?”吳岳丘仔細(xì)觀察著許姜一的神情,試圖在她臉上找到一絲慌亂,只見許姜一慢條斯理把他丟在桌子上的文件拿起來,輕聲讀著,“關(guān)于范輝解約觸犯的相關(guān)法律,以及許姜一女士用不正當(dāng)手段挖掘范輝所承擔(dān)的后果……” 許姜一看了會兒把文件盡數(shù)摔了回去,吳岳丘只當(dāng)她做賊心虛,心情大好,“我給你一個選擇,現(xiàn)在你把人還回來,這件事我就既往不咎?!闭f完他又低笑一聲,笑聲透著古怪,“當(dāng)然,我們也可以繼續(xù)合作,豆子和鳶尾的實力大家都有目共睹,只不過在國家隊他們發(fā)揮不出他們正常的水平?!?/br> “如果你肯給他們做好思想工作,那么與國家隊的毀約費,我們會幫他們出,包括聘請你繼續(xù)當(dāng)他們的教官,實現(xiàn)雙方共贏的場面。” 范輝的意思很明顯了,他說不追究這件事無外乎是看上了豆子和鳶尾并試圖讓許姜一做彼此的橋板,用來達(dá)到他想要的目的。 許姜一懶懶散散靠在椅背上聽他許諾了無數(shù)的好處,無意識瞥了一眼隱形攝像頭,那里隱約有紅色的光點露出,她才開口問道,“現(xiàn)在國家隊青黃不接,吳先生你就這般急著挖墻腳,是不是不太符合人道主義?” 范輝像是聽見了什么笑話一樣,“別和我提這一套,許姜一,我看你也不是那種憂國憂民的人,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有錢大家一起賺,難道不好嗎?” “包括你生錢的路是靠著范輝毀無數(shù)選手職業(yè)生涯?” “呵,我知道你想問什么,不錯?!眳窃狼饘ψ约旱囊靶牟粠б稽c遮掩,輕蔑地說道,“一群沒有任何天分的人我?guī)退麄冊琰c認(rèn)清差距又有何不可?對,我是讓范輝下了死手,只有這樣才會有話題的,才可以賺得到更多的錢。” “可是他不也是沉迷這種至高無上的快感之中嗎?我們兩個各得其所而已?!?/br> 吳岳丘聳了聳肩,毫不在意自己剛剛說了什么,“許教官,你考慮的如何?” 許姜一淡笑道,“吳先生看我像是缺錢的人嗎?” 言外之意就是許姜一根本就看不上吳岳丘的蠅頭小利。 “看樣子這是談不攏了?許小姐,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不,我的意思是吳先生可能要把這筆錢花在聘請一個好點的律師手里?!庇钟孟骂€示意他看過去,“來,和觀眾朋友還有圈內(nèi)的選手打個招呼。” 吳岳丘有了不太好的感覺,他順著許姜一的視線看過去,“你是什么意……” “?。。。 ?/br> 視線從疑惑到震驚,他突然明白為什么許姜一剛剛問他這種話了,這明擺著就是下套給他鉆?。?/br> 再回想起他剛剛說的話,范輝暗道要完! 這個東西絕對不能讓第三人知道,更不能播出去,否則他的職業(yè)生涯就徹底完蛋! 身體比意識更先行動,他當(dāng)下就抱著椅子到攝像頭處準(zhǔn)備把它拿下來銷毀證據(jù),許姜一哪能讓他得償所愿,腳用力踢開桌子,桌子沿著她的勁快速平滑至吳岳丘身后,他抱著椅子沒有顧忌到身后,冷不丁被桌子撞上來摔倒在地。 桌子壓在吳岳丘的身上,在他想要站起來時許姜一蹲在他的身邊,“吳先生,設(shè)備可不能讓你拿走,這可是節(jié)目組的寶貝?!?/br> 吳岳丘被壓得死死地,漲紅著臉,滿眼憤怒,“許姜一,你是故意的!” 許姜一用著資料抬著他的下顎,“多謝你膨脹的野心,暢所欲言說的很爽嘛?!闭f的比她想象中的多得多。 吳岳丘心中的那絲不對勁也漸漸明悟,“許姜一可真的有你的,你甚至還利用我為范輝洗白?你在做夢!”他是我一手帶出來的,他是什么性子他能不知道嗎? “這就不勞吳先生費心了?!痹S姜一提著他的后領(lǐng),像是提著一只貓一樣,把人給丟了出去。 豆子領(lǐng)著三個人過來找許姜一時正好看見了這一幕,三人后脖頸的皮瞬間疼了起來,相比起來許姜一對他們簡直溫柔的不像話。 耳畔全是吳岳丘的咒罵聲,他望見這三個看戲的人連連說了三個好字,隨后許姜一把里面吳岳丘帶來的文件盡數(shù)丟到他的身上,環(huán)著臂膀勾著唇,“吳先生,請吧?!?/br> 見再也呆不下去揣著一肚子的氣徑直離開。 這邊的事一解決完,許姜一出聲問三人,“不去休息怎么跑我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