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節(jié)
當(dāng)天下午,危景天以曹連長的身份,召見了校長南司越。完事兒后,他把軍綠色卡車開到順春堂外,取下麥小寶入伍后所需的生活用品,便與麥小芽、麥小溪道了別。 “姐,我會想你們的!”麥小寶坐在卡車的安全駕駛位上,眉飛色舞地這里摸摸,那里摸摸,沒有一點離開大姐二姐的傷感惆悵,對一個六歲的孩子來說,軍人是他無限崇拜的職業(yè),能和偶像生活在一起,甚至比肩生活,比平淡的校園生活要五彩繽紛得多。 麥小芽則不同,經(jīng)歷了生離死別,她對一雙弟妹看得比自己的生命還重要,弟弟突然離開她,去一個很遠的地方單獨生活,她內(nèi)心是憂慮的。 “到部隊后,要聽景哥哥和鄭姨的話,不要給人惹麻煩,知道嗎?一日三餐必須按時吃喝,不許貪玩熬夜,到點就睡覺!聽到了嗎?”麥小芽摸著弟弟的小腦瓜兒說。 麥小寶抓了一下板寸頭,“姐,你放心吧。這些話你都叨了幾百遍了,我聽得耳朵都快長繭子了!”扭著小身板又投入到那輛帥炸天的軍車上去,“景哥哥,這個是什么東西呀?”古銅色的小手在擋風(fēng)玻璃上摸來摸去。 “快回座位上去?!丙溞∠床幌氯チ?,“玻璃快被你摸壞了!” 可不,玻璃上留下了他臟兮兮的手掌印,怎么破? 麥小寶沖二姐吐了一下舌頭,“你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吧!” “才不!我不喜歡這種甲殼蟲的車型。而且,我以后天天都能看到,并且坐上這種車!”麥小溪小手托腮腮,眼睛瞇成桃心狀。 麥小芽就很尷尬了,拍了下meimei的腦瓜兒,真怕她為了坐上豪車走入歧途,“什么天天坐這種車?給我走路!哪來的車給你坐?!” 麥小溪好不委屈,小嘴一撅,向馬路那端的方向看去,“喏,凌淵哥哥買了一輛一模一樣的車,他天天來吃飯,要坐一兩次不是跟玩一樣!” “胡說!”麥小芽當(dāng)即大怒,也沒顧著此時正在和危景天告別呢,顧不得淑女形象了,給孩子灌輸正確的金錢觀很棘手,“那是別人家的車!和我們沒關(guān)系,快給我回屋做作業(yè)去!” 麥小溪嘴一扁,“姐偏心,小寶就能坐軍車,我就不讓!” 正文 第三百七十七章炫耀新車 “能比嗎?小寶這是去軍區(qū)鍛煉生活,你在老家讀書,腿長了干嘛的?不走路?”麥小芽一叉腰一蹬腿,拿出大姐的威嚴(yán)來。 結(jié)果,她愛妹心切,成功把嬌滴滴的小meimei給罵哭了。 危景天順著麥小溪所指的方向看去,喲呵,一輛墨綠迷彩色甲殼蟲,正一路狂飆突進向順春堂的方向開來。 鄉(xiāng)下車子上,順春堂一天之內(nèi)來了兩輛,那叫一個奇觀,街坊鄰居都跑過來看熱鬧,嘖嘖稱奇。 “不容易??!兩輛帥炸天的豪車都開到順春堂來了!” “可不,都是沖著麥小芽來的!真不知道她招惹了什么有權(quán)有勢的人?!” “哼,還不是那副狐媚樣?誰還沒見過幾個達官貴人?!” “哎喲,你那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呢吧?你想招惹,還招惹不上呢!” 麥小芽拉著麥小溪的手,表情可脫離了平日什么都輕聲細語的樣子,“你要敢去坐他車,我就打斷你的腿!” 麥小溪本就膽小,聽到長姐一聲喝,嘴一扁就哭了起來。 危景天的視力一向很好,隔了近百米,也看清了駕駛座上的兩個人,溫如風(fēng)開車,凌淵戴著兩顆王八黑眼圈,頭發(fā)向后梳得溜光水滑,那神色叫一個囂張! “景天,這人沖著你來的?”曹連長坐在后排,聲線幽冷地說,這是一個肯定句,百分百肯定。 危景天面無表情,“嗯,一個企業(yè)家。據(jù)說,很有錢?!?/br> 曹連長唇角牽起一絲笑意,“軍民一家,小平同志說過,不管白貓黑貓,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貓,你可要處理好關(guān)系,不能給咱們軍人抹黑跌志氣。” 麥小寶一聽,曹連長要求好高啊! “放心吧?!蔽>疤煺驹诹他溞⊙可磉?,甚至抱起了麥小溪,一個八歲的女孩兒在他手上不過沙包的重量,麥小溪可就威風(fēng)了,臉上的淚水瞬間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麥小芽心里沒來由地緊張了一下,很怕凌淵和危景天起沖突,今天是她弟弟入伍的日子,能順利就別出岔子。 “小芽,別怕?!蔽>疤齑判缘穆曇粼谒呿懫穑置魇前参克脑?,卻把她嚇了一跳。 “景哥哥,凌淵比較那個,你別跟他一般見識,還趕著時辰呢,帶小寶走吧?!丙溞⊙看叽俚?,免得夜長夢多。 溫潤的大掌在她頭上輕輕撫摸了一下,“沒事,我來處理?!?/br> 危景天所說的處理,肯定不是低端得當(dāng)街打架、吃醋什么的。 甲殼蟲近前,就停在危景天車的前面,堵住了去路,凌淵打著唿哨把一只锃光瓦亮的皮鞋踏出車門,一身裁剪精致面料上乘的靛藍色西服,把凌淵包裝成了一個雅致的流氓。 “小芽,怎么樣?我以后就用這車帶你全城轉(zhuǎn)悠,讓全城的女孩子對你羨慕嫉妒恨!”凌淵用手肘斜靠在車頭上,锃光瓦亮的皮鞋翹著,與危景天的嚴(yán)謹(jǐn)認(rèn)真形成鮮明對比。 麥小芽眉心若蹙,勾起冷硬的弧度,“你這種資本主義小流氓的做派,什么時候才能改一改?” 圍觀的人群紛紛掩面,為凌淵默哀。 盛怒之下,溫如風(fēng)掀開車門旋風(fēng)般下車,指著麥小芽的鼻子,“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我說,資本主義小流氓做派!能不能——改改!”麥小芽挺直腰板,最見不得凌淵每每仗著家世炫耀財富。 “你!麥小芽,我告訴你,全城多少名媛想得到我家少爺?shù)那嗖A,擠破了頭送上門,少爺看上你,是你祖墳冒煙、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你可別不知好歹!”見證了少爺被危景天多次碾壓的溫如風(fēng)氣得快就地爆炸了! 凌淵卻冷冷喝止,“溫如風(fēng),不想活了?后面去!” “可是,少爺……我說的是事實!麥小芽就是不知好歹!”凌淵居然還維護上了麥小芽,為了她呵斥忠心耿耿的部下,這是溫如風(fēng)最最吃醋的地方! “我的話都不聽了?”凌淵冷冷地命令如神祗,不容置疑,他漸斂吊兒郎當(dāng)?shù)谋砬?,向麥小芽和危景天逼來,“我有錢不假,但我的錢一分一毫都是我自己掙的!我想和你分享它們,怎么,你不愿意?” 不等麥小芽回話,危景天發(fā)出幽冷的輕嗤,“如果你想炫富的話,在腦門寫上有錢人三個字,不是更直接嗎?還有,小芽不需要你的錢!” “危景天,你怎么回事?我和麥小芽說話,輪到你插什么嘴?怎么哪兒都有你!”凌淵摘了頭上的墨鏡,鳳眸幽冷,與危景天對峙。 “因為她是我的!沒你什么事兒!”陽光下危景天的身材越發(fā)英俊挺拔,像一棵吹不倒的蒼松,又像一堵墻,守在麥小芽身邊,散發(fā)的強大氣場令凌淵這樣的成功人士也無法比擬。 凌淵頎長的身材和霸道總裁的氣質(zhì),在一個經(jīng)風(fēng)歷雨、常年訓(xùn)練的軍人而言,氣勢也弱了三分,他略顯陰柔的長相和幽冷,根本與危景天的特種兵氣質(zhì)無法匹配。