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節(jié)
說時遲那時快,麥小芽只見眼前一片黑影略過,危景天以百米沖刺的速度,來到刀疤男的身邊,在他即將刺下去的時候,扼住了他的手腕,“嘎達(dá)”骨節(jié)斷裂的聲音后,刀疤男終于嘗到了苦果,發(fā)出一陣恐怖的哀嚎! 麥小溪只覺腰跡有一只強有力的手,把她拽向天空,離開了那個血腥可怖的桎梏。 當(dāng)麥小芽醒神時,危景天已經(jīng)抱著麥小溪,向她穩(wěn)穩(wěn)走來。 正文 第三百八十六章接骨 他臂彎出的麥小溪,早已嚇懵了,眼神兒還是恍恍惚惚的,只有淚水在不斷下墜。 “草泥馬!敢從老子手上搶人!”刀疤男暴虐的呼聲從危景天的陰影里傳來,麥小芽的腦袋是懵然的,他手里分明拿著尖刀,往危景天的身上扎去! 不能讓景哥哥受傷!麥小芽愿用自己的生命去換他的! 于是麥小芽越過危景天的陰影,撲在他寬厚的悲傷,“噗”rou體倒地的聲音后,預(yù)想中的疼痛沒有落在麥小芽身上,不知何時,一個黑影已經(jīng)擋在了刀疤男的身前,一腳將他踹到了三米開外。 麥小芽沒見過林兵,正訝異此人的身份,緣何救她,可林兵在快速打敗刀疤男等三個人后,向天井外打了個唿哨。 警笛的聲音打破了城南鄉(xiāng)的寂靜。 “不好!有條子!”刀疤男才知上了當(dāng),爬起身向走廊兩邊奪路而逃,可剛到走廊處,就被人用槍盯著腦門,給逼到了三樓。 “把手舉起來!警察!”是梁思瀚的聲音。 手銬的清脆叮當(dāng)聲后,四個歹徒被扭送回了警察局。 可當(dāng)?shù)栋棠凶哌^麥小芽的身邊時,猙獰的刀疤臉陰慘慘地笑了一下,說了一句令她毛骨悚然的話,“你以為叫警察我就拿你沒辦法嗎?只要你在城南鄉(xiāng)混一天,休想逃出我的手心!”yin邪的目光落在麥小芽身上,“小妮子,準(zhǔn)備好給我開苞吧!” 污穢不堪的話令麥小芽氣得渾身顫抖,“我和你無冤無仇!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無冤無仇?今天不就結(jié)下了嗎?”刀疤男放蕩的視線略過梁思瀚,連他都不放在眼里。 “閉嘴!”啪啦一個清脆的耳光落在刀疤男臉上,打人的是危景天,“區(qū)區(qū)一個悍匪而已,小泥鰍能卷起什么風(fēng)浪,我們拭目以待!” 梁思瀚用槍托錘了刀疤男的后頸一下,“莫東!我們找了你三年,原來你還敢來城南鄉(xiāng)作案!” 莫東聽出了警察的聲音有點熟悉,賊光落在梁思瀚身上,“我上面有人!你一個小小的鄉(xiāng)鎮(zhèn)警察,能奈我何?” “這就是你這些年持續(xù)犯案的原因?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腳?”梁思瀚揚起長條的撲克臉,嘴角略過一絲得意,“三年后,你還不是一樣落在了我手上!” “你,你是梁思瀚?”莫東在腦海細(xì)細(xì)搜羅了一遍,三年前他搶劫了一家銀行,找了三年卻沒找到真兇,但莫東太囂張了,屢次在梁思瀚面前夸下海口,說當(dāng)年的暗自就是他作的,一面放高利貸,一面趕著偷雞摸狗的行當(dāng)。 梁思瀚把手槍別進(jìn)槍袋,刮了他一眼后,“帶走!” 麥小芽抱住受驚的小妹,低聲輕輕安慰,“沒事了!小溪,別怕。jiejie和景哥哥都在呢?!?/br> 麥小溪卻像受了莫大的刺激,一直傻愣愣地不說話,眼睛直視前方,視線卻是虛無空洞的,眼淚源源不斷地往下墜,嘴巴卻不發(fā)出一點聲音地緊閉著。 情況令人擔(dān)憂。 “小溪,沒事了!我是景哥哥,你還好嗎?”危景天半蹲下來,在她嚇青的小臉上,輕輕拍打,可她還是視線空洞地望向前方。 “怎么辦啊?景哥哥,小溪會不會是嚇傻了?”麥小芽有種不祥的預(yù)感,如果重活一世,還讓meimei跟著自己受苦,還成了傻子,九泉之下的父親一定會生氣的。 危景天喚來林兵,把呆呆傻傻的麥小溪放在他手上,“把她送去醫(yī)院?!?/br> 林兵照做。 不知是太過緊張,還是腿腳在墜樓的時候受了傷,麥小芽發(fā)現(xiàn)腿腳酸軟,站都站不起來。 一只大手扶住了她,下一秒,她被打橫抱起,腿腳的酸軟不適便消失了。 “腿很痛嗎?”危景天一邊下樓,一邊用低沉性感的聲音問。 照理說,這種情況下,麥小芽應(yīng)該摟著他痛哭流涕一番的,可不知為何,她卻感到心安地沉默了。 蝶翼般卷曲的長睫毛微頷,麥小芽乖巧地點點頭,“腿很酸,很無力。” 危景天走得很快,很平穩(wěn),把她放在一行松軟的沙發(fā)椅上,用骨節(jié)分明的手掀開了她寬大的褲管。 這些褲子是母親早年穿了不用的衣服改制的,褲管很大,夏天穿著很涼快,卷起來不費吹灰之力,下一秒,二人就見到了一雙紅腫的腳踝。 “脫臼了?!蔽>疤斓统恋卣f,“大概是墜樓的時候,骨骼錯位了?!睉n慮關(guān)切的目光將她鎖住,打量著她身上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你別的地方還疼嗎?快活動活動!像這樣!” 危景天做示范,麥小芽跟著低頭抬頭,擴(kuò)胸伸腰,好在除了踝關(guān)節(jié)錯位,沒有留下別的傷痕。 危景天重重地呼吸了一下,深邃的眸子溫柔得能滴出水來,微熱寬大的手握住了受傷的腳踝,“忍著點,可能有點兒疼?!?/br> “景哥哥,你要干什么?”麥小芽突然害怕了,活動一下已經(jīng)是刺骨的疼痛了。 危景天沖她溫柔笑笑,“接骨?!?/br> 接骨?麥小芽詫異不已,曾經(jīng)在梁苑臣的醫(yī)書中,讀到有關(guān)徒手接骨的療法,那是一種針對骨骼脫臼的手法,只要姿勢正確,能把錯位的骨骼歸位,只是過程有點兒痛。 麥小芽縮了縮腿。 “怕疼?”危景天溫暖地笑笑,眼前的小人兒點了點頭。 他打了個響指,讓林兵去拿藥,她當(dāng)是什么,原來是一瓶浸泡得暗紅的楊梅酒。 “景哥哥,你干什么?”麥小芽突然緊張地制止扒開瓶塞,將楊梅酒往喉嚨里灌的危景天,此情此景,他還有心情喝酒? 下一秒,只聽見一聲清脆的“噗”聲,踝關(guān)節(jié)一陣清涼,他那滿滿一口烈酒分別噴在了她的傷口處。 皮膚觸及一陣清涼,麥小芽下意識地發(fā)出嘶嘶聲。 “別怕,忍著點。”危景天話不多,就張開手一寸寸地揉著受傷的創(chuàng)面,那腫脹的肌rou與guntang的手心相遇,麥小芽感到了來自肌rou的莫名酸痛,那種痛不像皮rou之痛那樣尖銳,又不想內(nèi)傷那樣深沉,總之,是介于刺痛與隱痛之間的一種酸痛,酸痛過后是一陣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