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節(jié)
鄭局爽朗得哈哈大笑,“什么時候小丫頭也有秘密了?”伸出大掌在她的小鼻子上捏了捏,滿眸都是寵溺。 “那個,外公,我跟你說認真的!你可別笑!”危杏杏別扭地要求他。 “好好好,聽你的,快說吧?!编嵕职涯抗馔兜侥潜居肋h也讀不完的《三國演義》上,豎起一耳朵聽外孫女嘰嘰歪歪,一手端著茶杯喝茶。 “有人,跟蹤我!”危杏杏下決心似的說。 “噗……”一口熱茶噴了一書一地,鄭局啪放下茶杯合上書,“什么?誰敢做這種事?快報上名來,我派人去拆了他的筋骨!” 危杏杏就知道外公一定會反應過激,用手擦了擦臉上的茶水,“外公,你答應過我不要激動的!” 鄭局一臉正色,“這事兒可不是鬧著玩的!到底是哪個龜孫子,敢跟蹤我的外孫女?” 那,一向修養(yǎng)甚好的鄭局居然爆粗口了! 危杏杏就知這件事要是說出來,在城南鄉(xiāng)就沒有廖清的立錐之地了。所以,當鄭局怎么逼問她,她就說了一個名字,“麥玲玲!” “神馬?麥玲玲?那個和麥小芽鬧不和的小丫頭?”鄭局松了口氣,還好不是哪個沒眼力見的男孩。 麥玲玲身高體重全不及危杏杏,想和軍人世家出身的危杏杏比,肯定想不開在找死。 “就是她。我跟你說,她不止一次跟蹤我,還跟蹤麥小芽,她這里不太正常!”危杏杏指了指太陽xue的位置。 “腦子?不會吧,我看她挺正常的!”鄭局重新喝上了茶,新鮮的碧螺春,味道真不錯,還算危景天那混小子有點良心。 “不是,哎,外公,我跟你說啊……”危杏杏于是巴拉巴拉把麥玲玲在學校的所作所為統(tǒng)統(tǒng)都說了一遍,聽得鄭局一驚一乍。 “怎么可能?一個小女孩居然有這么大的能耐?”鄭局的胡子都快吹掉了! “就是嘛。我說外公,你什么時候給我辦轉學呀?再這么下去,我還怎么考重點高中、重點大學?”這才是危杏杏的訴求所在。 “好好好,給你轉到省城去。反正你哥,你爹媽都在?!编嵕终f著,眼神有點失落,“你們走了,我一個老頭子……” “外公,我怎么會撇下你一個人呢?我們一起回去呀!”危杏杏說,哄得老爺子高興了,決定第二天就起身。 省城,火車站。 當危杏杏和鄭局拎著大包小包,出現(xiàn)在熙熙攘攘的火車站,突然遇到了一個甩不掉的身影,廖清和洛一達! 四個人迎面就撞上了。 “啊……” “啊……” 兩個打過架的男女就那么不顧場合地大吼起來,嚇壞了行人。 “你,你怎么會在這?”危杏杏恨不得拳腳相加,把廖清從省城踢回去,他居然敢跟著自己來到省城!這件事只有她和外公兩個人知道,到底是誰走漏的風聲?她把目光投向了外公。 “不是我!”鄭局忙為自己證明。 洛一達望著人來人往的車站,心情有點不好,“廖清,你怎么得罪了這個瘟神?” 廖清也頭皮發(fā)麻,自從上次在城南中學打過架之后,他就對危杏杏的拳腳功夫、胡攪蠻纏格外害怕,唯恐避之不及,可偏偏遠在千里,居然能遇上?。?/br> “我也不知道。少爺,咱們繞道?!闭f著廖清拎著大包小包轉身向相反的方向逃跑。 危杏杏不樂意了,“喂?。?!我長得有這么可怕嗎?你見了我就跑,別人還以為我是什么母老虎!你壞我名聲,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說著,危杏杏扔掉了大包小包,一只掃堂腿向廖清掃去。 “喂,杏杏!小心??!”鄭局玩興起了,把拉桿箱點在屁股下,撕開了一個香蕉,啃得正歡。 “那個,這里有瓜子,要吃嗎?”洛一達也加入了坐山觀虎斗的行列,把一盒瓜子送到鄭局身邊。 “要。”一老一少就坐在火車站的廣場上,看兩個少年人你一招我一式,斗得不亦樂乎。 “爺爺,我要不要端個盤子,向過往的人求點兒財?”洛一達拿出一個小盤子。 鄭局扶額,“你是說?”賣藝?兩個字沒說出口,可洛一達冰雪聰明,已經會意了。 “你去吧。我負責看行李?!?/br> 場上,危杏杏雙目放電,“說,你為什么在學校跟蹤我?”跟蹤她打飯打開水不說,還把她的飯盆兒裝滿了飯菜,給她的開水瓶灌滿了開水,甚至連掃值日、倒垃圾這種事,也替她辦了,搞得全校都在盛傳,危杏杏是被廖清罩著的。 “你知不知道,你到處跟人說,你罩著我,都沒人找我切磋了?”危杏杏咬牙切齒地痛罵,武將無仗可打,那是如雪的寂寞呀! “就你那小身板,想要打贏那些高個男生,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廖清防守著她的一招一式,一時間落在了下風。 “瞧你就那點本事,還敢說我是被你罩著的!看招!”危杏杏一聲厲喝,一個泰山壓頂向他的頭頂打去。 廖清見狀,一招抓住了她的胸口,兩團軟綿綿的東西好生舒服。 “啊……非禮啊!”一瞬間,危杏杏就落在了下風。 “我不是故意的!”廖清慌忙松了手。 可危杏杏怎么會放過他?一路上追打著,打了三條街。 “哎,沒戲可看了,散場吧?!甭逡贿_拋了拋盤子里的硬幣,對一臉失望的觀眾說。 觀眾們只好散了。 這時,鄭局仔細端詳著洛一達,“孩子,你是……洛家人?”天哪,他居然和仇人坐在一起,看了一出好戲?! “額,爺爺,我只是路過的。”洛一達收了錢財,拎著包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