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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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的內(nèi)線電話突然響了,cathy在電話里說:“葉總,雷震宇先生找你?!?/br> 他?! 我的笑容一下就凝在了臉上。 還沒掛電話,雷震宇已闖入了我的辦公室。 他看了一眼坐在辦公室里的宮玨,眸色一沉,旁若無人拉起我的手就往外走,說:“跟我走!” 宮玨見狀詫異不已,不知是該上前拉住我,還是該如何,似是征求地望著我。 我不想多生事端,立刻對宮玨搖了搖頭,隨雷震宇走了出去。 剛被雷震宇拉著走到事務所的園林邊,我就一把甩開了他的手,說:“雷先生,我想解約函里寫得……” 話未說完,他一把將我抱?。骸霸趺床坏任??” 他將我抱得好緊好緊,我的心不由地微微顫抖起來,感覺仿佛回到了從前……那次,他悄悄去了上?;貋砗?,就是這么緊緊地抱住了我,似乎擔心我消失了一般…… 幾乎忍不住伸出雙手回抱住他,可關瑞希昨夜哭泣的聲音忽然在我耳邊響起,如此的清晰。 我狠心推開他,義正言辭地大聲說道:“如果雷先生沒聽清楚,那我再清楚地重復一遍:我正式向你提出解約,有什么事,請你找我的律師!” 他眉頭蹙起,沉聲責問道:“為了那個男人?” “你說是就是,說不是,就不是?!蔽耶惓@涞?/br> 他對我的冷漠態(tài)度有些意外。 我不給他任何考慮的時間,絕然道:“我做人很干脆,想要的就要,不要的就不要,絕不拖泥帶水,更不會節(jié)外生枝。我跟你的所有緣分,到此為止!” 他怔了一下,反問道:“你確定?” “從前,我有太多的不確定,但這一次,我非常確定!”我的心和我的眼神都前所未有的堅定不移。 雷震宇高大的身軀僵住了,面色也凝住了,難以置信地望著我。 我冷漠地望著他,最后說道:“雷先生,我等你的律師函,也接受你提出的所有賠償要求,祝你幸福,再見!” 決絕轉(zhuǎn)身的那一刻,天空中忽然下起了雨,心里也下起了瓢潑大雨。 雷震宇,永別了! 不管我曾經(jīng)多么愛你,不管我多么想回到你的身邊,可事到如今,我只能放手! 看上去,是我丟開了你,可實際上,是我丟開了我自己……心仿佛被無數(shù)條細細的絲線死死勒住了,勒得像個粽子…… 我淋雨往前走著,眼睛有些漲漲的,但雨水打在我的臉上,完美地掩蓋了一切。 宮玨撐著傘快步走到我跟前,伸手捋了捋我額間淋濕的發(fā)絲,擔心道:“靈子,有沒有被雨淋到?” 我抬頭,對他擺出一個看似燦爛的笑容,說:“沒事,我們走吧?!?/br> 不知是下意識還是故意的,我挽起了宮玨的胳膊,頭也不回地往前走著,感覺到我離背后那個高大的身影越來越遠…… 下午和宮玨一起用晚餐的時候,我的話比平常和他在一起時少了很多。 宮玨很可能已經(jīng)察覺到了什么,但他對下午的事只字未提,只是告訴我融資會很順利,應該十個工作日資金就能到位,讓我放寬心,不要有壓力。 這就是宮玨,對和我相處的度一直都把握得恰到好處。 臨近晚餐結(jié)束,他突然問我:“靈子,你有多久沒回上海了?” 我想了想,說:“有很長一段時間了吧,在那邊沒什么業(yè)務,蘭夕又常過來,幾乎很少回去。” “那最近有沒有興趣回去看看?” “現(xiàn)在eclover有那么多問題要處理,我怎么可能走得開。”我有些遺憾。 “我不是說了,一切有我嗎?”說這句話時,他臉上有毋庸置疑的自信。 頓了頓,他又說:“這個周末我要回那邊為奶奶做九十大壽,所以我很想邀請你一起。我想,奶奶和我父母看到你,一定會比收到任何禮物都會開心。” 說話的時候,他一直目光灼灼地望著我,我也明白他的言下之意,但我卻猶豫了。 認識宮玨以來,他一直對我很照顧,更在我最困難的時候不遺余力地幫我。何況他還長著一張令我無法生厭的面孔,又那么善解人意……他的這份情誼,讓我既感動又感恩。 但我對他,也僅限于此了。我深知自己沒有辦法徹底將那個人從心里驅(qū)除,更不可能貿(mào)然接受宮玨,這對他實在太不公平了…… 見我猶豫不語,他釋然一笑,說:“周五前,如果你改變主意了,隨時告訴我。若實在有事走不開,也沒關系。不過你放心,我只回國幾天,這邊的事,不會停下來。” “好的,那我先看看事務所這邊的安排再給你答復你?!蔽尹c頭,沒有立刻回絕他。 深夜,我躺在床上,望著墻上那幅照片,想著下午我和雷震宇的告別,想著他站在雨中的孤單身影,輾轉(zhuǎn)反側(cè),無法入眠。 翻過身來,又看向窗臺上的那一排種著三葉草的玻璃球,似乎在尋找心里的某個答案。 盯著那些三葉草發(fā)呆之際,我忽然驚奇地發(fā)現(xiàn),一個玻璃球中的三葉草里悄然長出了一片四葉草! 小小的,綠綠的,在夜燈下帶著一圈淡淡的光芒,宛若嶄新的希望…… 我倏然翻身起床,將掛在墻上的照片取了下來,搬到庭院里,毫不留情地點了一把火。 望著照片上那個夢境被火焰一點點吞噬,我拿起手機拍下一張相片,發(fā)在了在facebook上,并在照片下寫道:徹底告別舊夢,迎接新的希望! 這,就當是為我和雷震宇的過去做最后的告別吧。 從此,連我的夢里都不要再有他! 剛發(fā)出這條動態(tài)不久,手機提示音就響了。 每次只要我發(fā)facebook,馬上就會有網(wǎng)友在下面留言,我也會習慣性地翻看一下。 另外萬萬沒想到的是,這次第一個留言的人名顯示竟是——洛辰! 他的留言只有三個字:祝福你。 心跳毫無征兆地漏了一拍,手也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差點沒把手機摔在地上。 我緊緊盯著手機屏幕,以為自己看眼花了,看了又看。 沒錯,千真萬確是洛辰! 我迫不及待地點開了他的資料頁面,想要更多地了解他的信息??伤膫€人頁面上除了一張新天地噴泉廣場的照片,其他的,什么都沒有。 難道真是他,真的是洛辰嗎?! 這個名字仿佛忽然投入平靜湖水的石子,在本靜如鏡面的湖面上掀起了一陣漣漪…… 這么多年了,洛辰對我而言只是一個飄渺虛無的夢,縹緲到我?guī)缀跬浟怂拇嬖?。我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曾遇到過他?這個世界上,又到底有沒有真正出現(xiàn)過他這樣一個人?他到底是不是…… 我不敢再往下想,立刻打住了自己的思緒。 何必呢? 既然決定重新開始,這些疑問和答案對我來說,都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了。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第121章 真相大白 第二天一早, 我告訴了宮玨自己的決定, 我會陪他回上海為他奶奶祝壽。 他連連說:“我太開心了!真的!我都不知道要說什么才好!” 隔著電話, 我都能聽得出他有多興奮, 但我的心情卻很平靜,說:“那我先去安排一下我離開這幾天的工作, 之后我們再商量回國的行程?!?/br> “好, 我等你?!彼琅f難掩喜悅。 下午,我安排好了工作, 也定好了回國的行程,可關瑞希突然到訪了,我認定她是代表項目方來和我談解約的事。 見到她,我一點也不意外, 但我心里還是尷尬得很,只不過面上波瀾不驚。 “ms. guan,你好,關于解約的事,我對你們表示很抱歉,所以eclover會按照合同的約定賠償違約金,請你放心?!蔽抑苯亓水?shù)卣f。 她莞爾一笑,說:“其實, 我今天并非是了解約的事而來, 我是想跟你談點私事?!?/br> 私事?! 我的心猛然一驚,全身不由地緊繃起來,難道……我和雷震宇之前的事, 被她發(fā)現(xiàn)了?! 內(nèi)心激烈地交戰(zhàn)著,明明心虛不已,卻還要盡量保持著鎮(zhèn)定。 “ms. guan想跟我談什么私事?好像……你我之間,并無私交?!?/br> “你大概不知道吧,我和你之間的而緣分,始于六年半之前……”她幽幽地說,“你爸爸那一對腎的供者,是我的亡夫?!?/br> 我心里一緊,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關瑞希露出淡淡的苦澀,向我細細述說起了當年的事。 她的姓氏隨亡夫關哲。她的亡夫是位美籍華裔,也是的戰(zhàn)地記者。 六年半以前,關哲決定去敘利亞采訪時,關瑞希已經(jīng)懷孕兩個月了,雖然她并不想丈夫離開,但她知道,做戰(zhàn)地記者,為世界和平努力是丈夫平生的夢想,他也為此奮斗了很多了年。 在戰(zhàn)地做報道采訪,無疑是走在刀口上,隨時有喪命的危險,關哲也早有那樣的覺悟,從不畏死亡。 關哲最初成為戰(zhàn)地記者時,他就立了遺囑,還簽署了一份器官捐贈書。 誰都不沒有想到,關哲此次去敘利亞不到兩個月就發(fā)生了意外。在戰(zhàn)地采訪時,他不幸被流彈射中,生命垂危。 那個時候,雷震宇一直在世界范圍內(nèi)為老爸尋找能夠配對移植的腎臟,正好接到那邊的戰(zhàn)地醫(yī)院發(fā)來的消息,說關哲的腎臟符合老爸的腎臟移植要求。 雷震宇立刻義無反顧去往了敘利亞,希望能為關哲做些什么,關哲臨死前說他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懷孕的妻子,更希望有人繼續(xù)他未完成的采訪事業(yè)。 雷震宇答應幫關哲完成遺志,他也剛經(jīng)歷了我小產(chǎn)的痛苦,深知若是關瑞希得知關哲去世的消息,很可能撐不住。為了報答關哲捐贈器官給老爸的恩情,在關瑞希的孩子降生之前,雷震宇說服了的高層,暫時隱瞞了關哲去世的消息,他自己更以關哲的名義撰文寫稿,繼續(xù)著關哲未完的事業(yè)。 未免關瑞希擔心,雷震宇還通過聲控技術模擬關哲的聲音給她打電話,直到她的孩子平安降生…… 關瑞希說起這些往事時,眼中泛起了隱隱的淚光。 片刻,她拭去眼角的淚痕,又說:“后來,震宇就以關哲的身份在那邊積極參與到難民的救助工作中。直到戰(zhàn)事平息一年之后,他才正式撤了回來。那幾年,他偶爾會來探望我和flora,但他即使常年在那邊,也對我們母女也很照顧。flora很喜歡他,也很依賴他,在她心里,震宇就是她的daddy。” 我很愕然,更無法抑制內(nèi)心的沖動,脫口問道:“flora不是五歲嗎?怎么會……” “那天,我騙了你,其實flora是六歲生日?!彼缓靡馑嫉匦α诵?,“震宇那么完美的男人,flora又那么喜歡他,我也不是沒有想過,想讓他真正成為flora的daddy。但我很清楚,他心里一直有一個人……” 我心里微微一緊,不置可否。 她目光真誠地看著我,說:“本來,震宇突然調(diào)我接手這個項目,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初次和你開會的那夜,他來接我散會的舉動也很反常。上了車后,他又從始至終都望著車窗外沉默。認識他那么久,除了有次無意中看到他對著手上的婚戒發(fā)呆,我從沒見他那樣落寞過……一聯(lián)想你們那夜在樓下遇到的事,我就發(fā)現(xiàn)了,原來你是他心里的那個人。” 她無奈感嘆一聲,繼續(xù)道:“你們好不容易重逢,明明都還深愛著對方,卻都那么別扭。第二天,我看你瘋狂的在公司修改方案,才故意騙你,就是想看看你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