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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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條路的名字我知道,是西42街和舉世聞名的百老匯大道,時代廣場的所在地。 原來,我真的快到時代廣場了,前方不遠(yuǎn)處,到處掛著無數(shù)液晶大屏幕的地方,就是時代廣場的最中心! 對了,記得早上凱特跟我提過,雷震宇今天計劃要帶我來時代廣場。 突然,我心里竄出一顆小小的火苗,蹭蹭地跳動,人也莫名振奮起來,一路沿著百老匯大道,向廣場最中央跑去。 時代廣場中央人滿為患,嘈雜不已,所有的游客都驚訝地仰望著廣場上空,環(huán)視廣場四周的高樓上掛著的大大小小、形狀各異的屏幕。 這上百塊廣告屏幕,平時都滾動播放著各類新聞和廣告,是象征著紐約的標(biāo)志,深入人心,更反映著曼哈頓強烈的都市特性。 順著游客們的視線,我也望向那些懸掛在廣場周圍摩天大樓上的的屏幕。 本來上百塊大屏幕集中在時代廣場,就足以震撼每個人的眼球,但令人更為震撼的是,今天這些屏幕上清一色都在循環(huán)播放一個相同的唯美短片。 光影流逝的長鏡頭,一片小小的三葉草在玻璃盆中緩緩發(fā)芽,一株、兩株、三株……流云在天空流動,一盆小小的三葉草擺在白紗漂浮的窗欞上,孤單地仰望著藍(lán)天白云。 風(fēng)吹過,一片三葉草飄落著劃過屏幕,帶出一句用中文書寫的字幕:三葉草之所無法變成四葉草,是因為少了你那一伴。 我很好奇,字幕上用的是“伴”而不是“瓣”。 難道是錯別字? 可我一細(xì)想,似乎覺得不是。那字里行間,似乎蘊含著什么特殊的意義。 總之,我很喜歡這個短片,呆呆站在擁擠的人群里,反復(fù)看了數(shù)次…… 驀地,我驚訝地意識到,視頻里那盆三葉草,似乎是雷震宇最珍愛的那盆! 猝然間,那盆三葉草仰望流云的畫面與我記憶里那個站在櫻花樹下仰望天空的身影無限重合…… 是他,是雷震宇,是他做的! 我頓時有了這種斷定,隨之而來的是一種心靈感應(yīng),我感覺雷震宇在這里,他就在這附近! 隨著這種感應(yīng)越來越強烈,我變得激動不已,心跳也越來越劇烈。 我飛快地環(huán)視四周,視線好像電影里快速掃過的鏡頭,周圍的人群和景色都快速劃過,然后,鏡頭聚焦定格在男主角的身上,無比清晰。 他站在擁擠的人群中,那么顯眼,那么閃耀,他深邃的瞳孔更是宛如擁有無限磁力的黑洞,將我吸了進去。 瞬間,我感覺雙眼有些微微酸脹,那個身影在我的視線里又模糊了…… 他向我走了過來,向我伸出了大手,我似乎覺得那只手能牽動整個世界! 擁擠的人潮中,我被擁入那個溫暖的懷抱,他有力的雙臂緊緊箍著我,似乎要將我嵌入他的身體里。 被他抱在懷中,聽到他有力的心跳,我的心里再也沒有任何不安。 重逢的喜悅讓我不顧一切地緊緊抱住了他堅實的身軀,我要抱緊眼前這唯一的真實。 “是你,真的是你,太好了……”我在他懷里喃喃自語。 “離了我,你就活成了這樣?!鳖^頂飄來他淡淡的嘲諷聲。 嗯?什么……什么離了他,我活成了哪樣,他在嘲笑我嗎? 我忽然反應(yīng)過來,置氣地推開他,紅著臉,拔高嗓音辯解道:“我、我怎樣了!只不過是迷路了,現(xiàn)在看到認(rèn)識的人,不可以高興……” 沒等我說完,他不由分說地再次將我拉入懷中,命令道:“再也不許走丟了,知道嗎!” 他生硬的語氣里帶著幾分寵溺和甜蜜的責(zé)備,讓我的心里有種異樣的情愫在涌動,但我仍嘴硬地說:“我方向感不好,走丟是常事啊……” 他緊緊扣住我的肩膀,再次警告:“你敢!” 我咬了咬唇,不再頂嘴了,有些委屈地看著他。 他深深吸了口氣,語氣變得柔和了不少:“要是真的再走丟了,就站在最顯眼的地方,等我來找你?!?/br> 說著,他將一只玫瑰金色的精致小手鐲扣在了我的纖細(xì)的腕上。 這只細(xì)細(xì)的鐲圈,完全貼合地環(huán)繞在我纖瘦的手腕上,手鐲的環(huán)扣是一瓣小巧細(xì)致的四葉草,在霓虹燈的光照下,手鐲顯得流光溢彩。 我還沒搞清什么狀況,他就在我戴著手鐲的腕上輕輕落下一吻,滿意地笑著說:“不過,這一瓣再也不會丟了?!?/br> 我的心不受控制地悸動一下,倏地抽回手,抗議道:“你又給我什么?!我才不要!” 我動手去解手鐲的環(huán)扣,可不管我怎么弄,就是接解不開,也取不下來。我急了,將手伸到他面前,說:“我才不要收你的東西,快把它取下來!” 他瞥了我一眼,拉起我的手就向前走,完全沒有要幫我取下手鐲的意思。 邊走他邊拿出手機,對著手機,用純正的倫敦腔說:“hi, mr. bill brandon, this is lei……yes, i fouhanks any way.(你好,比爾·布蘭頓先生,我是雷……是,我找到她了,無論如何都謝謝你。)” 我搞不清狀況,只得任由他牽著走。 他牽著我的手是暖暖的,似乎和從前不太一樣,而我也被被他剛才那句“再不會丟了”困擾著。 我扭捏地嘟囔了一句:“什么嘛……” 第42章 同心之鎖 我那天走丟后,凱特很著急,立刻通知了雷震宇。 但紐約實在太大,人也太多,我又沒有帶電話,找一個人著實很難,最后雷震宇不得不驚動了紐約的警署,還幾乎出動了整個警署的警力去找我。 凱特跟我說起這些時,我才恍然大悟。 那天在小巷口遇到的那兩個老美是便衣警察,根本不是什么紐約黑幫,而雷震宇那天在電話里感謝的人是紐約警署的署長。 說起來,我實在覺得很過意不去。但這次事后,雷震宇并沒有懲罰我。 我想,他可能是因為他在紐約這段時間忙于聯(lián)_合國開發(fā)計劃署的能源會議,無暇顧及我了吧。 沒有雷震宇,我每天的行程也被安排得很滿,過得很充實。 這些天,肖恩夫婦一直陪我玩轉(zhuǎn)紐約,從街頭公園到各大博物館,還有各大商鋪賣場,馬不停蹄。我也切實地覺得紐約簡直是個萬花筒,包羅萬象,讓人眼花繚亂。 每日,我都是逛到夜里才回公寓,回來后倒頭就睡,根本沒有精力再想其他,一些悵然而煩惱的事也逐漸變得遙遠(yuǎn)了…… 只是昨夜,雷震宇難得有空,臨時帶我去林肯中心的大都會歌劇院看《歌劇魅影》,期間發(fā)生的事,讓我至今還耿耿于懷。 我知道《歌劇魅影》是著名的音樂劇大師安德魯·勞埃德·韋伯最負(fù)盛名的代表作之一,也知道能在林肯中心演出的歌劇,代表著這個領(lǐng)域最高的水平。這樣的演出,著實難得一觀,可我卻因為語言不通,幾乎看不懂,更不懂欣賞。 所以,即使我穿得像上流社會的名媛,與上流社會的雷震共同坐在大都會歌劇院里最昂貴的席位,還是與這座藝術(shù)圣殿格格不入,更與他不般配。 看歌劇時,他全神貫注,津津有味,而我卻幾次差點睡著。雖然我告誡自己必須極力配合他,但我還是忍不住在一旁“釣魚”,每次“釣魚”后猛然醒來,又死命硬撐往下看。 好不容易撐著將演出看到一半,可雷震宇忽然沉著臉,對我說:“回去睡吧?!?/br> 不待我反應(yīng)過來,他便起身離席了。 當(dāng)時我就有種直覺,他生氣了。但令我奇怪的是,他當(dāng)時并沒有爆發(fā),回來后也沒懲罰我,只是昨夜至今,他都沒有跟我說過一句話,今天晚餐過后,他也是獨自坐在陽臺上,目光飄然地望著遠(yuǎn)方。 我昨晚的表現(xiàn)確實有欠妥當(dāng),但我真不是有意要在看歌劇的時打瞌睡的。而且我為了以后不再出糗,已下定決心以后嘗試賞析歌劇,并開始努力學(xué)習(xí)英語,今早我就付諸了行動。 可現(xiàn)在,雷震宇依然悶聲不語,搞得我心里堵堵的,想跟他道個歉,又害怕得到反效果,不知跟他說什么好。 糾結(jié)良久,我還是鼓起勇氣,賴巴巴的挪到他跟前,望著夕陽下的布魯克林大橋,怯怯地小聲提議道:“夕陽下的布魯克林大橋真美……要去橋上走走嗎?” 他緩緩收回了目光,看了一眼有些局促的我,說:“好啊。” 見他終于愿意跟我說話了,我不由地暗暗舒了口氣。 然而,他回答我那句話之后,又陷入了沉默,一路走到橋上,他都不搭理我。 我默默地跟在他身后,情緒低落,邊走邊低頭摸著掛在橋欄上的鎖。 百無聊賴間,一個扎著兩條麻花辮的小女孩拿著一把四葉草形狀的小鎖走到我跟前,笑著問我:“five dollars including carve, get one?(5美元一只包刻字,買一個嗎)” 這把鎖我很喜歡,可我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說,關(guān)鍵是我身上還沒帶錢,只好抬頭看向身邊的雷震宇,但他似乎并未察覺,而是若有所思在考慮什么其他的事。 我只好作罷,并在心里對自己說:我又沒有戀人,買同心鎖根本毫無意義! 我尷尬地笑著對小女孩搖了搖頭,然后轉(zhuǎn)身趴在掛著無數(shù)同心鎖的橋欄上,迎著微風(fēng)面向夕陽下的大西洋。 海面上波瀾壯闊,金光閃閃。 “嗯……這里的夕陽和空氣真好啊……”我故作愜意地伸了個懶腰,發(fā)出一聲感嘆。 “keep the ge.(不用找錢了.)”好像是雷震宇在跟誰說話。 “it’s very kind of you sir, god bless you and the pretty lady ,happiness forever!(先生,您真的太好了,愿上帝保佑你和那位可愛的小姐永遠(yuǎn)幸福)” 這是剛才賣鎖的小姑娘的聲音,聽起來十分興奮,似乎做了一筆很大的生意。 雷震宇信步走到我身側(cè),托起我的手,將那枚四葉草形的小鎖放在我的手掌心。 我意外地看了眼手心里的那把小鎖,心里微微一動,訥訥地抬頭望向他:他剛才好像一直沒注意我吧,怎么會知道我喜歡這枚鎖? 晚風(fēng)徐徐,吹起他額前隨意散落的發(fā)絲和披散在頰骨的衣領(lǐng),落日的余暉散落在他身上,勾勒出淡金色的光暈,溫暖而詩意,他暖暖的大掌一直托著我的小手,琥珀色的眼眸一直靜靜地凝視著我,眼中映出點點夕陽,閃著細(xì)碎的光亮。 夕陽下,晚風(fēng)中,我與他這樣對視著,心莫名地跳動起來,我仿佛……仿佛……見到了某個人,夢中的那個人……若能與那個人在這里系上同心鎖,那該多好…… “掛上去吧。”他淡淡說道。 “嗯?!” 驀地,我從荒謬地的錯覺中恍然回過神來,定睛一看手中的鎖,上面刻著:ylz[【心形】lzy。 ylz和lzy不是我和雷震宇名字拼音的首字母組合嗎! 中間那個心形,是什么意思?! 我腦后立刻冒出三根黑線,雷震宇的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居然還把我的名字放在他名字的前面,弄得好像是我對他有那個意思似的! 再一看鎖的背面,也刻著兩排字: one love, one lifetime(此情不渝) now and always(從現(xiàn)在到永遠(yuǎn)) 這山盟海誓的話語,貌似是《歌劇魅影》里的經(jīng)典臺詞。 真是什么跟什么?! 他怎么可以在鎖上刻那句話! 我羞憤地抗議,說:“誰要掛那樣的鎖,你自己留著……” 話到一半,我的唇陡然被他的唇吻住,要說的話被他生生地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